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腑境中期的標準,就是不斷壯大氣血之力,讓其蔓延至五髒六腑之外,還要充盈到能蔓延至四肢百骸。


    六腑境後期的標準,就是讓五髒六腑,強化到這個境界的巔峰,直至無可存進。


    至於讓氣血之力強化四肢百骸到什麽程度,是沒有硬性的要求。


    這點需要武者自己決定。


    武者練武,受到種種限製,不論是功法天賦上麵的,還是銀子和武道資源上麵的。


    若是六腑境的武者,對自己的要求很高,還想著能在未來的武道修為上,有所精進的話。


    他們可以繼續利用各種手段,壯大自己體內的氣血之力,增強武道根基。


    直至將四肢百骸內的血肉筋骨,都強化到無可存進,就算是到了六腑境的巔峰。


    到時候,再言突破至銅皮境。


    在巔峰突破的武者,突破時的難度更低,突破後的根基會更深。


    同樣的,他們突破後穩固境界的速度會更快,以及後續的武道潛力,也會越加深厚。


    黃安五髒境積累深厚,自然想著六腑境也修煉至極致再突破。


    受到師傅一家三口離去的刺激,加上被當做棋子利用和無視的屈辱,黃安每日將自己的身體,練至極限。


    他甚至就連休息的時候,都不會坐著,反而往返傳送帶和垃圾山之間,清理垃圾。


    一方麵是繼續壓榨自己的潛力。


    另一方麵,黃安也是想著自己能夠再次走狗屎運,得到重寶。


    可惜,一連五天,盡是些破銅爛鐵。


    可見,垃圾始終是垃圾,不能抱有太高的期望。


    不過,武道上麵的修煉,成果還是非常顯著的。


    黃安能察覺到,自己身體內部的巨大改變。


    他現在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的身體在未練武之前,就是個破簍子。


    胰腺癌將他的身體糟蹋的千瘡百孔,漏洞百出,甚至直接傷了根基。


    要不是他銀子夠多,怕是武道之路要止步於五髒境了,根本無法奢望六腑境。


    也難怪師傅當初不止一次的提過,要不是自己對他有救命之恩,他根本就不會收下自己。


    或者說,整個豐安城,整個幽州城,就不會有人收下自己,為自己開啟武道之門。


    他現在每次服用歸元湯後,就能感覺到,歸元湯中的神秘物質,不斷修複著他千瘡百孔的身體。


    他的內髒,他的經絡,他的每一根血管,都在這個過程中,快速恢複至正常人,乃至比常人更強。


    這第二錨定世界的武道,由內而外,可以說是從基因深處,改變一個武者。


    這種練武的方式,是最為符合黃安這種情況的,也是真正的通天之路。


    內部的強大,讓武者全方位的碾壓任何一個普通人。


    按照黃安的理解,武道修煉,就是一種人類獨有的,超凡的進化之路。


    有洞察之眼隨時監控著自己的身體狀況,黃安絲毫不擔心這種極限的練武方式,會損傷自己的根基。


    每強大一點,他就有更大的信心,能堅持地更久一點。


    等將自己身體的每一份潛力都發揮出來,每一分力氣都榨幹,再也榨不出來水分的時候,黃安才會休息。


    如此,大半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


    歸元湯喝了五盆,還剩下最後一盆。


    寶血湯喝了十五斤,剩下三十九斤。


    這個消耗速度,非常之快,基本達到了黃安身體能夠消化藥力的極限。


    可惜,寶血湯在失效前,他也喝不完,浪費了。


    黃安隻能徒呼奈何,白白心疼,早知道當日將多餘的寶血湯都送給師姐好了。


    現在好了,想送人都找不到合適的人送出去。


    寶藥的耗費這麽大,成果自然也是不菲。


    黃安通過洞察之眼,能夠精確的計算出,自己現在的五髒六腑功能,比剛突破時,強大了三成不止。


    而且其功能,還在持續的增強。


    身體內部提升的巨大成效,反應在黃安的外表上,就更加明顯了。


    身高由之前的一米七二左右,一猛子竄到了一米七五。


    麵色紅潤,再也不複之前的暗黃。


    眼神精光四溢,炯炯有神,就仿佛星月一樣明亮。


    本來還有所雜亂發黃,分叉、幹燥、發軟的毛發,如今也變得油亮柔順,而且韌性十足。


    內部五髒六腑的持續改善,讓黃安的麵貌,在大半個月的時間內,發生了巨大的改善。


    他現在每隔三五天回一趟自家的玩具廠,竟然有大媽笑叫他帥哥。


    這可是黃安從未有過的待遇。


    就連養父母,對他這段時間的改變,也非常驚喜。


    二老倒是沒有懷疑過黃安,畢竟,隔三差五的就能見到自己從小養大的兒子。


    黃安的巨大變化,在他們看來,也就沒有那麽明顯了。


    老媽還在晚上笑著打趣黃安,說他長開了,以後一定能成為一個大帥哥。


