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離火丹通體青色,丹體表麵帶有一些乳白色的花紋,蕭炎看著這些斑點般的花紋皺了皺眉,在原本的設想中蕭炎並未打算使用骨靈冷火,但煉製的時候還是失控了些。


    “也不知道這個丹藥對鳳血甲的增幅效果能有多少,姑且一試在說吧。”


    旋即蕭炎便同雲韻說道:“韻兒有空嘛,離火丹我已經煉製完成了,需要你服下去或許才能同鳳血甲產生共鳴。。”


    聞言雲韻放下手中的烤魚接過離火丹仔細的端詳了起來,蕭炎見韻兒還未咀嚼嘴中的魚肉,便以為韻兒會吃完烤魚在服用離火丹,所以便閉上了雙眼休息。


    調息之間蕭炎在想該如何取得煉藥師大會的冠軍,雖然丹方是有了,但是眼下還是缺少藥材來進行聯係。


    想到此處蕭炎不禁在心中想到:“也不知道拜托雅妃姐尋找的藥材是否已經找到了?這三紋青靈丹的藥材雖然並不名貴,但卻不是十分容易便可以找到的存在。”


    就在蕭炎想著比賽的時候雲韻已經將離火丹服了下去,丹藥入口沒有過多久便化了,藥力開始順著韻兒的經脈動青蓮地心火產生了共鳴,而後鳳血甲開始通體散發出柔和的光芒。


    縈繞的光暈將蕭炎從調戲中喚醒,旋即蕭炎急忙湊上前來仔細的觀察著鳳血甲的變化,隻見甲胄之上開始緩緩出現了一些青色的紋路,看起來就像是青蓮地心火的能量注入到了內甲之中一般。


    同時蕭炎也在注意著韻兒的狀態,見韻兒並沒有任何異常後蕭炎便是建議雲韻脫下這件護身甲,韻兒脫下後將內甲放置在一塊光滑的石頭上麵,隨後蕭炎一道鬥氣打出,狠狠的打在了內甲之上。


    見蕭炎實驗完畢,韻兒緩緩走上前去拿開內甲,隻見平常足以將岩石擊碎的攻擊如今卻隻是在石頭上留下幾道凹痕。


    看到這裏蕭炎同韻兒說道:“韻兒這護身甲中的血脈我暫時還無法確定,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異火可以增加它的防禦能力,隻要在戰鬥中韻兒你運轉地心火催動這內甲,相信鬥王的一擊都無法造成任何傷害。”


    蕭炎說完麵露喜色,畢竟雲韻之前戰鬥中吃虧的次數說起來也不算少,最主要就是吃了缺少戰鬥經驗的虧,現在有了這內甲防身,也算是多了一道保障。


    聽完蕭炎的話韻兒點了點頭而後說道:“但是藥岩你說的那般防禦力需要我耗費不菲的鬥氣運使異火,若是戰鬥中的話我恐怕無暇費心,不過我到時覺得這甲胄最吸引我的地方是它可以融入異火之力,要知道我們的主要對手出雲帝國最擅長用的便是毒,而異火對這些毒物則有著絕佳的克製作用。”


    聽完雲韻的話蕭炎也覺得不無道理,與其戰鬥中花心思在內甲之上倒不如思考如何擊敗對手,大概弄清楚了鳳血甲的情況後,蕭炎和韻兒在返回房間的路上剛好是遇到了雅妃。


    蕭炎看著雅妃聲旁好幾個人拿著文件一路跟隨,知道這首席拍賣師的招牌也不是那麽容易就能拿下來的,於心不忍的蕭炎決定等雅妃不忙的時候再來問藥材的事情,但雅妃在看到蕭炎後卻推開眾人直衝衝的朝著蕭炎走來。


    “蕭炎弟弟,你需要的藥材預計是明天下午就能夠送來,數量應是能夠支持你煉製三次左右。”


    雅妃走到蕭炎麵前簡單明了的說了一下關於藥材的事情,而後瞥了一下不遠處的貴賓室,神秘的對著蕭炎說道:“蕭炎弟弟,納蘭老爺子和納蘭嫣然來了,就在前麵的貴賓室裏麵等你,我剛剛說你說去修行還未歸來,你若是不想見我可以.....”


