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帳中。


    軍醫在為冰簫消毒、包紮。這傷痛對於冰簫來說,不算什麽。軍醫給他包紮好後,冰簫想到了李金蘿被抓走的事情。


    冰簫叫住了金撒爾。


    問:“你們幾個人,這兩天有什麽事情瞞著我嗎?”


    金撒爾嬉笑著說:“也沒什麽大事!就是給你準備了一個驚喜。你就等著瞧好吧!”


    冰簫聽金撒爾說的話,覺得十有八九,金蘿和紅紅就是被他們抓了。


    冰簫問:“哦?什麽驚喜?”


    金撒爾臉上掛著討好的笑容說:“我們看你對女人興趣不大。好易有你看上眼的,我們就替你捉來了!調教好了就給你送過來。”說完金撒爾又覺得,自己剛才說冰簫對女人興趣不大,不妥。他忙解釋說:“我知道你對這種事情要求高,要雙方你情我願,我們……這些都是畜牲的行為!”


    冰簫忍著火氣,用平常的口氣說:“你去把人給我帶過來!”


    金撒爾一聽很高興,心想將軍今天怎麽一反常態了……看來人是抓對了!他問:“是把兩個都帶過來?”


    冰簫沒搭理他。


    金撒爾忙出去。


    沒過多久,金撒爾和蘇德一起把人押著過來了。路上蘇德跟金撒爾用家鄉話調侃說:“我們將軍,就是和我們常人不一樣……一下要兩個女人過去。”


    金蘿和紅紅看他們兩個人笑的猥瑣,覺得惡心。


    金蘿和紅紅兩人手被鬆開了,她們兩個後悔吃飯吃的少了。這兩天兩人怕飯裏被下藥。吃飯都是輪流吃,一個人吃一個人不吃。這樣萬一飯中被下藥,至少有一個人是清醒的。


    紅紅今天沒吃飯,紅紅負責吸引金撒爾和蘇德的注意力。


    紅紅走著走著“哎呦!”了一聲,捂著腳脖坐在地上。金撒爾和蘇德兩人忙蹲下察看、詢問。


    金蘿握緊拳頭對著金撒爾的頭上用力捶去。金蘿先對付金撒爾,主要是他看著比蘇德難對付。金撒爾受到痛擊他“哎呦!”一聲,倒在地上。


    紅紅忙拉住他的辮子,坐在他身上。


    蘇德看金撒爾倒地……紅紅反應迅速,他才反應過來,他忙撒腿就要跑,他邊跑邊喊:“快來人!有刺客!”


    金蘿追上去,迅速用手卡住了蘇德的脖子。


    這時候金撒爾和蘇德覺得,一直以來小看這兩個美麗、柔弱的女子了。


    這裏離冰簫的營帳近,聽到動靜的幾個士兵忙趕了過來。冰簫擔心金蘿的安全,他也在其他護衛的陪同下過來了。


    金蘿和紅紅兩人,竟然把金撒爾和蘇德控製住了!看到眼前的這一幕,他立即明白怎麽回事。冰簫心裏很高興!自己的姐姐也不簡單。


    冰簫立即讓副將下去封鎖消息。


    他讓人把金撒爾、蘇德、還有金蘿和紅紅一起帶到他的帳篷中。


    冰簫看金撒爾和蘇德兩人都夠嗆。估計要沒別人的話,他們兩個今天即使不死也夠嗆!也有可能是因為她們兩個女子沒殺過人,手下留情了。


    冰簫進了營帳,他讓金撒爾和蘇德跪下。


    蘇德和金撒爾兩人跪在地上,不明白是怎麽回事。


    冰簫說:“我有沒有說過不準私自行動?違者軍法處置!”


    蘇德和金撒爾兩人本來覺得自己這次投其所好了,會有獎勵,誰知道將軍一句軍法處置。讓他們兩個嚇個半死。


    兩人忙磕頭如搗蒜。求饒道:“屬下是看你老去粥棚看,尋思著你看上她們兩個了!”


    冰簫說:“閉嘴!我去粥棚就不能是因為別的!”


    蘇德說:“不可能,我們看過了,那裏的難民,沒有長得好看的!”


    冰簫搖了搖頭,心想:這讓我怎麽說你們兩個。除了女人,我就不能為別的了嗎?


    冰簫說:“你們兩個閉嘴,再說一個字。現在就軍法處置!”


