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麥卡倫回歸的消息,幾人都有些焦躁,這半個月任務不順也沒個交代,琴酒也沒有要管的意思,再這樣下去他們遲早死麥卡倫手上。


    科恩其實有種預感,麥卡倫既然選擇露麵,那就是有收手的打算,他們或許就是她現身的引子。


    現在已經有人放出消息,是琴酒先招惹了麥卡倫,最終讓他們被牽連。


    “琴酒的事情為什麽我們要挨打?”加拿大直接不願意了,“她麥卡倫之前那麽厲害,誰仇找誰,她找我們撒氣是什麽意思?”


    “你敢說你當初一點沒招惹她?”田納西是看得明白,麥卡倫哪裏是算賬啊,這是借他們複出來了。


    前幾年的麥卡倫說得上是半隱退狀態,國內基本見不到人影,據說人有時候會接幾個國外的任務意思意思,琴酒還因為這個事情發過火,結果人沒什麽用,就是鐵了心的不接。


    在他們以為人就要跟朗姆一樣準備銷聲匿跡的時候,她又突然跳了出來,還是以這種讓人氣得牙癢癢的方式。


    “你也說了那是當初,女人就是心眼小。”加拿大不屑,以前他們從沒遇到這種事,從麥卡倫上位後頭一次遇到這種。


    迎麵一個酒杯砸來,加拿大俯身躲過,酒杯砸到牆麵應聲碎裂,加拿大心有餘悸地看了眼地上碎片,轉頭朝酒杯飛來的方向怒吼。


    “誰扔的!”


    “你再說一遍!”


    兩人同時出聲,基安蒂滿眼怒氣指著加拿大。


    加拿大看清人後梗了下脖子,依舊嘴硬的說道:“難道不是嗎?她麥卡倫不夠小心眼嗎?”


    忘記這裏還有基安蒂這個瘋子在了,這家夥可是難纏的緊。


    “有本事你再說一遍剛才的話。”基安蒂怒氣衝衝的指著加拿大,“別拿麥卡倫當幌子!”


    她是瘋不是聾,加拿大的話這麽大聲,她還不至於聽不清。


    “再說一遍也是女人小心眼!”


    加拿大怒氣也上來了,梗著脖子回嘴,無視旁邊讓他坐下的人。


    “說麥卡倫你帶什麽女人啊,你算什麽東西!”


    “我給你臉了是不是!”基安蒂說著擼起袖子就要上去跟加拿大打上一架,但是被科恩拽得一個踉蹌,“科恩你別攔我!”


    “冷靜點,現在不是內訌的時候。”科恩牢牢拉住搭檔的胳膊,隨後眼神輕蔑的掃了眼加拿大,“你跟他這種人計較什麽。”


    “哪種人?你說哪種人?”加拿大的炮火瞬間對準了科恩,“一個瘋子,一個呆子,你們還真不愧是搭檔,當年麥卡倫跟你們混一起還真是對了。”


    “我們怎麽了,我們再怎麽樣也比你好,麥卡倫現在人就是高層領導,你算個屁啊,你對她指手畫腳你配嗎!”基安蒂也不收斂了,直接拿麥卡倫地位說事,“你這麽不服氣,當初你怎麽不去競爭那個位置啊!過後在那唧唧歪歪你算個屁!”


    她早就看加拿大不爽,還真是應了那句話,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加拿大這種人怎麽就沒被人打死,活著就是純讓人糟心的東西。


    “我不配?我不配難道你配嗎?當年是誰賣麥卡倫賣得最歡,不就是你嗎!過後人家翻臉,直接懶得搭理你,我要是麥卡倫我第一個弄死你。”身為自己人最清楚刀子往哪戳,之前基安蒂跟麥卡倫關係好到恨不得穿一條褲子,結果後麵基安蒂不還是把人賣了!