    “雅妃姐不必了,你也忙了一天了,藥材的事情小子就已經承了你很多的情了,這事情還是我自己處理吧,早點忙完早點休息不是。”


    說完蕭炎對著雅妃輕輕一笑然後在雲韻的耳邊低語了幾句,旋即雲韻微笑著朝著雅妃走來哦說道:“雅妃小姐,藥岩剛剛告訴我你一會還有一個重要的拍賣會要主持,不知道可不可以讓我進去看看呢。”說完雲韻便是衝著蕭炎眨了眨眼,見狀蕭炎便大步的朝著貴賓室走去。


    蕭炎走到門前輕輕的敲了敲門,裏麵傳來了騰山厚重的聲音,聞聲蕭炎推開門而入,見到了納蘭桀和納蘭嫣然,隻是納蘭嫣然的麵色看起來不是很好,看起來要比平日裏蒼白許多,而納蘭桀雖然看起來精神煥發,但是其銳利的眼神之中竟是多了幾分但又,蕭炎見狀思慮了一番後緩緩說道:“騰山叔剛剛雅妃姐通知我來此,不知是所謂何事呢。”


    聞聲騰山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此次納蘭家登門造訪前沒有一點消息,來了之後就隻說要見岩梟,騰山問其具體的緣由納蘭桀也隻說是私人問題還希望能直接和岩梟談,所以騰山也沒有辦法在繼續追問下去。


    旋即騰山說道:“岩梟先生,實不相瞞今日是納蘭老將軍和嫣然侄女想要見你,剛剛妃兒說你修煉還未回來來我便在此陪同等候。”


    說完之後騰山便是對著納蘭桀拱手說道:“納蘭老將軍既然現在岩梟先生已經來了,鄙人還有著不少的家族事務需要處理,失陪失陪。”


    “無妨騰山族長日理萬機才能有米特爾今日的繁榮。”


    納蘭桀客套完之後騰山便是離開貴賓室,一時間寬敞的貴賓廳內隻剩下了三人,蕭炎見狀走上前去對著納蘭桀恭敬的說道:“納蘭老將軍可是身體還有那裏不舒服呢,力所能及之處晚輩自當竭盡全力。”


    聞言納蘭桀緩緩從沙發上麵起身,然後在大廳中間來回的走呀走,整個人透露出和身份格格不入的焦躁,反倒是納蘭嫣然一直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裏。


    蕭炎看著麵前的納蘭桀臉色越來越難看,這種難看並不是生理上的那種,而是一種精神上的左右搖擺,俗稱難為情。


    蕭炎實在想不到是什麽事情可以將納蘭桀逼到這個份上,但他也隻能是站在一旁不吭聲,納蘭桀走了幾個來回之後仿佛終於下定了決定,旋即對著蕭炎說道:“岩梟先生,實不相瞞我孫女嫣然自從見了您之後,這幾天已經是茶不思飯不想,已經是好幾天都沒有吃過東西了,我知道您已經有了雲芝小姐做伴,但是老夫懇請你給嫣然一個機會。”


    這話蕭炎聽了之後一頭的霧水,可是看到納蘭桀誠懇的目光後蕭炎瞬間明白了兩人今日來此的原因,隨即蕭炎便是將目光轉向了納蘭嫣然說道:“嫣然小姐究竟是怎麽回事,我覺得還是你親自說會比較好。”


    聽到岩梟的聲音之後納蘭嫣然緩緩的抬起頭,俏臉透著一股不健康的白色,整個人的精神已經是萎靡了不少。


    納蘭嫣然緩緩說道:“是的,從你救了爺爺之後,我就喜歡上你了,到第二次你救了我爺爺,阻止了出雲帝國的陰謀那一刻開始我就深深的喜歡上你了,我知道你已經有了雲芝,但是我還是克製不住的想你。”


    聽到這話蕭炎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這一年多來和韻兒朝夕相處,蕭炎對於三年之約的執念已經是消散了許多,眼下納蘭嫣然這幅樣子韻兒看到了隻怕是十分的心疼,但是這真的是一個好諷刺的事情呀。


    蕭炎緩緩閉上眼睛深吸樂一口氣後說道:“納蘭小姐,您知道我是已有了雲芝,並且我已經承諾過此生隻愛她一人,恕我無法接受您的垂青,對不起。”


    說完蕭炎便是欲轉身離去,誰知道納蘭桀身形一閃便堵在了門口,對著岩梟說道:“岩梟先生,請您在考慮一下,雲芝姑娘那邊我可以去說。”


