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納蘭嫣然臉色微變,板著臉打開了房門,而韻兒則因為夜色和憂心蕭炎的緣故並沒有注意到這些。


    房門打開後,韻兒見蕭炎臉色泛白的躺在床上,便慌慌張張的走上進去一把抓住蕭炎的手,焦急的說道:“岩,你怎麽了?我是雲芝呀,你醒醒!”


    韻兒說著輕微晃動了蕭炎兩下,但蕭炎一點反映都沒有。


    此時站在韻兒身後的納蘭嫣然的臉色十分難看,剛剛韻兒的那一聲“岩”已經刺激到了納蘭嫣然那敏感的神經。


    納蘭嫣然的心中不斷的對著自己說道:“岩梟,岩梟-岩。”


    韻兒如此稱呼蕭炎已經是隱隱的讓納蘭嫣然察覺到了兩人的關係,納蘭嫣然失神了一陣之後在度說道:“雲姑娘,岩梟先生隻是鬥氣消耗過多,有些脫力並無大礙,也請您在隔壁早些休息吧,岩梟先生我會吩咐醫師徹夜照顧的。”


    納蘭嫣然此刻心中也不知道犯了什麽魔怔,腦子裏想的全是怎麽把雲芝從岩梟的身邊支開。


    韻兒此時正在急切的呼喚著蕭炎,但是小家夥依然是沒有任何回應,蕭炎此刻的氣息平穩脈搏十分微弱,但是好在沒有受什麽傷。


    但就算這樣此刻的韻兒心中也是亂糟糟的,心裏麵亂成一團麻球的韻兒根本就沒心思聽納蘭嫣然的話,隻是下意識的說道:“感謝納蘭小姐的美意,隻是我既然已經到此,就不勞貴府另外安排人手了,岩的生活起居以前就由我在操持,眼下有我照顧她就好。”


    韻兒此刻一心放在蕭炎的安危上,全然沒有注意到自己的這番話會對納蘭嫣然造成怎樣的影響。


    聽到雲芝如此回答,納蘭嫣然咬緊了牙齒,目光依依不舍的看著岩梟,同時略帶幽怨的看著雲芝,半晌之後才極不情願的回答了一個“好”字,隨即便是帶上門離開了房間。


    納蘭嫣然離開後韻兒開始細心的照料起蕭炎,一開始先是嚐試向蕭炎身體裏麵輸送鬥氣,但是頻繁巡邏的軍士使得韻兒一直無法放心的治療,最後沒有法子隻得從蕭炎的納戒中拿出幾枚回氣丹喂蕭炎服下,然後運轉鬥氣使房間內的空氣流動起來,為昏迷的蕭炎帶來一絲涼爽。


    納蘭嫣然離開房間後並沒有走遠,而是在不遠處借著窗戶的縫隙仔細的觀察著屋內的一舉一動,當看見雲芝用袖子擦拭蕭炎額頭的汗水的時候,納蘭嫣然的心裏一陣不悅,因為她覺的這個叫雲芝的女人根本配不上岩梟。


    岩梟先生年紀輕輕就已經是四品煉藥師,身懷異火並且控火技法一流,未來不論到哪裏都是棟梁之才,而雲芝,甚至一點鬥氣的修為都沒有,伴隨著這樣的想法嫉妒的種子已經在納蘭嫣然的心底生根發芽。


    “為什麽,為什麽岩梟先生會和這樣一個女子如此親密,我不信他們是那種關係,我現在就去要去查這個雲芝究竟是什麽人,隻要是加瑪帝國的人就沒有我翻不出來的底細。”抱著這樣的想法納蘭嫣然連夜離開了納蘭府,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連夜前往了雲嵐宗。


    納蘭嫣然離開後,砝碼大師從納蘭府中的另一處房間之中走了出來,已經確定納蘭家的長老們情況已經全部穩定,眼下瑪法最關心的便是這次納蘭桀的事件不是偶然,若是有人故意這樣操作的話,疏於防範的加瑪帝國可就真的萬劫不複了。


