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噩耗把人心裏攪得難受。不免歎世事無常!


    張老五的死對他父親張自然來說像是被活活掏心。


    他整個人看上去像是一下子老了十歲。


    他對來看他的人說:“”自從看到老五流鼻血……我對這個結果,早有預料。”


    “周萍(張老五的母親)就是開始的時候老是一邊鼻塞,頭疼。後來就是流鼻血反複流後來止不住就流死了。”


    張大膽的症狀跟他母親周萍的情況一樣。所以張自然就很擔心老五跟他娘周萍一樣……


    結果他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雖然都知道人生無常,但他白發人送黑發人總是不免讓人心生淒淒。


    按族中的規矩,張老五這種沒有結婚也沒有孩子,按理說要埋在別處。不能進祖墳。


    張自然卻覺得兒子太可憐了,他想讓兒子埋在周萍的旁邊。


    為了把張老五葬入祖墳。張自然給張老五配了個冥婚,頂著族人的壓力總算把張老五埋在了周萍的墳邊。


    忙完張老五的後事,張自然坐在妻子、兒子的墳前一夜。


    李府以前和張老五一起玩的人。心裏也被傷心難過籠罩。


    金蘿也覺得不可思議,流個鼻血就把人流沒了。而這就真真的發生在眼前的事。


    生命太脆弱了!


    村裏的人人認為張老五太年輕了,年輕人太暴。埋進祖墳不好,可張老五又陪了冥婚。按照他們族裏的規矩也可以入祖墳。


    接下來一段時間圍著張老五的死發生了詭異的事。


    開始發傳言的是:村頭的張老漢。


    村頭的張老漢是個孤寡老人。


    本來張老五是沒成家的年輕人。是不讓入祖墳的。可張老五他爹張自然覺得把自己的孩子埋在外麵,荒野孤墳的於心不忍。


    他給張老五配了個冥婚,硬是讓張老五入了祖墳。


    張老五下葬的那天晚上。村頭的張老漢半夜起夜聽到有。


    女人夾著嗓子在的喊——“老五,老五。”接著幾聲狗叫。


    那聲音聽著岔著,像是嗓子壞了的人喊出來的。


    張老漢甚至還隱隱的聽到了。“老五你在哪?……”接著又是一陣狗叫聲。“旺!旺!旺……”全村的狗就都叫了起來。


    張老漢一聽這聲音聯想到——張自然給張老五配的冥婚的那個女的應該年齡大些。能是老女鬼出來找老五了?


    張老漢越想越害怕那一夜他嚇得都沒敢再出屋起夜。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


    他才有膽出來。他走到村子裏人多的地方他問:“你們昨天晚上有沒有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然後有幾聲狗叫聲音?”


    村裏多數人本來就覺得張老五年輕輕的突然暴斃,年輕人的怨氣得大。


    經他這麽一說,李二妮說她晚上醒的時候好像也聽到有女人像是捏著喉嚨在喊叫,接著是一片的狗叫聲當時也沒想那麽多。


    “好像是有人在喊老五……”


    “當時我還沒想那麽多,現在想想就後怕。”


    有人接話,“對啊,張老五死了,張自然給他配的冥婚。聽說是個老太婆。”


    那女鬼肯定年齡大到……是找不到張老五。到處找他呐!”


    “也說不定是周萍的魂在找她兒子!”


    李二妮說:“咋站在大太陽底下就感覺著涼颼颼的後背發涼,直打冷顫。我得趕緊回去交代家裏的人,晚上不要出去,特別交待不要去張老五他們家附近。”


    看著李二妮慌慌張張的走了。


    融華說:“我才不信邪!啥也沒有,你們誰要是把老五的墳上放五兩銀子,我晚上敢去把他取回來!你們信不信!”


    “我也敢,還出來喊老五,她要有那個本事,她就不死了!我們兩個一起去!”


    “就是回來打酒喝!”


    “回來買肉吃,酒有啥好喝的。像水一樣喝完尿尿啥也沒有!”


    “給你個屁,還想的美來!一個好吃一個好喝!”


    “反正我是不信那個邪!今天晚上好好聽聽!”


    有人不信邪,一心想到晚上探個究竟的時候,可當天晚上那聲音卻沒了。第二天晚也沒有……


    又過了幾天?有人懷疑這事到底是真是假的時候。


    那聲音又出現了,這下全村好多人都聽到了。


    確實是一個女的蒼老的聲音叫著,“——老五!老五!”


    “是的!接著有狗隻回應幾聲,然後全村的狗都叫了起來。”


    “雞都叫了,這東西還敢出來!看來挺厲害!”


    ……


    就這樣在趙李莊,一個叫老五的年輕人人死了,半夜有個女鬼在叫他。


    甚至有人懷疑張老五突然暴斃是這個女鬼在作祟。


    有的個別膽大的想,去捉住這個“女鬼”。但被自己家人阻止了。


    “在家老實點,出個意外,被女鬼纏身……怎麽辦!”


    接著李府的家丁人之間也傳開了。張老五配的冥婚女鬼夜裏找張老五……被傳得有聲有色!


    青藤院裏金蘿、紅紅、翠翠,幾個人聽了也很害怕。三人晚上都不敢去更衣室。也不敢出去了!畢竟以前和張老五都認識就這種親不親,生不生,半生不熟的關係最令人害怕了。


    最害怕的是張心念。


    她也不小了自然是不能和父親住一個屋。她自己住一個屋張老五以前又在這個院裏學習過。


    配上傳言張心念想到張老五坐過的位置;想到以前看到他從外麵走過走到書院的情景。女鬼不會找到這裏?腦子裏的畫麵想想就害怕。


    張心念和金蘿商量著能不能去他們院裏住。


    金蘿想著她的處境就答應了,晚上青藤院更加熱鬧了!


    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這四個女人妥妥是一台大戲。


    張心念和金蘿兩人的學識差不多。詩詞、歌賦有得談。


    對於她們兩個的談話。翠翠就聽不懂了紅紅是似懂非懂。兩人心裏對張心念暗生羨慕。


    翠翠大有可歎卻兩人是女兒身,空有學識難換功名。


    金蘿和張心念卻覺得比自己有學識的人多的很。有時也很想知道自己的學識能排到哪個階段。


    她們幾個在青藤院裏挺快活的。李府院子大,青藤院裏聽不到村裏“女鬼”的叫魂聲。


    那段時間整趙李村充滿了女鬼傳言的議論。


    有的人提議趙李村的人按人頭兌錢。找道士過來看看。


    有的怪張自然,不該把張老五埋在那裏。


    也有幾個不信邪的說,等女鬼再出現的時候非要抓住他。


    ……


    傳言就在有與沒有,信與不信之間愈辯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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