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遠開著摩托三輪,拉著一車滿裝的青澀來到唐樓。


    謝絕別人的幫忙,許遠自己親自把一罐罐的青澀抱到庫房。


    對,是一罐一罐的十斤玻璃罐裝,而不是一瓶一瓶的普通斤裝,因為唐齋說這樣更具有視覺衝擊力,更能勾起顧客的購買欲望。


    你是長輩你說的都對,你說烏鴉是白的,那它一定是白的象雪一樣,太陽是三角形的,那用量角器量量它的內角和一定是一百八十度。反正長輩是不會錯的,搞銷售的是更不會錯的!


    我看你咋把這十斤裝的賣出去!


    當然庫房裏一斤裝的還是占據多數,許遠已經接連送來幾車入庫了。


    越是臨近開賣,許遠患得患失的心情越是嚴重,一斤裝的賣兩千,十斤裝的就要兩萬!三盲這個窮困的偏僻小縣城,能有這麽大的消費能力嗎?


    唐齋不知許遠此時的心思糾結,他,正興致高漲地打電話邀場哩。


    “老高,今晚有空沒?過來聚聚!”


    “沒事,哦沒事就不能找你了?就咱倆!關鍵是時間長沒有單獨和你喝點了。”


    放下手機,唐齋來到大庁,讓員工們重新布置一下酒櫃。


    開玩笑,自家的酒肯定要放在最顯眼的位置。


    一斤的瓶裝自好安置,十斤的罐裝卻成了問題,折騰了半天最後還是許誌芳讓人抱了個保險櫃放在上麵才算完事,還別說,看上去還挺般配的。


    “哪兒見過賣白酒賣十斤裝的。”許誌芳小聲嘟囔,對於十斤的罐裝,她也是頗有怨念。


    唐齋裝作沒有聽見,拍了拍手大聲喊道,“都過來一下,我說個事!”


    “今天新推出的酒叫青澀,是我們店的自營品牌,大家都用點心,瓶裝的賣三千一瓶,罐裝的兩萬八!”


    台下一片嘩然,這價格有點高出天際了。


    唐齋把手往下虛按,示意眾人安靜,“第一個月,瓶裝的每銷一瓶提成一百!”


    一個服務員舉手問道:“老板,這酒是不是你上次辦公室的酒?”


    “是的!大家放心,這酒值這個價!我不會拿咱們酒樓的名聲來開玩笑的!”


    眾人散場,許誌芳小聲問他:“你不是說賣個兩千就行嗎?咋又說要三千了!你這樣想一出試一出的好嗎?”


    唐齋和她走到無人處才解釋道:“這酒橫順是要和毛呆競爭的,價格低了反而不好!高一點有錢人更認!”


    中午客人不多,青澀自是一瓶沒動。


    下午四五點鍾,酒樓人流慢慢多了起來,唐齋此時卻在一間客房陪起了客人。


    老高,高為民,三盲主抓工業的常務副縣長,當年是和唐齋一起當兵又一起複員轉業回來的戰友。


    一起杠過槍的男人交情自不一般,兩人相交多年同為各自行業翹楚,多年來互相幫扶不少,如今人到中年各自事務繁忙,相聚小酌的機會反而少了許多。


    高為民正為自己在鄰省上班的兒子憂心,兩家人的話題也是圍繞在各自在外上班的兒子身上。


    “我那個親家呀,一句話要拐好幾個彎,那一臉表情啊,咋看都是陰陽怪氣!上次十一我去看他,第二天就回來了,實在待不下去。”高為民的妻子趙如梅拉著許誌芳的手正在訴苦。


    許誌芳沒法安慰,隻得說道:“算了,咱們是當媽的隻要他們過得好就行了!”


    高為民卻哼了一聲,“結婚三年還沒娃,這叫過的好?”


    服務員把涼菜端了上來,唐齋趁機打圓場道:“兒孫自有兒孫福!咱們當老的隻要責任盡到其他的就操不了那麽多心了。”


    菜品己經上齊,高為民一看全是清淡為主的海鮮水品不由驚奇,“咋了,現在開始養生了?”


    唐齋笑道:“今天吃菜不是主題,重點是給你介紹一個好東西。”說吧從身後櫃子裏拿出一瓶酒來遞給高為民,“來!欣賞欣賞!”


    高為民接過酒瓶,“我呸!還欣賞欣賞哩。”


    酒瓶倒是晶瑩剔透,可上麵連個常見的標簽都沒有,瓶體上一古裝佩劍文士正端杯凝思,旁邊兩個大字:青澀。還有兩行小子卻是看不清了。


    高為民調笑,“這酒是不是很難喝,你看這人端著杯子那個難受樣,這兩行小字寫的是啥?”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好不好喝,你嚐一下不就知道了。”


    同一時間在另一個包廂內,一富態老板拿著瓶子對人介紹:“前幾天就傳著唐樓有得好酒,牛逼的一塌湖塗!可惜老板不賣,今天咱們也嚐嚐看看是不是他們吹的,值不值這個價!”


    高為民擰開瓶蓋把杯子倒滿,不自覺的咦了一聲。


    舉杯一飲而盡,覺得意猶末盡又到一杯細細品了起來。


    許誌芳拿起酒瓶給趙如梅倒上,“咱們也喝,不能光便宜他倆。”


    另一間的富態老板喊了起來:“服務員,再給我拿兩瓶這個酒!快點!”


    服務員喜滋滋的應道:“好嘞!你請稍等!”今天最低三百塊的外快到手了。


    高為民放下杯子很是感慨,“以前喝的那都是啥訝!這酒是哪兒產的,怎麽聽都沒聽說過。”


    再看酒瓶,裏麵大半己是空空蕩蕩,隻留少許還在瓶?,最多有一兩左右的樣子。


    “這酒嘛,是三盲縣沙窩鎮許寨村生產的。”


    高為民正在夾菜,聽到這話不禁放下筷子,“什麽?你說這酒是咱們縣產的?真的假的?我咋不知道呢?”


    “千真萬確!”唐齋笑著說道,“我就是老板之一,如假包換,怎麽樣老高?”


    “本縣未來的明星產品,你可要多多支持啊!”


    高為民這才明白今天的這場小酒究竟為的什麽不過心中倒沒一絲不快,“你也不用說啥,這酒還用什麽支持,有了這酒以後誰喝別的,你隻管安心把酒作好,其他的不用操心!”


    唐齋笑道:“操個啥心,不是有你在嗎?”頓了一下又說,“這酒可不單是好喝,你明天早上起來就知道了。”


    酒足飯飽,唐齋起身送高為民回家,剛到大庁就見到一群服務員圍在一起嘰嘰喳喳,走近一聽,原來服務員正圍著一人要她請客。


    “你今天光提成都有一千多塊,趕緊請客,不請不行!”


    “她們也有,憑啥讓我一個人請,我才不幹!”


    開張大吉,唐齋心情大好,“都別吵了,等結束了我請客!吃啥玩啥你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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