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受傷,身上的血是賊人的!”


    卷耳一聽,眼睛都亮了。


    “那賊人抓住了?”


    朱然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卷耳急的不行


    “大師兄,你別光點頭搖頭啊。


    快把事情的經過詳細的說一說!”


    祁周行拽過卷耳


    “一會兒讓管樂講給你聽,我們現在要去將此事稟告給縣令。


    管樂和阿哲馬上就到!”


    卷耳隻好將一肚子的疑問又咽下。


    好在,管樂他們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就回來了。


    管樂歇了一會兒,才把事情的經過講給卷耳聽。


    “上午時,三師兄同九師兄正準備去那戶人家詢問時,正好碰到他家的夫人出來買菜。


    三師兄覺得不易打草驚蛇,就和九師兄跟在了那夫人的身後。


    但那個夫人好生奇怪,買東西時東張西望的不說,還滿臉的哀愁。


    采買的量也不是一戶人口簡單的人家該買的量。


    三師兄覺得此事蹊蹺,就聯係了我和大師兄。


    我們前後門的圍住了這家人。


    三師兄先敲了門詢問情況。


    那戶人家果然不配合,還不斷的示意我們離開。


    三師兄見他家實在不配合,就說口渴的厲害,想要討杯水。


    那家的男人應該本來也是善良的人,就側身進屋準備拿水。


    但大門半開時,一個女子的頭突然從屋門的門口閃了一下。


    三師兄之前見過畫像,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姑娘正是昨天丟失的兩個姑娘其中的一位。


    當即踹門就打了進去。


    但沒想到,事情和我們預想的略有差別。


    對方根本就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團夥。


    我們隻有四個人,對方有六個人。


    還在他們的武藝都很普通,隻是他們的老大拳腳功夫還過得去。


    但是三師兄還是重傷了他。


    但趁我們沒注意時,他們綁了兩個姑娘當做人質。


    我們被牽製到了下午,才找了機會將人救出來。


    隻是最後還是讓他們的老大跑了。”


    管樂說的簡單,但看朱然的一身血,卷耳就知道現場絕對是劍拔弩張的。


    “跑了一個,還剩下五個怎麽辦了?”


    管樂說的口幹舌燥,趕緊又喝了杯茶


    “五個中,當場被大師兄斬殺了一個,被三師兄砍斷胳膊了一個。剩下三個,都是輕傷。


    但衙役們今日也是到處搜查,也都累了,現在隻好先收在了大牢裏。


    聽都頭兒說,晚飯後應該就會審,爭取這一夜將案件審清楚。


    明早咱們應該就能知道具體的情況了。”


    卷耳點了點頭,雖然她也想聽審查的過程。


    但聽說現在審人都是要用刑的,她可不想晚上做噩夢。


    “那師兄一會兒吃完飯就好好休息吧。”


    管樂點了點頭,不想再說話了。


    他們已經好久沒有這麽打架了,實在是太累了。


    阿哲在旁邊,眼皮也幾乎都耷拉了下來了,馬上就要睡著了。


    卷耳趕緊勸他倆先去歇歇。


    第二日,卷耳一起床就想去前廳打聽審查的結果。


    卷耳的師兄們今早倒是在前廳聚的齊全,隻是大家的臉色都有點兒凝重。


    卷耳慢悠悠的竄到了阿哲身邊,用眼神詢問發生了什麽事。


    阿哲做了一個表情,表示不好說。


    卷耳翻了個白眼,甩了一下頭,示意阿哲跟她出去。


    等卷耳出來沒多一會兒,阿哲果然也跟了出來。


    “阿哲,發生什麽事了?


    怎麽大家表情都這麽……一言難盡?”


    阿哲找了個樹樁,也不嫌髒,一屁股就坐了上去。


    “昨天審了一宿,那三個人死活是沒開口。


    還是從那家夫婦口中才得知了一些消息。


    據說,他家的女兒是最早期丟了的。


    姑娘被偷餓那天,她爹出來上茅房正好發現了這幾個人。


    剛要喊出聲,就被刀架在了脖子上。


    他們的老大說是他們需要一個落腳點。


    這戶人家是張掖的坐地戶,如果他們住在此地,比較不容易被懷疑。


    而且,他們也需要這對夫妻平日伺候他們吃喝,所以就先沒殺了他們。


    老兩口一開始不肯為他們做事,但他們以這家女兒為質,說是如果他們夫婦能夠伺候好,並且能夠隱藏好他們,等他們離開時,就會將這家的姑娘放回來。


    老兩口也沒有其他的辦法,隻好暫時聽他們的話。


    不過這對夫婦說,之前聽這些人聊天,這偷人家姑娘買賣的事,也不是第一次幹了。


    但以前都是走到哪就拐到哪,沒有這麽集中在一個地方綁過人的。


    現在也不知為何,就定居在此了。


    而且作案手法也從拐人改成了偷。”


    作案方式改了肯定是有什麽大的事影響了他們。


    卷耳若有所思的呢喃


    “想不到這三個人的骨頭還挺硬,竟然一個字都審不出來。”


    阿哲也愣著神,隨意應付著


    “誰說不是呢!”


    這樁案子又審了兩天,除了其中一個人喊了一句,隻要他們大哥在外麵,早晚能把他們救出去的一句話以外,其他的什麽都沒說過。


    但這一句就暴露了很多問題,這一句話證明著他們的大哥在他們這個團夥中是主要的引導人。


    並且他還擁有著非常高的影響力,甚至說這些人對他已經構成了信仰的狀態。


    但是無論他們的大哥以前有多厲害,現在也是被祁周行的劍砍的遍體鱗傷。


    卷耳後來悄悄的問過,據說祁周行在他們老大身上留下大大小小的傷口應該超過了二十處。


    二十處啊,流血都能流幹了好嗎?


    所以,現在縣衙的主要辦案方法,除了審那三個人以外,還在挨家挨戶的排查有沒有受傷的人。


    縣衙人手不夠,周家的弟子們也沒能回去。


    又過了十天,卷耳依然留在了劉小姐身邊,偶爾跟她練練投壺,探討一下發髻的樣式。


    初蕊因為武藝高強,也被管樂借走了。


    隻有卷耳好似被人遺忘在了後院一樣。卷耳覺得在這麽下去,自己的骨頭都鬆散了。


    好在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卷耳收到了從長安來的信件。


    其中一封來自蔡嬤嬤,另一封來自顧衍之。


    蔡嬤嬤信中帶來一個好消息,提取白糖的方法成了。


    顧衍之也帶來了一個好消息,八月份世子要成親了,而且是在幽州。


    並且詢問卷耳是否要提前去幽州遊玩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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