    想到這裏砝碼便動身前往米特爾家族,因為之前前來納蘭家之前,砝碼就已經收到了米特爾家族以冰皇海波東為署名發出的請柬。


    房間內,韻兒正在不斷的想辦法降低溫度,但是這個房間就跟著了魔一樣溫度始終是降不下來。


    “奇怪這房間內的溫度怎麽這麽高,到底是怎麽回事?”說著韻兒便開始尋找房間內的熱源,最後韻兒將目標鎖定在了頭頂的燈盞裏麵。


    “這燈盞裏麵明明隻有一點燭火,怎麽散發出如此的高溫。”


    說著韻兒雙掌運氣準備熄滅燈盞裏的火源,隻是韻兒剛舉起手便是感覺有人抓住了自己的裙擺,韻兒回身看去真好看到蕭炎醒來,見狀韻兒急忙問道:“岩你感覺怎麽樣,要不要回去療傷!”


    “韻兒你不用擔心,我的身體沒有大礙,隻是那燈盞裏的火你可千萬不要滅了呀,那可是用來防範蟲疫的利器。”


    蕭炎把事情的經過仔細的和韻兒講了一遍,聽完蕭炎的講述過事情的經過,以及蟲疫擴散開來後的慘烈後果,韻兒也是一陣心有餘悸,隨即便是吩咐外麵的軍士找來一張簡易的床鋪放在了蕭炎的旁邊,然後麵對著蕭炎躺了下去。


    “韻兒,怎麽不來為夫對的床上一起睡呀,床我都幫你暖好了。”蕭炎見狀打趣著說道


    聞言韻兒沒好氣的說道:“你少貧了,這是在別人家要是被別人看到了怎麽辦,你個小色狼。”


    說道韻兒狠狠地用眼神瞪了一下蕭炎,蕭炎趕忙閉上眼睛專心休息,畢竟自己養好了身體回到家才能抱著韻兒睡,這樣的誘惑任誰都會忍不住為之奮鬥的。


    慢慢的疲憊的韻兒和蕭炎都在房間內睡去,第二天蕭炎在韻兒的呼喚中醒來,韻兒手裏麵拎著附近早點鋪買回來的早點。


    兩人剛準備開動之時,不想這個時候納蘭府邸的人送來了早膳,但是看到已經吃起來的二人一時間也是不知所措,蕭炎見狀便樂嗬嗬的招呼他們留下來一起吃,韻兒是吃了幾口就飽了,但是消耗巨大的蕭炎風卷殘雲般的把仆人送來的早餐也吃了個幹淨。


    用過早飯後蕭炎在度檢查了納蘭桀的身體,確認沒有大礙之後便和韻兒一起回到了米特爾莊園。


    回到莊園的二人隻見莊園外麵的守衛十分對比之前多了許多,另一邊還有不少馬車都在排隊進入米特爾莊園,這些都是昨日出發前去采購物資的米特爾家族商隊。


    見到此情形韻兒不禁問道:“岩,你說為了這個寄生蟲有必要搞這麽大的動作嗎?若是僅僅是用作預防的話,那些物資隻怕整個帝都都用不完。”


    聞言蕭炎回答道:“韻兒,這個事情沒有那麽簡單,這些馬車裏麵也不都是藥品之類的,納蘭桀的這個蟲疫依我看來是有人故意為之,眼下我相信瑪法會長和騰山大叔肯定已經在和皇室商量關預防這方麵的具體事宜了,走吧我們回去休息一會吧,昨晚屋子裏那麽熱,你也沒有休息好。”


    “我倒是沒有多大的問題,隻是藥岩你,明明煉藥師大會就快要開賽了,你時不時的還搞個昏迷之類的,到時比賽輸了怎麽辦,走吧回去好好休息休息,我也要去洗個澡,今早起來的時候感覺全身都是黏黏糊糊的。”


    韻兒一邊說著一邊拉扯了一下自己的袍子,手臂那裏都已經是粘在了胳膊上。


    “回去你先洗吧韻兒,我常年和火打交道,不差這一會。”


    “嗯,洗完睡個回籠覺,從明天開始我要督促你進行恢複性訓練了哈,馬上就要比賽了。”


    “嗯嗯,知道了。”


    米特爾家族貴賓室


    “騰山你說的都是真的嘛?”


