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山離開生死門後修養了很長一段時間,在這期間不少帝國內的強者們在聽說了其出關的消息後都紛紛前來探望,但卻被雲山一一拒絕,那段時間雲山見的最多的人唯有雲韻。


    不久之身體康複的雲山宣布進行長期的閉關,那一天也是雲韻正式開始接手管理雲嵐宗的一天。


    雖然雲山此前曾教授過韻有關與宗門管理方麵的知識和經驗,雲韻也很努力很用心的學習,但是奈何心性使然,雲韻始終無法做到用雲山那般的鐵腕政策治理宗門,而剛剛蕭炎所展現出來的殺伐果斷讓雲山明白,蕭炎正是雲韻需要的人,所以不論從個人角度還是宗門大局出發,蕭炎都已經是雲山心中最為完美的徒婿人選。


    見到雲山沒有反駁納蘭嫣然便繼續說道:“而當師祖拒絕了那群人的要求後他們卻並沒有放棄,所以他們便是找到了你-雲淩。”


    此話一出在場的不少雲嵐宗弟子都是陷入了震驚之中,如果說之前蕭炎一個外人前來汙蔑雲淩背宗叛國是出於不可見人的目的,但是現在說這話的是少宗主,這身份中自帶的威嚴讓很多的弟子的心動搖了起來,一時間剛剛還支持雲淩的弟子們都開始不自覺地後退,生怕自己因為剛剛的話被卷入到了這恐怖的陰謀之中。


    麵對納蘭嫣然的質問雲淩顯得氣定神閑,絲毫沒有表現出一點的慌張更沒有漏出任何破綻,眾人隻見雲淩仿佛自嘲般的搖了搖頭後說道:“納蘭少宗主,聽了您的故事之後屬下隻覺得好曲折,好故事好設計,邏輯整理起來天衣無縫,但是屬下隻有一點疑問,您所說的這些誰可以為您證明呢?”


    雲淩話音剛落其門下以及其餘幾名長老的關門弟子瞬間朝著自己的師父們聚攏,將幾人護住中央,而在雲嵐山下警戒的米特爾影衛和眾多皇室禁軍統領們突然察覺到有一大批人正在快速朝著這裏接近。


    而雲淩上一刻心中暗自得意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下一刻卻被弟子們護在了身後,這等不打自招的舉動瞬間讓雲淩怒上心頭,剛欲斥問之時雲柏卻十分焦急的走上前來說道:“大哥,剛剛我們在黃泉要塞的人傳回消息,就在不久之前黃泉塞東北方向爆發了極為慘厲的戰鬥,那等氣勢最起碼也是鬥皇級別的戰鬥,我們的人因為實力的原因沒有貿然前去查探,等到氣勢減弱大半之後才行潛入,看到加刑天和海波東正在和蛇人族的美杜莎交戰,而雲韻已經負傷昏迷不醒!”


    這則消息正是雲韻之前留下計策,千星山口爆發了如強烈的戰鬥不可能不引起別人的注意,而這些人中定然會有雲淩的眼線,所以雲韻便是讓蝶換上自己的服飾假扮自己。


    聞言雲淩心中想到:“看來韓岑他們是恰好撞上了帝國和蛇人族之間的戰鬥,不過既然時在黃泉要塞的東北方向,那韓岑他們便可坐收漁利!而我隻需將眼前的幾人滅口便可接管雲嵐宗,到時候就可以提前完成任務!”


    “你要證據是吧?你自己看看這個是什麽!”


    說完納蘭嫣然那從納戒中取出了一塊不起眼的木牌扔到了雲淩的腳下,同時說道:“這雖然看上去隻是一塊不起眼的木牌,甚至被大長老你用來墊桌角,但是經過我的仔細調查,這牌子上的花紋樣式不屬於帝國內的任何一家勢力,而是屬於遠在中州的魂殿所有的“令牌”!”


    雲破天早些年因為藥塵的關係也曾多次見過魂殿中人,當時他們也是使用類似的手法,試圖星隕閣中收買人心下毒,希望以此使藥塵失去反抗能力,而雲破天那時候恰巧來到星隕閣看望風閑和藥塵,正好是撞見了內奸下毒的場景,雲破天隨即出手擒住了這個叛徒,後來交給了風閑審問,在其身上便是搜出了這樣的木牌,而藥塵知道魂殿開始針對自己後擔心牽連星隕閣,於是準備數日後便留下了一份書信,從此銷聲匿跡。


    而雲淩看了看自己腳下的木質令牌後略顯輕蔑的說道:“少宗主,這東西隻是屬下在無意之中撿到的,當時覺得高度正好便留下了,我並不清楚這東西到底是什麽,這似乎不能成為證據吧?不過話說回來少宗主您為何會對此物如此熟悉,據屬下了解,您似乎從未離開過帝國吧!”


