“夫人，藥好了。”
談菀兮示意微荷放下後，便將藥碗輕輕推到蕭汀曄的跟前。
看著他端起藥碗，完全不疑有他，直接喝了下去，談菀兮心裏說不出的感受。
喝過藥後，蕭汀曄便覺著有些困，伸出兩根手指捏了捏眉頭的位置。
“怎麽了？”她明知故問。
蕭汀曄閉了閉眼，低沉著聲音道：“有些倦了。”
談菀兮抿了抿唇，不動聲色地拉起他的手，“那就好好歇息吧。”
“嗯。”蕭汀曄起身要回內室休息，才走了沒幾步，突然轉頭看向談菀兮，莫名地問了一句，“夫人今日要去哪嗎？”
他突然的一問，讓談菀兮心頭一顫，對上他的視線後，不知為什麽眼睛突然有些澀，她忍的眼眶都發酸了，“不去哪。”
“好。”蕭汀曄的神態晦暗，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困倦的緣故，一點精神也沒有了。
他進了屋後，談菀兮就坐在窗台前愣神了許久，好半晌後才起身朝內室走去，他已經睡熟了，緊緊閉著眼睛，睡顏帶著幾分疏離。
在床頭站了一會兒之後，談菀兮便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
門口站著的微雨和微荷已經等待多時了，微荷眉目正常，倒是微雨有些憂慮，“夫人，我們真的要走嗎？”
“嗯。”
“嗯？”微荷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沒等她問，談菀兮便已經朝外頭走去。
“夫人要去？”
“嗯，有事兒，出去一趟。”
她們什麽也沒帶，虞婆婆自然也不會多想，隻是笑著叫她早些回來用膳。
上了馬車後，談菀兮便吩咐馬車直接出了城，車夫不明白但還是照做了。
馬車在城門口停下，談菀兮下了馬車便打發車夫先回去。
“夫人這是要去哪兒？”車夫看著候在一旁的另一輛馬車，有些狐疑。
“夫人要去哪兒，還由得你置喙！”
“不敢，隻是怕回去不好交代，夫人要去哪兒，我送您去就是了，何必尋別的馬車。”
“不必了，你先回去吧。我今日要去哪兒，已經同你家大人說過了。”留下這句話後，談菀兮便由微雨扶著要上車，忽而身後有馬蹄急促的聲音傳來，下意識看去，果真是蕭汀曄騎著馬兒朝城門外疾馳而來。
臨到談菀兮身旁時，他跨下馬身，幾步朝談菀兮的方向跑來，“夫人要拋下我獨自去哪兒？”他麵上分明沒有表露出半分委屈，言語間也不過是最平常的陳述，可不知為何，談菀兮卻能從中聽出難過。
“你怎麽……”
他幾乎是失態地跑過來的，未等她將話講完，她整個人就已經被他鎖進了懷中，他力氣之大，幾乎是要將她與自己的骨血相融。
他突然的出現，打破了談菀兮所有的計劃，她身子微微怔了許久，才終於記得出聲，“你沒喝藥是不是？”
除此之外，她想不到別的可能了。
“喝了。”
“那為什麽……”談菀兮微微推開他，奇怪地皺眉，不明白為什麽藥沒有效果。
“你都不知道為什麽，我怎麽會知道為什麽這藥沒用？”他咳嗽兩聲，板著臉開口，明顯是有所隱瞞。
“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藍玉林說你同他換了這味藥，可我知道，這味藥對你現在的身子起不到什麽作用了，反而還有另一個作用。”他垂眸看了懷中的人兒一眼，再是將她摟進懷裏，“隻是沒想到，你會將這味藥用在我身上。”
“你何時懂這麽多醫理了？如此隱秘的藥用，你也知道。”
他握住妻子沒什麽溫度的手，緊緊包進掌心裏，很艱難地扯出一抹笑，“我好歹是你的夫君，總會耳濡目染的。”
談菀兮張了張口，好半天也沒能發出聲音，默默將腦袋埋進他胸膛，哽咽道：“我不想你難過，我不想你親眼看著我死去。”
“那讓我忘了你，我就不會難過了嗎？”
“都忘了你哪會再難過？”
她雲淡風輕的話，卻讓他沉了臉，輕啟薄唇，吐出了她的名字，“談菀兮。”
他頭一次麵對她時，是這樣的神情，讓談菀兮也不得不認真起來。
“我是不是說過，有什麽事情你要告訴我，我們一起去麵對。”
他這話不知怎麽的，就戳中了談菀兮淚點，她攥緊了蕭汀曄的衣袖，明明很難過，卻盡量表現的淡然，“沒人救得了我。”
“萬一呢？”
“沒有萬一。”她自己是大夫，又怎麽會不知道有沒有萬一，談菀兮崩潰地捂住眼睛，害怕自己的眼淚被他瞧見。
他顫抖著手，將談菀兮捂著眼睛的手拿開，看著她溢出的淚水，緊緊皺住了眉，深吸了口氣，才勉強壓製住悲傷的情緒，“我們再試試好嗎？我認識一個很好的大夫，他說他有把握，我們去找他看看，好嗎？”
對上他的視線，談菀兮不忍心拒絕，最後還是妥協地點頭，“好。”
談菀兮示意微荷放下後，便將藥碗輕輕推到蕭汀曄的跟前。