    加刑天此刻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因為蟲疫這種東西對加刑天而言實在是太過於陌生了,以前隻知道無法修煉鬥氣的平民會因為瘟疫染病,修煉了鬥氣的人對絕大多數疾病都是免疫的,若是身體出現問題一般人也隻會想到中毒,但是看騰山和海波東以及瑪法的表情又不像是在開玩笑。


    “加老頭,此事千真萬確,最近我們帝國即將舉辦煉藥師大會,到時不僅僅是帝國的煉藥師可以參加,周邊的鄰國煉藥師也都是可以前來參加,這其中說不定就混進了一些不懷好意的煉藥師!”


    瑪法作為此次煉藥師大會的舉辦方,此次特意取消了國籍的限製,甚至連出雲帝國都未曾限製。


    騰山繼續說道:“我這邊昨晚得到消息,據說出雲帝國派了人來參加我們的煉藥師大會,但是具體是誰就沒有得到消息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此人目前應該已經到了加瑪帝國境內!”


    “他們來參加煉藥師大會,肯定不會是僅僅來證明自己的煉藥術,更不可能是為了那獎金和獎杯,難不成他們是為了那卷藥方而來的。”海波東沉聲說道。


    這時候四人全部都沉默了起來,出雲帝國全國都是以修煉毒鬥氣為榮,國內的宗門也多是修煉毒鬥氣,所以出雲帝國本國的煉藥師煉毒的本事都是要比煉藥更加熟練。


    “如果他們是想借著煉藥師大會的機會,想讓我們聚集在一起,然後用毒將我帝國優秀煉藥師一網打盡呢?!”砝碼沉聲說道。


    聞言海波東第一個反駁道:“不可能,憑借我們的實力,他們的那些不入流的手段不可能得逞...”


    海波東還想繼續說下去,但是被砝碼打斷,隨即砝碼說道:“對,以前我們就相互交手多年這點我確實相信,但是你們忘了昨日的納蘭桀了嗎?!如果蟲疫是出雲帝國的手段我們又該怎麽辦?”


    聞言另外三人盡數陷入了沉默,出雲的毒術他們也都曾親眼見過,雖然十分卑鄙但終究效用優先,但蟲疫的傳染性實在是令人後怕。


    良久砝碼沉聲說道:“如果此次蟲疫真的是出雲帝國的手段,那我們更有必要聽從岩梟小友的建議,在此刻到大賽開始的這段日子裏麵,對帝都進行一個全麵的排查。”


    聞言眾人都沒有說話,全麵排查帝都的可疑地方,這句話說起來簡單,作為加碼帝國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加碼帝都人口數以億計,鬥皇實力的強者飛躍整個帝都都需要一炷香的時間,眼下距離煉藥師大會開賽就隻剩下了五天,如此短的時間對人手和精力都是一個嚴峻的考驗。


    這時騰山緩緩說道:“仔細排查也不是不可能,我們不要被蟲疫的威力所迷惑,若真是出雲帝國的人,想必他能夠活動範圍也十分有限,帝國禁止飛行,驛站旅館之類的場所需要多加注意,這些場所我會跟族人溝通好,以保證帝都的所有暫時性居住場所都有我們的眼線。”


    “此事馬虎不得,我想各位都已經見識過了這蟲疫的威力,傳染性極強,致命性就不用我說了,之前幾個給納蘭桀看病的幾個醫師和煉藥師基本都是死在了家裏,不過好在他們居住的地方避開了繁華的路段,也好在我們發現及時,這才沒有釀成大禍,這樣吧我先做個表率,這五日中我會以加瑪帝國煉藥師工會會長的名義來邀請在工會中注冊的煉藥師來帝都觀賽,住所方麵就麻煩騰山族長和冰皇安排一下,盡量分賽在賽場周邊。”