    納蘭桀眼見岩梟拒絕的這般幹脆瞬間心神大亂,幾乎是本能般的堵在了蕭炎的麵前然後不假思索的說出了這句話。


    “納蘭老將軍我敬你是帝國的肱骨,可您剛剛的話不禁侮辱了雲芝,更侮辱了我甚至侮辱了您的孫女,別的且不說單說蕭炎和您孫女定下的三年之約時至今日還沒有一個結果,從原則上來說嫣然姑娘仍然是蕭炎的未婚妻,您這般的作為實在是有失您的風度,也愧對帝國民眾對您的尊重。”


    聽完納蘭桀的話蕭炎怒不可抑,但是想到了韻兒的話,對待納蘭家千萬不要衝動更不要有衝突,哪怕言語上的衝突都要盡量克製,所以蕭炎才用這般相對委婉的話語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聽完這話納蘭桀的目光漸漸黯淡了下去,本來阻擋蕭炎離開的雙臂緩緩的垂下,岩梟的話一下子戳中了納蘭桀的死穴,納蘭桀已經找不到任何的話語來為自己辯解甚至是狡辯,這時候一直坐在那裏一聲不吭的納蘭嫣然站了起來堅定的對著蕭炎說道:“三年之約我會給蕭家一個交代,也會給我自己一個教導,到時候我會重新和您談論此事,雲芝姑娘那裏我也會自己去麵對,我知道岩梟先生您知道我去蕭家退婚的事情,當年用那般過激的方法去退婚確實是我的不是,我會承擔起相應的責任,到那時候我希望您可以給我一個機會。”


    雖然麵色蒼白,但是納蘭嫣然骨子裏的那一股傲氣依然是存在的。


    說完納蘭嫣然對納蘭桀說道:“爺爺我們該走了,岩梟先生說的對您這樣有失您和納蘭家的風範,哪怕是麵對自己深愛的人或事務也要保持應有的氣度。”


    說完納蘭嫣然便是準備和納蘭桀一起來開,就在他們快要離開貴賓廳的時候,蕭炎突然說了一句:“等等。”


    聞言納蘭桀和納蘭嫣然緩緩回頭,隻見蕭炎從納戒之中取出一瓶丹藥遞給了納蘭嫣然然後緩緩說道:“這個是滋補身體的藥品,算不上是什麽名貴的丹藥,但是每次堅持飯後服用一粒,可以幫助你快速的恢複身體。”


    聞言納蘭嫣然對著岩梟展顏一笑說道:“謝謝,我們來日在會。”說完便同納蘭桀一起離開。


    納蘭桀和納蘭嫣然走後,蕭炎一個人久久的站在大廳裏麵,他知道納蘭嫣然可能喜歡岩梟,但是沒想到這份喜歡已經讓她到了茶不思飯不想的地步,身為煉藥師的蕭炎自然是看出了剛剛納蘭嫣然的病態並非是一日之功,但是這個問題到底要如何收場,實在是令人頭疼。


    “韻兒別躲著了,出來吧。”


    蕭炎話音剛落,從貴賓室的窗戶外便是飛進來了一道倩影,正是剛剛和雅妃一起來開的雲韻,見到雲韻後蕭炎麵露苦色的說道:“韻兒,你瞅這個事情咋個整哦。”。


    誰知道雲韻卻隻是笑著說道:“不知道,嫣然是喜歡你又不是喜歡我,我能有什麽辦法,沒準就像你之前說的,等到了三年之約自然就會解決了,不說了這個了,我剛剛看了今天的拍品裏麵有不少好東西呢,快陪我去看。”說完雲韻也不待蕭炎回答便是拉著蕭炎去參加拍賣會了。


    其實雲韻哪裏是說了心裏話,在這一團亂麻裏麵雲韻蕭炎和納蘭嫣然都是當事人,身在局中必然是收到這樣那樣的牽製,又怎麽可能狠下心來真的做一些傷對方心的事情,所以這件事在雲韻的設想裏麵,等到了三年之約定的時候,一切自然會塵埃落定,嫣然雖是真心但是和蕭炎已經是陌路之人二人絕對在無可能,所以結果早就注定的事情自己和小家夥又何必為此煩心,享受和用心的度過每一天才是正事。


    蕭炎任由雲韻拉著自己但是走出去沒多久之後蕭炎便疑惑的問道:“韻兒,你這是帶我去哪裏呀,這好像不是去拍賣場的路呀。”


    其實雲韻說帶蕭炎去拍賣場是托詞,雲韻是來和蕭炎辭別的,雖然時間不長但是雲韻總歸是覺得要通知一下蕭炎。


    來到一個偏僻的角落,雲韻深情的看著蕭炎,右手緩緩的在蕭炎的左臉慢慢的婆娑著,眼神中充滿了不舍,如果可以雲韻真的是一天都不想和蕭炎分開,但是此前的雲嵐宗一行暗流湧動,甚至此時雲嵐宗可能已經成為了敵對勢力的據點,自己若是不早些回去等到小家夥上雲嵐宗時必然是凶多吉少。