    就在雲淩得意之時一道虛影卻突然出現在雲嵐宗大聲說道:“我雲嵐宗傳世九代,不曾想出現了你這樣的敗類,老夫乃雲嵐宗開創者雲破天,我自小由中洲長大對這令牌我在熟悉不過,雲嵐宗弟子聽令拿下雲淩!”


    雲破天說完後在場的雲嵐宗弟子皆是愣在原地,因為他們從未見過雲破天,加上局勢的頻繁變化,所以一時間都不知所措。


    “你們還愣著幹什麽?師祖的話也不聽了嗎!?”


    伴隨著雲山的怒吼一眾吃瓜弟子和長老們如夢初醒,開始緩緩降雲淩幾人包圍。


    就在納蘭嫣然覺得事情可以結束的時候,雲淩等人的弟子突然出手攻擊外門弟子和其他長老,雲淩和雲槐幾人本就是雲嵐宗長老中實力最為強勁的幾位,所以在雲嵐宗中占用的修煉資源自然也更加豐富,其門下弟子實力更不是那些普通外門弟子可以比擬的。


    不少外門弟子的修為都還在修煉鬥之氣的階段,其中隻有極少部分人步入鬥師,而雲淩等人的弟子修為最高者甚至已經達到了外門長老的實力水準,戰鬥一開始局麵便出現了一邊倒的局勢,不少外門弟子甚至開始四散奔逃,隻剩幾名長老還在一邊戰鬥一邊鼓勵自己的弟子們,但是這群沒有經曆過實戰的萌新顯然已經被硝煙和鮮血嚇破了膽。


    而一旁剛剛被納蘭嫣然救下的蕭炎一直在恢複體力,因為先前交過手,所以他知道這些長老和弟子失敗隻是時間問題罷了。


    一旁的納蘭嫣然見狀正想加入戰局卻被雲淩攔下,旋即納蘭嫣然嗬斥道:“雲淩你身為雲嵐宗長老卻公然違反宗主命令,還煽動弟子殘害同門,就算你沒有背宗叛國,你今日也休想離開雲嵐宗!”


    聞言雲淩假惺惺的說道:“少宗主這是說的哪裏話?我雲淩大半輩子都在為雲嵐宗操勞一直任勞任怨,何曾有過半句怨言,但是今日你們卻輕信蕭炎的汙蔑,我自然不願意束手就擒,至於我的弟子,我平日裏麵隻教導他們如何修煉鬥氣,在私人感情上麵我無權過問,剛剛我沒有下令,這您是知道的。”


    聞言納蘭嫣然氣的俏臉通紅,她從沒有見過如此無恥之人,旋即揮舞著手中長劍同雲淩戰在了一起,混戰的爆炸聲和叫喊聲此起彼伏,血光和火光伴隨著硝煙縈繞在雲嵐上中。


    一旁的雲山看著滿目瘡痍的雲嵐宗,殘破的主殿,破敗的地麵,弟子的屍體,他的心在滴血,而此時蕭炎卻沒有時間去感慨,因為他感覺到有兩股強大的氣息已經朝著自己快速衝了過來。


    旋即蕭炎睜開眼一看便看見雲槐和雲柏近乎以巔峰的狀態朝著自己急速襲來,麵對兩個中階的鬥王,若是處於巔峰狀態蕭炎自然是不會放在眼裏,但剛剛與雲山的一戰蕭炎已經透支了體力和鬥氣,現在正在恢複的關鍵階段,若是強行停止煉化藥力,功虧一簣不說可能還會承受極為嚴重的反噬。


    就在這危機時刻古河的身影突然出現,擋在了蕭炎和雲柏雲槐之間,古河嚴厲的說道:“雲淩以下犯上,你二人也想和他一起命喪黃泉嗎?”


    聞言雲槐雲柏並不回答隻是虎視眈眈的看著古河,下一刻便不由分說的同時朝著古河猛攻過去,而古河隻是初階鬥王,對付一人尚且吃力更不要提兩人的合擊,蕭見狀炎嚐試著想要幫助古河但是身體還未完全恢複。


    而此時藥老因為要顧及蕭炎的安危也不便分神出手,就當古河即將隕落之際一旁的雲山突然鼓足了勁朝著雲槐和雲柏掠去,在千鈞一發之際擋住了雲槐的攻擊,使得古河得以專心應付雲柏。


    蕭炎見此情形從納戒中取出丹藥扔給了雲山,雲山也不含糊打開瓶塞便是將小半瓶的丹藥盡數吞下,瞬間雲山的鬥氣在極短的時間內恢複了大半!見狀雲槐暗叫不妙身形暴退想要而出脫離戰鬥,雲山見狀瞬間追了出去同時怒斥道:“孽障哪裏走!”