    聞言加刑天補充道:“那我回去請示皇帝陛下,抽調一部分的皇宮近衛隊長來帶領士兵檢查一些隱秘場所,考慮到蟲疫的背後可能是出雲的人,那他們的實力定然不可小覷,近衛隊長最起碼都是鬥靈水準的高手,有他們帶領巡邏定是比以前要安全的多。”


    眾人詳細的交換了意見之後便分別返回,開始按照之前會議中確定的措施開始部署。


    翌日加瑪帝國帝都的城門處,便是經常會有身著煉藥師長袍的人三五成群的進入帝都,而這些煉藥師剛進城門便是會被米特爾家族的人接走然後送到之前預定的居所裏麵,同時皇城裏麵派遣出了八位隊長,其手下的普通士兵作為明哨一天四班倒,隊長則是暗哨,隱藏在暗處進行“巡邏。”


    兩天之後,計劃基本進行完畢,煉藥師大會比賽會場周邊五十公裏範圍內基本上實現了全天候監控,且最近這些日子並沒有傳出來新的感染案例,這點無意識讓眾人最為慶幸的消息。


    此時瑪法站在窗前一邊看著繁榮的帝都,一邊看著手中的選手名單,一位來自出雲帝國的選手厲引起了砝碼的關注,資料上寫著該人十七歲便是已經達到了三品的水準,甚至連一些低品質的四品丹藥也可以煉製。


    “希望這隻是天災,若是這樣恐怖的活瘟疫真的是出雲帝國的手段,那我加瑪帝國將要永無寧日了,人民將會天天生活在提心吊膽之中。”砝碼粗略的看看了厲的資料後語重心長的說道。


    第四日清晨,距離煉藥師大會開賽還有一天,此刻的米特家族的客房內,蕭炎端坐在地板上,身旁懸浮著五道卷軸分別是五種丹方,蕭炎此刻正在訓練自己的耐力,訓練方法就是連續不斷的煉製丹藥,此刻正是蕭炎衝擊連續煉藥五次的關鍵時刻。


    仔細感知藥鼎內藥材變化的蕭炎猛然睜開雙目,雙手壓縮火力,同時說道:“就是現在,成丹!”


    在蕭炎的火焰壓縮下,煉化出來的藥材精華有條不紊的融合在了一起,最後在空中凝聚成一個完美的青色圓形丹藥,蕭炎一把接住丹藥興奮地說道:“我成功啦!我成功啦!”


    這時候房門被打開了,韻兒一席青色的衣裙,手中端著一個盛滿清水的銅盆,一邊微笑著朝著蕭炎走了過來,然後那毛巾放到清水裏麵打濕同時說道:“看你這麽高興,莫不是連續煉藥五次已經成功了?”雲韻將毛巾打濕後再度擰幹,然後走到蕭炎身邊幫蕭炎擦拭臉龐。


    蕭炎見韻兒來了便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和韻兒分享這份喜悅,但韻兒卻是輕巧的躲開了蕭炎的熊抱,揮手間便是四道風牆將蕭炎擠壓在裏麵動彈不得,雲韻見狀輕笑著走開在次把毛巾打濕,一邊洗毛巾一邊說道:“你呀以後不洗幹淨別想碰我,自己衣服臭烘烘的就算了,還動不動就抱我,搞得我的衣服都是一股怪味道。”


    聞言被風牆壓製的蕭炎也隻得擺出了一個尷尬的表情,之前和藥老在深山老林裏麵呆久了,一股子野人的生活習性,就算回到了城鎮之中卻還是一時半會改不回來。


    但韻兒又是一個非常注意形象的女子,起初是每天都督促蕭炎打理自己,但效果不甚理想,最後為了徹底讓蕭炎改掉這個陋習,韻兒是定下了不洗幹淨兩人就不可以有近距離接觸的規矩。


    韻兒在次將毛巾投洗了一遍之後,解開了風牆的束縛,在次給蕭炎擦拭臉龐,雲韻給蕭炎擦拭的時候,看見蕭炎的雙眼頂著一絲絲的黑色印記,回想起這幾日小家夥身體恢複的差不多了之後便是開始每天沒日沒夜的修煉,有時候自己出去前就在煉藥,等到自己回來了竟然還是在煉藥。