    蕭炎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韻兒今天神情一反常態,蕭炎能從雲韻的雙眼之中感受到不舍和無奈,隨即蕭炎急忙問道:“韻兒,有什麽事情你和我說,我們說好要一起麵對所有事情的。”說完蕭炎一把抱住雲韻聲音略微顫抖的繼續說道:“你別這麽看著我,我害怕。”


    聞言雲韻溫柔的撫摸著蕭炎的後背,隨著雲韻的撫摸蕭炎顫抖的身軀緩緩的趨於平靜隨即雲韻便是說道:“藥岩,我必須回去了,如果我在不回去日後你上雲嵐宗一定是無比的凶險,其實也沒有多久不是嗎,你參加決賽那天我會去看的,等你獲得了冠軍,喚醒了藥老先生之後不就可以來接我了嗎?”


    聞言蕭炎就跟一個孩子一般說什麽也不撒手,同時說道:“你不回去也行呀,等我拿了冠軍後喚醒老師,叫上海哥和蝶姐姐我們一起去雲嵐宗把所有的一切都做個了斷,韻兒你不要走好不好,那個神秘勢力如此棘手我怕你一人回去會出事。”


    雲韻聽完噗嗤一笑,右手輕輕的刮著蕭炎的鼻梁,緩緩說道:“傻瓜,在雲嵐宗說到底我也是宗主,短時間內他們就算想也做不了什麽,你忘了你的夢想了嗎?若是想要實現它那麽就絕對不可以和雲嵐宗“結仇”的,等我回去把情況和老師說清楚,將那些境外的勢力一掃而空。”


    聞言蕭炎急忙說道:“那夢想本應該由我去...”


    聽蕭炎這麽說韻兒的食指按住了蕭炎的嘴,神情的看著蕭炎的雙眼說道:“那不僅僅是你的夢想,從你和我說道那一刻起它也是我的夢想了呀。”


    雲韻的話語雖然十分的溫柔,但是蕭炎已經能從裏麵感受到雲韻的堅決,雲韻不是小鳥依人的女子,雲嵐宗就像是雲韻的家,試問自己的家裏麵暗藏著隨時能將其毀於一旦的人,自己也可以安心的同韻兒在一起嗎?


    蕭炎在理解了雲韻非去不可的理由之後便是放棄了留下雲韻的想法,既然自己無法阻止她去做一些危險的事情,那麽就隻能盡力和她一起承擔這份危險了。


    想明白後蕭炎緩緩放開了雲韻,從納戒之中拿出了一個小箱子,裏麵都是蕭炎為雲韻煉製的各種丹藥,在雲韻略顯吃驚的眼神中,蕭炎將一箱子丹藥都塞給了雲韻,同時還將一卷卷軸也交給了雲韻,上麵寫明了箱子內的丹藥種類和功效以及服用方法。


    韻兒接過小藥箱子後蕭炎繼續說道:“韻兒,將那鳳血甲在拿給我看一下吧。”


    “嗯?不是剛剛才看過嗎?”韻兒不解的回到同時取出鳳血甲交與蕭炎。


    蕭炎接過鳳血甲後便席地而坐運轉鬥氣,旋即蕭炎兩手浮現出青蓮地心火和骨靈冷火,兩種異火在韻兒的注視下惟妙惟肖凝聚成了一朵小蓮花,而後在蕭炎強橫的靈魂力量和鬥氣的裹挾之下緩緩融入了護甲中。


    待到那蓮花完全沒入了內甲之中後,蕭炎的身形一個不穩險些栽倒在地,一旁的韻兒連忙扶住,這才發現此時的蕭炎已經近乎力竭。


    韻兒正準備詢問蕭炎原因之時,蕭炎卻率先說道:“韻兒,我在這內甲裏中封住了我大半的異火之力,情況危急之時你隻需要運使你的異火之力便可催發,這樣我的力量就會瞬間充盈在這內甲之中,足可護你數個時辰的安危。”


