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那些目光所及的故事橋段,讓他感到極致的陌生。


    什麽叫做宴會途中有一個女人端著酒杯來找他搭訕,在談話的途中,手中的酒杯裝作不經意般向前傾倒,試圖把酒杯中的酒灑在他的衣服上。


    但是樓翊,那個故事中的樓翊,他一直都觀察著女人的一舉一動,所以在發現女人的意圖之後便光速向後退了一步。


    然後便以樓肆找他有事聊為借口,脫身離開了這裏。


    沒有給那女人一點碰瓷他的機會。


    這都是什麽?樓翊確信自己從來沒有經曆過這樣的事情,至少這個借口是他從來沒有用過的。


    薑厭抬起手放在鍵盤上又打了幾個字,而後才恍然發現身邊的樓翊一直都沒有走。


    他一下子就意識到了自己正在寫著什麽,而那位正主之一現在就在他身邊站著,看著他繼續下筆。


    這簡直就像是當著正主的麵在造謠一樣的感覺,薑厭一下子就情緒起伏到快要瀕臨崩潰。


    他剛剛太投入了,以至於忘記了這件事情。


    薑厭僵硬著脖頸,緩緩轉過頭去偷看了一眼樓翊的神情,很好,臉上是明晃晃的疑惑還有一點不可置信。


    這樣子怪異的神情讓薑厭一下子就收回了自己的視線,但是卻也是不知道該開口說些什麽才能夠打破現在這冷凝的氛圍。


    “厭厭,這是......”樓翊停頓了一下,像是一下子失去了語言組織能力,“這是什麽東西啊?”


    他的聲音輕飄飄的,就像是已經失去了靈魂僅靠肉體在發問一般。


    薑厭緊抿著唇瓣,牙齒都快要被他自己咬碎了。


    這該讓他怎麽說?


    說你和樓肆是我筆下的人物,你們是我創造出來的男主角,其實按照道理來說我應該是你們爹。


    我的天呐!總感覺他要是敢這麽說,這兩個人也是真的敢把他腦袋擰下來。


    “嗯?”


    長久等不到薑厭的回答,樓翊的視線從電腦屏幕裏移開,看向了從他這個角度看去,頭發遮掩著薑厭的麵容,他的神情難以分辨,隻能夠看到那張緊抿著的鮮紅唇瓣,他在緊張嗎?


    盡管此刻整個人都很懵逼,但是樓翊也下意識的不想讓薑厭感到不適和壓迫,他緩了緩重新開口,“厭厭,我先出去了。”


    就在他走到門口的時候,薑厭叫住了他,“等一下。”


    樓翊轉身看向那正坐在電腦桌前椅子裏的單薄身影,薑厭沒有回頭,隻是嗓音略顯平淡地說道:“等我忙完手頭的事,過會下樓給你們一個解釋。”


    “好。”


    樓翊沒有多說什麽,他現在需要找他哥說說這個發現,也需要消化一下這個對他來說堪稱炸裂的消息。


    等到關門聲響起之後,薑厭強裝的鎮定一下子就不見了,他崩潰地趴下了桌子上,將自己的腦袋埋在手臂間,“啊!”


    一聲痛苦的叫聲從他的手臂間傳來。


    簡直了,昨天剛出現,今天就掉馬了,怎麽會這麽快的事情的!


    他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原本打算之後找一個好的時機在跟他們說呢,現在好了,毫無防備直接被發現了。


    但是其實也不錯,早點發現早點接受,而且其實也說不好是現在他們自己發現好,還是之後他告訴他們比較好,其實......應該都差不多吧。


    他的意思是這件事對於他們的衝擊力。


    薑厭原本打算把今天還沒有寫完的章節先勉強寫完,完成了任務之後再去找他們聊這個事情,這樣也算是沒有什麽心理負擔,可以跟他們一直聊這個事情。


    可是他發現再被樓翊發現他寫的這是有關於他和樓肆的事情之後,原先在腦海裏構思好的情節,一個字都寫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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