    黃安哈哈笑著應付,大半個月的苦修,和父母時常的說笑,讓他的情緒已經恢複正常了。


    靜久思動,歸元湯沒有了,寶血湯雖然也有,但黃安想著,回去幽州一趟,買些大補的藥材。


    他能喝一些,但更多的,是給父母準備的。


    他回去的這幾天,時常能注意到二老,尤其是老爹發黑的眼眶。


    開辦工廠,尤其是這種業務量急劇增長的事情,是非常累的。


    尤其是二老已經不在年輕了,精力上麵,也跟不上。


    黃安自己又不可能回去幫著老爹打理玩具廠。


    他隻能做些力所能及的,算是對二老的補償。


    雖然樣貌改變很大,不過黃安在出發去幽州之前,還是戴上了麵具。


    他是在淩晨四點半左右,到那處偏僻小巷的。


    在小巷口蹲著等了大概一個小時後,宵禁解除,做買賣的行人逐漸走出家門。


    黃安伸了伸懶腰,買了六個大包子,一路吃著,往城西南的小院中走去。


    路上,黃安就擔憂著,大半個月沒出現,那院子可能會遭賊的問題。


    果然,黃安猜的是對的,院子裏確實遭賊了。


    放在枯樹下的一把太師椅,不見了蹤跡。


    四間屋子,都被翻了個底朝天。


    進屋一看,連鋪蓋床褥都被偷了個幹幹淨淨,光潔的床板上,留下好幾粒老鼠屎。


    衣物、鞋子、鍋碗瓢盆等,全部被一掃而空。


    連他買的鐵鍋、放在米缸中的米,都被偷得顆粒不剩。


    黃安暗道晦氣,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挽起衣袖,收拾屋子和院子。


    等將一切都打掃好,黃安才拉上門,出去采買基本的家具了。


    他當初買這個院子的時候,比較隱蔽,根本不擔心有人會盯著他。


    畢竟,除了這院子的原主人的子侄們之外,連那客棧的夥計都不知道。


    誰會將一個大半個月不出現的螻蟻,放在心上呢?


    餘茂和張司馬那等大人物,可沒這麽多閑心。


    當然,除了蟊賊。


    這城內的毛賊當真可惡,這是來他這裏搬家來的。


    想必沒有七八趟,是搬不走那麽多東西的。


    來來回回五六趟,黃安終於買齊了基本的生活用品。


    鍋碗瓢盆備齊,床褥之類的也一一準備齊全。


    等他將一切安頓好,院子和屋子重新收拾打掃好,已然到了早上十一點鍾。


    凜冽的寒冬似乎過去了,外麵陽光明媚,想必再過兩周,第一縷春風,就會染綠大地。


    黃安填飽五髒廟,肩上挎著布包袱,直奔臨近的幾家藥鋪。


    他現在帶著仿真麵具,而且已經是六腑境的武者了,買普通的藥材也不需要太過謹慎小心。


    陸陸續續,黃安買一點就往萬界垃圾場運一點,等他最後從城東的藥鋪中離開時。


    總花費已經超過了二三百兩銀子。


    好運氣的他,竟然收到了一根五十年左右的老山參。


    這一根老山參,就花了他將近四十兩的銀子。


    興致上來,一向不愛逛街的他,竟然一路從城西區域,逛到了城東。


    時間已然到了下午兩點多。


    將包袱內的一半珍貴藥材轉移至萬界垃圾場,他再將鬆鬆垮垮的包袱,挎在肩上,然後沿著街道往回走。


    一路走走停停,吃吃喝喝,現在的黃安好不悠閑。


    正如不會休息的人,就不會工作一樣,練武需鬆弛結合。


    黃安苦修大半個月,師傅和師姐們離去的悲傷,對師傅的擔憂,被身體的勞累所抵消。


    現在一番閑逛,心情格外舒暢,就連武道修為,似乎都有所精進。


    走至一個賣糖葫蘆的小攤販邊,猛然瞥見晶瑩剔透,在陽光下閃光的火紅顆粒。


    黃安腳步一頓,砸吧了一下嘴巴,突然覺得剛剛可能吃太油了,此刻想吃點酸的。


    腳下一轉,就往小攤販邊走去。


    突然。


    餘光往更遠處的羊雜湯館無意間掃了一眼,黃安腳下猛地停住,盯著館外門口一道淺綠色倩影,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睛。


    “小師姐?”


    黃安生怕自己看錯了,又往前走了幾步,留下原地一臉惋惜的糖葫蘆糟老頭子。


    是小財迷,真的是她!


    她竟然沒有走。


    黃安驚喜萬分,正要走過去搭話,突然想起來什麽,他摸了摸自己的臉,頓時停下了腳步。


    “師傅叫我半年內不要出現在幽州城,我現在若是和小師姐相認,萬一被有心人看到,怕是也麻煩。”


    小財迷性子跳脫,指不定會大聲喊出自己的名字來。


    要是現在站在他前麵的是趙師姐,黃安不多猶豫就直接走上去相認了。


    小財迷,靠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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