    反觀一旁的古河雖然實力不如雲柏但卻也沒有達到無法彌補的地步,但依靠著嫻熟的控火技巧和丹藥的加持古河一時間倒也能與雲柏平分秋色,而納蘭嫣然與雲淩也打的不可開交。


    但這個局麵卻是蕭炎最不想看到的情況,越是實力接近的雙方爭鬥起來死傷的人數就會越多。


    “老師他們落敗隻是時間問題,古河不可能一直依靠丹藥,納蘭嫣然對雲前輩的靈魂體契合度也不是很高。”蕭炎的語氣很疲憊。


    聞言藥老緩緩說道:“我知道可事到如今我們隻能繼續等下去,小炎子我們已經快要堅持一天了,現在雲韻和其他人應該已經在返程的路上了,若是來的及時那麽日落時分他們便可趕到,你一定要打起精神!”


    藥老鼓勵著蕭炎,但是他同樣明白蕭炎已經盡力了,之前戰鬥中吞服丹藥的副作用隻依靠單純的休息是無法恢複的,此刻蕭炎看似在恢複,實際上隻是盡力延緩副作用對身體的侵蝕,他現在的情況比恢複前更加的虛弱!


    而這個時候真正的危險還不僅僅是眼前的雲淩等人,先前米特爾家族的影衛和皇家禁軍統領所察覺到的大批人馬已經趕到了雲嵐山山腳,這些人正是在帝國數月紛爭之中一致默默無聞的木家!領頭的正是木家家主。


    眼看著木家的眾人通過山門,但影衛和統領們並沒有現身,因為之前加刑天和海波東特別交代過,隻要蕭炎的信號沒有發出他們就不可以行動,所以眾多的影衛和禁軍們隻能看著木架率領著浩浩蕩蕩近百人的隊伍朝著雲嵐山頂疾馳而去。


    而此時藥老也感受到了山腳的異樣,旋即對著蕭炎說道:“小炎子,這一點為師不得不佩服你,他們蟄伏了這麽久你竟然都沒有忽略他們。”


    聞言蕭炎笑了笑說道:“哈哈老師這可不怪弟子要怪就怪那個木戰吧,從我進帝都的第一天他就給我留下極為深刻的印象,而且我早就懷疑了,納蘭家從嚴治軍,墨承哪裏來的那麽大本事把那麽多的人偷偷帶進帝國,這其中必然有著內應的配合,結合這些年來木家的發展,猜出這個結果實際上並不難。”


    聽到這話藥老笑了笑說道:“既然你能猜到他們來到此處,想必應對的方法你也準備好了吧。”


    “是的老師,此次千星山口一行,納蘭家隻有納蘭肅一人前往,至於納蘭桀老將軍這時候正恐怕正在疑惑我為何還沒有發信號吧。”蕭炎緩緩說道。


    “但是若是他們和雲淩一樣死不承認就不好辦了,雖然借以保護你的名義影衛可以出手,但是納蘭家就說不定了。”藥老看著周遭混亂的戰場淡定的說道,雖然藥老的力量此時也所剩無幾,但也不是那些大鬥師之流可以近身的。


    這時候蕭炎則是說道:“這可不一定老師,敲算盤也要看是什麽時候,第一我請求援助的主體是皇室和米特爾家族,納蘭桀隻是暫時統領,第二納蘭嫣然正在和雲淩拚命,為了他的寶貝孫女納蘭桀一定會出手的。”蕭炎說完又是重重咳嗽了幾下。


    “好了小炎子你先不要說話了,一切交給為師!”聞言蕭炎緩緩閉上眼睛,縱使周圍的喊殺聲震天,蕭炎也沒有精力去管了。


    片刻之後伴隨著一陣轟鳴聲木家眾人衝上了山頂,雲淩見到木家家主帶著本族人馬趕到,狡猾的說道:“來得好!木家家主快來助我,這些人不知道受了什麽蠱惑,趁著今日我宗宗主不在宗內,竟偷襲於我們。”


    聞言木家家主說道::“雲淩兄撐住我這就來助你,兒子你帶領族人拿下雲嵐宗反叛弟子!”


    說完木戰便一展鬥氣化翼衝進了雲淩和納蘭嫣然的站圈,大批的木家弟子也開始湧入混亂的戰局,一下邊便將原本好不容易維持住的平衡被一舉打破,瞬間蕭炎和雲破天一方的弟子們死傷嚴重。


    而納蘭嫣然與雲淩對戰許久之後也是顯露出了疲倦之意,承載強者的靈魂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這時候木家家主以全盛的狀態加入,就算他顧慮納蘭桀,納蘭嫣然落敗也隻是時間問題。


    “嫣然侄女何必呢,你也知道我兒子鍾情於你,若是你此時投降我可保你納蘭家安然無恙,我們兩家喜結姻緣之好豈不是一樁快事。”


    “呸,你兒子也配!”


