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耳正想著祁周行給自己畫畫的事出著神,顧不晚就悄悄地湊到她的耳邊大聲的一喊


    “卷耳!!!”


    這一聲給卷耳嚇了一哆嗦


    “晚兒,你這是做什麽?嚇我一跳!”


    顧不晚將衣裳扔在了架子上,隨手拿起了一個蘋果。


    “從剛剛你就一直在走神。


    說吧,發生什麽事了?


    姐姐給你做主!”


    卷耳怔了一下,一瞬間是真的想將此事說給顧不晚聽。


    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白了晚兒一眼。


    “你這是在誰麵前裝姐姐呢?


    是不是欠收拾了?


    對了,你琵琶習的如何了?


    還不快彈給我聽聽?”


    顧不晚啃著蘋果,搖了搖頭


    “我的琵琶在我師父那呢!


    明日你同我一起去上課吧!


    上午咱們去學堂,下午去我師父那,我彈給你聽。”


    卷耳撇了撇嘴


    “我好不容易因為我的先生回老家不用上學了。


    然後我跑到這兒來陪你上學?


    我看起來像是有什麽大病嗎?”


    顧不晚嗬嗬一笑,繼續啃著蘋果


    “我這不是怕你無聊嘛!


    你在這兒待著也是待著,明日就陪我去吧!


    我的先生你也不是不認識。


    他還誇過你學問好呢!


    你若是去了,他一定開心。”


    卷耳想了想,自己確實也沒什麽事。


    去就去吧!


    但卷耳忘記了上次她來時是著的男裝了。


    在學堂門口碰到慕白時,慕白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你…你…你是文宿莽?”


    卷耳僵硬了一瞬,然後柔和的笑了笑


    “公子認錯了,小女是文宿莽的妹妹,名喚卷耳!”


    慕白這才一副了然的樣子。


    “你們兄妹長的真像,是我唐突了!


    不知你兄長最近如何?


    說起來,許久未見過他了。”


    卷耳很疑惑,上次她來時慕白可沒有這麽熱情。


    而且兩個人的交集並不多,這次怎麽還特意的問候起自己了?


    “兄長最近很好,等我回去後會傳達公子的問候。”


    慕白笑了笑,又特意對顧不晚點了下頭才走進了大門。


    卷耳一邊走著,一邊將身子傾向了顧不晚的這邊。低聲問


    “什麽情況?


    你倆不是關係不太好嗎?”


    顧不晚嬌羞地輕推了她一下


    “說什麽呢?


    那都哪輩子的事兒了?


    你怎麽還記得?


    我們現在可是關係不錯的同窗。


    慕白這人其實不錯!”


    卷耳一臉的不置可否


    “又一個黃郎?”


    顧不晚滿臉的詫異,翻了個白眼


    “說什麽呢?


    他隻是我的同窗罷了。


    你還當人人都是那人渣呢?


    話說回來,黃郎自從上次離開就再也沒了音訊。


    也不知……”


    卷耳此刻如果是一隻狗的話,那麽此時的她,耳朵一定是豎起來的。


    ‘這妮子該不會還想著那個黃郎吧?’


    “也不知他是不是死了!”


    卷耳長舒了一口氣


    “想他作甚?平白壞了心情。


    不過說起來,要不是之前你外祖給你準備的那個女先生臨時有事,你也就不會認識這種人渣了。”


    顧不晚是真的不在乎了,隨口回道


    “該躲的躲不掉,趁著我年紀小讓我看清男人的嘴臉,也沒什麽不好。


    別提這個了,咱們進去吧!”


    顧不晚的先生講的文章都是卷耳之前就學過的。


    這位先生也是元老大人以前的門生,學問也不差。


    卷耳隻當是再複習一遍。


    這一上午聽的也是津津有味兒。


    課後,卷耳正收拾著東西。


    其他的學子陸陸續續的都離開了。


    慕白拿著一副字繞過了屏風


    “不晚姑娘,你看這幅字怎麽樣?”


