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辦,華羅,現在的情況不是很樂觀啊!”


    哈莫退回了原來的位置,他扭頭看著黑著臉的華羅,一臉緊張地問道。


    “該死,竟然沒想到那個小偷會跟這群家夥有染。”


    修德舉著盾牌,麵露難色地看著那二十名天羽。


    “為了保護一個小偷,出動了二十個人,你們難道不覺得很虧嗎?”


    華羅看著麵前的天羽,大聲說道,他在強裝鎮定。


    因為他知道一旦自己流露出一絲慌亂,這群天羽就會立刻衝上來把自己跟其他人全都撕成碎片。


    “我沒有時間跟你們在這閑聊。”


    站在最前麵的天羽握緊了銅鈴杖,將銅鈴杖頭部的尖刺對準了伊利文頓使團。


    同時後方的其餘天羽拿著銅鈴劍,快速走上前來。


    “所以還是請你們閉上嘴巴,不要抵抗,乖乖等死吧!”


    說完這番話,那名天羽就將手中的銅鈴杖當成了長矛,像頭猛獸一樣衝向了伊利文頓使團。


    在他身後的天羽也手拿銅鈴劍,在嘈雜的銅鈴聲中發起了衝鋒。


    弗朗利亞站。


    “各位乘客請注意,從洛林城開往西風城的列車即將啟動,請各位下車飲食休息的乘客盡快上車,不要錯過……”


    弗朗利亞車站響起了列車啟動的消息通告,聽到這則消息的乘客全都起身走向列車門,排隊等待列車員的檢查上車。


    車站裏麵的人群突然分了流,二十名身穿鎧甲,手持兵器的人出現在了人群的中間,並對著周圍的人進行驅逐讓道。


    “讓開讓開!全部都讓開!


    有不服從命令者,一律按擾亂軍事罪判刑!”


    前排的士兵一邊驅趕著人群,一邊大聲吼道。


    人們受到了那些士兵的驅趕,都發出了多多少少的咒罵聲,但是都很小聲,他們不敢讓那些士兵聽到。


    士兵們一邊推搡著路上的人,一邊朝著車站門口快速趕去。


    士兵們中間有一個身著黑鎧,背後攜帶著一把斧頭,一把三叉戟跟三把長劍,麵容冷峻的人。


    他是之前在宴會上跟塞恩團長吵起來的人,西風盾兵團的團長——德雷斯。


    “伊利文頓使團的消息呢?”


    德雷斯邁開步伐快速行進著,他身後那五把兵器互相磕碰著,發出哐啷哐啷的聲音。


    “根據安排的人說,使團自從出了站門就一直沒回來了,他們朝著一個小巷子方向走去了。”


    “列車都要開了還沒回來,使團肯定出事了!”


    德雷斯臉色陰沉地對著旁邊的士兵說道。


    “巷子在哪裏?”


    “就在前麵了,將軍!”


    在他們的前方那陰暗的箱子裏,那九名身上不同程度受傷的伊利文頓使者正在跟天羽進行激戰。


    “他們的打鬥為什麽沒有聲音呢?”


    德雷斯看著激戰的天羽跟伊利文頓使團,不禁疑惑道。


    當他看見異能屏障的時候,他才知道他們戰鬥的動靜被異能給屏蔽掉了。


    難怪這裏發生這麽激烈的戰鬥,而周邊的行人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哈莫被天羽砍掉了一條手臂,三名天羽朝他衝了過來。


    在天羽即將砍下他的頭顱時,哈莫奮力一吼。


    他用盡全力將手中的錘子朝著那三名天羽揮去,直接轟碎了離錘子最近的那名天羽的腦袋。


    那名天羽的腦袋如同爆開的西瓜一般,他的腦漿濺滿了滿是鮮血的哈莫的臉。


    但是其他兩名天羽的劍,已經砍到他的脖子邊上了。


    “對不起,我盡力了!”


    哈莫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對正在陷入苦戰的華羅苦笑道。


    “哈莫!”


    華羅看著天羽的劍刃揮向哈莫的脖子,著急地大吼一聲。


    他突然爆發了怪力,直接用手握碎了兩名天羽的劍。


    他抓住了那兩名天羽的臉,然後活生生地撕下了包裹著他們的臉的繃帶,還有他們帶著鮮血的臉皮。


    修德用盾頂開了一名天羽,然後朝著哈莫的方向衝去,想要用盾保護他。


    可惜他剛跑出去一步就跪了下來,一名天羽用劍刺穿了他的小腿,劇痛讓他無法前進一步。


    兩名天羽長劍一揮,哈莫的頭顱飛向了天空。


    散發著熱氣的鮮血沾到了在場所有伊利文頓使者的身上,他們的兵器沾到了血後,散發出了猩紅的光芒。


    “不!”


    在場所有伊利文頓使者看到被砍下了頭顱的哈莫癱倒在地,發出了他們此生之前從未有過的悲鳴跟嘶吼。


    “壞了!”


