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倆是眼睛瞎了,才會看上一個歲數都趕得上我奶的老女人。”


    “再說了,我那叫摸你嗎,我那是怕你跑了才抓著你肩膀!”


    “歲數大等能當你奶咋了,那也不妨礙我風韻猶存!綁匪的話不能信,你倆就是故意摸我……”


    鄭淑芬還想逼逼賴賴,許大治卻已經徹底沒了耐心。


    直接一個大嘴巴子就甩了過去,怒吼一聲“閉嘴”的同時,還嫌棄的在褲子上蹭了好幾下手。


    “少他媽說這些沒用的廢話,趕緊把錢拿出來。”


    “我倆就是單純圖錢,你要是敢不給,別怪我倆對你不客氣!”


    想劫鄭淑芬的錢,那還不如直接劫她的色。


    她可是來島上享福的,哪裏能受得了這個委屈,當即就肆無忌憚的大喊大叫起來。


    “我呸,不要臉的小比崽子,還敢跟我要錢,你們也不看看老娘是誰。”


    “我兒子可是部隊裏麵的江首長,老厲害了,隨隨便便就能調來一個營拿炮轟死你們。”


    “你們要是再不放開我,信不信我直接大聲喊人過來了!”


    王彪和許大治早在剛一上船的時候,就已經盯上了鄭淑芬。


    一路上沒少聽她吹牛,自然也把她的情況摸得清清楚楚。


    兩人非但不害怕,眼神還變得越來越凶狠。


    到最後,甚至還故意開口挑釁她。


    “有本事你就叫啊,我倒要看看,是救你的人動作更快,還是我們的刀快。”


    鄭淑芬這才看見倆人褲口袋鼓鼓囊囊的,形狀像是塞著折疊刀的樣子。


    她瞬間嚇得臉色一白,知道自己要再敢嗶嗶賴賴下去,估計就要被滅口了。


    這才趕緊改口認慫:“兩位小弟行行好,你們就放過老姐姐我吧,剛才我說的話全都是假的。”


    “我家裏窮的叮當響,連口飯都吃不起了,我買完車票身上連一毛錢都沒剩下,實在走投無路了才來投奔我兒子的。”


    “你們要是不信,我把褲口袋掏出來給你們看,要實在不行的話,你們去找我兒子,他有錢,讓他給你們!”


    許大治直接一口唾沫吐在了鄭淑芬臉上。


    “臭娘們,你當我倆是傻子,你兒子可是解放軍,我們去找他要錢,那不就是自投羅網嗎。”


    他一邊罵,一邊跟王彪一起對著鄭淑芬好一頓拳打腳踢。


    “別以為你是個老太婆我們就不敢動你,還敢吹什麽自己是部隊首長家親媽。”


    “你要真有你自己說的那麽牛逼,你那首長兒子能不派專車過來接你嗎。”


    “說不定你兒子心裏對你嫌棄的要死,像你這種死老太婆,一看就是平時在家裏作威作福慣了,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


    “我可不是你兒子,更不是你兒媳,沒那麽好心伺候你,從現在開始,你再敢頂一句嘴老子就打你一巴掌。”


    “什麽時候把你這滿嘴的爛牙都給打掉,什麽時候算完。”


    王彪和許大治是真的猛,從來不隻是嘴上說說而已。


    他們要說打人,那可是真打。


    鄭淑芬被推搡在地上,踹了好幾腳不說,臉上都被弄花了。


    不僅縫在秋衣上的錢全部都被找了出來,甚至連隨身帶著的鐲子、耳環和項鏈也全都被薅走了。


    鄭淑芬仰躺在地上,臉和衣服都髒兮兮的,耳垂上還帶著點未凝固的血漬。


    疼的齜牙咧嘴,好半天都沒緩過勁來。


    一直到已經確認王彪和許大治都已經走了,她這才一骨碌爬起身,又是拍大腿,又是擤鼻涕的,各種哭天搶地。


    “造孽啊,我這才剛走出岸口幾步,錢就都被人搶光了,連行李都被人偷走了,這還讓我怎麽活啊。”


    “老天爺你這是要逼我死啊……”


    罵街的話,被鄭淑芬說的怪腔怪調,聽著跟唱戲似的。


    見她一副瘋瘋癲癲的樣子,很多人都不敢靠近幫忙。


    最後還是鄭淑芬自己罵罵咧咧的找到公安,這才有人送她去軍區找江硯。


    剛來到陌生環境就遭遇這種事情,要是換做其他人,嚇都該被嚇死了。


    鄭淑芬卻還不安分,在前往軍區的一路上,都在各種逼逼,嘴上停不下來。


    “我這命怎麽就這麽苦啊,好心好意過來海島探望我兒子,這才剛一下船,就遭到了這種事情。”


    “行李被不要臉的偷走了,身上的財物也被偷的幹幹淨淨,這不是存心要我死嗎。”


