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過後,四人從餐廳中走了出來。


    白珩拿出玉兆看了一眼時間後說道:“唉,我得回去訓練了,隻能先走一步了。”


    丹楓也說道:“我也要回族裏了,不然事情全推到晚上就處理不過來來了。”


    “嗯,你們先走吧,我找景昭還有一些事情要說。”鏡流點了點頭說道。


    “行,那你們兩個待著吧,我們就不打擾了。”白珩壞笑著說道,隨後和丹楓先後離去。


    “唉,你別介意,白珩她就是這麽一種調皮跳脫的性子,不過人還是挺好的。”


    白珩走後,鏡流歎了一口氣對景昭說道,被白珩調侃了好幾次,她也算是習慣了,但還是怕景昭誤會。


    “嗯,對了,你說有什麽事情要找我?”


    景昭並不覺得白珩的話有什麽問題,轉而問起了鏡流想要找他的事情。


    “你還記得當時跟著你的那群造翼者嗎?”鏡流問道。


    “記得,他們怎麽了嗎?”景昭點點頭。


    鏡流接著說道:“是這樣的,將他們押送到十王司後,那些家夥對我們的審訊非常配合,對自己的罪行更是供認不諱,這種情況我們還是第一次見,所謂事出必有因,果然在審訊結束後,他們提出了一個要求——一定要見你一麵。”


    鏡流看向景昭:“我們仙舟並非是什麽蠻不講理之人,對於俘虜,尤其是這種非常配合的俘虜,還是會給予相對的優待的,再加上考慮到你的特殊性,所以十王司那邊便讓我過來詢問一下你的意見。”


    景昭抬起頭看了一眼剛剛移過正空的太陽,點了點頭說道:“反正也沒有什麽事情可做,那我就去看看吧,看看這些家夥究竟想要做什麽。”


    “謝謝你的理解。”鏡流感激的說道,隨後指著路的另一邊說道:“跟我來吧。”


    ……


    十王司,審訊室。


    寒鴉手裏拿著一份卷宗,冷著臉的看著對麵坐著的鳴霄。


    “在審訊開始之前,你說過會如實交代,可到了最後,為何又要出爾反爾?”


    鳴霄雙手抱胸靠在椅子上,由於認罪態度良好,除了翅膀上的束縛,他身上的枷鎖已經被卸去。


    “你們知道的,還有你們不知道的,該交代的我都已經交代了,我並沒有摻雜任何的謊言,怎麽就出爾反爾了?”


    鳴霄攤開雙手,頗有一副坦蕩的模樣。


    “那你為何不願在認罪書上簽字?”


    寒鴉將卷宗寫滿字跡的那一麵朝向鳴霄,指著最後的簽名處問道。


    “這份認罪書關係重大,牽扯著我和我的一百多位戰士的名譽,我做不了主。”鳴霄別過頭,不去看寒鴉手裏的卷宗。


    “你們豐饒孽物還有什麽名譽可言嗎?”


    寒鴉厲聲質問道。


    “昔日我為刀俎,你為魚肉,今日你為刀俎,我為魚肉,與其在這裏爭辯什麽孰對孰錯,不如快些按照我的要求將我王請過來,隻有他能做我們的主。”


    鳴霄抱著手臂,擺明了一副油鹽不進的態度。


    “嘭!”


    審訊室的門被用力踹開,發出一聲悲鳴,一道魅影在門口一閃而過,下一瞬,一把閃著幽光的破魔錐就頂在了鳴霄的咽喉上。


    “孽物,汝是在一心求死嗎?”


    雪衣的聲音非常冰冷,如同冰窖最深處刺骨的冰錐。


    “你盡可以動手殺了我,反正在王來之前,我是不會簽字的。”


    鳴霄毫不畏懼的看著雪衣的眼睛。


    “且不說仙舟上哪裏來的你們的王,就算是他來了,你當真會老老實實的認罪?”


    雪衣手上的力道又加大了幾分。


    “哼,我們造翼者可不是步離人那種肮髒的鬣狗,我們也是有自己的原則的。”


    鳴霄不卑不亢的說道,咽喉上的疼痛並沒有讓他的聲音有任何的顫抖。


    雪衣盯著鳴霄的眼睛,沒有從其中看到任何的回避和掩飾,最後終於收回了手裏的破魔錐,語氣依舊冰涼,帶著威脅的意味:“吾就暫且信你一次,若是你所言有半分虛假……”


    “我鳴霄自刎於此。”鳴霄接著說道。


    “哼。”


    雪衣冷哼一聲,隨後轉過身走到寒鴉身邊問道:“他要見的人是誰,能找的到嗎?”


    “景昭。”寒鴉歎了一口氣,在雪衣疑惑的目光中接著說道:“因為他的身份特殊,所以這件事我們拿不定主意,便通知了騰驍將軍,根據將軍的回應,這件事似乎交給了雲騎軍的鏡流辦理。”


    “怎麽會是他?”


    雪衣微微歪過頭。


    “我也不知道,姐姐。”寒鴉搖了搖頭,然後拿出了響起消息提示音的玉兆。


    “他來了。”


    寒鴉的聲音不大不小,沒有任何遮掩的意思。


    鳴霄眼睛一亮,他知道這句話是說給自己聽的,直接從椅子上蹦了起來,語氣激動的說道:“我申請親自去迎接我王。”


    “你若是敢踏出這間審訊室半步,我有權跳過審判步驟,直接誅殺你。”


    雪衣瞪了鳴霄一眼,隨後對寒鴉說道:“吾去接,妹妹,你看好他。”


    ……


    十王司外,鏡流指著前麵戒備森嚴的建築對景昭說道:“就是這裏了,那些被押送回來的造翼者都被暫時拘禁在裏麵。”


    “嗯,我們直接進去?”景昭問道。


    “我就不進去了,等下會有人出來接你。”鏡流搖了搖頭,隨後指向十王司入口處走出來的清冷女子說道:“應該就是她了。”


    “好,多謝你帶路了,我先過去了,你也回去吧。”


    “我今日無事,便在此等你一會兒吧,十王司戒備森嚴,若是沒有人帶路,你在這裏是很難行動的。”鏡流說道。


    “麻煩你了。”景昭對鏡流點了點頭,隨後向著雪衣走去。


    “景昭先生,請隨吾來。”


    雪衣讓開身子,指著十王司的入口說道。


    景昭看著雪衣,認出來她是昨天見過的那個判官。


    “好。”


    十王司的內部和它的外麵一樣,幽冷寂靜,狹長的走廊上隻能偶爾見到幾個機關偃偶。


    “景昭先生,為什麽那個孽物會稱呼你為王呢?”


    終於,雪衣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對景昭問道。


    “大概是因為,我所使用的力量讓他們誤會了吧。”景昭想了想完全展開時的四隻翅膀,又想起了造翼者的一對翅膀,逐漸猜到了其中的原因。


    “是這樣嗎?”雪衣皺了皺眉,沒有再多說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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