    顧不晚趕緊走上前接過那字仔細看了起來


    “不錯,慕白你這字寫的真好。


    跟我三哥有的一拚了。


    等有機會,介紹你與我三哥認識,你們一定談的來。”


    卷耳站在一旁,來回看著二人的表情。


    不得不說,這個慕白比那個黃郎強多了。


    長得也很俊朗且正氣。


    穿的也是低調的好料子。


    那他的家境應該還可以吧?應該不會是像黃玉那種的鳳凰男!


    此時,他與顧不晚說話時,表情也沒有什麽情愫露出來。


    難道自己想多了?


    此人要麽就是為人清明正氣,要麽就是極會演戲。


    算了,壞人也不會將壞人兩個字寫在臉上,這段時間還是由她來多觀察觀察吧!


    兩個人又說了一會兒,顧不晚這才想起卷耳還在這兒。


    “卷耳,你過來!


    先生總說我的字寫得不夠工整。


    我求著慕白寫了幅字給我。


    以後我就臨摹他的字了。


    你來看看,這字寫的好不好?”


    卷耳一臉的黑線


    ‘你都這麽說了,寫的不好難道我還能說實話嗎?’


    但出乎卷耳的意料,這慕白的字寫的還真不錯。


    顧不晚的那句與顧衍之有的一拚也不是虛假之言。


    “慕公子的字氣韻生動,豐潤自然,寫的當真是極好!”


    慕白坦然的接受了誇獎,笑了笑


    “過譽了,那我就不打擾二位了。


    咱們下午見!”


    顧不晚笑著回道


    “嗯,下午見!”


    卷耳疑惑的看著顧不晚


    “下午見?


    你下午不是要去你琵琶師父呢?


    哪裏見的到?”


    顧不晚一副剛想起來的樣子


    “哦,對了,我忘記告訴你了。


    我師父的丈夫,蕭吹的極好。


    慕白已經拜入了我師丈的門下。


    我同慕白有時還會在一起合奏呢!”


    卷耳不禁若有所思


    ‘這…會是巧合嗎?’


    但此事並沒有讓她煩惱幾天,因為顧不晚著急穿那紅裙子騎駱駝。


    沒過幾日,就纏著卷耳快點兒啟程。


    卷耳被纏的沒辦法,隻好同意提前離開了。


    “駕…


    卷耳!你快點兒!”


    顧不晚難得能這麽自由的騎馬肆意奔跑。


    這一路上跑的飛快。


    她的馬又極好。


    就是卷耳騎著滿倉也怕一眼看不到就追丟了。


    “晚兒,你慢點兒!


    別摔了!咱們等一等春杏她們吧!”


    卷耳此時又穿回了男裝。


    她這次路過張掖時,還想回周家看看。


    一是想跟師父正式說一下要去幽州的事。


    另外也是想看看祁周行回沒回來。


    她們此行沒帶太多的人。


    隻有四個人護送她們。


    最初時,是兩人護送馬車,兩人跟著他們。


    但現在都不知被落到哪裏去了。


    “籲…


    卷耳,沒事的!


    咱們先走,到前麵再等他們唄!”


    卷耳此時也勒停了馬。


    “你不能一直這麽跑,你受的了,馬兒也受不住的。


    咱們在此地休息一下,等春杏他們追上來以後再一起走吧!”


    說著,卷耳下了馬並從懷中掏出了一包點心。


    “我帶了糕點,咱們先吃一會兒!”


    顧不晚正好肚子也有些餓了,便聽話的下了馬。


    結果二人將糕點都吃完了,馬車也沒追上來。


    顧不晚站起身來拍了拍手上的糕點碎屑。


    伸頭望著來處嘟囔著


    “怎麽這麽久?


    啊!!!”


    卷耳也正準備站起來,突然頸部一痛。


    然後她就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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