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徹底斷送了老者的最後一絲希望。


    頓時長歎一口氣,臉上盡是落寞之色。


    陳清德見狀有些於心不忍。


    “老先生不必失望。或許有一天,這酒精的生產成本下降,就可以徹底彌補這場手術的不足。”


    “陳小郎君的意思是此法可行,能夠傳播?”


    老者頓時眼睛放光的看著陳清德。


    這一刻,陳清德在其眼中竟然看到了芸芸眾生。


    他深吸一口氣,沉聲道:“當然!這本就是治病救人之術,自然是傳播得越廣越好!”


    老者連連點頭:“好!好啊!陳小郎君高義!”


    說著,對陳清德盈盈一拜。


    “賭約是老夫輸了,從明日開始,老夫每月一詢時間,前往陳家莊和西山義診!”


    陳清德聞言連忙拱手回禮:“多謝老先生高義之舉!”


    老者哈哈一笑,對李承乾拱了拱手後,便是直接轉身離開了。


    這一幕,落在其他人眼中,一個個頓時驚奇不已。


    他們震驚於老者的態度。


    同時對陳清德那個所謂的【傷口縫合手術】更加好奇。


    而且,究竟是什麽樣的醫術竟然能當得上老者的一句:“功在當代,利在千秋”!


    此時,其餘兩名大夫對視一眼。


    那名之前對陳清德非常不客氣的大夫滿臉羞赧的來到陳清德麵前:“陳小郎君,老朽願賭服輸,定會守約。告辭!”


    “告辭!”


    陳清德拱了拱手,目送二人離開。


    直到這時,一幹紈絝子弟這才圍攏過來。


    長孫衝笑著對陳清德道:“清德兄,沒想到你在醫之一道也有如此建樹。”


    陳清德連忙擺手:“長孫衝謬讚。清德不過是偶然看到家族醫典中對那【傷口縫合手術】有所提及,今天恰逢其會罷了。”


    “唉,清德兄休要謙虛。我等可是親眼見證如此神乎其技的現世呢!清德兄絕對是居功至偉。”


    陳清德苦笑道:“各位,在下不騙你們。剛剛的手術我可完成不了。乃是如煙動的手。”


    “哦?清德兄此言當真?”


    包括李承乾在內,一眾紈絝子弟頓時大驚。


    “本少確定、篤定以及肯定。”


    陳清德重重點頭。


    正好這時,如煙從裏屋當中出來。


    陳清德連忙指著她道:“如煙,你趕緊過來,跟幾位郎君說說,你剛剛是如何給小葵縫合傷口的!”


    見所有人一臉熱切的看著自己,如煙俏臉頓時一紅。


    “陳郎,說什麽呢?若非你示範,如煙也不可能完成傷口縫合手術呢。”


    眾人聞言頓時驚訝的睜大眼睛。


    他們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手術竟然真的是如煙動手完成。


    要知道,他們剛剛可是親眼看到陳清德將一大盆血水和器具端出來的。


    沒想到如煙一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美嬌娘,竟然真的能在人的皮肉上穿針引線。


    他們光是想想就感覺頭皮一陣發麻。


    陳清德見一群大男人,瞪著眼睛不停打量自家如煙,頓時氣笑:“行啦行啦!你們一群大老爺們,這樣盯著人家一女子看,成何體統?”


    眾人聞言,頓時哄笑不已。


    玩笑過後,長孫衝滿臉凝重的看著陳清德道:“清德兄,此事你打算如何處置。”


    聞言,所有人都是安靜下來。


    他們知道,以陳清德的脾氣,這些突厥人肯定不會好過。


    果不其然,陳清德頓時冷笑:“血債,自然還需血來嚐!”


    聞言,長孫衝和李承乾頓時對視了一眼,他們均從彼此眼中看到了一抹凝重。


    那可是番邦使臣。


    而且還是去年打入長安的突厥人。


    雖然民間廣為流傳是新晉天子李世民單刀赴會,這才震懾突厥人不敢冒犯,締結渭水之盟退的敵。


    但他們身為王公貴胄之後,自然知曉一些內幕。


    李世民之所以單刀赴會乃是被逼無奈。


    他之所以能夠退敵也並非靠帝威震懾宵小,而是俯首稱臣,並且幾乎掏幹了國庫祈合,這才換來突厥人退兵的。


    正因為如此,這些突厥使臣才會在長安城肆無忌憚。


    如果陳清德要對突厥人動手,後果難料。


    朝廷也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清德兄,此事還需從長計議才好!”


    一向沉默寡言的房遺直說了他跟陳清德回來後的第一句話。


    其他人頓時連連點頭附和。


    李承乾滿臉沉重:“沒想到這些突厥人賊心不死,竟會找上如煙姑娘她們。”


    “是我疏忽。早該想到這些人吃了虧會想方設法找補,大意了呀。”


    說著,陳清德滿臉愧疚的看向如煙:“如煙,對不起。都是我不好。若不是我將拍賣會定在翠柳居,便不會出現此事。”


    如煙搖了搖頭:“陳郎不必如此,是如煙給各位郎君添麻煩了。”


    說著便是對在場之人盈盈一拜。


    她知道,若非她跟陳清德的關係。


    換任何其他人,眼前這些權貴子弟絕對不會如此。


    “五郎,如煙姑娘再待在翠柳居顯然已經不太合適,依我看,你們二人郎情妾意,幹脆借此機會給如煙姑娘贖身得了。”


    程處嗣建議道。


    陳清德聞言眉頭一皺,隨即看向隱含期待的如煙。


    “處墨兄所言極是。”


    聞言,如煙臉上頓時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


    她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可一旁的老鴇臉色卻是一僵。


    如煙可是翠柳居的頭牌,若真讓走了,翠柳居必然損失慘重。


    她身為這裏的掌事人,絕對少不了被住家罪責。


    她連忙道:“幾位郎君,這可使不得呀!”


    “老鴇,你這可就不地道了!”


    見老鴇一副不願意的模樣,程處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的看著她:


    “某兄弟的太白醉這些日子給你們翠柳居也賺了不少錢吧?你今天就這樣將如煙姑娘給出賣了?


    還有小葵,她到現在都還在床上躺著,也不知道能不能活!


    若是換小爺來,非得一把火將這翠柳居給點了!”


    老鴇聞言,額頭直冒冷汗,她趕忙解釋:“幾位郎君,這可不怨咱。媽媽我也百般阻撓過,奈何那些突厥人凶得很,就連請來武侯也是無濟於事呀!”


    說著,她連忙對如煙投去求助的眼神。


    “如煙,你趕緊給幾位郎君解釋解釋,媽媽我真的是冤枉的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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