    就這麽幾句話,鄭淑芬翻來覆去的不知道說了多少遍。


    她自己說不膩,幾個陪同一起過來軍區的公安同誌耳朵聽的都快要起繭子了。


    一位女公安頭大的很,又不能放任鄭淑芬不管,隻能勉強安慰了幾句。


    “大娘你也別太傷心了,你放心,我們這邊一定會盡全力追查搶劫你和拿走你行李的人的。”


    “等有結果之後,我們一定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鄭淑芬沒有人搭理還好,一有人接她的茬,瞬間說的更起勁了。


    嘮叨還不算完,她還一個勁的賣慘,把自己的形象塑造的格外無辜。


    “唉,你也是個女人,應該知道養育兩個兒子有多不容易,好不容易看著孩子們都長大成人了,兒子卻不孝順,經常不在家不照顧老娘。”


    “他娶回來的那個兒媳婦也一點用都沒有,不知道伺候我,脾氣還大的很,整天就知道給我添堵。”


    “真不知道我上輩子都造了什麽孽,這才攤上了這麽一大家子,整天被折騰的都要痛苦死了。”


    添油加醋的說完,鄭淑芬又覺得不對。


    怕自己嘴裏抱怨連天的,會給部隊和公安留下不好的印象,趕忙又改口。


    “不過這些困難也不是不能克服,我兒子是部隊裏的軍官,每天那麽忙,自然抽不出空來照顧我。”


    “作為軍人家屬,我也應該積極配合,為國家犧牲才行。”


    幾個公安同誌彼此對視一眼,表示很難評。


    不知道的還以為鄭淑芬有多偉大呢,實則不過就是個胡攪蠻纏的普通婦女。


    明知道自己大兒子忙得不得了,還非要逮著大兒子一家來薅羊毛。


    對自己的小兒子,卻是隻字不提。


    想也知道,他們家肯定偏心的沒邊了。


    很快到了軍區家屬院的門口,公安先行下了車,跟警衛員交涉了起來。


    聽完他們的來意後,警衛員卻是一頭的霧水。


    “沒聽說江首長的母親最近要過來啊,公安同誌,麻煩你們等等,我們這邊需要先確認一下身份。”


    部隊裏的家屬院,自然不是什麽人都能進來的。


    再加上鄭淑芬這次過來海島,完全就是突然襲擊,壓根就沒有提前跟江硯說上一聲。


    警衛員得先跟上級匯報一聲,找人過來幫忙確認她的身份。


    這樣來回一折騰,又是耽誤了大半天時間。


    明明走的是正常流程,鄭淑芬弄的就像是別人故意為難她似的,又到處抓著人哭。


    “真是沒天理了,當媽的過來看看自己兒子,那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


    “你們憑啥把我攔在外麵不讓我進去,還說什麽走流程來敷衍我,我兒子可是你們的首長,這麽高的身份難道不應該特事特批嗎!”


    “還是說你們瞧不起我,覺得我是從鄉下來的,故意在為難我!”


    這話可不得了,公安同誌和警衛員嚇了一跳,又是費勁巴拉的好一頓解釋。


    鄭淑芬卻完全聽不進去,把大家折騰都頭疼不已。


    與此同時。


    沈舒禾跟秦知願剛到家屬院不久,先去跟翁明豔打了聲招呼,說明了她們的來意。


    “本來這件事我是不太想管的,我相信江硯的人品,也尊重他的選擇,並不會幹涉他跟別人的正常來往。”


    “隻是那個小護士已經傷害到了孩子,這是我絕對無法退讓的底線。”


    “我今天過來,就是為了跟她當麵對峙,警告她以後離酥酥和年年遠一點。”


    說到江硯的時候,沈舒禾心裏總覺得有點別扭。


    但她還是努力的控製住了自己,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靜一些。


    翁明豔嚇了一跳,她每天接送年年,卻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事情。


    “你們說的那兩個人我認識,一個是王指導員家的女兒,名字叫做王婉兒。”


    “另一個叫衛芃芃,則是部隊裏很有名望的沈老爺子和沈老太太故交的孩子,這些年一直住在沈家。”


    “沈工,她們兩個,都挺有背景的……”


    沈舒禾自然知道翁明豔心裏的顧慮,說這些話,也是在好心提醒自己。


    但她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動搖,語氣更是堅定。


    “不管她們兩個是什麽身份背景,這次的事情我都絕不會就這麽算了。”


    “我這個人沒那麽好的氣量,接受不了我的孩子受任何委屈。”


    沈舒禾衝翁明豔笑了笑:“嫂子,這事跟你沒關係,我就是過來跟你說一聲而已,你不用管。”


    “謝謝你剛才跟我們說的那些信息,你不需要摻和進這件事來,就當今天沒見過我們就行。”


    說完,她跟秦知願就準備帶著兩個孩子直接去找衛芃芃了。


    翁明豔想拉她們沒拉住,急的都跺了下腳。


    “唉,我不是那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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