    他要是麥卡倫簡直要恨死基安蒂了,以為是好朋友結果是要自己命的毒蛇。


    這一下戳到基安蒂肺管子上,氣極反笑。


    “哎~可惜你不是麥卡倫,你也沒本事弄死我,你就是個沒本事的家夥。”


    兩人吵得激烈,除了拉架的兩人搭檔,周圍人都是一副看戲的樣子,反正吵架這種事哪裏都有,這都算吵得不凶的,別的組吵狠了甚至動槍傷人都有。


    眼見火藥味越來越重,作為目前的核心人物田納西發了話。


    “吵夠了嗎?吵夠了就閉嘴,現在在說麥卡倫的事情,你們倒好先自己內訌上了。”


    田納西深吸一口氣,看著還憤憤不平的兩人,抬手摁住額角,為什麽每次大家聚在一起不是這個吵架就是那個吵架?以前都沒有這種事。


    突然腦中一閃,之前貌似是麥卡倫跟琴酒對著幹,他們看戲來著……


    這麽一想,田納西感覺頭更痛了,果然舊的矛盾點消失就會出現新的矛盾點。


    “是他先說女人小心眼的!”


    “本來就是女人小心眼。”


    又是性別攻擊,基安蒂又坐不住了,掄圓膀子就要再次開戰,今個非要給加拿大打得親媽都認不出來。


    “夠了!”田納西怒喝,真是夠夠的了,直接讓琴酒把小組原地解散得了!


    “麥卡倫再怎麽樣也做到了高層,加拿大你要是有意見就去找琴酒說,這不服那不服,你有本事你讓琴酒去給你舉薦。”要不是礙於同組的麵子,田納西是真的想給加拿大一拳,當年要不是清楚位置不好拿,他們早就跟麥卡倫去爭了。


    自己放棄的東西,他們當時不服該幹的不該幹的都幹了,她麥卡倫靠自己見招拆招坐穩了那是她的本事,現在加拿大在這憤憤不平,不就是覺得麥卡倫占便宜了。


    “沒本事的男人才會拿性別說事。”基爾雙手抱臂靠在牆上冷眼看著兩人對峙,“自己屁股擦不幹淨還怪別人。”


    “麥卡倫靠自己本事掙來的東西,在你嘴裏一個女人就給磨平了,還低了一等,你這麽有本事你怎麽沒去高層啊?是你不想嗎?”


    作為琴酒小組唯一沒被麥卡倫阻撓過任務的幸存者,她覺得自己還是蠻有話說的。


    “話說那麽多,我怎麽沒遇到過麥卡倫,我不也是琴酒手下的人嗎。”


    “難不成是我不夠資格入她麥卡倫的眼?麥卡倫應該不會這麽瞧不起人吧?”


    這句話一出,現場火藥味十足的氣氛瞬間降了下去,大家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基爾是在麥卡倫之後來的,也就沒參與“圍剿”麥卡倫之前的事情,細細琢磨,基爾確實是這次事件的幸存者,真是一件被阻撓的任務都沒有。


    瞬間有火氣的沒火了,沒火氣的有點心虛。


    “那誰知道麥卡倫是不是這種人。”


    “那琴酒惹得禍,她也不應該對我們啊。”


    聽到有人小聲嘟囔,基爾一記眼神殺。


    “所以呢?神仙打架,小鬼遭殃沒聽過嗎?你們當初針對別人的時候可不是這麽說得,做人不要太雙標了啊朋友。”


    “基爾,你到底是哪邊的!”加拿大不太樂意,“你這麽喜歡替麥卡倫說話,你怎麽不去麥卡倫那邊。”


    “真假的?基爾這麽喜歡我?”


    突然出來的女聲讓琴酒小組的人如驚弓之鳥一般站起身,他們還不至於連相處了兩年的人聲音還聽不出來。


    基爾有些詫異的看著靠在門上,紮著低丸子頭的女人,酒吧裏昏暗的燈光讓那張臉時而清晰時而模糊。


    “麥卡倫?”試探性叫出聲,她來組織這幾年還沒見過麥卡倫的樣貌,隻是聽說是個年齡不大的女生,聽暴露的上一個臥底說,麥卡倫是藍灰色眼睛,臉上還帶著嬰兒肥,麵孔上的稚嫩讓人覺得這是個還未出校門的學生,平常愛穿簡單寬鬆的衣服。


    現在看起來,藍灰色的眼睛和寬鬆衣服對上了,但那位說得嬰兒肥倒是沒有,尖下巴看起來倒像瓜子臉,衣服穿得是簡單,紅唇眼線是一個沒少,跟那位口中的情報有些出入。


    不過那位暴露已經是兩年前的事情,他自己也曾說過與麥卡倫四年未見,對方的形象可能會與他描述的有所出入,不過沒關係,人群中比琴酒還狂的就是麥卡倫,非常好認。


    “基爾是嗎?你來得晚沒見過我很正常。”


    鶴川悠夏雙手抱臂,倚在門框勾著唇角饒有興趣的看著一堆人聚在一起,這種場麵還真是熟悉啊,隻不過當初她也混在裏麵。


    如今她是被這些人的討論對象,身份突然轉變還真是有點意思。


    “你們對我怨言這麽重,要不當著我的麵來說?”鶴川悠夏歪著頭,手中的打火機拋起落下,落下拋起。


    剛才還怨氣朝天的人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曾經的盟友被他們背刺後現在成為了他們的領導,難不成他們要懟領導不成?


