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隊裏他們幾個人處理完手裏的貨,在草原上轉了幾天,又買了些當地的特產。有蟲草,皮毛、藥材、牛肉幹……


    幫過商隊的一戶牧民,看中了商隊的馬車,想要高價買走……金蘿不好意思拂了那牧民的麵子。就把馬車賣給了那個牧民,用賣馬車的錢又買了幾頭駱駝。想著駱駝也可以馱不少東西,在路上也靈活、方便。


    商隊一行人踏上歸程,沒有了去時,對未知的迷茫和擔憂。回家的路上幾個人心情舒暢。


    行至六盤山附近,在一處盤山路的半山腰處,突遇暴雨、這場暴雨來的急。風攪著雨,暴力的旋風把個別人的雨具吹走了!


    金蘿和商隊的人一起忙著蓋貨物,大家都淋了雨。剛把駱駝和馬歸置到一處,大家還沒喘口氣,暴雨裏卻夾著冰雹落了下來!


    有人驚呼:“這冰雹,比鵪鶉蛋還要大一點!你看,你看!”


    大家都沒從看到大冰雹的震驚中反應過來。鵪鶉蛋大小的冰雹啪啪的往下掉。


    有人已被砸的忍不住發出“啊呦!啊呦!……”的聲音。


    焉昊說:“老天爺,這是要砸死人的架勢!”


    赫連戰離金蘿最近,他看金蘿頭上的幃帽太薄。赫連戰把他自己頭上的鬥笠摘了,他把鬥笠也戴在金蘿的頭上。


    赫連戰想著:這樣冰雹砸在金蘿身上可以不那麽疼!自己練過武抗擊打些。


    赫連戰用一隻胳膊盤在頭頂,護住自己的頭。


    金蘿喊道:“你瘋了,你不戴鬥笠?頭被砸傷怎麽辦?”


    赫連戰答非所問的說:“這冰雹太大了!會砸傷人和馬要不我們把皮毛拿出來,先蓋在人和馬頭上。”


    金蘿想著:皮毛弄出來淋雨後就不行了!


    金蘿的思想還在要不要拿皮毛的猶豫期,這時一個雞蛋大小的冰雹落下來砸到金鑼的頭頂上,又滾落在地上。


    這一砸,金蘿當時下定了決心。


    金蘿的頭被砸的一震,她覺得有點想暈。她對自己說:不能倒下!要堅持住。


    為了不使自己倒下,她本能拉住了赫連戰的手。


    赫連戰的手被金蘿一抓。他心一顫,胳膊上肌肉一緊,金蘿的手像是有電……他心裏很舒服。


    金蘿說:“好!人命要緊!走要快!你帶上這個!”


    金蘿說這些話的同時,一個冰雹砸到赫連戰護著頭的那隻胳膊上。赫連戰的胳膊感覺一涼一疼。


    金蘿又說:“你帶上鬥笠!”


    金蘿想著讓赫連戰戴上鬥笠。


    赫連戰的手被金蘿這麽一拉,他覺得和金蘿的關係不一般。他膽子大了一些,他把戴在金蘿頭上的幃帽和鬥笠戴在自己頭上。他身子向前穹,一雙大手護著金蘿的頭頂,金蘿的身子被他護在胸前。這樣他用自己的身子護住金蘿全身。


    金蘿被赫連戰這麽一護,兩人這麽近的距離,她心裏有異樣的感覺……


    金蘿看赫連戰這樣,她說:“我沒事。你這樣子冰雹都砸到你身上了!”


    赫連戰小聲說:“不要亂動!這樣子冰雹砸到的可能性要少點。我們兩個這樣慢慢走到駱駝旁邊,我護著你,你把那些皮毛打開。”


    這時候已經有好幾個人被冰雹砸到了。


    有幾頭馬被砸倒了!還有兩頭馬受驚嚇了,往回跑去。


    赫連戰和金蘿這會也沒有管馬的事。赫連戰護著金蘿,金蘿在打開包皮毛的外包裹。”


    這時候,有人想冒著被冰雹砸傷的危險去追馬。


    金蘿看到了說:“回來!馬以後再說。”


    金蘿這時候想的是商隊裏的人的安全。


    金蘿的聲音,去追馬的那個人根本沒聽到。連戰雙手護著金蘿,他大聲喊道:“別管那馬了,注意自己的頭!”


    這時候那個想追馬的人,看見赫連戰護著金蘿。金蘿在拉皮毛,他也走過來了,幫金蘿拉。


    金蘿這才看清,剛才要去追馬的這人是馬有才。


    金蘿喘氣著說:“護好自己的頭!來幫忙把這些皮毛分給大家!”


    金蘿給離她近的幾人分了皮毛,大家見狀紛紛自己過來拿皮毛,然後自動去護住砸傷的人。有的就用皮毛護住自己和馬頭。有的護住駱駝頭。


    皮毛分完了,金蘿抬頭看大家都分到了,有的人護著砸傷的人。有的人和馬頭挨著頭……


    看著地上一層大大小小的冰雹。


    有幾個人沒有找到需要保護的對象,在單獨站著。


    金蘿就喊:“單獨站的人往一起聚聚,聚在一起要暖和一些!”


    風聲、雨聲、冰雹落地聲發出的聲音夾雜在一起,雜聲太大,金蘿說的話有的人聽不清,聽到的人用手做著手勢。


    ……


    幾個人聚在了一起,強壯的幾個人都護住自己的頭部,腰向前彎,幾個人用身體圍成一個圈,像一個小蒙古包的形狀。也像臨時的“小房子”。讓女人和年齡大的人在下麵。被保護在“小房子”裏的人,他們覺得這個“小房子”是他們這輩子住過的最讓他們暖心的房子。


    過了一段時間,大家看著天上掉下來的冰雹變小,慢慢的雨點和冰雹都停止往下掉下了!


    ……


    等雨和冰雹停止後,再看商隊每個人不同程度都受了點傷。赫連戰的身上也被砸得青一塊紫一塊。


    金蘿被冰雹砸的頭一暈一暈的。雞蛋那麽大的冰雹從高空落下來,那力道該有多大。事後想想幸好赫連戰又給她加了一個鬥笠。


    金蘿要是隻戴個幃帽被那麽大的冰雹砸到頭的話,她可能當時就暈倒了,也可能被砸死了。


    清點商隊的人馬。


    焉昊、高博、趙風雨、馬有才、薑匡正五個人被砸得昏迷了!生死難料。馬被砸死了兩頭,有一頭一隻眼睛被砸瞎了!有兩頭馬拖著貨找不到了。


    那兩頭馬有可能是掉懸崖裏摔死了;也有可能是跑到別處了。連馬帶貨物都找不到了。沒功夫找他們了。


    冰雹過後,大家的衣服差不多都濕了。目前有兩個選擇,一個是往前趕,趕到下一個驛站。另一個方案是:拐回去,回昨天晚上住的客棧。拐回去的路程稍微短一點,但拐回去的路是上坡路。


    另一個方案是:往前趕去下一個驛站。去下一個驛站的路程稍微遠一點,但是這節路是平路和一截下坡路。


    要趕快做出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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