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昭昭她們到飛禽館,一路看到了各種鳥類,最後是孔雀。


    就……呃……


    王昭昭傻眼,不對,是三臉傻眼。


    一路走過來,她們看到了這個動物園的簡陋,眼前這隻孔雀,和這個動物園一樣簡陋。


    那羽毛,還有那尾巴,都稀稀拉拉的……


    王昭昭悄悄瞥了一眼許豔妮,見她一臉……嗯……茫然。


    許豔妮腦子一片空白,眼前這個是孔雀嗎?這和她通過文字描述,想象出來的孔雀,不一樣啊。


    就在這時,那隻孔雀‘冤’的叫一聲,驀地展開了它的屏。


    “哇……”


    旁邊有小孩發出驚呼。


    王昭昭:“……!”


    小朋友,你在哇什麽?


    “哇……”


    許豔妮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王昭昭和宋豔妮對視一眼,這個,要怎麽安慰啊?


    倆人都不會,隻好扭頭看向麵趙老師,趙老師還一頭霧水呢,“怎麽啦?怎麽好端端的就哭了?”


    呃,這要怎麽答?說她是看到孔雀幻滅了,幻滅到哭了?


    “嗚嗚……”


    許豔妮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還沒等王昭昭她們想好怎麽安慰,她就停下來,用袖子抹一把眼淚,“走吧,我們去下一個地方。”


    走走走,隻要不哭了,別說走,跑都行。


    於是,王昭昭和宋豔妮一邊一個,架住她,飛快的離開。


    看的她們的‘隨行保鏢’一陣無語。


    在去往水禽區的路上,宋豔妮擔心起來,“不會天鵝也是這樣吧? ”


    “不至於,天鵝還是好養活一點的吧?放到湖裏,它們是不是還可以吃點魚、蝦、水草啥的?”


    王昭昭不怎麽自信的安慰她。


    宋豔妮想了想,覺得王昭昭說的好像有道理,一下又開心了,“你說的對!”


    還真是,她們看到的天鵝,不僅沒掉毛,還很光潔絲滑,就算湖有點簡陋,一點也不影響它的美麗。


    “我以後不喜歡孔雀了,我也喜歡天鵝。”突然,許豔妮撅嘴說道。


    “……你這人怎麽這樣啊?”宋豔妮不滿的質問。


    王昭昭也來一句,“孔雀它有什麽錯?”


    “啊?”許豔妮愣一下,反應過來,就點頭說,“你們說的對!我還是要喜歡孔雀,就是不喜歡我們市動物園了。”


    這個,隨你。


    天鵝好看,她們就多看了一會兒,然後再去下一個區域。


    走走停停,到了猛禽區。


    該說不說,一進去,兩個豔妮很想勸王昭昭,要不你也喜歡天鵝吧。


    王昭昭早就把預期值拉到了零點,無所謂,沒關係……


    當看到三頭懶洋洋趴在那裏的狼時,她的預期值突破零,變成負數。


    “它們是不是病了?”許豔妮小聲問道。


    “也許是餓了。”


    “……”


    不管是病了還是餓了,反正感覺好像要掛球了。


    相比起猛禽,孔雀竟然還算好了?


    等看到獅子,王昭昭突然特別的能理解許豔妮為什麽會哭了,她也想哭。


    看著像長了癩痢頭,喘氣像在拉風箱,就……感覺隨時會掛球。


    “係統……”


    “這邊勸宿主接受現實,這是70年代,也不是什麽大城市,確實是有動物園都算不錯了,而且也不是說這個動物園的人怎麽樣,可能它們來時就已經這樣了。”


    早就感應到王昭昭的情緒,一聽她叫,係統立刻輸出。


    王昭昭:“……!”


    她其實就是想叫一下係統。


    盡管是這樣,來都來了,她們三個商量去喝點水,上個廁所,還是要繼續逛。


    嘿!還有熊貓。


    熊貓的毛倒是很好,沒有掉,或者說缺一塊,還是毛茸茸的樣子,就是吧,也懶洋洋的。


    長頸鹿的狀態倒是不錯。


    從動物園出來已經一點了,馬不停蹄,去國營飯店吃飯。


    因為他們來的晚,服務員態度老差了。


    這年頭,百貨商店的售貨員、國營飯店的服務員,大多是這德行,隻要不是特別過分,犯不著和她們吵。


    問了幾個菜都沒有,五人幹脆點五碗麵。


    可能是餓了,王昭昭覺得,服務員態度雖然不好,但大廚手藝很好。


    吃完麵,看著時間還早,劉校長就和趙老師商量,帶王昭昭她們去一下圖書館。


    許豔妮第一個響應,她要去借一本寫作書!


    王昭昭不知道她的想法,倒是問了她一下,是不是也是去年考試時得到的借書卡。


    “不是啊,我本來就有,我們學校可以幫我們辦卡的,不過,有限製,一次最多借兩本,還了才能再借,而且隻能是小學生讀物。”


    說完,許豔妮看著王昭昭,“你們學校不可以幫你們辦卡嗎?”


    王昭昭:“……!”


    劉校長:“……!”


    “你覺得我們學校有必要幫我們辦卡嗎?”王昭昭反問。


    “為什麽沒必要?”許豔妮不懂。


    王昭昭給她一個死魚眼,讓她自己去體會。


    然而,她體會不了,隻好將疑惑的視線給到宋豔妮。


    宋豔妮優雅地翻了個白眼,是真的很優雅,優雅到許豔妮都有點不好意思,下意識地摸了摸鼻子。


    “你知道從我們公社小學到這裏要多久嗎?你知道來這一趟的車費,對窮苦人家來說,是不可承受之重嗎?”


    “……”我不知道。


    許豔妮一臉無辜,然後,她看了看宋豔妮,又去看王昭昭。


    她覺得,宋豔妮,這個和她同名的女孩,一點都不像窮苦人家的孩子,氣質和穿著都不像。


    王昭昭也不像,不說什麽氣質,穿著也不像好嗎?


    第一回見麵,是在表彰大會,王昭昭穿著連衣裙,配上學生頭,看著甜美可愛著呢。


    這兩天又是小裙子配小外套,不說麵料怎麽樣,反正挺好看的。


    “王昭昭同學,你這個外套是哪裏買的啊?”突然,許豔妮問王昭昭道。


    王昭昭:“……!”


    宋豔妮:“……!”


    什麽鬼?


    宋豔妮覺得自己浪費了一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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