    韻兒聞言若有所思,先前蕭炎那忙來忙去的身影,外人若是不知曉內情還以為蕭炎才是九星鬥皇的強者呢。


    但此刻蕭炎的心意就仿佛如同異火那般的熾熱,包裹住雲韻的心讓她無懼接下來要麵對的未知和困難,旋即韻兒收好丹藥穿好內甲,然後遞給蕭炎一塊令牌說道:“這個是雲嵐宗宗主特有的貴賓令牌,藥岩待到你拜山之時,用這塊令牌便可免受護宗大陣的影響,可暢通無阻的到達山頂。”


    說完韻兒便毫不猶豫的轉身準備離開,因為她怕在耽擱下去,那積攢了好幾日的決斷和勇氣都會消磨在這溫馨之中。


    蕭炎看著雲韻離開的背影,好幾次都差點忍耐不住想要追上前去,就這蕭炎難以割舍和猶豫的時候一道青芒從其眼前閃過,雲韻真的離開了。


    旋即蕭炎猛然抬起頭對著韻兒離開的方向大喊道:“韻兒你等我,我一定去接你!”


    蕭炎喊完之後在度坐在了地上,來估計估計自己此刻身體的虛弱,此時蕭炎的腦海中腦隻有一個想法,那便是:“隻要我夠強,韻兒就可以不用回去冒這個風險了。”


    就在蕭炎鑽牛角尖的時候一道被清風裹挾的聲音傳到了蕭炎的耳中,還是雲韻那清脆悅耳的聲音:“嗯,我相信你,我會一直在雲嵐宗等你,愛你的雲芝。”


    聽到這話的蕭炎微微一笑而後緩緩的起身,右手撫摸著雲韻重新修補好的海心內甲,心中堅定的說道:“就半個月,韻兒你等我,不管是上刀山還是下火海我都一定去接你。”


    說完蕭炎便立刻回到了房間開始調息身體準備接下來的修煉,不為了煉藥師大會的冠軍,也不為未來可能到來的出雲帝國入侵,此刻蕭炎變強隻為了將那自己最愛的、那個一直最愛自己的姑娘接回來,接到自己的身邊來。


    此時高空之中,韻兒俏臉上的憂愁開始緩緩消退,看著不遠處的雲嵐山,韻兒歎了口氣無奈的說道:“對不起小家夥,我也不想離開你,但這些事情隻能我去麵對,等我幾天,幾天就好。”


    說完韻兒的納戒一閃換上了宗主的裙袍,用來偽裝身份的麵具和戒指也在同一時間被收了起來,展露出真容的韻兒此次返回雲嵐宗正是要徹底鏟除埋伏在雲嵐宗的臥底“質。”


    雲嵐山之上,往日神聖莊嚴的雲嵐宗最近就算是在大晴天的日子,那天空也總是顯露出意一絲絲的陰霾,負責警戒雲嵐宗空域的弟子們正在聚精會神的感受著周遭的任何變化,雲嵐山周遭五十裏的範圍為禁飛區,一切人等都需要降落從山門步行而進,若是強行飛入會被大陣阻攔,緊接著守護在宗門各處的長老們便是會立刻攔截。


    就在雲嵐宗弟子們感覺今天又是百無聊賴的一天之時,突然護宗大陣發出了極為強烈的波動,緊接著雲嵐宗內的眾人都感覺到了一股極為強大氣息如入無人之境般的闖入了雲嵐宗的空域,一時間雲嵐宗內的警戒鍾聲響起,警戒在暗處的長老們紛紛現身,準備阻攔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但是一眾長老出來後隻能隻能看到一道青光飛馳而過,他們甚至連對方的身形都沒有看清更別提出手阻止對方。


    韻兒在瞬間突破了外圍的防禦後很快便來到了雲嵐山中的宮殿前,強悍的鬥氣讓宗門之中的諸多弟子們接連慌了神。


    整個雲嵐宗如臨大敵,長老閣中留守於雲嵐宗的十一位長老盡數接連出現,除了被關押的葛葉和多日不見蹤影的雲淩,整個雲嵐宗的高層盡數奔赴殿前廣場,同時雲嵐宗內的所有內門弟子全部緊急集合,幾百人全部嚴陣以待的迫近來訪的不速之客。


    但當一眾雲嵐宗的子趕到了廣場後,發現來人竟然是自己宗門已經失蹤了一年之久的雲韻宗主。


    但這些弟子見到了無音訊已久的宗主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欣喜,不少人都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見此情形韻兒不盡心想道:“看來真的有人不希望我回來呀,我不在的這一年多時間,雲嵐宗的變化還真是不小。”


    想到這裏雲韻當即說道:“眾長老我久未歸來的原因稍後我會說明,不知道老師的閉關是否結束了呢?。”


