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師傅和學堂裏的人聽說朱帥帥懂硯。紛紛拿自己的硯台讓朱帥帥看。


    少不得讓朱帥帥評價鑒賞一番。


    朱帥帥教人如何辨別一台好硯。到哪裏能買到正宗的澄泥硯。


    張曉米來李府她無意間聽朱帥帥對硯說的那麽詳細。她向金蘿請教她的來曆。金蘿說起她好像還會製硯。


    張曉米把金蘿拉到一邊說:“我聽她說起澄泥硯。難不成她會製澄泥硯?澄泥硯是貢硯之一。”


    “她要是不入流的製硯人。你倒不用擔心她會給你們帶來禍事。或許是技術欠佳,難以謀生,才改行的吧。但目前她對澄泥硯似乎頗為了解。涉及貢品之事,莫不是他們家犯了啥事,冒犯朝廷官府可不是鬧著玩的喲。”


    “所以我勸你還是查一查他倆的戶籍。以防被牽連。畢竟她住在你家。要是他們是逃犯,你讓他們搬出去住為好!”


    金蘿覺得張曉米所言不無道理。於是她對朱帥帥說商隊需要登記戶籍。


    被她這麽一問,他們兩個還真的沒有戶籍。金蘿說:“你們倆有什麽事,我今天既往不咎。商隊也不敢要來曆不明的人……”


    朱帥帥和霍長風聽了金蘿的話他們倆個都慌了。朱帥帥說出了自己的遭遇。霍長風也在旁邊發誓證明朱帥帥說的是真的。


    金蘿聽了朱帥帥的遭遇,她也很同情她同意讓他跟著商隊。


    “如果你說的屬實的話,我看看能不能給你辦個這邊的戶籍。”


    朱帥帥一聽兩眼放光。“真的嗎?要再給我辦戶籍的話,銀子我出。隻是名字就寫朱帥帥,我要和過去告別!”


    金蘿說:“能辦自然是好的,不一定能不能辦!”


    霍長風問她:“和過去告別,你真的放下了嗎?你被你的堂哥和伯母擠兌出局了……你就甘心嗎?”


    ……


    朱帥帥痛苦的說:“不甘心我能怎麽辦?”


    金蘿看朱帥帥痛苦的樣子她說:“假如等你有了比你堂哥繼承來的家業還大的時候。你最想幹什麽!”


    朱帥帥想了想說:“我就和他對著幹,把我的澄泥硯做的比他的好;我還要賣的比他的賤。讓他的硯賣不出去。就算拚上身家,就是看著他完蛋!”


    金蘿看著朱帥帥說:“你是開玩笑的吧?”


    朱帥帥說:“此時此刻我的真心話!”


    “我想時間會淡化一切。也許等你真有那個能力的時候,就不肖得與他計較……”


    “我以前看過一個笑話,我給你講講吧。我覺得跟你現在情況很像。”


    “一個神對一隻猴子說:‘可憐的猴子你在猴王爭霸賽中被打敗了!你將被趕出猴群,獨自流浪。不但食物不好找,而且還隨時會受到猛獸襲擊,你將過很艱難的生活。我要將你點化成人。’”


    “猴子聽了非常感激。神對猴子說:‘我想問問你,你成人後,你第一件事最想幹什麽?’”


    “猴子說:‘拿一杆槍打死現在的猴王奪回所有的母猴子。’”


    ……


    “你說你都比他有錢了!還要拿你的錢。對著幹做一鶴蚌相爭,漁翁得利的事……你目前要做的事就是走出以前的不幸!”


    朱帥帥說:“恐怕我這輩子就沒那一天,所以我才過過嘴癮!他所得到的是我們朱家幾代人努力的結果。不是我一個人努力努力就得到的。”


    “別灰心,不知道你聽過一句話沒有。‘人挪活,樹挪死。十年難富種田翁,一朝能發江湖客。’別灰心,你還有霍長風,還有我們站在你身後。”


    朱帥帥苦笑。她說:“站在我身後的人?霍長風是誰的人都不一定,說不定也是自己那個伯母給自己派過來的釘子,往自己心窩裏釘的釘子!”


    “看得出他對你是忠心的。你知道我為什麽同意你們加入商嗎?”


    朱帥帥回想起剛遇見金蘿她們商隊的時候。她也很想知道。“是什麽?”


    “是他對你的忠心打動了我!相信我的眼光,你……行的!”


    朱帥帥今天很感動她對金蘿說:“有些話平白無故。我也說不出來,今天的鋪墊挺好。我也對你說幾句心裏話。其實我挺感謝你的。特別是我們初認識的時候,我就得了傷寒病,你還派人去給我治病;又倒貼銀子。那時候我們素不相識的。”


    “這跟你回來了以後,看到你家裏這收養那麽多孤兒;無家可歸的人。我就明白這對你來說不算什麽。我要說,等我有錢了就好好報答你。這話你聽著是不是特虛啊?但我是發自內心的。真的!”


    金蘿說:“那要這麽說的話,你的命就是我的了。你以後做出的澄泥硯我都無償拿走了!”


    “那怎麽行?這是祖傳的手藝!”


    金蘿說:“那麽簡單,我也讓人用我們家祖傳的手藝給你做飯吃……這樣祖傳的手藝換祖傳的手藝。”


    朱帥帥說:“你啊,好好跟你說話呢,說著說著你就亂來了。你要這樣說的話,你看我現在也是以男裝示人。你就和我結成一對,你也沒啥損失,我的手藝就無償奉獻了!”


    “你想得美,那我們家族傳的家業不就成了你的了,你要是哪天想恢複女子身份,想嫁人了不就便宜別人了!”


    “我說不過你,反正就是你的理!”


    金蘿和朱帥帥兩個人嘴上鬧夠了。就各自忙各自的了!


    出來的這段時間,朱帥帥的自我感悟:馬在馬廄裏就隻能吃自己槽子裏的草和料。馬要跑出去就可以吃外麵的青草。


    這人也是,不出家門就隻能在自己家裏人之間爭利益。能出來最好,外麵的天地大著呢。挑戰也多,機會也多。


    朱帥帥剛出來的那段時間經常為家裏的事感到迷茫。


    如今他在李府,外人對他的性別沒有太在意。再看李府的這種世爵人家遠遠比自己家那一畝三分地大的多。她也學到了不一樣的東西。


    天天都挺充實的!心情好了,眼睛休息下來,她眼睛淌淚的毛病慢慢的好了!


    眼睛的雙眼皮看著也不雙的那麽厲害了!眼睛看著也睜開了,不死氣沉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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