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個鵬豔,這麽大的事怎麽沒和我說一聲?我明天陪你們一起去探監!”李雲清的語氣有些怪異,生氣中又摻雜著一些擔心。


    若塵隻當是他在擔心陳鵬豔的父親陳俊,也沒在意。


    親同學嗎!擔心一點也正常。


    “我明天不去跟她一起探監,隻是她說中午一起吃飯,吃完飯她自己去探監。”


    “哦!那我明天陪她一起去吧。也許還,能幫點什麽忙。”


    若塵點點頭,覺得她還挺有心的。


    九十分鍾後,他們到達了南康縣。


    南康縣是河西市下轄的一個自然縣。縣城不大,總共兩條主街道,一縱一橫。


    站在街道的這一邊看,街道的盡頭便是無邊無際的田野。


    兩條街道總長均不超過3千米。


    “河西市排名第四的人,怎麽住在這樣的小縣城裏?”


    “他家住河西市,離我姐夫家不遠。這兒是他媳婦的姥姥家,他媳婦從小是被姥姥養大的,所以每年他們都會抽空回來住上兩三天。”


    “這就對上了,我還以為他是個隱士呢!”


    出事的地方在鹽業小區。趙祿媳婦的姥爺——趙宏達是南康縣鹽業公司的職工。


    今年八十二歲高齡,退休二十餘年了。一兒一女,女兒名喚趙金鳳,是趙祿媳婦的母親;兒子名叫趙懷仁,繼承了他鹽業公司的工作。


    趙宏達自趙懷仁出生,就定下了繼承權。導致趙金鳳多有不滿,年輕時非常叛逆,二十歲時在歌舞廳結識了來河西市躲難的劉鳳岐。


    一隻金鳳、一個鳳棲,很快兩人就王八看綠豆對上了眼,戀奸情熱下,生下了女兒劉霜,便是後來趙祿的媳婦。


    因這事,趙金鳳和父親趙宏達關係鬧得很僵。


    劉鳳岐一看趙金鳳生下一個女兒,頓時便心中不喜,再加上年紀尚輕,玩兒性甚重,也一直沒有沒和趙金鳳結婚,抬腿便跑路了。


    趙金鳳隻知道他是省城人士,家裏有些勢力,其餘的一概不知。起初打算等劉霜三歲以後,她再去省城尋找劉鳳岐。


    可是卻沒想到,這一時間流言四起。到處都她不知廉恥,敗壞門風的話題。趙金鳳走在街上,不論認識的或者不認識的,隻要是在說話,她就覺得是在說她。


    她後悔了,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世界上沒有後悔藥賣。


    她丟下劉霜,獨自去了省城。從此便杳無音訊。


    劉霜是被姥姥姥爺養大的。她很孝順,即使是出嫁後,還是每年過年都會回來看望姥姥姥爺。


    “趙祿每年都會跟著來,他很疼劉霜,跟我們一家相處的很好,關係很融洽。那天晚上我們一起吃的飯,吃過飯後我便帶著老婆孩子回家了,他們就住在我爸媽家。


    我半夜兩點多他給我打電話,說:“舅舅,我姥姥家這兒出事了,你過來看看吧!”


    我當時也沒想那麽多,穿上衣服就趕緊過去。


    一進屋,趙祿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已經割了腕,血流了一地,我趕緊就是叫救護車和捕快。


    臥室門都大開著,裏麵沒關燈,全是血。小霜他們一家住的屋子裏也一樣。


    聽到了我的聲音,我外甥女,就是趙祿媳婦才哭出了聲。但是說不了話,上嘴唇被割掉了。


    大外孫女說是趙祿後半夜起來,一手拿刀,一手拿錘子,挨個殺。


    當時我也沒敢動,叫了幾個老鄰居,一起等救護車。


    救護車來了以後隻拉走了我外甥女和她大女兒,還有趙祿。我爸媽和小外孫女已經死亡了。


    現在捕快還在等著趙祿開口,隻是那個畜牲一言不發,隻想著死!”


    若塵眉頭緊皺,聽趙懷仁人的敘述,這趙祿很像是被人陷害,不然他也不會一直尋死。


    李雲清補充說:“趙祿的小女兒趙小溪非常聰明,古靈精怪的。趙祿特別喜歡她的小女兒。他一直尋死,也許就是接受不了他親手殺了趙小溪。”


    “我能見見他們嗎?”


    趙懷仁說:“趙祿現在身邊有捕快看守,我沒辦法。小霜她們娘倆在醫院,雖然也有捕快,但是應該能見見。”


    若塵對李雲清說:“給你姐夫打電話,這三個人,我們都需要見一下才能確定一些事情。”


    “好,我現在打。”


    “咱們先去醫院,邊走邊打。”


    板桑又載著三人去了縣醫院。


    劉霜開不了口,因為她的上嘴唇被整個割掉了。


    趙小棠倒是可以說話,她是被趙祿用刀子在胸前拉了一道口子,深可見骨。不看頭的話,裹得就像一隻木乃伊。


    她也不了解事情的整個經過,隻是說她爸那一晚殺瘋了。進了屋就用錘子給了趙小溪一錘子,趙小溪喜歡趴著睡。這一錘子,把後腦殼砸爛了;接著又從趙小棠胸前劃了一刀;最後是劉霜的嘴唇。


    趙小棠忍著痛,沒敢發出任何聲音。


    最後趙祿清醒了,到客廳裏給趙懷仁打了電話。回去後又找了一塊幹淨的被單,給趙小棠做了簡單的包紮。


    向劉霜說了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便去客廳割了腕。


    若塵看了一下母女倆的因果線,果然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


    三人走出醫院後,趙懷仁才問:“有什麽線索嗎?”


    若塵搖搖頭,對李雲清說:“問問你姐夫那邊安排的怎麽樣了?不見趙祿的話很難找到線索。”


    李雲清又打了個電話催促了一下。


    時近中午,趙懷仁帶著二人及板兒桑的司機去吃午飯。


    下午兩點,李雲清得到消息,可以到縣醫院去探望趙祿了。


    趙祿的病房就在劉霜母女病房的樓上。


    四人重新折返回縣醫院。


    經過重重手續後,三人見到了趙祿。


    趙懷仁見到趙祿的第一眼,便咬牙切齒地嘶吼,“趙祿,你還是人嗎?”


    一直強忍著悲痛的趙懷仁在這一刻完全崩潰了。如果不是若塵拉著,趙祿現在估計已經死了。


    “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我殺了姥姥姥爺,殺了小溪。你幫我攔著捕快,我把命還給你!我給他們償命!”


    “別衝動,他活不了多久了,一身生氣已經十去七八。他已經放棄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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