    這段時間韻兒很心疼蕭炎,每天隻睡那麽一小會,有時候自己已經睡了,第二天中醒來看到蕭炎整個人蜷縮在長椅裏麵,身上蓋著不知道哪裏弄來的小毯子,這幾日早飯吃的都沒有以前多了。


    正是因為了解蕭炎的付出,此刻看到蕭炎完成了之前定下的目標,韻兒也由衷的從心底裏為這個倔強的少年高興,修煉突破講究的是一鼓作氣,若是小家夥中途停頓了下來,可能就要很久之後才能邁過這道坎了,修煉如此煉藥亦是如此。


    韻兒仔細的幫蕭炎擦了臉之後,蕭炎瞬間感覺到一股倦意襲來,鬥氣和靈魂力雙雙耗盡的蕭炎,在心裏的信念支撐著身體完成了目標之後終於是倒在了床上沉沉的睡了過去,韻兒見狀輕輕歎了一口後便是幫蕭炎躺好然後蓋好被子,等待著寂靜夜晚的到來。


    時光漸漸的流逝,韻兒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天空的彎月已經從雲彩中顯露出了身形,韻兒回首看了一下還在酣睡的蕭炎,嘴角不經意間流露出了一抹微笑,隨即韻兒便是在房間內換裝,重新穿上了前幾日潛入雲嵐宗時所穿戴的黑色雲袍。


    韻兒站立在窗前,今晚的夜色並不如之前的那般柔和,不時的小風和遠處天邊的閃爍以及閃爍之後的悶雷聲,都在無時不刻的提醒著帝都的人們今晚將會是一個適合酣睡的夜晚。


    但是正想在去雲嵐宗的韻兒卻不這麽想,下雨的夜晚,時不時的閃電是最容易暴露行蹤的時候,難道要擱置今晚的潛入計劃嗎?雲韻心中不安的想到。


    但是想起蕭炎這幾天廢寢忘食的修煉,雲韻心中堅定了今晚潛入雲嵐宗的想法,隨即身形一閃便是離開了房間,因為兩人的未來不能隻依靠小家夥一個人的努力,不管前路將要麵對的是什麽,鬥宗也好鬥尊也罷,一切的一切都隻能證明我和蕭炎之間的感情無比的堅定,這一切都不會雲嵐宗相衝突!


    帶著這樣的想法,韻兒在小雨蒙蒙的夜晚踏上了二上雲嵐宗的道路。


    韻兒離開後不久,躺在床上酣睡的蕭炎卻睜開了眼睛,翻個身看了看床邊因為微風而浮動的窗簾,隨即也起身離開了房間。


    不久之後蕭炎手捧著一碗薑湯返回到了房間,用紫火保溫之後蕭炎在度上床睡下,雖然他並不知道韻兒到底去了哪裏,但他知道韻兒回來的時候用的上這碗湯。


    此刻的韻兒如同一道流光一般片刻之後便是來到了雲嵐山的後山,此時雨勢已經比剛剛出發的時候激烈了不少,韻兒想要從上一次進山的道路在次進入,但是因為今晚沒有月光,隻憑借時不時的閃電引路,況且偶爾的雷聲也會影響雲韻對守衛位置的判斷,怎麽來說今晚都不適合在次潛入雲嵐宗。


    韻兒看著麵前烏漆嘛黑的後山,上一次潛入是自己已經用盡了偶爾書上看到的方法。


    從小雲山就教育韻兒做人要坦坦蕩蕩,潛入這種事情還真是讓韻兒為難,但是一想到明天小家夥就要比賽了,比完賽之後調整一下想必就要上雲嵐宗和嫣然一戰,雲韻這心裏就怎麽也放心不下“質”這個極度危險的不確定因素。


    隨即韻兒緩緩開啟了鬥氣防禦,僅用極其微弱的鬥氣防禦雨水對視線的影響,然後便是開始上山。


    山路經過小雨的衝刷,顯得有些泥濘,韻兒雖然往日裏身輕如燕,但是今日在如此惡劣的條件下每次的行動距離都大大受到了影響,此刻的韻兒隻想趕緊進入雲嵐宗,然後在次前往雲棱的住處,仔細檢查一番,但是在這黑夜中韻兒沒有發現,就在與她平行的不遠處另一個人也在大雨中緩緩朝著雲嵐宗前進。


    “不行!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這樣子就算上去了,袍子上的泥濘也會在宗門裏麵留下痕跡,看來還是借著雷聲和閃電之間的時差來前進吧!”