    聞言長老閣二長老雲徹走上前來說道:“回宗主,老宗主目前依舊在閉關衝階當中,我等嚴格按照宗門戒律,每日都會有一名長老在禁地處留守,一旦有任何消息都可確保宗主您第一時間知曉。”


    聞言雲韻說道:“有勞眾位長老,我不在的一年多時間裏麵宗門的防備沒有懈怠,也多虧諸位輔佐有方。”


    “宗主嚴重了,此乃我等的分內之責》”


    “今日應當正巧是宗門理事會議開始的日子,正巧擇日不如撞日,半個時辰以後召開大會由我主持,到時希望所有的長老們都能準時參加。”


    說完雲韻便是朝著自己的寢殿走去,考慮到自己這一年多沒回來,加上之前夜訪雲嵐宗,雲韻知道自己剛剛回來想要調查“質”的秘密就必須在宗門擁有話語權,但同時為防打草驚蛇雲韻展現了大致五星的實力,這般的實力會讓很多人都安心。


    雲韻離開後眾多的弟子們交頭接耳了片刻後便緩緩散去,片刻後剛剛還人山人海的主殿廣場就隻剩下了幾個和雲淩沆瀣一氣的長老,長老雲柏憤恨的說道:“真是好不威風,消失一年多回來竟然連原因都不講一聲,真把雲嵐宗當成她的了!”


    相比於雲柏的憤怒,一旁的雲徹則是冷靜的說道:“不知道你們剛剛注意到沒有,雲韻回來的時候身上已經是隱隱散發出了五星鬥皇氣勢。”


    聞言雲柏驚訝中帶著憂慮的說道:“什麽!她離開的時候才剛剛步入三星不到半年,這才僅僅過了一年就已經五星了,這等天賦就算是雲山宗主恐怕也隻能望塵莫及,但是這樣的話雲淩大哥的計劃會不會...”


    “目前先不要驚動她,在計劃完成之前我等先萬事配合,以她現在的實力我們幾個就算聯手都隻怕是她的一合之將,雲柏,通知下去一會兒的會議所有人務必準時抵達,在計劃準備完成前不要和雲韻有任何的衝突,一切以計劃為先,雲槐你馬上去通知大哥,叫大哥早些日子趕回來,同時把雲韻實力增長的消息一並帶到,請求黑角域勢力的增援。”


    “是!”


    雲柏和雲槐說完便飛向了不同的方向,而雲徹老謀深算的看著雲嵐宗的主殿,雲韻的突然歸來一下子打亂了他們之前的部署和準備。


    雲柏飛快的趕到之前雲淩囚禁葛葉的居所,在門口醞釀了一下之後便狠狠地踢開門走了進去。


    伴隨著門被打開,昏暗的房間內投入了一絲亮光,此時葛葉有氣無力的依靠在破敗不堪的草床邊上,桌子旁已擺滿了飯菜,隻是這些飯菜全部都發出了令人作嘔的氣味。


    葛葉已經十幾天沒有吃過東西了,雲淩派人送來的飯菜他全部都置之不理,見到葛葉這幅樣子,雲柏得意的說道:“走吧,你心心念念的宗主回來了,正要召集我們一起去開會呢。”


    聞言葛葉緩緩睜開雙眼對著雲柏鄙夷的說道:“哼這樣的方法用多了你們不嫌煩嗎?我說什麽也不會把自己的長老令牌交給你們這群狼子野心之人!”


    葛葉話語中的鄙夷和輕蔑讓雲柏得意的笑容不自覺的僵硬在了那張老臉上麵,但想起之前雲徹的叮囑雲柏便強忍著怒火說道:“老東西我隻說這一次,馬上跟我們走!晚了你這殘軀敗體可經不住宗規的懲戒。”


    就在葛葉準備在次用語言狠狠地羞辱雲柏的時候,雲韻的貼身侍衛雲嬌卻從外麵走了進來,無視了雲柏手下弟子阻攔後雲嬌快速的進入了屋子之中,看到了劍拔弩張的葛葉和雲柏之後恭敬的對著葛葉說道:“葛葉長老,宗主請您到後山演武場一見。”


    雲嬌是雲韻的貼身侍衛之一,曆代宗主的貼身侍衛都是從同齡人中選出來的佼佼者,雲嬌在雲嵐宗中的實力名列前茅,更是自小和雲韻一起長大,所以雲嬌的話葛葉自然是深信不疑。


    旋即葛葉緩緩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已經布滿了不少灰塵和汙跡的長老袍服,對著雲嬌拱手道:“有勞雲姑娘帶路。”隨即雲嬌和葛葉便在雲柏那近乎可以吃人的目光離開了房間。


