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尋鳳給小師妹慧飛做了身衣服,她穿上去試了試,水嫩嫩的竹綠色,看起來又機靈又乖巧。


    “真好看!慧飛妹妹真漂亮。”姚尋鳳還特意給她梳了個雙發髻。


    “姑娘,這身衣服我不敢穿出去,我怕師傅會罵我。等會我試完了讓我藏起來,哪天我要是偷偷下山了,我帶出去穿一穿。”


    看來師父是不允許她們私自下山的——隻有慧清可隨意走動。


    “那,慧清師姐怎麽可以呢?”


    “師姐是武林……”慧飛突然閉嘴,師父千叮嚀萬囑咐,不允許說出慧清師姐的身份。盟主那兩個字,她及時撤回去了。


    “什麽?”姚尋鳳又追問了一句。


    “師姐是武林中人,她從小是生在江湖的。”


    慧飛還是很機敏的,武林中還有許許多多的人,並不能準確的定位她的身份。


    雖說是她把師姐救回來,可是師姐的身份也不能隨意讓別人知曉。


    “武林中人?”


    “嗯,江湖中有很多的門派,有很多我都沒有聽過名字的高手,我也不知道師姐的來曆。”


    “慧飛妹妹放心,我絕不會把這件事情說出去的,今天就當我什麽都沒問,你也什麽沒說。”


    慧飛開心的點點頭——這位小姐非常明事理,很通透。


    今日就是第七日了……


    姚尋鳳心急如焚。


    季清瑤也知道她很焦急。


    選秀的事情,禮部已經著手策劃了。首先將選好的名單放到了理事公公石如的手上。


    石如看著禮物送來的花名冊,對著禮部尚書點點頭:“拿去給皇後和太後過目吧,順便再抄寫一份送給太妃。此時先忙著冬獵,冬獵到了尾聲之時,即刻進行選秀,務必要好好的挑一挑,老奴去跟宮裏的尚儀說一說,不管誰家的千金,都要好好教教規矩。”


    禮部尚書拿了花名冊離開……


    石如公公走進禦書房,皇賬的後麵,有皇上批閱奏折的影子。


    他想起數年前,他與皇上,小閣老赫淩三人下南州時路過嶽州,因為大雨敲響了一大戶山莊的大門。他的主子看見了主人家的小姐,從此相思成疾……


    多次被先帝和皇後責罰,即便如此也要鋌而走險去一解相思苦。


    第二次去時,中途被太妃攔下,石如公公與小閣老奉上了稀世珍寶,但被小姐拒絕了。第三次再去時,終於與姑娘得見,回宮以後,便勤於朝政——學治水,學耕種,算賦稅……


    二皇子和三皇子勤學苦讀,騎馬射箭。唯有皇貴妃所生的大皇子,劍走偏鋒,心係天下,最後一舉奪嫡!


    “皇上,這次冬獵,需要皇後和蘭貴人陪同嗎?”


    “天寒地凍的……罷了,朕這些孩子是該出去鍛煉鍛煉了。”


    皇帳內,傳來了宗鴻皇帝不緊不慢的中性聲音。一聽這語調就知道是個萬事不急的人。


    “皇上說笑了,昭華太子才三歲,昭陽皇子一歲……這天寒地凍的,小主子們身體薄弱,染了風寒可就不好了。”


    “嗯……言之有理,那就下次吧。”


    就這麽草草的決定了孩子們去還是不去。


    莫玄臣和成坤來時的路上,看見了兄弟兩三人推著小推車上躺著一個兄弟,雙手呈深黑色,一直蔓延到手臂和脖子。


    “此人,怕是中毒了。”成坤一眼就看出他的症狀。


    “那他中的是什麽毒?”


    “一中毒功,多年前我在蘭陵聽聞,有一家族花氏,全為女子,他們守在自家墓裏,練一種邪功叫辣手摧花。據說此毒的解藥隻能從屍體上煉製……”


    “屍體上煉藥?”莫玄臣想想就要吐了。


    “屍體上種一種花,名為陰沉花。”


    “那你為何不向他們講一講?”


    “隻身在江湖行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中毒數日,毒發已經到了脖子,再有兩日便到了頭上……怕是救不了了。再說,我也沒有這種花,他們若是苦苦哀求我,救還是不救?”


    莫玄臣想想也是:想救沒有解藥,若是因為告訴了他們解藥,而沒有救好,搞不好這筆債就記到了他的頭上,罵他庸醫。


    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


    到了嶽州,成坤看著嶽州的城門,心潮起伏……


    他離自己的師妹越來越近了……


    “老祖,今晚咱倆就不住一塊了,就此分道揚鑣吧!”


    “正好,老夫也不想與你同行了。”


    “告辭,後會有期!”


    莫玄臣所有的心情都寫在臉上了——他太開心了。


    到了嶽州,開始四處打聽春竹縣。又騎著馬奔波了半日,總算是到了春竹縣。


    老祖四處打聽白鳳山,兩人雖然未同行,但從春竹縣一南一北相繼去了白鳳山。


    路過砍柴的老人下山,莫玄臣便打聽奉仙道觀。


    “就這一條路,一直走就是了。”


    謝過老人家之後,莫玄臣牽著馬匹往山上走。


    走著走著就聞到了香火的味道,他高興的加快了腳步。


    終於看到奉仙觀了!


    “小娘子,相公我來了!”莫玄臣牽著馬匹跑起來。


    可是……那匹馬好像是老祖的?


    道觀外的草地上,連繩都沒有牽,馬兒在悠閑的吃草。


    莫玄臣猛然驚喜——哦!老祖的心結在這裏!


    果然他聽到了熟悉的聲音:“你個臭小子,跟著我來這裏幹什麽?”


    莫玄臣仰天哈哈大笑:“老祖,你說巧不巧,我的心上人也在這裏!老祖您……”


    “閉嘴!這裏可是真正的上清老祖,不要當著老祖的麵喊我老祖,喊我道長!你來這裏找誰?”


    “找我娘子啊!”他理直氣壯的樣子,就好像已經成了婚似的。


    “這裏可不是煙花柳巷的汙穢之地,你要是說話再不尊重我道家老祖,我有你好看!”


    “是真的呀,我沒有撒謊,我娘子……嗯,嗯…啊…啊巴……”


    成坤一根銀針點在了他的啞穴上,阿巴半天說不出來一句話。


    “總算是安靜了!”成坤特意整理一下衣帽,盡管破破爛爛,和修道之人的仙風道骨也毫無瓜葛,可就是這股認真的樣子,也很是難得了。


    道觀內香火倒還挺盛,道觀雖然不大,但打理的幹幹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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