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嘀嘀咕咕的繼續往前走著,想著等沈舒禾回來的時候一定要興師問罪。


    她從沈舒禾那裏淘不到一些好東西,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醫務室裏的護士過來,和她並肩走著。


    “江首長在這裏等了可有好一會了,你瞅他眼巴巴的樣子,都快要成了忘妻石了,你說,江首長以後不會成為一個妻管嚴吧?”


    光是想一想那個場景,就覺得滑稽好笑。


    對於這件事情,秦知願還是保持自己的看法的。


    雖然沈舒禾一直都在說她和江硯沒有什麽感情。


    可有的時候,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我看他倒是有這個潛力,就是不知道到時候他們兩個人誰會更強勢一些。”


    這些年江硯一直都在海島上工作,已經自由出入習慣了。


    本以為他是更喜歡自由的,可沒有想到著急領證的居然是他。


    “不過你還真別說,今天的天氣這麽好,我出門的時候還特意看了日曆,日子也不錯,確實是適合領證的日子。”


    秦知願最近的工作不怎麽忙,每天都會按時去食堂裏吃飯。


    她看了一眼前麵的路,又笑著搖了搖頭。


    說到底,不過是幾家歡喜幾家憂,今天注定有些人是要不高興的。


    兩個人正說著話,就看到了從家屬院裏走出來的許嘉恒。


    今天過來的路上他就感覺氣氛不一樣,大家嘴裏嘰裏咕嚕的不知道說著什麽。


    直到看到江硯,他才終於了然別人口中一直說的領證是怎麽個事。


    “王醫生,我看大家都說咱們院子裏馬上就要有喜事了,到底是哪一家的喜事啊?”


    許嘉恒有些不死心。


    無論如何,他不親眼看到沈舒禾去領證,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王醫生剛從自己家門口出來,臉上帶著的同樣是八卦的微笑。


    “許醫生,你連這個都不知道,可就有點落伍了,昨天晚上大家就都知道了,沈工和江首長馬上就要去領結婚證了,看樣子兩個人是定在了今天,不過你還真別說,兩個人郎才女貌的,也確實是般配,早就應該有這一天了。”


    江硯和沈舒禾的事情大部分人都不是很了解。


    不過這段時間他們兩個人頻繁的出現在一起。


    昨天又特意去幼兒園裏接了孩子,看上去儼然就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


    不管是從工作上還是從外貌上,兩個人的條件都是相當匹配的,有這樣的好事,大家也都是樂見其聞的。


    終究還是聽到了自己最不想要聽到的答案,許嘉恒的心幾乎都快要跌到了穀底。


    他的後背僵硬,四肢像是灌了鉛一樣,雙腿隻是本能的,在往前走,大腦卻已經停止了思考。


    “怎麽會?”


    他喃喃自語。


    他原本以為好不容易和沈舒禾再次相見,隻要他們能夠有見麵的機會,早晚有一天會摩擦出來感情。


    可是,沒想到他再一次的失去了沈舒禾,被江硯捷足先登。


    “許醫生,我看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呀?需不需要我幫你去請個假?”


    王醫生沒有聽清楚許嘉恒嘀咕了一句什麽,瞧見了他這張臉似乎不是很有生氣。


    許嘉恒搖頭:“沒什麽,可能是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我自己緩一會就好了。”


    他心裏好像堵了一塊石頭,重重的砸在了心髒上。


    許嘉恒緊緊的拎著手裏的包,努力的讓自己鎮定下來。


    “許嘉恒,絕對不能讓舒禾為難!”


    他一遍遍的告誡自己,原本想要加快腳步離開,卻壓根沒辦法從容。


    “舒禾,如果你一定要和江硯在一起,我希望你是真心幸福的。”


    其實他早就應該看得出來的,江硯和沈舒禾之間的羈絆那麽深刻,他們之間畢竟共同養育了一個孩子。


    酥酥的存在,就注定了他們不會分開。


    可是,他還是止不住的有些心痛。


    年少時候的喜歡沒有一個善終,在他以為終於看到了希望的時候,同樣也沒有好的結局。


    麵對這樣的結果,他深感無力。


    “還擔心你工作太忙,會忘了這件事情呢,在這裏等了多長時間了?怎麽不進去?”


    沈舒禾從家屬院裏出來就看到了,等在外麵的江硯。


    她聲音輕柔,臉上似乎帶著笑意。


    許嘉恒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原本是想要加快腳步離開的。


    可是,他行為有些不受控製的,想要看一看沈舒禾。


    他轉過頭去,看到沈舒禾從院子裏出來。


    她今天好像還特意精心的打扮過,頭發微微有些卷,一條大紅色的裙子襯得她明媚張揚。


    即便是已經生過了孩子,沈舒禾的身上也看不出來任何母親的年歲感。


    她腳步輕盈的出來,一隻手挽到了江硯的胳膊上。


    兩個人站在一起,早晨的陽光沐浴在他們的身上,他們好像已經相愛了好久。


    許嘉恒感覺眼睛有些酸澀,他不知道該要說些什麽,或許這個時候什麽都不說,什麽都不做才是最好的。


    “我想著現在時間還早,擔心影響你和孩子們休息,昨天睡得怎麽樣,兩個孩子還乖嗎?”


    沈舒禾點頭,她今天打扮得很漂亮,和他們那年辦酒席時候一樣。


    都過去了這麽多年,她的神采依舊。


    沈舒禾的眼睛永遠有光芒,光是看一眼就會讓人生出來希望。


    許嘉恒的心裏卻像是有無數根在紮一樣。


    他緊握著的雙手顫抖著,比幾年前看到他們結婚擺酒席還要難過。


    “許嘉恒,你總是對自己太過於自信,從來都沒有問過別人到底需不需要你,認命吧,你和她永遠都不會在一起。”


    他有些自嘲的勾了勾唇角。


    他一直覺得自己都還有機會,也沾沾自喜沈舒禾不願意把自己的行蹤告訴江硯。


    細水長流的感情雖然平淡,卻也是最能夠牢靠的。


    他原本以為他們之間最不缺的就是時間,可是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


    倒是江硯不知道運氣為什麽這麽好,每次都能夠踩在一個契機上。


    以前是為了他們能一直口頭上承諾的婚約,現在又要是為了孩子。


    他從來都不在沈舒禾的選擇裏,也從來都不會走進她的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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