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姐其實你說的那個警戒的方法......”


    “雲舒你是不是想說那個辦法其實實施起來不太切合實際。”


    雲韻說完見雲舒點了點頭便繼續說道:“我懂你的意思,宗門內亂之後,我和蕭炎合力整改了雲嵐宗,半數以上的長老被清退,如今的雲嵐宗較之以往實力十不存三,新加入的弟子們,還需要很多時間去成長。”


    說道這裏雲韻不禁歎了一口氣,以往不曾深思過這一方麵,如今仔細醒來就算有著師父在一旁幫襯,雲嵐宗恢複元氣亦是困難重重,更不要提重回巔峰時間,自己就這麽和蕭炎一起來開不論怎麽說,都有點辜負了肩上的責任。


    “方才我那麽說,其實並不是真的宗的弟子和軍隊一起駐守在邊境監視其他三國,我這次回來不僅僅是要參與對抗三國的抗爭,更要幫觀察一下皇室的態度。”


    “皇室的態度?”雲嬌帶著疑惑的語氣說道。


    “不錯,之前火火創立炎盟之時,唯有納蘭家和皇室的態度模棱兩可,十分惹人生疑,他們若是不願意加入盡可以像美杜莎那般直接拒便就好,可皇室並不是這麽想的,他們雖希望可以成功的創立炎盟,但也希望自己才是炎盟的實際控製人。”


    “可是韻姐,如今的皇室並沒有這樣的實力呀,帝國之內他們已經鮮有助力。”雲嬌緩緩說道。


    “我想納蘭將軍會因為嫣然的感受而有所顧及,在這件事情上麵我們還有這爭取的機會,但是皇室決不會久屈炎盟之下,雖然一直以來雲嵐宗的祖訓第一條,便規定宗門弟子不可幹涉帝國政務,但是如今我已是他的未婚妻,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小家夥用生命換來的聯盟被人肆意破壞。”


    “韻姐放手去做吧,無論如何我和雲舒姐都會無條件的支持你!”


    “有你們在一直在我的身邊,真好,不過雲嬌雲舒你們一直生活在雲嵐宗,我想這件此間事了後給你們放個長假,你們可以在帝國內外四處走走,興許也可以遇到你們命中注定的緣分。”


    “好啊,韻姐你是在喂我們吃狗糧嗎?”雲嬌第一個抗議道。


    “我這也是為你們的終身大事著想,你們如今也到了待字閨中的年紀了,總不能一直跟著我吧,遲早有一天你們也要成家的,找到一個值得托付的男子,組成一個簡簡單單的家,那才是女子的歸宿呀。”雲韻微笑著說道。


    “我才不要呢,隻要可以一直呆在韻姐你的身邊,我就挺開心的。”


    “好啦雲嬌,韻姐說的不無道理,韻姐遲早會和蕭姑爺成婚,雲嬌,難不成你以後還真的當陪嫁丫鬟跟過去呀,跑過去當蠟燭?打擾別人的新婚生活可是天大第一不德的事情。”


    一路上三女不斷的打趣著彼此,緩解著戰爭中帶來的緊張情緒,回家的溫馨洋溢在每個人的心中,但雲韻的黛眉卻從未放鬆,一想到不久之後將要麵臨的大戰,以及遠在黑角域的蕭炎,雲韻的心內無論如何都放鬆不下來。


    不久之後三人回到了雲嵐宗,看著還未修複完的山門,三女的心情都略帶一絲沉重。


    “韻姐宗門內亂已經過去了數月之久,為何雲嵐宗的修繕工作還未完成,就連山門...”


    “罷了雲嬌,我們先返回宗門吧,這些事情到時候自然就知道了。”


    說完雲韻同雲嬌和雲舒一步一步的走上了台階,但走了許久都沒有看到一個弟子,直到大殿廣場才看見了零星的幾名弟子,而這些弟子看到雲韻歸都顯得很疑惑,仿佛是沒有認出雲韻一般。


    “宗主!宗主回來了!”片刻後一道激動的聲音打破了沉寂。


    這充滿了喜悅的聲音瞬間傳遍了雲嵐宗,原本安靜的宗門立刻熙熙攘攘的跑來了不少的人,但是這些人的的狀態各異,很大一部分都帶著傷,眼中的還拄著拐、或者纏著大量的繃帶。


    雲韻看到一眾弟子這般模樣便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於是立刻將和蕭炎一同積攢的大部分錢財說道:“雲嬌雲舒,你們馬上去米特爾家族用這些金幣,買一些簡單的藥品和糧食回來,一定要快。”


    “是宗主!”


