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耳聽後吃驚地轉頭看向了祁周行


    祁周行側臉長的也很好看,鼻梁很挺,下頜角也很明顯。


    但卷耳現在此刻無心欣賞他的盛世美顏,而是驚訝的問道


    “你怎麽知道那畫的是元寶?”


    祁周行轉過頭與卷耳對視一笑


    “很容易看出來不是嗎?


    其實你畫的還不錯!”


    卷耳隻覺得自己是遇到了知己,笑的眉眼彎彎的,很是甜美


    “我就知道三師兄的審美比阿哲靠譜多了!


    他們都說我畫的是餃子,隻有你能看出本質!”


    祁周行今日第二次被卷耳晃到了眼睛。


    隻是這一次,他不知道為什麽看到宿莽的笑容,會讓自己突如其來的心漏跳了一拍。


    他趕緊挪過頭去不敢在直視卷耳的眼睛


    “想要畫好畫,你首先要能控製住你的筆,如果你的筆都不能按照你的心思來走每一步。


    你的想法怎麽樣才能表現在紙上呢?”


    卷耳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道理她都懂,但筆的走向確實不太聽指揮啊!


    “那怎麽樣才能讓筆聽話呢?”


    祁周行很滿意卷耳的不恥下問


    “不如先畫圓試試呢?


    等你能隨意就能畫出很圓很圓的圓時,我們再討論下一步!”


    卷耳這人最大的優點就是聽勸,笑著道了聲謝。


    然後自己在旁邊穿起了鞋襪。


    穿好鞋襪她望著在河水裏遊來遊去的師兄們,她覺得鳧水這事兒還是早點兒說清楚的好。


    否則下次大家再拉她下水,她就是說自己是女孩兒,這幫人隻怕也會覺得自己是在找借口。


    “三師兄,鳧水這事兒我是真的不想學。


    下次你們可不可以不要帶我了?”


    祁周行這時也把鞋襪穿好了,他看了會兒卷耳後,還是決定把道理講清楚。


    “其實是師兄也好,還是我也罷,不過是想讓你多一項保命的技能。


    我們鏢局的人,常年都要在外行走。


    如果路上我們遇到了歹人,會水可能就是我們逃命的手段。


    當然,如果你實在不喜,從此以後我就不再提了。”


    卷耳也明白了他們的好心,但現實情況的確是不允許。


    她隻好抱歉的說道


    “三師兄,我確實有個人原因不能學鳧水。


    你們如果想教的話,不如教我些別的?


    我一定好好學!”


    祁周行看著認真的卷耳,點了點頭


    “好!那就跟我學騎馬吧!


    這個容易的多!”


    話畢,他打了聲口哨


    “我的馬叫追光,你剛才聽到了吧?


    他的性格還好,不如你騎上去先溜一溜?”


    卷耳抽搐著嘴角,如果再拒絕是不是就有點兒給臉不要臉了???


    卷耳在祁周行的攙扶下,騎上了馬。


    祁周行牽著馬繩,仰著頭語氣很溫和的交代


    “你不要太緊張,雙腿放鬆。


    你的腿太用力了,它會不舒服。


    它不舒服就沒辦法配合你了!”


    卷耳也知道這個道理,但她就是控製不住自己啊。


    祁周行在前麵牽著馬繩,帶著卷耳慢慢的溜著圈。


    慢慢地卷耳算是放鬆了下來。


    追光是一匹全黑色的馬,它的麵中有一條白色的條斑,倒是很容易被人記住。


    “你可以摸摸它的頭。


    它今年才三歲,才剛換完乳牙。


    你如果親近它,它會很開心!”


    卷耳很是驚奇,一邊俯下身摸著馬頭,一邊問


    “馬也是要換牙的啊?


    我還以為它們是從出生到死,用的都是一副牙呢!”


    “嗯,我以前也不知道。


    但追光是三年前我親眼見著它出生的。


    也是一點點親手把它養大的。


    所以會了解一些。”


    “那這麽算來,它豈不是也算你養的小孩了?


    那你怎麽還好意思騎它?”


    祁周行一下停住了腳步,回頭不敢置信的看著卷耳


    “你腦子裏都在想些什麽?


    它是我親手養大的,但它隻能算是我的夥伴!


    哪怕以後就是上了戰場,它也隻能是我的戰友。


    如果不能騎,我為什麽要養它呢?”


    卷耳尷尬了,她隻是在現代習慣了人把寵物當做孩子一樣看待。


    “開玩笑,開玩笑的!


    不過說實話,追光好乖啊!


    如果你真要上戰場,它會不會害怕啊!”


    “不過一說,也沒有真的要上戰場!”


    卷耳不知為什麽,看著祁周行的背影,她總覺得他應該是在戰場上叱吒風雲的人。


    但為什麽提起這個,祁周行的背影這麽落寞?


    “三師兄,如果你是將軍,那你一定是一個智勇雙全的將軍。


    我相信你!”


    祁周行回過頭來,看著陽光下騎在馬上的少年,不置可否的笑了。


    去年的九月,卷耳因為肋骨骨折躺在床上一動也不敢動。


    但今年的九月,卷耳就已經拿著短鞭在祁周行的教導下,開始武的有模有樣了。


    “腳下要穩,你上麵動作做好了,下盤不穩,人家隻要一掙紮你就會摔倒。


    看我的腳怎麽站!”


    卷耳這兩個月的進步很大,她和祁周行的關係也緩和了許多。


    在傅伯韜的麵前,也有了同窗之情,課堂上他們經常會對著一個論點,討論個好幾天。


    習武時,祁周行覺得直接讓卷耳練長鞭太難把控,還親手編了一條短鞭給卷耳練動作用。


    卷耳喜歡的要命的同時,對祁周行也更加尊重了起來。


    不得不說,這家夥是要武力有腦子,要腦子有顏值。


    卷耳正準備再做一次動作時,初蕊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公子!公子!


    文家來人報喜了,說是文夫人生了!”


    卷耳將手中的短鞭順手塞到了祁周行的手裏,跟著初蕊就跑到了前廳。


    來人是文家的弟子,此時正在和十三姨兩口子說著話。


    “小公子長的虎頭虎腦的,特別像師父。


    這會兒師祖也不說什麽小孩子不能隨便抱的話了,和師祖母爭著搶著要抱小公子呢!”


    十三姨笑著拍了下手,連說了三聲好


    “這下文家有後了,師父和師母也算是了了心願了。”


    但她說著說著,又收起了笑容


    “我這月份越來越大了,想去看看小侄子,也確實不太方便。”


    卷耳適時的發出了聲


    “師父,我去唄!


    我先去替你瞧瞧!”


    十三姨一想,那是卷耳的舅母。卷耳本來也就該去。


    “行,你去吧!


    我給你派兩個人跟著,明早你們就出發。”


    “不必了!


    我明日陪他一起吧。


    文兄喜得麟兒,我本就應該登門祝賀。”


    說話的是祁周行,原來剛剛他一直跟在卷耳身後,但因為卷耳太高興了,竟然沒發現。


    “宿莽,你備好禮物了嗎?


    如果沒有,咱們可以一起去選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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