    看到使者被殺的德雷斯內心叫苦道,他要是再多快幾秒鍾,說不定哈莫就不用死了。


    德雷斯雙腳蹬地,從原地一躍而起,然後拔出身後的一把斧頭,衝向了前方即將殺掉修德的一名天羽。


    那名天羽看見有新的敵人衝來,馬上後退了幾步,立刻舉起銅鈴杖進行防禦。


    德雷斯直接將手中的斧頭倒鉤卡在了天羽的銅鈴杖上,然後奮力一拉,直接將天羽的銅鈴杖給拉脫掉。


    那名天羽的反應也很快,在自己銅鈴杖脫手之後,以電光火石般的速度拔出了腰間的長刀,朝著德雷斯的腹部砍去。


    但是德雷斯突然從他的胸前伸出了第三隻手,他身後的那把三叉戟也瞬移到了他的手中。


    “這……”


    看到這一幕的天羽不禁愣了一下,但是他手中的刀並沒有停下來。


    德雷斯直接挺著三叉戟卡住了那名天羽的刀,限製住了他所有的進攻手段。


    德雷斯立刻丟掉斧頭,騰出了兩隻手來,身後那兩把長劍瞬移到了德雷斯的雙手上。


    “給我下地獄吧,你們這群殺人魔!”


    德雷斯話音剛落,那兩把長劍插進了天羽的身體裏。


    德雷斯雙手一扭,直接剖開了天羽的胸膛,粘稠的腥血沾滿了德雷斯的手。


    有兩名天羽衝了上來,德雷斯鬆開了那兩隻抓住長劍的手,他的身體如同蛇一樣扭開了那兩名天羽的銅鈴劍。


    那兩名天羽見德雷斯躲開了自己的攻擊,果斷丟掉了手中的銅鈴劍,然後將手放在了腰間的刀上。


    他們剛想將刀抽出來,德雷斯的手已經按在了他們的身體上麵。


    原本插在那名天羽身上的兩把劍突然出現在了德雷斯的手中,並且刺穿了兩名天羽的身體。


    “哼啊……這家夥……”


    兩名天羽中劍癱在了地上,他們站不起來了,隻能喘著粗氣原地等死。


    他們的血沾滿了他們身上白色的繃帶跟黑衣,渾身散發著一股腥臭的血味。


    “你是誰?”


    華羅撿起了一把銅鈴劍,將一名天羽腰斬之後,氣喘籲籲地問向德雷斯。


    “西風盾兵團團長德雷斯,是來迎接你們的!”


    天羽損失同樣慘重,剩下為數不多的天羽正在跟德雷斯手下那二十名士兵激戰著。


    這給渾身負傷,精疲力盡的伊利文頓使者爭取到了緩衝時間。


    薩雅琪早已被天羽給斬殺掉了,哈莫也被砍下了頭顱。


    如果西風軍不來支援他們的話,剩下早已接近極限的伊利文頓使者恐怕全都要死在天羽的劍刃之下。


    “敵軍一共有二十人!而且他們還是永生者!”


    撕下了天羽臉皮的華羅對著德雷斯說道。


    德雷斯看著他手中那張天羽的臉皮,在他眼下的部位有一隻綠色鳳凰標誌。


    “永生者嗎,這下難搞了。


    我要申請增援,你們幫我爭取一下時間!”


    所有的武器全都瞬移回了德雷斯的身後,他那第三隻手也縮回了他的胸膛裏。


    他從鎧甲裏麵拿出了異能傳導器,準備輸入異能信號給弗朗利亞軍營,請求軍隊增援。


    “與你同位的塞恩團長,我與他有過短暫交手!”


    在場除了天羽以外的所有人全都身軀一震,他們的身體突然動不了了,包括德雷斯。


    現場的溫度驟降,一個渾身飄散著冰霜的人手握銅鈴杖,在一陣肅殺的寒意跟銅鈴聲中從他們的背後走來。


    在德雷斯震驚的目光中,他走過了伊萊文的身邊,僅僅一秒鍾,伊萊文連人帶衣渾身上下全都被冰封住了。


    “這是你們的醫療員吧,多虧了他,你們才能支撐這麽久的戰鬥。”


    那個人的聲音沉穩又陰森,他用手中的銅鈴杖輕輕的磕了一下被凍成冰雕的伊萊文。


    一聲轟碎聲傳來,伊萊文整個人碎成了一灘冰渣。


    “不!”


    幾乎是一瞬間,所有伊利文頓使團跟德雷斯異口同聲地吼道。


    隻不過德雷斯的心情不像伊利文頓使者那般悲憤,他隻是在為任務失敗而感到愧疚。


    “我一定要殺了你們這群螻蟻!”


    作為使團首領的華羅在看到自己三名夥伴接連死去後,內心的怨恨逐漸侵蝕了他的理智。


    他的身體正在逐漸釋放一種看不見的氣,雖然他還無法突破束縛住他的冰異能。


    那個人一邊說話,一邊口吐冷氣,用他那張臉看著站在自己不遠處的德雷斯。


    “你究竟是誰?”


    德雷斯現在還不能動,他隻能通過談話來拖延一些時間。


    “如果你能活著回去見你的塞恩團長的話,我相信他會告訴你我是誰。”


    此時站在他們麵前的,正是在列車上麵與塞恩對戰,並且擊敗了塞恩的天羽首領——隴!


    “現在我還是請你們乖乖呆在原地,等我來殺掉你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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