    雲嬌雲舒離開後雲韻對著廣場上的眾弟子說道:“大家都有傷在身,早些回去休息,還可以自如行動的弟子,請今晚將你們師兄弟或是是姐妹急需的物品統一登記,明早交於我,我保證三日之內一定辦妥。”


    “是,多謝宗主!”


    安頓好一眾弟子後,雲韻朝著宗主寢殿走去,這一路上雲嵐宗顯得十分破敗和蕭條,用於夜間照明的石製燈柱裏麵早就沒有了蠟燭,不少地方都布滿了煙塵和蜘網。


    見狀雲韻加快了腳步朝著雲山出關時用來休息的房間走去,卻恰好碰到了打水回來的納蘭嫣然,此時的納蘭嫣然一臉憔悴,頭發因為許久沒有打理而顯得蓬鬆,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狼狽。。


    雲韻看著嫣然機械般的朝著自己走來,那絲毫沒有注意到外界的一切的樣子,讓雲韻的心中一陣酸楚。


    直到雲韻的手觸碰到納蘭嫣然的秀發的時,納蘭嫣然才後知後覺的抬起頭來,一時間那雙眼睛中的迷茫和無助,深深的刺痛了雲韻的心!


    看到雲韻的那一刻納蘭嫣然的瞳孔瞬間放大,在反複確認了這不是夢之後,便抱著雲韻痛哭了起來,雲韻什麽都沒有說隻是緊緊的抱著嫣然。


    待到納蘭嫣然的情緒平複之後,兩人簡單的交流了一番彼此這段日子的見聞,雲韻也得以知曉了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雲嵐宗的境況究竟有多艱難。


    戰爭伊始雲嵐宗的修繕工作便擱置了下來,在雲山授意下,納蘭嫣然捐贈了大量的錢財和藥品用於抵抗三國的戰爭中。


    而這樣做的不僅導致修繕工作被擱置,先前內亂中被損壞的鬥技和功法也都無法按期複刻,導致雲嵐宗招收弟子的工作舉步維艱,而之前加入的弟子父母們,在得知了雲嵐宗即將參與戰爭後,便紛紛將自家的孩子接了回去,這一下雲嵐宗便徹底斷了經濟來源。


    “老師,你終於回來了。”納蘭嫣然哭訴道。


    “嫣然讓你受苦了,是老師回來晚了。”


    雲韻感受著嫣然心中無限的委屈和疲倦,她明白這變化來得太過突然,突然到讓嫣然這個十八歲的姑娘猝不及防,就在嫣然哭訴著雲嵐宗所遇到的種種困境時,不遠處卻是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說道:“雲宗主,你可算回來了。”


    聽到這聲音雲韻回首望去,來人竟是丹王古河的首席弟子柳翎,他的麵容也帶著些許的憔悴。


    “柳翎古河近來可好。”


    “老師,這段時間師祖的用藥全靠柳翎在支持,大戰開始的時候,因為出雲的毒師們滲透進了加瑪帝國的腹地殘殺平民,煉藥師工會隻能是派遣煉藥師清剿,古河大師也已經很久沒有回宗門了。”還不待柳翎回答納蘭嫣然便搶著說道。


    聞言雲韻對著柳翎拱手說道:“家師有勞費心了。”


    雲韻的這一番舉動把柳翎驚的夠嗆,連忙鞠禮說道:“雲宗主客氣了,家師古河本就是雲嵐宗中人,我既是他的弟子,與雲嵐宗有關的自然是我分內之事,隻怪我學藝不精,雲山師祖的傷勢一時間無法根治!”


    “不必如此,我回來的一路上都了解了,在這之前你應該沒有真正醫治的經驗,煉藥和煉藥救人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如此境況之下你還有勇氣站出來便已實屬難得,現在帶我去老師吧。”說完柳翎便和嫣然一起帶著雲韻前往了雲山的居所。


    雲韻的猜測十分準確,加碼的煉藥師數量較之出雲毒師一直處於下風,加上在黃泉要塞的戰鬥中又犧牲許多,導致現在加碼帝國內可以煉藥救人的煉藥師十分稀少,形勢嚴峻到甚至於像柳翎這樣,尚未出師的弟子都需要在沒有前輩的指導下煉藥救人。


    走了半晌三人抵達了宗主的寢宮,進入到宮殿前納蘭嫣然整理了一番一台,而後偽裝出開心的語氣說道:“師祖!師祖你看誰回來了!”