    葛葉跟隨著雲嬌前往後山,多日來都未曾吃飯的葛葉剛剛出門的時候還能強撐著一下身體,但是此刻每走一步都讓葛葉感覺無比的沉重,視線中也開始出現模糊的黑點,身為鬥靈的他依然無法擺脫凡人的束縛,就在葛葉快要暈倒的時候一道鬥氣順著後背進入了他的身體,隨即一股藥力四散開來。


    葛葉回頭一看是雲嬌已將就培元丹的藥力的鬥氣輸送進了自己的體內,在藥力的加持下葛葉的身體開始迅速的恢複。


    “葛葉長老,雲宗主見您可是重要的事情要和您商量,您可不能暈倒在這裏。”雲嬌緩緩說道。


    “多謝宗主關心,還請雲姑娘繼續帶路吧,我已經可以自由的行動了。”


    說完二人繼續沿著階梯朝著後山走去,此時雲韻站在後山的演武場,看著這熟悉的地方,這裏是以前雲韻和嫣然每天都會來的地方,不遠處嫣然初次使出分型劍擊碎的石頭還在那裏,沒想到在次回來的時候已經物是人非,自己和嫣然都被深深的卷入了一場無形的陰謀之中。


    雲韻看著殘破的演武場,想來自己不在的時候應是沒有一個人來打掃過,這時候雲韻才深深的理解到了小家夥師傅的話:“究竟你是雲嵐宗的宗主,還是說雲嵐宗的宗主隻是長老閣囂張的工具罷了。”


    就在雲韻感慨的時候,雲嬌同葛葉到達了演武場。


    在入口處雲嬌便是挺了下來示意葛葉宗主已經在前麵等候多時了,葛葉進入演武場後雲嬌則是在入口處停了下來,警惕的戒備著周遭的一舉一動,雲韻不在的這段日子裏,作為雲韻的貼身侍衛,雲嬌自然也是過的不怎麽好,要不是自身的實力過硬加上不能涉及宗門事務,恐怕早就落得和葛葉一樣的下場了。


    不過這次雲韻歸來,雲嬌已經是感受到了雲韻氣質的變化,藏拙於巧,永晦而明,此刻的雲韻已經真正的擁有了一宗之主的必要條件。


    葛葉略顯模糊的視線之中緩緩浮現出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是宗主雲韻,那個支撐著葛葉的信念,激動過頭的葛葉步履蹣跚的朝著雲韻快速的跑了過去,因為身體實在是太過於虛弱,竟是不小心被自己絆倒隨即便是一頭栽倒在了雲韻的身前,見狀雲韻正準備扶起葛葉,但是葛葉竟是連忙後退了幾下緊接著便跪了下來。


    隨即葛葉說道:“宗主,我,我對不起你呀,對不起雲嵐宗......”


    葛葉一時間有太多的話想要說,但卻一時間又全部都堵在了嗓子眼,雲韻透過葛葉的眼神看到了裏麵的懊悔和不甘,其實不用葛葉說,雲韻從回來的那一刻起便知道雲嵐宗的氛圍變了。


    旋即雲韻將葛葉扶起而後問道:“葛長老,我離開宗門時間足有一年,這其中宗門發生了什麽事請還請你一一道來,時間緊迫還請長話短說。”


    聞聲葛葉便是把自己在漠城墨家的所見所聞,回到宗門後少宗主的離開後雲淩動用長老閣的力量將自己晉升為了代宗主等一係列的事件全部都告訴了雲韻,雲韻仔細思考之後發現這其中的大部分事情自己都是知曉的,但是沒想到師父當年的一句無心之語竟然是將雲嵐宗變成了今天的這個樣子。


    聽完葛葉的訴說後雲韻繼續說道:“葛葉長老,現在總門內支持雲淩的人有多少,具體是誰你可知曉。”


    聞言葛葉說道:“回宗主,以雲淩為首的最起碼占到了長老閣的一半之多,雲柏,雲槐等人都和他沆瀣一氣,不少之前在宗門內不參與派係爭鬥的長老一年來都是以閉關的名義躲避雲淩的迫害,在那之後的半年內,雲嵐宗的所有事宜都是雲淩和長老閣在操控。”


    “知道了,葛葉長老你且休息一下,不久之後我就要召開宗門大會,到時候還需要你的幫助。”


    “宗主放心,我就算舍了性命也要幫宗主將雲嵐宗回歸正朔。”說完葛葉便是盤腿而坐,調息起了身體,雲嵐宗的後山演武場天地能量最為充裕,是曆代宗主的主要修煉場所,葛葉在此處回複身體事半功倍。


    安頓好葛葉之後雲韻走向雲嬌說道:“雲嬌,雲舒去哪裏了?怎麽沒見到她呢?”