    聽到這話木家家主的表情沒怎麽變化,反倒是一旁的木戰氣的不輕,隨即便是把凶狠的目光轉向蕭炎那邊,在他的想法中隻要蕭炎死了,那麽帝國就不會有比自己更加優秀的年輕人。


    旋即木戰說道:“還請父親收下留情莫要傷了嫣然性命,那個人不管是岩梟也好,蕭炎也罷孩兒這就去取了他的性命!”說完木戰便在右手以鬥氣凝聚土石形成一把石錘朝著蕭炎狠狠砸了過去。


    蕭炎此時正在閉目修養,藥老看見飛來的錘子輕輕一擺手便將其化為了烏有,隨即藥老早次揮手揮出一道勁風,木戰沒有明白是怎麽回事便是像被什麽擊中一般直接倒飛了出去,木家家主見狀急忙接住兒子,但是木戰已經是奄奄一息瀕臨死亡。


    而趁著這個機會蕭炎費力的睜開眼睛發射了信號,山腳下的影衛和皇室統領看到信號後開始快速有秩的朝著蕭炎的位置趕去,納蘭桀帶隊衝在最前麵,將山道上留守的木家家族弟子悉數誅殺沒有留一個活口。


    待到納蘭桀衝上山頂的時候,隻看到了他之前在戰場上才能看到的景象,到處都是屍體和喊殺聲,而蕭炎此時已經虛弱的癱倒在地。


    而此時的納蘭嫣然也已經鬥氣瀕臨枯竭,去鬥王巔峰的氣勢正在急速的萎靡,不久之後便是退回到了大鬥師的水平,見狀雲淩抓住機會朝著納蘭嫣然狠狠的一擊,之前雲山使用過的大悲撕風手朝著納蘭嫣然狠狠拍了過去。


    在這千鈞一發隻是納蘭桀的鬥氣凝結成一個拳頭和雲淩的鬥技狠狠的轟擊在一起,一陣空爆聲讓在場鬥靈之下的人都感覺到腦袋一陣暈眩,全都捂住耳朵跪倒在地失去了行動能力。


    納蘭桀抱著納蘭嫣然緩緩降落走到蕭炎的身旁,蕭炎感受到身邊有人,睜開卻看到納蘭桀把半昏迷的嫣然放在自己身邊背靠著背。


    “蕭炎小友,嫣然就拜托了。”


    納蘭桀知道自己無法取得蕭炎的原諒,但是此刻他還是豁出老臉請求蕭炎照顧一下嫣然,不久後皇室的統領們組成的部隊殺上雲嵐宗,米特爾家族的影衛從旁協助,但影衛們最核心的戰力都聚集在蕭炎的身旁,因為保護蕭炎才是他們的主要任務。


    “納蘭桀!你這是什麽意思,納蘭嫣然雖然貴為我宗少宗主,但是她這次勾結外族,意圖對雲嵐宗、對帝國圖摸不軌!你是要以私廢公嗎?”


    雲淩這時候心中已經惶恐起來,蕭炎的底牌層出不窮,意外也是一個接著一個,這一切都讓雲淩心中一開的不安愈發的強烈。


    “哼,雲淩你如此年紀卻全無尊長的風範,且不說以嫣然這孩子斷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就算有那也輪不到你來教訓,當日你阻攔我進生死門守候嫣然的賬老夫可還沒忘,今天我們倆就來清算清算吧!”說完納蘭桀便是帶著山呼海嘯般的氣勢朝著雲淩猛攻了過去。


    而一旁的木家家主抱著死去的木戰雙眼赤紅的看著已經毫無反抗之力的蕭炎和納蘭嫣然,心痛悲憤交加的怒吼道:“你們這對賤人我要你們付出代價!”


    說完木家家主的鬥氣開始瘋狂湧出,蕭炎心中無比焦急,在計劃中自己本不應和雲山死磕的,但是為了韻兒卻一時間沒有控製住,才導致此時自己沒有半分應對之力。


    雖然古河和納蘭嫣然的出手都屬意料之外,但是影衛的實力蕭炎是知道的,麵對一個暴怒並且身體處於全盛狀態下的鬥王,影衛們斷然不是對手。


    “蕭炎,老師呢?!為何我沒有感受到老師的氣息。”


    此刻納蘭嫣然較之蕭炎卻絲毫不緊張,仿佛是一旁的木家家主不存在一般,如同先前在生死門中修煉時嘮家常一般的詢問道。


    “雲淩勾結了大批域外勢力的強者意圖偷偷潛入帝國境內,韻兒已經是帶人前往了邊界估計這會兒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現在我們隻能等待了,不過這種把性命交給老天的感覺真是令人捉急呀。”