    說完朝著其中一間屋子跑去,雲韻進入宮殿後映入眼簾的,是諸多堆放在地上的雜物,就連不少用來清潔的工具上都落滿了灰塵。


    “雲宗主,眼下帝國的境況愈發艱難,萬幸的是三國攻擊我們的時秋收已經完成,雖然十分艱難但總算不至於餓肚子,但其他的物資十分緊缺,眼下帝國邊境被圍,米特爾家族縱使有心采購但也無計可施,封鎖之下急需的藥材和其他物資根本無法送進來。”


    “...”


    眼下這般的境況雲韻知道單靠自己一人之力難以改變,就算自己可以強行突破出一道缺口,但卻無力保護整個商隊的安全。


    “韻兒!是韻兒回來了嘛?”


    話銀剛落,雲韻看見納蘭嫣然攙扶著一個蒼老的身影出現在了走廊中。


    雲山雖然是風屬性的鬥宗,和雁落天持續對戰,雖速度還可以勉強跟上,但是長時間在生死門中修煉導致他流失了許多的生命能量,其身體看似硬朗,但實則已經無法支撐起高強度的戰鬥。


    看到雲韻雲山激動的想要讓自己走動起來,納蘭嫣然猝不及防之下未能跟上,一時間雲山便失去了重心,好在雲韻和柳翎急忙扶住才不至於跌倒。


    待到幾人協力重新把雲山好,雲山不斷地訴說著對不起之類的話語,但幾句之後卻是突然陷入了沉睡之中。


    安頓好雲山之後,雲韻來到走廊不禁問道:“柳翎老師他的情況究竟怎麽樣了?為何如此虛弱?”


    “雲山師祖的實身體已經步入了老年的狀態,生死門中壓抑的環境已經極大的透支了他的生命,對於現師祖來說每次高強度的戰鬥都會縮短他為數不多的壽命。”


    “有什麽方法可以醫治嘛?”雲韻帶著一絲希冀的問道。


    “很抱歉雲宗主,家師之前已經仔細的檢查過了,並沒有找到好的對策,但是我相信蕭炎一定有辦法的,現在最重要的穩定住師祖的身體狀況,隻要安心靜養在輔以滋補身體的丹藥,相信幾十年內都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如此這段時間還要有勞你了。”


    “雲宗主見外了,我身為宗門眾人理應盡一份力,剛剛師祖已經服下了今日份的藥,若無他事,我就先告退了,帝都的醫館還有不少受傷的士兵需要換藥,我要及時送過去。”


    “嗯你去吧,路上慢點,有什麽我可以班上忙的,你盡可告訴我。”


    “柳翎謹記。”說完柳翎便是離開了宮殿。


    柳翎走後沒多久,納蘭嫣然從屋中緩緩探出頭來,偷偷看著柳翎遠去的方向。


    見狀雲韻說道:“去送送他吧,他也挺不容易的。”


    雲韻說完納蘭嫣急忙點了點頭,然後便急忙跟著出去,這幾個月來因為要照顧雲山,納蘭嫣然不知道目睹了多少次柳翎這樣離開,回想之前自己的態度,如今的納蘭嫣然隻覺得十分羞愧,時至今日終於有機會補償的機會。


    納蘭嫣然離開後,雲韻坐床邊,回想著年輕時的老師意氣風發,誰知今日竟是到了這般的境地。


    回想起方才柳翎講的話,雲韻從那納戒中取出了小家夥留的藥方,仔細的查閱起來,想要找到可以滋補身體的丹藥,但是補充生命本源的丹藥近乎於生骨溶血丹那般珍貴,雲韻看完後黛眉不曾舒展,反而皺的更緊了。


    “韻兒不用看了,我的身體我自己最清楚不過了,年輕時候造的孽老了終究是要還的的。”正當雲韻還在認真的查閱藥方時,雲山突然說道。


    “老師您不要這麽說,蕭炎是煉藥師,他一定會有辦法的,”雲韻握住雲山的雙手說道。


    “韻兒你也看到了,這次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隻是苦了你大老遠的還要跑回來,師父沒有大礙,隻要多加調養就算回無法重回巔峰,但當個普通的老頭子還是可以的,蕭炎他自己在黑角域不容易,此次戰爭蕭家境況亦是不容樂觀,你有時間也去蕭家看看吧。”


    “我明天就動身,老師你先把這個吃了。”