    金撒爾和蘇德忙閉嘴,金撒爾捏住蘇德的嘴,蘇德扭住了金撒爾的嘴。兩人看著甚是滑稽。都怕被對方連累,丟了小命。


    冰簫讓押著金蘿和紅紅的四個護衛鬆手。


    冰簫上前對金蘿和紅紅說:“兩位請移步!”


    金蘿和紅紅遲疑的看著冰簫。


    冰簫看出了兩個人的疑惑,指了指自己受傷的部位說:“放心,我這個樣子,不會對兩位有危險。”


    ……


    冰簫看著金蘿說:“姐姐,這是我住處……。”


    金蘿說:“你這一句姐姐,我可擔不起。還是叫我李金蘿吧!”


    紅紅說:“把我們抓過來,看你的住處?我們可沒這雅興。”


    冰簫對紅紅說:“我沒有惡意。”


    冰簫看著金蘿一本正經的說:“我是冰簫,阿米娜的兒子。該不該叫你一聲姐姐?”


    金蘿瞪大眼睛,有點不敢相信。問:“你是冰簫?那家裏的那位是???”


    冰簫看了看紅紅。


    金蘿說:“沒事自己人!”


    冰簫說:“那是我找的替身,開始我不願認他(李明正)。不過現在我想了想,我身份特殊,還真不適合和你們相認,我怕以後會給家裏帶來麻煩。”


    金蘿看冰簫肩膀受傷了,她問:“你的肩膀?”


    冰簫說:“這是咱們的父親,找的人下的暗箭。”


    這時外麵有人來報:“將軍,大王叫你過去喝酒。”


    冰簫說:“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冰簫轉頭對金蘿和紅紅說:“你們兩個先在這裏休息休息,這裏沒人敢過來。不要出這個帳篷。有事吩咐外麵的士兵。”


    冰簫讓金蘿和紅紅,幫他把肩膀受傷那裏綁好,他要穿上將軍的盔甲。


    金蘿說:“你穿上盔甲對傷口不好。”


    冰簫說:“我受傷的事不能傳到大王那裏。 我們大王對這次的戰利品不滿意,現在正想找個理由。再在這邊搶一筆,隻是礙於結拜兄弟廣平王的麵子。不好把事做的太絕! 假如今天晚上的事讓大王知道,這將是我們大王開搶的借口。我不想當這個導火索。”


    金蘿說:“你們大王,他們沒有家人嗎?”


    紅紅說:“如今你也知道自己的身世了,你難道就不能阻止,你手下的兵搶掠?”


    冰簫說:“那樣的話我將無兵可領!我知道你們覺得我們回紇軍,進城搶掠……可你們有沒有想過,我們的家人也需要供養,還有那些死去的兄弟,他們的家人也要生活。”


    “我第一次上戰場的時候是個百夫長,領了一百九十三個人,一場戰爭下來就剩二十個人。說是九死一生也不為過。這些死去的士兵,他們的家人要靠我們這些活著的人。”


    冰簫穿好將軍的盔甲,出去了。他對金蘿和紅紅說:“等我回來。就安排人送你們回去。”


    金蘿和紅紅就在冰簫的帳篷裏等。


    冰簫又過來時他帶著十個兵,讓他們護送金蘿和紅紅回去。


    冰簫對金蘿說:“你趕快回去吧!看得出他很愛你。他在你那裏是個好父親,為救你……他連回紇將軍也敢算計。”


    金蘿說:“是的,他是個護犢子的人,我想開始他是不知道,你就是冰簫。你這個回紇將軍又老是威脅李府的人。所以他打算和你來個魚死網破。我想他知道了真相,看到你受傷,他定也亂了方寸……”


    冰簫經金蘿這麽一說,他想想確實也是那麽回事?


    再想想假冰簫對他說的,他在李府的待遇挺好。李石頭,李金蘿對他也很好。 冰簫知道原來自己也是有親人愛的。原來真如母親所說的,隻是他不知道自己的存在! 遲來的父愛……終究有愛。


    冰簫說:“我知道了,你快回去吧!家裏父親……還在擔心!”


    金蘿說:“不管怎麽說,我希望你能過得好。府裏的錢和鋪子,也有你和雪融妹妹的一份。我也歡迎雪融妹妹回來。”


    有些時候不得不說,血脈的親和力很大。很長時間不見麵,相互之間有成見的至親,有時候一見麵,三言兩語,幾句溫情的話,舊怨就冰消了!


    其實很多時候,我們要的就是一個公平的交代。對於冰簫來說更是如此。


    金蘿的一番話,讓冰簫心裏多年的寒冰融化了。


    護送金蘿和紅紅回去的十個兵,換下來了一個。


    冰簫混在了這十個人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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