    蕭炎淡淡的回應著,此刻的他也沒有什麽力氣可以去表達情緒的起伏了。


    聞言納蘭嫣然輕輕一笑,隨後便是大大方方靠在蕭炎的後背上說道:“所以你原本就打算自己一個人來雲嵐宗拖延時間嗎?要不是師祖感受到了之前送給你的那塊令牌,你今天可能就交代在雲嵐宗了。”


    納蘭嫣然說著說著緩緩閉上雙眼,極度的疲勞感使她現在隻想好好的睡一覺。


    “是這樣嗎?我還以為是你已經強到可以感知到生死門外的動靜了,也不知道韻兒現在到哪裏了?早知道就應該多帶點人來。”


    此刻的蕭炎和納蘭嫣然在沒了之前的隔閡,在這樣生死與共的情況下雙方其實也沒有多餘的氣力去思考這些。


    正當米特爾家族影衛們有序的組成防禦等待著木家家主的進攻時,之前在千星山口出現的“韓岑”卻突然出現在了雲嵐宗。


    從天而降的“韓岑”一把抓住木家家主的腦袋,而後把他整個人直接提了起來,如同倒栽蔥一般的按到了青石地磚裏麵,而後又補了一腳,兩擊過後剛剛還讓人不寒而栗的木家家主的氣息便萎靡了下去。


    “雲淩,你想死嗎!?蕭家的人上麵說過要活的,你別忘了我們是來搜尋古玉的,要是你殺了他丟了古玉的線索!回去你有幾個腦袋都不夠用的!”


    聞聲正在半空對戰的雲淩和納蘭桀都是一驚,片刻的震驚後雲淩大喜過望的驚呼道:“韓岑大人你來的正是時候,快快助我!“”


    聞言“韓岑”並沒喲急著答話,隻是緩緩走向蕭炎,見狀蕭炎強行打起精神盯著眼前這個人,走到蕭炎身的“韓岑”緩緩卷起袖子,袖子中顯露出一個手鏈證明了來人的身份。、


    蕭炎看到那手鏈瞬間大喜過望,而一旁的影衛們見此情形也知道了來人身份,隨即便佯裝懼怕對方的實力而“逃走”的樣子。


    “韓岑”在蕭炎身上不斷的摸索,雖然帶著冰蠶麵甲,但是蕭炎依舊是透過那雙眼睛感受到了對方的關心和擔憂。旋即


    蕭炎用極度輕微的聲音說道:“放心我們沒事,隻是需要休息罷了。”


    聞言“韓岑”的身體微微顫抖,而後便收走了蕭炎的納戒。


    做完這一切的“韓岑”便是朝著半空中的雲淩說道:“雲淩上麵要的可是這塊古玉?”


    見到玉石雲淩大喜說道:“正是這一塊,如此一來我就可以交差了,還請韓大人回去交差的時候替我美言幾句,對了其他人呢?”


    “我們經過千星山口後,在一處荒漠中發現了兩方人馬正在對戰,為了不打草驚蛇我們選擇了繞道其他人正在其餘各處接管。”


    二人這一番對話下來,還在廝殺的眾人們都是不知不覺的停止了戰鬥,因為雲淩剛剛一番話已經是讓自己勾結域外勢力的事情公之於眾。


    這時候剛剛因追擊雲槐而離開戰圈的雲山提著半死不活的雲槐趕了回來,另一邊古河也氣喘籲籲的坐在雲柏的屍體旁邊,其身後不少的皇家禁軍和米特爾影衛也都是傷痕累累,可見是是古河同眾人聯手才得以擊殺雲柏。


    見到雲槐雲柏一死一傷雲淩雙眼赤紅,雲柏和雲槐可以算是雲淩的親人了,一直是默默地支持著雲淩的行動,哪怕是雲淩表明要背叛宗門的時候他們也隻是猶豫了片刻。


    隨即雲淩朝著古河衝了過去,而他沒有注意到的是,他背後的“韓岑”從納戒中取出了一把雲嵐宗眾人極為熟悉的長劍。


    伴隨著一聲風之極隕殺,半空中的雲淩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右胸口,他緩緩轉身,隻見“韓岑”的長劍上還留有發動隕殺後留下的鬥氣殘留。


    看著雲淩那絕望的眼神“韓岑”脫下了外衣同時解開了麵具,這時眾人才發現此人竟是雲嵐宗的第九代宗主雲韻。


    “你...你怎麽可能!”


    雲淩想要說話,但是被雲韻隕殺貫穿的他此刻所有鬥氣和體力都仿佛隨著鮮血從那個傷口流失,旋即雲淩從半空之中墜落在沒了動靜。


    見狀雲韻宣布道:“雲淩勾結域外勢力背棄宗門、圖謀帝國,剛剛他已經親自口認了這一事實,在有冥頑不靈者,殺無赦!”