    雖然補充生命本源的丹藥暫時沒有,但是一些滋補身體的丹藥雲韻卻有不少,雲山服下後臉色也漸漸好轉,兩人又說了一些交心的話後,雲韻才在雲山的聲聲催促下,依依不舍的前去主持宗門事務。


    深夜在雲嵐宗那已經成為危房的大殿中,雲韻正翻看著奏承,較之以往,雲韻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堆積了近乎一月之久的奏承數量竟沒有以前一天的多,然而仔細想來也並不難理解,畢竟如今的雲嵐宗就隻剩下雲嵐山附近的區域了。


    外門已經成為雲嵐宗的曆史,有了墨家的前車之鑒,雲嵐宗最終選擇取消外門執事,一來是保證自身的名譽,二來則是為了緩和帝國的局勢,畢竟墨家之事雲嵐宗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還有最後一本,看完就去吃飯!”雲韻用晚飯來給自己打氣,但是瞌睡和哈欠卻還是陣陣襲來。


    就當雲韻即將睡著的時候傳來了敲門聲,“韻姐,我可以進來嗎?”


    “是雲舒嗎?進來吧。”


    雲韻回答之後房門被輕輕打開,雲舒手中端著一個木案,木案之中是些比較簡單的飯菜。


    “韻姐,宗門的情況短時間內很難有改觀的,你可不能在把自己累壞了。”說完便不由分說的將桌案上的奏承搬走,把飯菜擺到了雲韻的麵前。


    “我剛剛還在想全部都看完了就去吃飯,然後雲舒你就出現了。”


    雲韻笑著說完,端起一碗熱湯,吹了兩口之後輕輕的抿了一下試試溫度,而這時雲舒卻被一股子冷風刺激的一機靈,回頭一看發現房間的側窗竟是開著的,臘月的冷風正不斷的湧入。


    見狀雲舒急忙走過去將窗子關好,然後埋怨道:“韻姐,我知道現在宗門十分困難,雲山師祖需要靜養,少宗主暫時還難以獨自堅持,但是越是這個時候你越要愛惜自己,今天我們才從要塞回來,你都已經連軸轉了好幾個時辰了。”


    “現在是臘月正是西北風的時候,你還開著窗子,今天下午你還答應了師祖明天要去蕭家看看,屆時你若是病倒了可怎麽辦,現在蕭炎姑爺又不在,整個帝都裏麵隻有幾名醫師,甚至都沒有煉藥師,你到時候讓我們怎麽辦?”


    “好啦好啦,我承認是我不對,我以後一定改,一定改。”


    雲舒比雲韻年長幾歲,每次雲韻忙碌的時候,雲舒都會孜孜不倦的提醒雲韻如何良性的工作和修煉,雲韻知道若是自己並不服軟的話,雲舒便會一直說下去。


    “你真的聽進去了才好。”雲舒說完歎了一口氣,然後在房內簡單的支了一個火盆。


    看著吃的津津有味的雲韻說道:“我就知道你剛回來,肯定又管不住自己,現在都是戌時了,食堂早就關了。”


    “我知道呀,但是能力越大責任越大,眼下雲嵐宗的弟子已經所剩無幾,我作為宗主,怎可讓他們繼續失望呢,我希望他們可以繼續對宗門抱有著希望,隻有這樣雲嵐宗才可一直傳承下去。”


    聞言雲舒起身端著銅盆為雲韻打熱水去了,雲韻吃著簡單的飯菜,腦海中回想起以前和火火一起吃飯的光景,心中覺得一暖,其實有時候幸福就是一碗熱湯那般,最重要的不是湯裏麵有什麽,而是誰和你一起分享這份湯。


    也許是長時間的工作讓雲韻忘卻了饑餓和疲憊,如今飯菜拜在了眼前,雲韻吃的非常的快,等到雲舒回來時雲韻已經是將飯菜全部都吃完了。


    迎著雲舒那略微震驚的眼神,雲韻隻得尷尬的笑了笑隨即連忙扯開了話題。


    簡單的洗漱之後,雲舒吹熄了蠟燭,雲韻就著火盆的溫度進入了夢鄉。


    翌日上午伴隨著冬日溫柔的陽光,雲韻準時的起床洗漱,和雲嬌雲舒一起將熱粥送到雲山那裏之後,雲韻留下了雲舒輔佐納蘭嫣然處理宗門事務,自己則同雲趕往了蕭家。


    路上雲嬌看雲韻一副躊躇的樣子,不禁問道:“宗主,你該不會是頭一次去蕭家吧,我看你好像十分的緊張。”