    “我們倒不是這個意思。”田納西輕咳一聲,身份放在那裏,他們也不能跟領導撕破臉,琴酒現在可沒有跟麥卡倫分割的意思。


    “那是哪個意思?對我最近的所作所為不滿?”鶴川悠夏直起身子,往前走了兩步順手關上了門,“我聽加拿大可是對我十分不滿啊,尤其是對我的性別。”


    被重點點出的加拿大整個人就像噎住一般,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麽說,以麥卡倫的性子,很顯然是聽完了全程才會點出來,話是怎麽圓都圓不回去了,真是後路都給堵死了。


    “加拿大不是這個意思。”田納西瞪了加拿大一眼,讓你嘴沒個把門!


    “趕緊過來道歉!”


    加拿大僵著身子,嘴感覺被釘上了一般,道歉的話怎麽都說不出口。


    “對我的性別不滿的話……”鶴川悠夏輕嘖一聲,當著幾人的麵拿出手機給琴酒打電話。


    以防琴酒不接電話,她特地打了伏特加的號碼,開了免提。


    “伏加特,是我,麥卡倫,琴酒在嗎?讓他接電話。”她這人吧隻有一個優點,那就是喜歡有仇當場報,什麽的等十年不可能!最多兩年!


    “說。”琴酒陰惻惻的聲音傳出,鶴川悠夏差點繃不住笑出聲,抿了下唇。


    “咱倆一條船上的人,我跟你要個人你沒意見吧?”


    琴酒一聽就知道這廝是要搞事,沉思了一下,以這家夥的性子直接問他要人,大概率這人是招惹到他了,對自己手下沒眼力見這點他還是很清楚的。


    “誰?”


    “加拿大唄,人家看不上我是個女高層,想要高層位置呢。”直接點出加拿大心中所想,既然他敢說這個話,那就是他心中肯定存了心思,她不能坐這個位置,那他可以唄。


    “一個月。”


    琴酒話音落下,電話直接掛斷,鶴川悠夏慢悠悠收起手機,笑得燦爛。


    “怎麽辦啊加拿大,你現在要在我這個女人手底下做事了。”


    在場嘴嚴幾人差點笑出聲,加拿大就是純作死,他自己心裏清楚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但就是打心底瞧不上而已,覺得除了琴酒沒人能把他怎麽樣,現在可好,舞到麥卡倫麵前了,人家雖然礙於琴酒的麵子不會使勁整,但折磨人的法子多得很,加拿大要完了。


    至於琴酒的放人行為,他們表示都能理解,麥卡倫現在打電話就是還能談的意思,但琴酒不放人,她下一步指不定要幹些什麽了。


    有前因在,琴酒痛快給人,但一個月期限是最低標準,收拾可以,人別給他弄廢了,兩人屬於合作關係,麥卡倫肯定要給琴酒這個麵子。


    “記得來找我報到,我先走了。”達成目的,鶴川悠夏開心走人,“下次再見啊小夥伴們。”


    基爾默默點了點頭,確實如那位說得那樣,簡直比琴酒還狂。


    等人走了一會,加拿大破防了,直接掃落卡座的酒杯。


    “她瘋了吧!琴酒瘋了吧!她要人就給,琴酒拿我當什麽了!”


    “你自己自找的,怪人琴酒幹什麽。”基安蒂終於站在了琴酒的立場說話,“自己人問自己要個嘴沒個把門的收拾一下,這有什麽。”


    該討論的討論完了,突然冒出來的戲也看完了,大家也該散場了。


    走之前,田納西拍了拍加拿大的肩膀。


    “以後說話注意點,不是誰都跟麥卡倫一樣幾句話就能解決問題。”


    基安蒂嘲諷的笑出聲,田納西可謂是殺人誅心了,當然她更是要踩上一腳。


    “就是啊,以後說話注意點,不是誰都跟麥卡倫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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