    聞言在場與雲淩勾結的長老和弟子,都接二連三的扔掉了兵器,而後被旁邊的雲嵐宗弟子製服,而雲淩雖然身受重傷但卻並未斃命!雲韻刻意避開了要害,將之日後交給皇室審問,這樣才能套出更多有用的消息。


    而雲嵐宗的這場內戰到此終於結束,在場不少已經透支的人都鬆了一口氣,躺在地上大口的喘氣,慶幸著自己的劫後餘生。


    見到大局已定的蕭炎一直緊繃的神經頃刻間放鬆,瞬間便昏了過去,這時蕭炎和雅妃先前安排好的醫師隊伍按照約定在,雲嵐山戰事平息後立刻趕到投入救治,當時雅妃還問了一句若是雲淩他們勝了要怎麽辦,蕭炎之是淡淡的回了一句“不管我會怎樣,雲淩必死無疑!”


    醫師隊伍急忙的將在場的眾人抬走醫治,而蕭炎、雲山和納蘭嫣然的丹藥副作用一般的醫師無從治療,隻能是緊急轉送到了煉藥師工會救治,而砝碼大師早就料想到了這一可能,所以煉藥師公會中特意試留下了幾個四品的煉藥師。


    多日之後,雲嵐宗宗主寢殿之中,宗主寢殿是雲韻的私人住所,平日裏隻有雲韻自己可以進出,雲韻的生活起居自從在魔獸山脈見到蕭炎之後便開始自己一人操持,所以平日裏這裏也就隻有雲舒和雲嬌會偶爾來拜訪一下。


    此時距離雲嵐宗內戰已經過去了半月之久,這半個月裏麵帝國的局勢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首先此戰雲嵐宗的弟子傷亡高達七成,罪首雲淩正在帝國的皇家監獄裏麵接受沒日沒夜的拷問,其同黨雲柏和雲槐已經伏法,三人門下的一眾弟子全部被廢掉鬥氣,逐出了宗門和帝都。


    而雲嵐宗發生劇變的同時,整個加碼帝國的風雲局勢也在不斷的變化著,首先是之前三大家族之一的木家,其家主以及所有長老悉數伏法,木家解散尚且有部分實力的人發配到帝國不同的邊境軍隊之中,沒有修為的按照家庭戶數遣散到帝國的不同城鎮之中。


    等到這一係列的工作結束之後,皇室不止一次提出想要約見蕭炎,因為之前的千星山口大戰和雲嵐宗內戰中,加刑天和皇室已經發現了蕭炎超乎尋常的戰鬥力以及謀劃能力。


    並且雲韻以及其貼身護衛,以及米特爾家族的海波東等人實力的暴漲,也讓加刑天難以平靜,更別提蕭炎居然可以請到蛇人族的美杜莎女王。


    居於皇室的地位和利益,加刑天已經是數次帶著夭月想要和蕭炎見麵,因為加刑天已經感覺到一個比雲嵐宗更加恐怖勢力正在崛起,哪怕它現在連一個雛形都沒有,但是蕭炎和雲韻已然是雙鬥宗的存在,在加上一個雲山皇室是沒有反抗的能力的。


    但是加刑天數次的約見不出意外的都被雲韻親自回絕了,回絕得理由也是十分正當,那就是蕭炎一直昏迷不行需要休息,暫時無法麵見任何人,而當每次加刑天問需要多久的時候,雲韻也隻是苦惱的搖了搖頭說不知道。


    就在今天雲韻如同往常一樣端著稀粥去自己的寢殿看望蕭炎,蕭炎半個月來一直昏迷,不管雲韻做什麽就是不醒,藥老恢複了力量之後也在第一時間診治了一番,結果是:“蕭炎在戰鬥中頻繁的使用恢複鬥氣的藥物,但是他已經虛弱到無法去把這個能量煉化成自己的鬥氣,瘀滯而不能出,眼下隻能靠蕭炎的身體一點點的轉化。”


    但蕭炎的身體本身就可以把天地能量轉化為自己的鬥氣,導致身體一直處於一個旺盛的狀態,若是一直處於這樣的情況還不知道還要昏迷到多何日,所以藥老便是專門為蕭炎配置了一種療傷藥,就在雲韻滿心歡喜的時候藥老卻說了一個讓雲韻無比嬌羞的事情。


    “雲丫頭呀,這個藥我姑且把它稱為散氣液,用法很簡單,找一個平常洗澡用的木桶,配上熱水,然後讓蕭炎坐在裏麵,把藥液倒入桶中,在有人以鬥氣輔助小炎子將多餘的藥力遊走全身一圈那麽便可以起到快速釋放鬥氣的效果。”


    “藥先生,我這就去找木桶來......”