    “我和藥岩都是定過親的人了,有何可緊張的,真不知道你的小腦袋瓜裏麵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麽,在說了這又不是我第一次去蕭家。”


    說到這裏雲韻回想起了蕭炎帶她返回蕭家的那段記憶,於是朝著雲嬌狡黠的一笑,故意拖著音調說道:“其實呀,我很早之前就去過蕭家了,好像是那次我去沙漠的時候。”


    雲韻說完,雲嬌便是不出雲韻所料想的那般瞬間來了心思,不斷的追問當時的具體情況,雲韻見這小妮子快要急哭了,這才緩緩講述起蕭炎帶著自己從塔格爾大沙漠返回蕭家那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在講述見兩人不知不覺抵達了烏坦城,對比帝都的緊張氛圍,地處偏隅的烏坦城到顯得輕鬆了速度哦,街麵還有人在打掃,市場也可勉強維持,雖然交易的人少了許多,但總算還有起碼的商業貿易。


    “看來烏坦城並未遭遇過襲擊,希望蕭伯父一切都好。”


    “韻姐你看那邊。”雲韻順著雲嬌手指的方向看去,寬敞的街麵上似乎有著兩撥人正在對峙。


    “雲嬌我們先隱匿身份在過去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麽,”


    “是宗主。”


    換好了衣裝後,雲韻同雲嬌湊上前去,還未接近雲韻瞬間便依靠鬥氣,認出了爭吵中的一人的身份,是蕭炎的二哥蕭厲。


    “奧巴帕!你薑然勾結加列家族將我蕭族免費贈與烏坦城百姓的糧食低價買走囤積,現在你們高價拋售,這種昧良心的錢你們也掙!”蕭厲憤怒的說道。


    “蕭厲,你們蕭家也管的太寬了,這些賤民自己樂意賣給我們,在說了若不是我們處理,這些糧食早就發黴了,如今我收那麽一點點的加工費怎麽了?我勸你不要在這裏多管閑事,烏坦城中還有這不少難民等著你們接濟呢,哈哈哈。”奧巴帕皮跳肉不跳用的挑釁道。


    “蕭厲,你真以為在這烏坦城中,你們蕭家可以一手遮天了嗎!?我告訴你有我加列家,在這烏坦城還輪不到你們蕭家出頭。”


    聞言眾人看向坊市入口,隻見加列家的族長加列畢,帶領著十餘名族人緩緩步入坊市,打破了奧巴家和蕭家之間的平衡,一時間圍觀的群眾開始不由自主的後退,生怕被卷入其中。


    見到如此情形,蕭厲的臉色顯得十分難看,一旁的雲嬌見狀說道:“韻姐,如今這個光景,普通的百姓是絕對不會售賣用食物來換取金幣的,這其中一定有蹊蹺,我們要不要......”


    雲嬌話音剛落,加列家和奧巴家就已經蕭家人團團圍住,烏坦城三族的族長,實力一直都十分接近,相互間一直維持著一種微妙的平衡,但蕭戰在此前對抗出雲毒師的戰鬥中受傷,而另外兩家的家主未曾參與,反而借此機會成功突破到了鬥靈境界,蕭家的境況雪上加霜。


    而如今在坊市圍觀的百姓多數也隻是秉持著湊熱鬧的心態,雖然有少部分人正在悄悄的勸蕭厲好漢不吃眼前虧,但卻連聲援都未曾給到。


    而就在蕭厲準備強行離開時,家列畢突然出手,他自持實力強於奧巴帕,而蕭戰重傷不起,身體內的餘毒直至今日都未能根除,蕭炎和蕭鼎也已數月未曾現身,所以隻要在這裏除掉蕭厲,烏坦城就是家列家的囊中之物。


    見此情形雲韻微微點頭,見狀一直蓄勢待發的雲嬌身影瞬間消失,下一可雲嬌便出現在蕭厲的麵前,對著蕭厲微微一笑說道:“表現的不錯,有幾分姑爺的影子。”


    說完雲嬌抬起右手,輕輕一捏便是製住了加列畢的襲來的長槍。


    突然冒出的女人讓加列畢十分的不悅,本想著嗬斥,但是緊接著加列畢就發現無論自己如何催動鬥氣,都無法催動長槍,甚至無法抽回,情急之下加列畢大聲說道:“奧巴帕你還在等什麽!”