    聞言雲嬌緩緩的歎了一口氣說道:“韻姐您也知道,雲舒性子嚴謹,平日裏您在還能開解一下她,前不久她和雲淩因為代宗主一事起了衝突,險些動起手來,最後在長老閣的暗箱操作下,雲舒扔下了這令牌離開了雲嵐宗。”


    雲嬌說著拿出了雲舒的令牌,木質的令牌的上麵布滿了裂痕,上麵的舒字依稀可見,讓雲韻想起了那個從小立誌鋤強扶弱,富國安邦的雲舒,旋即雲韻說道:“雲嬌,你放出消息就說我回來雲嵐宗了,不出三日雲舒自然就回來了。”


    說完之後雲韻便朝著議事廳走去,在後山演武場的葛葉見狀起身跟隨著雲韻的腳步,進入議事廳後雲韻之掃視了一下,長老閣長老十三位除了雲淩其餘人等都已到場,隨即雲韻說道:“這一年來我離宗未歸,不過好在宗門還有眾位長老拱衛,雲韻在此先謝過大家。”


    說完雲韻拱手以示感謝,這時雲淩集團的雲槐開口說道:“宗主不必過於客氣,我等皆是雲嵐宗之人,又被委以理事長老的重任,這宗門內的事務自然是要親力親為,隻是宗主您離開宗門一年了無音訊,是不是應該給我們大家一個解釋呢。”


    雲槐言辭犀利,想要借此機會在此削弱雲韻在雲嵐宗的影響力和號召力。


    聞言雲韻微微一笑繼續說道:“本來我是打算大會最後在解釋此事,不過既然雲槐長老如此關心,那我便在此刻說明吧。”


    隨即雲韻大致的的描繪了一個故事,自己同古河前去沙漠阻止蛇人族女王進化,奈何不是美杜莎女王的對手,戰鬥中雙手的經脈被重創,意識模糊之際被流沙卷入地底。


    在此危難之際機緣巧合的誤入了一出遺跡,在裏麵得到了可重塑經脈的丹藥,但後來因為傷勢恢複緩慢才無法及時脫困,之後在修習遺跡中的功法鬥技提升了實力後才得以離開,直到今天才得以回來雲嵐宗。


    聽著雲韻的這番解釋雲延的眉頭都擠在了一起,稍微有閱曆的人都知道遠古強者的遺跡哪有那麽容易遇上,更何況這一切聽起來都這麽湊巧,但是雲韻卻說的十分真切仿佛這一切真的她親身經曆的已一般,並且此時雲韻的五星鬥氣也名副其實,也由不得他們不信。


    看著台下那群老狐狸狐疑的樣子雲韻暗自慶幸道:“幸虧跟著小家夥經曆了這些曲折的事情,這些長老久處雲嵐宗,自視清高卻不知道鬥氣大陸的玄妙。”


    麵對諸多長老們的沉默雲韻繼續說道:“雲槐長老,我聽聞漠城墨家一夜之間全部消失,不僅是墨家族人就連墨家堡都被人連根拔起,此事你可知曉內情。”之前墨承想要成為雲嵐宗外們的時候正是雲槐在會議上提起的,所以雲韻便是決定由他入手展開調查。


    雲槐聞言隻得緩緩說道:“稟宗主,此事我在事發之後已經知曉了,現在門內弟子正在全力搜索有關信息。”


    聞言雲韻嘴角微微一笑,隨即便是冷清的說道:“雲槐長老,當初岩城墨家成為雲嵐宗外門還是你的提議,如今他們一夜之間被滅滿門,況且事情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年,你卻連一丁點線索都沒有,你讓帝國東南部的省份家族如何看我們!此事若是宣揚出去,我雲嵐宗有何麵目在帝國立足!”


    雲韻的語氣突然淩厲起來,驚了雲槐一個措手不及,雲槐本就不善言辭,此刻在寬大的長老袖袍之中的他的雙手暗暗握緊,目光陰狠的看著雲韻。


    迎著雲槐的目光雲韻繼續說道:“此事務必要有一個明確的交代,我命令雲槐長老即日起帶領門內弟子立即前去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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