看著他端起藥碗，完全不疑有他，直接喝了下去，談菀兮心裏說不出的感受。
喝過藥後，蕭汀曄便覺著有些困，伸出兩根手指捏了捏眉頭的位置。
“怎麽了？”她明知故問。
蕭汀曄閉了閉眼，低沉著聲音道：“有些倦了。”
談菀兮抿了抿唇，不動聲色地拉起他的手，“那就好好歇息吧。”
“嗯。”蕭汀曄起身要回內室休息，才走了沒幾步，突然轉頭看向談菀兮，莫名地問了一句，“夫人今日要去哪嗎？”
他突然的一問，讓談菀兮心頭一顫，對上他的視線後，不知為什麽眼睛突然有些澀，她忍的眼眶都發酸了，“不去哪。”
“好。”蕭汀曄的神態晦暗，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困倦的緣故，一點精神也沒有了。
他進了屋後，談菀兮就坐在窗台前愣神了許久，好半晌後才起身朝內室走去，他已經睡熟了，緊緊閉著眼睛，睡顏帶著幾分疏離。
在床頭站了一會兒之後，談菀兮便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
門口站著的微雨和微荷已經等待多時了，微荷眉目正常，倒是微雨有些憂慮，“夫人，我們真的要走嗎？”
“嗯。”
“嗯？”微荷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沒等她問，談菀兮便已經朝外頭走去。
“夫人要去？”
“嗯，有事兒，出去一趟。”
她們什麽也沒帶，虞婆婆自然也不會多想，隻是笑著叫她早些回來用膳。
上了馬車後，談菀兮便吩咐馬車直接出了城，車夫不明白但還是照做了。
馬車在城門口停下，談菀兮下了馬車便打發車夫先回去。
“夫人這是要去哪兒？”車夫看著候在一旁的另一輛馬車，有些狐疑。
“夫人要去哪兒，還由得你置喙！”
“不敢，隻是怕回去不好交代，夫人要去哪兒，我送您去就是了，何必尋別的馬車。”
“不必了，你先回去吧。我今日要去哪兒，已經同你家大人說過了。”留下這句話後，談菀兮便由微雨扶著要上車，忽而身後有馬蹄急促的聲音傳來，下意識看去，果真是蕭汀曄騎著馬兒朝城門外疾馳而來。
臨到談菀兮身旁時，他跨下馬身，幾步朝談菀兮的方向跑來，“夫人要拋下我獨自去哪兒？”他麵上分明沒有表露出半分委屈，言語間也不過是最平常的陳述，可不知為何，談菀兮卻能從中聽出難過。
“你怎麽……”
他幾乎是失態地跑過來的，未等她將話講完，她整個人就已經被他鎖進了懷中，他力氣之大，幾乎是要將她與自己的骨血相融。
他突然的出現，打破了談菀兮所有的計劃，她身子微微怔了許久，才終於記得出聲，“你沒喝藥是不是？”
除此之外，她想不到別的可能了。
“喝了。”
“那為什麽……”談菀兮微微推開他，奇怪地皺眉，不明白為什麽藥沒有效果。
“你都不知道為什麽，我怎麽會知道為什麽這藥沒用？”他咳嗽兩聲，板著臉開口，明顯是有所隱瞞。
“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藍玉林說你同他換了這味藥，可我知道，這味藥對你現在的身子起不到什麽作用了，反而還有另一個作用。”他垂眸看了懷中的人兒一眼，再是將她摟進懷裏，“隻是沒想到，你會將這味藥用在我身上。”
“你何時懂這麽多醫理了？如此隱秘的藥用，你也知道。”
他握住妻子沒什麽溫度的手，緊緊包進掌心裏，很艱難地扯出一抹笑，“我好歹是你的夫君，總會耳濡目染的。”
談菀兮張了張口，好半天也沒能發出聲音，默默將腦袋埋進他胸膛，哽咽道：“我不想你難過，我不想你親眼看著我死去。”
“那讓我忘了你，我就不會難過了嗎？”
“都忘了你哪會再難過？”
她雲淡風輕的話，卻讓他沉了臉，輕啟薄唇，吐出了她的名字，“談菀兮。”
他頭一次麵對她時，是這樣的神情，讓談菀兮也不得不認真起來。
“我是不是說過，有什麽事情你要告訴我，我們一起去麵對。”
他這話不知怎麽的，就戳中了談菀兮淚點，她攥緊了蕭汀曄的衣袖，明明很難過，卻盡量表現的淡然，“沒人救得了我。”
“萬一呢？”
“沒有萬一。”她自己是大夫，又怎麽會不知道有沒有萬一，談菀兮崩潰地捂住眼睛，害怕自己的眼淚被他瞧見。
他顫抖著手，將談菀兮捂著眼睛的手拿開，看著她溢出的淚水，緊緊皺住了眉，深吸了口氣，才勉強壓製住悲傷的情緒，“我們再試試好嗎？我認識一個很好的大夫，他說他有把握，我們去找他看看，好嗎？”
對上他的視線，談菀兮不忍心拒絕，最後還是妥協地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