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更需要保暖一些。”


    樓越青這樣說,手卻沒從溫虞懷裏撤出,貼在那裏感受著溫虞心跳的頻率,“我的辦公室是不是不隔音?”


    不然溫虞怎麽知道的那麽確切。


    “網上看的,相關新聞十分鍾之內,給我推送了十八個。”


    “各種說法都有,我結合了一下共同之處。”


    溫虞簡單解釋了一下,很快又問,“你還沒說有沒有監控留存。”


    “監控已經被毀掉了。”眸中泛起冷冽,樓越青很平靜地說,“但我知道是誰做的這件事。”


    讓那些官員想辦法繼續調查,不過是堵住他們嘴的方式。


    這樣的行事作風,樓越青比誰都清楚,幕後主使是誰。


    溫虞看著他的眼睛,說出了個名字,“樓司聿。”


    “是。”樓越青沒有隱瞞,“小花真是好聰明啊……”


    對於這種誇讚孩子一樣的方式,某聯盟長很別扭的受用了。


    “男朋友,需要我幫你做些什麽嗎?”溫虞把手搭在樓越青的雙肩上,任由對方將自己抱起,“畢竟我除了你男朋友這個職位外,還小有所成。”


    這句話含著別的意思,溫虞等同於將他在北部聯邦安插間諜的事情,直白地說了出來。


    不過,這隻是一種普遍的政治手段,他相信曙光裏,一定也有北部聯邦的人。


    “那是一個徹頭徹底的瘋子,連將自己改造成實驗體,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


    “當時在隆冬號上,他就差點傷了你,我不想讓他再把視線轉移到你身上。”


    樓越青用不容拒絕的語氣說,“相信我,我會把這件事解決好。”


    就算他願意放樓司聿一馬,樓司聿還是會跟他你死我活。


    溫虞很輕微地點點頭,窩在樓越青肩頸處打了個哈欠,“好,全世界我最相信樓越青。”


    說罷,溫虞的呼吸就變得均勻綿長。


    過去三年的輾轉反複,在今夜得到治愈,隻要在樓越青身邊,他就能好眠。


    “好夢,小花。”


    ---


    由於無從鎖定樓司聿的具體位置,樓越青隻能從樓司聿無法轉移的產業上入手。


    當年,他的母親因為虧欠沒能一同帶走樓司聿,在去世前將所有的財產都交由樓司聿繼承。


    在樓越青被改造成實驗體後,他名下的樓家的一切資產也轉移到了血緣親人的樓司聿名下。


    大到公司企業,小到房產地契,是普通人無法想象的財富。


    樓越青從海裏爬出來後,隻找回了自己曾經的東西,並沒有動他母親當初的遺產。


    因此,那些產業還在樓司聿名下。


    大概花費了三天時間,樓越青派去監視的人有了回響。


    羅宿報告,“首領,大概在兩天前,樓司聿到他名下的一家大型商超取出過一筆現金,金額為一百萬。”


    畢竟是從前揮金如土的人,樓司聿放著國際賬戶裏的資產不動用,去名下不知名的小地方要了一百萬,倒真像躲起來的老鼠。


    樓越青知道,雖然現在實驗體活動如常人,但他們的一舉一動仍受著監控。


    今非昔比,樓司聿無法堂而皇之地借助曾經的權勢財富,來掩蓋自己的身份,他就會受到實驗體身份的限製。


    如何能把躲在下水道的老鼠,抓出來呢?


    樓越青思忖一會兒,“羅宿,找個理由,派人將樓司聿名下的最大的那家產業封了。”


    ---


    狹小的出租屋內,好聽的新聞女聲飄散在空中。


    “最新新聞,因違背聯邦安全製度,位於市中心的皇爵大廈已暫停營業。皇爵以及背後相關聯的樓氏也隨之股票大跌。”


    “狗東西!”樓司聿勉強著自己聽完了新聞,人已經氣的麵色鐵青。


    他和樓越青雖有血緣,但愛好不同。


    比起一門心思進軍部的樓越青,他對商業的興趣更大。


    想當初他接手皇爵的時候,皇爵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企業,全是仰仗他決策,才讓皇爵轉型,逐步創造出更大的利益。


    “樓越青,你該死!”


    初雲生走到門前時,就聽見了門內暴躁的聲響。


    這幾日樓司聿像是惡鬼一樣纏上了他,吃穿用度無一不用著他。


    不僅逼著他製造藥劑,連睡覺也要擠在他的床上,逼得他不得不去睡沙發。


    一想到鳩占鵲巢的樓司聿,初雲生就對回家產生了一種抵觸心理。


    他在門口站了很久,直到腳跟發麻,才開門進屋。


    一進門,他就看見了隨意丟在玄關處的一遝遝沒拆封的現金。


    初雲生皺起眉來,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異種的磁場迫使著朝沙發處去。


    “回來了?”樓司聿刻薄地像是他才是這裏的主人,“門口的錢都給你,省的你對我意見那麽大,成天臭著一張臉。”


    “你覺得我會缺這點錢?”初雲生皺起眉來,臉色很難看,但僅僅說了這一句,就沒再跟樓司聿說話。


    “是啊,你是不缺。”樓司聿微笑著,粗糲的拇指在初雲生臉頰上反複摩挲,“畢竟你現在靠著我那好弟弟,憑他現在的地位,手指縫裏隨便漏出來點兒,就夠你這沒出息的活了。”


    話裏滿是惡意,初雲生卻沒太大的反應。


    他對樓司聿比對他自己還要了解,在這種時候,他說得越多,樓司聿反而會越生氣。


    後頸被咬過的地方,好像在灼燒,那種難受的感覺穿透初雲生的心底。


    初雲生攥緊拳頭,他可以忍受樓司聿的壞脾氣,但不能禁得住他再次發瘋了。


    見初雲生不搭理他,樓司聿有種自討沒趣的感覺,他不再多費口舌,懶洋洋地伸出了手,“我要的東西呢?”


    平常初雲生回家都是兩手空空,這次卻反常地提了一個箱子。


    初雲生反複強調,那種藥劑的調製過程極其複雜,不是24小時內可以完成的。


    樓司聿才勉強給他加了兩天,今天已經是最後期限。


    初雲生微頓,藏在袖口裏的左手有不自然的蜷縮,他將右手的東西放到沙發上。


    “就在這裏,你可以從我家滾出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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