    加列畢呼喊之後見沒有回應,剛想轉身威脅時,卻看到奧巴帕的麵前也有一個女人,服飾和自己麵前的十分的相近。


    如此近的距離內加列畢能感覺到奧巴帕的眼神中充滿了驚恐,連連點頭,一直重複著:“是、小人不敢了...”諸如此類的話語,最後在對方揮手後,更是頭都不回的逃離了坊市。


    見狀蕭厲上前說道:“多謝前輩相助,看兩位並不似本地人,若不嫌棄還請隨我到蕭家一洗風塵。”


    “好呀,好呀我們正要去蕭家呢。”說完雲嬌開心的一擺手,加列畢便連槍帶人一起飛了出去。


    “正要去?二位是和我父親有什麽淵源嗎?晚輩蕭厲,是我父親的第二個兒子。”


    聽完蕭厲的這番自我介紹,雲嬌頓時笑了起來,就連雲韻也抑製不住嘴角的微微上揚。


    “許久未見,蕭厲兄長已經步入到大鬥師的層次了。”


    “是雲宗主呀,剛剛你帶著麵紗我沒人出來,實在是抱歉...”蕭厲略顯尷尬的說道


    而就在蕭厲扯著東南西北緩解尷尬的時候,一旁的吃瓜群眾可是炸了鍋。


    “雲宗主?哪個雲宗主?”一個青年疑惑的問道。


    但很快,這個青年的後腦勺便狠狠的挨了一下,同時他身旁的女半急忙說道:“還能有哪個雲宗主,帝國內隻有一個雲宗主,就是內雲嵐宗的宗主!”


    聽到這話,還趴在地上加列比瞬間一涼,立刻打定主意不再起身,裝作被打昏過去的樣子。


    蕭厲和雲韻互道了幾句長短之後,便一同動身前往蕭家,奧巴帕和蕭厲離開後圍觀的烏坦城百姓也都緩緩離開了坊市,所有人都沒有在意還趴在地上的加列畢,可能這也是此刻的加列畢希望的樣子吧。


    古族古界


    古元如同平日那般,在午後來到靜修的山峰,但一路上古元都能感覺到,今日古族內的氣氛明顯有些不對勁,因為剛剛楊皓帶領著被雲韻擊敗的黑泯軍盡抵達了古族,一眾長老在聽了楊皓那添油加醋的複述之後,房間內瞬間充滿了壓抑的氣憤。


    而就在楊皓以為可以蒙混過關的時候,而這時兩位老者緩緩說道:“翎泉和一整隊的黑泯軍消失了足足半月之久你才來回來稟告,是不是小姐也要先消失上半個月你們才會稟告!”


    這一聲稟報瞬間將楊皓震懾住,這兩名長老在古族中的地位屬於頂尖的那一層,可以以保護小姐之名行任何權宜之事,也就是說隻要二老說是為了小姐安全著想,那麽除了古元之外便沒有人可以多問,而若不是擔心驚動了魂族,恐怕早些加瑪帝國監視蕭炎的就不是淩影了。


    古元聽完楊皓帶回的消息後並沒有顯露出過多的情緒,唯一一點就是從種種消息來判斷,自己的女兒可能真的已經喜歡上了,被除去遠古家族之名的蕭家的那個小子,結果卻對方拒絕,隻有這一點就讓古元十分的不悅。


    想到這裏古元不禁說道:“兩位有勞了,熏兒以年滿十八,體內的血脈若是遲遲不以族中秘法激活,恐會影響她日後的修煉,您二位自小陪伴熏兒一起長大,你們的話她一定能聽進去的。”


    聞言兩名長老氣勢洶洶的離開了古族,看著兩人離開的身影。古元的右手不斷的攥緊鬆開,在攥緊,在鬆開,終於是在二老即將離開古族的時,古元緩緩說道:“此行切勿傷害蕭家之人。”


    迦南內院焚天練氣塔


    “行啦行啦蕭炎,在這麽修煉下去你就要走火入魔了。”


    赫長老的聲音伴隨著清晨的陽光一起傳日蕭炎的耳中,約定的期限已到,蕭炎需要在此次煉藥係部的考核中,煉製出龍力丹才方才繼續享受這樣的特權。


    聞言蕭炎掙紮著睜開眼睛,就如同雲韻告誡蕭炎的那般,自己說的道理自己要踐行下去,蕭炎這幾日在塔中廢寢忘食的修煉,讓身體極度疲勞,導致後麵幾天取得的成果不盡人意,連一星都未能突破。