    雲韻聽完後便是欣喜的去找木桶,但是藥老卻突然叫住了雲韻,同時一張老臉開始露出為老不尊的壞笑著。


    “丫頭你別著急,老頭子我話還沒有說完呢,藥液藥性溫順溶入水中之後更是稀薄,所以蕭炎的周身不能有衣物的阻擋,而且幫助其行氣之人也必須身在木桶之中才能催動藥力。”


    聽到雲韻的小臉瞬間羞紅,腦海中已經是有了一副不可描述的畫麵,旋即便是語無倫次的說道:“藥老先生,我...我這就去找我宗的煉藥部......”


    “得了吧,按照蕭炎體內瘀滯的能量,雲丫頭你找的那些人沒個三五個月是別想救醒蕭炎了,最起碼是要鬥皇來這個療法才會有作用,我聽說的你一個護法好像對這件事情很感興趣,不如讓她來試試如何?”


    說完藥老的目光瞥向了窗外,雲嬌看到藥老的目光頓時歡呼雀躍起來,但是隨即就被雲韻陰冷的目光嚇的狼狽逃竄。


    雲嬌逃跑後雲韻便是下定了什麽決心一般,鄭重和藥老說道:“那好,具體需要怎麽做還請老先生告訴我,我會親自治好藥岩的。”


    雲韻說著說著臉就扭向了一旁,俏臉上的紅暈已經是彌漫到了耳根,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小。


    “好好好...這次蕭炎能不能醒過來就全靠你了雲丫頭,老頭子我的後半生幸福就全在你手裏了。”說完藥老便是離開了寢殿趕去製作藥液了。


    雲韻捧著稀粥,一邊走一邊回想起這件事情的時候小臉還是會發熱發紅,雖然口頭上答應了藥老,但是雲韻根本還沒有坐好思想準備,但是看到每日昏迷的蕭炎日漸消瘦,雲韻也是恨鐵不成鋼的對自己說道:“雲韻啊雲韻,之前在魔獸山脈的時候不是也救了小家夥嗎,現在為什麽不行了!”


    雲韻來到自己的閨房,緩緩給蕭炎喂著粥水,蕭炎已經連續吃了半個月的稀粥,因為昏迷了吞咽全靠本能,隻能喝粥,但是如此一來蕭炎的身體就抗議了。


    雲韻喂完之後便是坐在床邊看著蕭炎,撫摸他的頭發看著他稚氣未脫但是卻很耐看的臉,不自覺的笑了出來。


    那天自己從千星山口趕回來的時候,看見蕭炎和嫣然背靠背的一起,雖然兩人都昏迷了,但是雲韻看到這一幕覺得自己心裏麵的心結仿佛是打開了,老師看向自己和蕭炎的目光也開始便變的和善,以前所有的煩惱都隨著那一天煙消雲散。


    雲韻就這麽守著蕭炎,宗門內的事務暫時交給了雲舒和雲嬌去打理,雲韻打算等到師父,蕭炎和嫣然都恢複之後,便把宗主位傳給嫣然,讓雲嬌和雲舒從一旁輔助,自己和小家夥在一起好好待上幾個月,讓那個美杜莎看看小家夥到底喜歡誰。


    就在雲韻陪伴蕭炎的時候,雲嬌趕過來報告說:“韻姐,蕭炎公子的師父已經成功的配置好藥液了,正在招呼您過去呢!”


    聞言雲韻輕輕在蕭炎額頭上親了一下,而後跟著雲嬌到了雲嵐宗的煉藥部,此時煉藥房內古河在一旁聚精會神的看著藥老煉藥,一旁的柳翎也在仔細端詳,雖然以他的實力並沒看出來個所以然。


    在眾人的注視下藥老的藥鼎中緩緩浮現出了一“枚”碧綠色的藥液,之所以用枚來形容是因為藥液出爐之時渾圓一體,那感覺就仿佛是一枚丹藥一般,直到進入玉瓶之後才散開,隻是這一個簡單的操作就已經讓古河意識到自己和藥老之間的差距。


    藥老把藥液交給了雲韻,同時囑咐道:“今晚就可以開始療程,第一次配置的時候藥液不要過多,蕭炎的身體還很虛弱主要以你的鬥氣為主,切記!”


    “老先生放心,韻兒謹記。”


    說完雲韻便離開了,但是藥老並沒有離開而是衝著一旁的柳翎招招手說道:“來來來,年輕人你過來。”


    聞言柳翎還沒有反應過來,直到藥老喊了第二次之後,柳翎四周環顧覺得自己應該是這個房間內最年輕的人之後,疑惑的用手指了指自己說道:“您是是在叫我嗎?”


