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娥拿著她在郎中那裏新開的墮胎的單子抄了一遍,然後她拿著單子去找張郎中,她問:“這是我從李府那裏,別人給我娘家侄女開的藥單,你給我看看這些藥是什麽藥?”


    張郎中認識李月娥,也知道她口中說的她的娘家侄女就是李金蘿。


    張郎中看了一會兒藥單,說:“這個藥方你不要到處亂讓別人看了,我也不好說,這些都是些虎狼之藥,搞不好要出人命的!”


    李月娥故意說:“這能是些什麽藥?我還想著照方抓些,我也來調理調理!怎麽還會出人命?”


    張郎中說:“你不適合,這些藥加在一起,有墮胎的功效。”


    說完張郎中又問:“敢問一句,這藥方是哪個郎中給你侄女開的?大概是什麽時開的?”


    李月娥胡亂說:“前天找人開的!我抄了一份。”前天正是李明娥和金筱瑩打架的日子。


    李月娥從張郎中那裏出來後。


    她拿著藥單,接著又去其他坐堂的郎中那裏問,說的也是和對張郎中說的差不多的說辭。


    很快兩天的時間,李月娥就跑遍了附近的醫館。有時候她問郎中的時候,她後麵還排的有其他人,這些人一聽她說的事,首富,李府家的這事還真有聊頭。這件事很快就在附近傳開了。


    李月娥走後張郎中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張郎中記得六天前,李府有人過來找他,請他過去給李金蘿小姐看病。自己記得當時給她請脈,她的脈像是鬱結於脾……自己還給她開了藥方,開的是調理脾胃的藥。


    這……能是又讓哪個郎中給請脈了!


    張郎中越想越覺得不妥,難道是自己品錯脈了?還是李府的人不相信自己,又去請的其他的郎中過去看的?他又想了想,這附近的郎中,自己的醫術也算數一數二的。能是李府請的外地的……?


    第二天,張郎中決定去李府看看。


    可常言道:“醫不敲門”李府沒請自己過去,自己送上門去,不太好!


    張郎中想來去,他在門口渡來渡去。


    張郎中的夫人看自己丈夫在門口渡來渡去,像是有什麽心事。張夫人問自己的丈夫道:“你在那裏渡來渡去的幹什麽?”


    張郎中說出了自己心裏的疑問。


    張夫人聽完說:“你們做郎中的也是,都自認為自己的醫術好。可誰還能把所有的病都看透。要我說你就別再過去追根究底了。就當什麽事也不知道。反正你也有看不完的病人……”


    張郎中說:“主要是,周夫人給我看的藥單是墮胎的藥單。我是不放心李家小姐,萬一被庸醫給誤了性命;再者我也想看看到底是不是我判錯脈了!”


    張夫人聽自己的丈夫這樣說,她想了一會兒說:“你看這樣行不行?我跟你一起去。你就說,你那天出診回去,發現你的毛筆不見了。”


    “然後就說,今天我們兩個一起出去玩,路過李府,順便過來看看,毛筆是不是忘在李府這裏了。她們說沒有,我們就說那興許是忘在另外地方了……這樣不就說過去了嗎?”


    張郎中聽自己夫人這樣說,他想了想說:“也是我們兩個一起去,不是以郎中的身份過去的,然後再順口打探一下金蘿小姐的具體情況。”


    張郎中對夫人說:“還是夫人你有辦法!不過我覺得說毛筆好像不妥,不如就說硯台找不到了!”


    張夫人笑著說:“說什麽,還不是個由頭!你覺得行就可以。”


    張郎中說:“我覺得說硯台不見了,比較合適。毛筆拿在手裏很少會隨意放,硯台在桌上,有可能忘了收拾起來!”


    張夫人說:“好!都依你。隻要你今天不是以張郎中的身份去,就可以了!”


    張郎中做出了個請的手勢說:“走吧夫人!今天關鍵是得攜夫人同去。”


    “那不得讓我照照鏡子去……”


    張郎中搖頭道:“你們女人,出個門真麻煩!”


    ……


    張郎中和張夫人一起到了李府,李府中人的看張郎中過來,忙笑臉相迎。把張郎中和張夫人請到梧桐院。


    沒過多久,金筱瑩就回到了梧桐院。


    金筱瑩回來看張郎中和張夫人在喝茶。


    金筱瑩笑著:“張夫人,你今天怎麽舍得過來了!你看你這是守著郎中……張郎中是有什麽駐顏秘方?張夫人這容顏,這氣色。你說你怎麽就十年如一日。還是這個樣子!”


    金筱瑩這幾句話,不管是真是假,張夫人聽得是眉開眼笑的。


    嬌俏地看了丈夫一眼說:“他呀,那會給我開什麽駐顏秘方!他就想著醫病。我這出門打扮打扮他就嫌我麻煩。也就你會說話,哪會十年如一日,這女人年齡都擱在臉上!”


    ……


    寒暄過後,張夫人說出了。


    “我們家這位,整天丟三落四的!這不那天出診回去,硯台不見了,我想了想,他那天過來咱們府上,又去了王家和趙家。我們這今天路過這裏,我就想著正好過來看看硯台在你府上不在!要是不在這裏興許就是忘別處了。也不是什麽好的硯台,主要是我也想夫人你了!”


    金筱瑩說:“那天張郎中寫完藥單,就把硯台收起來了。你要是眼下找不到,我這裏倒還有一個。是金蘿送給我,說讓我出門畫眉用著方便的,我看送給張郎中你挺合適的。小巧,你出門帶著方便。”金筱瑩說完就轉身過去,把硯台拿了出來。


    張郎中忙說:“不用了!不用了!我眼下還有的用!”


    金筱瑩說:“張夫人你替張郎中收著!”


    張夫人忙推辭說:“你這樣搞得我多不好意思,好像是過來問你要東西似的!”


    金筱瑩說:“你就替張郎中收著吧!又不是給你的!”


    張夫人接住硯台笑著說:“合著是,怎麽著都得收下啦?”


    張郎中說:“那我們就收下了!問一下小姐多少銀子,我們付!”


    金筱瑩說:“什麽銀子不銀子的!你們這樣說就見外了!這兩天我還想去請你呐!金蘿這孩子藥快吃完了。還是飯量不行,我正愁著呐!”


    張郎中一聽這話,他說:“金蘿小姐現在在哪裏,要不我再過去請個脈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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