    被赫長老趕出練氣塔的蕭炎迎著清晨的陽光,剛邁開腳步便感覺頭昏腦漲,隨即便眼前一黑栽倒在地昏了過去,等到他醒來的時候人已經被抬回了星繚門。


    良久蕭炎緩緩睜開眼睛,蕭薰兒擰幹沾濕的毛巾,看樣子是要擦拭自己的額頭,便急忙裝作沒有醒來的樣子。


    “從小到大蕭炎哥哥無論做什麽都可以做的很出色,但唯有一點,每次你準備欺騙別人,你都會破綻百出。”


    “還是被你看出來了。”


    被識破的蕭炎睜開眼睛,自己的額頭上敷著的白毛巾,不遠處的桌子上還有特殊的熏香,香味十分怡神,


    “校醫檢查過了說是疲勞過度,且體內出現了一定的火毒淤積,蕭炎哥哥你要是繼續這樣下去,估計雲韻回來就要守寡了。”


    “熏兒關於韻兒的事情。”蕭炎想說些什麽,但卻被蕭薰兒擺了擺打斷。


    “蕭炎哥哥其實熏兒都明白,熏兒隻是咽不下這口氣,以前我不明白究竟輸在了哪裏,但最近我想通了。”


    “熏兒,我...”


    “蕭炎哥哥,其實讓我想通的並不是雲韻,那天當你得知了我是古族族長的女兒,知道了黑泯軍進入了加瑪帝國甚至去了蕭家,但是你都沒有責怪熏兒,甚至沒有質問,我想那就是我可以得到的愛,如此一來我還有什麽不滿足的呢。”


    “但是蕭炎哥哥如果可以重來一此,熏兒定要不顧一切的和你在一起,但也隻能下次了...”


    “熏兒其實...”


    “蕭炎哥哥你不要說完,接下來熏兒要說的事情十分重要,蕭炎哥哥務必字字牢記。”


    “熏兒,你要說的是關於陀舍古帝玉的事情嗎?”


    雖然不知道到熏兒究竟看開了多少,但是剛剛的那一番話無疑讓蕭炎心中的那股滯氣散去了不少。


    “不錯,陀舍古帝玉相傳是鬥氣大陸最後一位鬥帝留下的寶物,一直以來,遠古八族都相信那裏麵記載了成為鬥帝的秘密,最近數千年來的曆史記載,鬥氣大陸已經上千年未曾有過鬥帝現世,而我爹爹也已經駐足鬥聖巔峰數百年有餘,一直無法突破。”


    “數百年!”聽到這裏蕭炎不禁驚歎了一聲。


    “蕭炎哥哥,隨著實力的增長我們的壽命也在不斷的增加,普通人命壽不過百年,諸如鬥皇境界的強者大約擁有五百餘年的壽命,但自步入鬥宗便可接觸到天地的力量,壽命便可突破千年之限,像我父親和蕭炎哥哥先祖那般的強者,基本不會受到壽命的束縛。”


    關於壽命這一點,蕭炎到從來都沒有了解過,眼下經過蕭薰兒的一番解釋,蕭炎才知道,怪不得有些人一見麵就直呼對方老怪物之類的話,原來是這個意思。


    而後蕭薰兒將自己的所知道的事情盡數坦白,過程中也直言告訴了蕭炎,黑泯軍前後兩次的行動皆是以失敗告終,麵對這樣的情況,古族定會派出實力更強的族人來迦南學院,到時候自己也將啟程返回古族。


    聽到這番話蕭炎搖了搖頭說道:“是因為我的原因嗎?”


    聞言蕭薰兒苦笑了一下說道:“其實也是雲韻點醒了我,我曾經認為蕭炎哥哥身為蕭族的後人,日後若是嶄露鋒芒的話,必然會引來魂族的窺視,到時候一個小小的雲嵐宗如何能護你周全,可如今翎泉和楊皓讓我明白,如果我繼續呆在蕭炎哥哥的身邊,不僅無法幫助到你,甚至會讓古族之人對蕭炎哥哥也充滿敵視。”


    “熏兒這不是你的錯。”


    “這確實不是我的錯,但這和熏兒脫不開關係,熏兒眼下能為蕭炎哥哥做的就是盡力穩住古族,最起碼不會在讓古族中人會去傷害蕭伯伯,熏兒不想連已經得到的那部分都被自己親手弄丟。”


    蕭炎十分沉默,他不知道這個時候自己應該說些什麽,片刻的安靜過後蕭薰兒準備端著水盆離開房間的時,蕭炎突然說道:“確實我現在不確定古玉中究竟隱藏了什麽秘密,但是熏兒,蕭炎哥哥可以答應你,那古玉中若真的存有晉升鬥帝的秘密,屆時我一定會告訴你的。”


    聞聲蕭薰兒手中的銅盆落地,蕭薰兒十分驚訝的說道:“你知道這個秘密有多沉重嗎?!大路上有多少人費盡心機的想要得到?”