    聞言藥老緩緩點頭:“對我就是在叫你。”


    “老先生不知道您找晚輩有什麽事情呢。”柳翎緩緩說道。


    藥老聽後便是把一瓶丹藥給了柳翎說道:“去吧,這丹藥對於被身體被別的靈魂附身過的人有著不錯的療效,用在納蘭家的小姑娘身上正好。”


    聞言柳翎十分的驚喜,之前嫣然一直昏迷不行,古河看過之後也束手無策,柳翎正在苦惱要怎麽和蕭炎的師父開口,一來自己非親非故,二來自己和蕭炎之前還有過矛盾,所以柳翎一直不知道怎麽開口,卻又一直跟在古河身邊期望以此可以見到藥塵。


    而小年輕的心思又如何逃得過藥老的雙眼,藥老煉製這丹藥本就是為蕭炎準備的,現在也隻是做一個順水人情罷了,不得不說藥老這一手以德報怨無形中又幫了蕭炎一把。


    傍晚的時候在雲嬌和雲舒的幫助下,準備好了沐浴用的大桶後雲韻說道:“雲嬌雲舒,今晚我要為藥岩療傷,療傷結束前不要讓任何人接近,完成後我會通知你們。”說完雲韻便是準備關好房門為蕭炎療傷。


    但是走到一半的雲韻仿佛是想起了什麽一般,回身對著雲嬌說道:“還有要是讓我發現某人監守自盜,那可就不要怪我不顧姐妹之情了。”


    聞言和雲舒還在有說有笑的雲嬌突然覺得背脊發涼,隨即立刻和雲韻說道:“韻姐瞧您說的我哪敢呀。”說完便是飛快的跑向自己的崗位生怕走晚了雲韻又要發飆。


    雲嬌雲舒走後雲韻將窗簾全部拉好,門也全部關好,並且整個寢殿隻留下了閨房的燭火,看著昏迷的小家夥,不知道是熱水所散發的熱量,還是因為關閉了所有的門窗有些悶熱,雲韻的小臉又開始泛紅,旋即雲韻晃了晃腦袋而後把藥老給的藥液分出一部分倒進了浴桶中。


    浴桶的水接觸到藥液瞬間便被染成了淡淡青色,雲韻見狀開始躡手躡腳的走向蕭炎,同時還用手在蕭炎的麵前不斷的試探,確認蕭炎沒有醒過來吼,雲韻才開始緩緩脫掉蕭炎的衣服,寬大的袍子褪下之後便是蕭炎的內衣,雲韻確定好了紐扣的位置後便一邊解開紐扣一邊偏著頭不看蕭炎。


    解開了蕭炎的內衣後,雲韻緩緩用空間之力把蕭炎放到浴桶之中,裏麵的藥液一接觸到蕭炎便是開始沸騰冒泡,見狀雲韻來不及想別的解開外衣便是和蕭炎一起進入到浴桶之中,雙手緊貼著蕭炎的後背,看著催動藥力幫助蕭炎疏通能量。


    “小家夥體內瘀滯的能量真是龐大,換了被人恐怕真的是需要三五個月,小家夥堅持住,我就讓你醒來。”


    雲韻周身卷起青色的風芒,藥液便是開始緩緩覆蓋蕭炎的全身,隨著時間的流逝,隻見竹青色的水開始變回了無色的狀態,雲韻見狀明白是藥力用盡了。


    而這時出乎雲韻意料的是蕭炎突然呻吟了一聲,同時竟然伸了一個懶腰,這一幕把雲韻驚的依靠在捅邊不知道怎麽辦才好,此刻雲韻心中隻有兩個問題在來回的循環播放:“他怎麽醒了,要是讓他知道剛剛的事情...不行絕對不可以。”


    想到這裏雲韻便準備逃離嗎,而這時蕭炎突然說道:“什麽人!”說完便準備回身。


    聞聲雲韻眼疾手快把房間內唯一的燭火熄滅而後嚴厲的說道:“是我,你不準回頭!”


    這時蕭炎才發現自己在浴桶裏麵,並且身上被人扒的差不多了,隻剩下了底褲還在堅守陣地。


    而這時雲韻也解釋道:“你不要多想,你昏迷了半個月了,若不這麽治療你就會一直昏迷不醒。”


    蕭炎聽出了對方是雲韻便壞笑著說道:“這樣啊,韻兒療傷可以,但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情。”


    “什麽事情?”雲韻好奇的問到。


    溫養蕭炎舒舒服服的靠在浴桶內說道:“療傷可以,管好你的手和眼睛。”


    “去你的!”


    聽到這話雲韻開始用手捧著水往蕭炎身上潑,蕭炎見狀一邊拿手護著臉一邊說道:“還有,這件事情我們就當沒發生過,不然傳出去對你可沒有什麽好處,哈哈。”


    在外麵把風的雲嬌和雲舒聽到屋內的響動後,彼此相視一眼後同時想到:“這倆人感情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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