    “可我們是一家人不是嗎?我不知道什麽從小被父親不遠萬裏派到我們家打探古玉碎片消息的古薰兒,我隻知道那個小時候一直鼓勵我、支持我的蕭薰兒,我想父親一開始就知道了你的身份,所以熏兒你能明白嗎?”


    聞言蕭薰兒心裏麵強撐的脆弱的防線崩潰,蕭薰兒抱著蕭炎說道:“謝謝,謝謝你蕭炎哥哥。”


    曾幾何時蕭薰兒因夾在蕭家和古族之間而迷茫,蕭炎的話給了她一條新的路,雖然這條路在外人看來和欺騙沒什麽兩樣,畢竟在這些活了千百年的人精眼中,承諾是按斤算錢的。


    但是蕭薰兒深信既然蕭炎這麽說了,那麽自己未來定會等到蕭炎哥來告訴自己這古玉中秘密的那一天,一想到此處蕭薰兒心裏的焦慮和巨石便可安然放下,這一番坦白讓蕭薰兒和蕭炎,都感覺到了十足的輕鬆,而此時遠在烏坦城的雲韻也似乎心有靈犀的感應到了什麽。


    麵對蕭家眾多受傷的族人,雲韻從容的一邊查看著他們的傷勢,一邊與當地的米特爾拍賣行負責人,商談急需的藥品和食物。


    蕭薰兒平複了自己的心情之後便離開了蕭炎的房間,蕭炎活動了一下身體,渾身的關節傳來陣陣響聲,而這時蘇千大長老竟從窗外走了進來,一同而來的還有迦南外院藏書閣的千百二老。


    進入房間後千百二老不由分說,一股鬥氣瞬間將蕭炎籠罩,任憑蕭炎如何掙紮都不能反抗半分,這股鬥氣也雖沒有傷害蕭炎,卻也將蕭炎的全身都遊走了一番,將蕭炎的弟子摸了個七七八八。


    “如何,可以確定了嗎?”


    聞言千百二老兩人皆是點點頭說道:“錯不了,隕落心炎最近得到的異常力量確實是青蓮地心火的力量。”


    聞言蘇千恭敬的送走了千百二老,而蕭炎隻覺自己圖謀隕落心炎的目的恐怕已經暴露,但眼下老師已經被自己偷偷...此刻......


    就在蕭炎在想著如何應付蘇千時,蘇千反而和藹的笑了笑,然後坐到了蕭炎的床邊說道:“蕭炎你不要緊張,你擁有異火的事情從你進入學院的時我們就知道了,今天這般隻是因為事情關係重大,所以不得不如此。”


    “晚輩愚鈍,還請蘇千大長老明說。”


    “就在今早你離開練氣塔沒多久之後,悄無聲息了數十年的隕落心炎竟開始衝擊封印,多虧守塔長老們及時發現,並第一時間加固封印才避免了不可挽回的後果,經過仔細的感知我們發現,隕落心炎的能量增強了,就像是有人給它灌輸了能量一般。”


    聽到這話蕭炎的眉頭微皺,一股不好的預感出現在了腦海中。


    “加固之後我們仔細的檢查了封印,並沒有發現任何破損的跡象,最後我們猜測會不會是因為你的異火和它相互呼應,才導致隕落心炎的能量增強。”


    蘇千的一番話讓蕭炎回想起了藥老的告誡,隕落心炎淬煉鬥氣必然需要隕落心炎的能量進入自身,而自己的鬥氣之中又飽含青蓮地心火的能量,但若是能量減少自己又為何毫無察覺,難不成...難道這異火有了靈智,想到這裏蕭炎的後背一身冷汗。


    若是隕落心炎直接掠奪自己的能量,自己確實可以發現,但是若是隕落心炎假意配合自己,實則從每次淬煉的鬥氣中裹挾細微的能量補給自身,連日的修煉已經讓蕭炎無比疲勞,,麵對這般細微的變化...斷然難以發現。


    “若非郝長老及時叫醒我,隻怕這畜生的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強行吞噬我體內的青蓮地心火,怪不得修煉多日修為寸進!該死的隕落心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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