    韻兒心中這樣想到,隨即後麵的行動方便是更改為了,即將打閃的時候在樹木旁邊隱蔽,等到雷聲傳過來之後在下一次打閃之前運用鬥氣進行短距離的跳躍,以此來掩蓋聲音和身形,這樣也可以減少沾染上泥濘的可能。


    方法實施之後,前進的速度果然是快上了幾分,但是不斷加大的雨勢卻使得上山的路越來越難走,韻兒見狀不禁最心理感歎道:“以往在雲嵐宗的時候,帝都的天一向都是四季如春,今日的暴雨究竟是怎麽回事?罷了,我先尋一處避一下,等到雨勢稍微減弱,在前進吧。”


    隨即韻兒開始在視線之中努力的搜索著一個可以避雨的地方,左顧右盼之後一顆巨大的樹木引起了雲韻的注意。


    這顆樹相當的粗壯,在其後麵是一麵成凹陷狀的崖壁,頂部有突出的岩石,簡直就是一個完美的避雨場所。


    韻兒見狀從納戒中取出之前打理蕭炎納戒時發現的雜物,其中一麵大盾牌正和韻兒的心意,韻兒將其豎立在左邊卡在樹木和崖壁的縫隙之中,自己躲在盾牌下等待這場大雨的離去。


    狂風呼嘯著帶著雨水猛烈的擊打著盾牌,一開始還有雨水擊打在金屬上沉悶的響動,好在韻兒及時的收集了一些樹枝和草皮抹在盾牌上,這才稍微減輕了幾分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的響動。


    韻兒背靠著石壁,手中取出小家夥之前在古圖店送給自己的丹藥盒子,雖然裏麵的丹藥大部分在沙漠決戰的時候使用了,但是這個盒子卻被韻兒一直珍藏著。


    韻兒嗅著藥盒內殘留的丹香,渾身因為大雨而略感寒冷的嬌軀開始緩緩的感到了一絲溫暖,也不知道這究竟是丹藥的作用還是韻兒的心裏作用。


    隨著時間漸漸流逝,這場大雨也和韻兒預料的一般,是一場大的陣雨,此刻風勢雖然依舊,但雨勢卻小了許多,韻兒見狀便將盾牌重新收回到納戒中,準備繼續潛入雲嵐宗,但是這時一道閃電劃過,天空在一瞬間亮如白晝,雲韻瞬間便是發覺了不遠處的兩個人影。


    見此情形韻兒瞬間屏住氣息躲藏於樹木和石壁的中間,警惕的感受著四周的情況,並且在次注意著剛剛發生異常的地方,等待著下次閃電出現時在次確認一下,確認剛剛自己是不是因為太緊張了一時間看錯了。


    片刻後天空中在次傳來一道閃電,韻兒這次看的非常仔細,那就是兩個人影,看方向應該是剛剛好位於自己躲雨崖壁的正上方。


    隨著雨勢的不斷減小,悶雷的轟鳴聲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響亮,雲韻已經可以依稀分辨出懸崖上方的兩人應該正在交談,但是韻兒依然是無法準確並清晰的聽出二人的交談內容,要想聽清就必須想辦法接近二人。


    但是此處是懸崖峭壁,若是選擇繞路摸索上去的話,等趕到了說不定這兩人已經離開了。


    隨即雲韻便是把注意打在了峭壁之上,這塊韻兒躲雨的空間,上麵正好有一塊突出的部分,之前韻兒在底下躲雨的時候想必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沒有被上麵的人發現。


    想到這裏韻兒便戴好了手套,隨即開始憑借肉體的力量緩緩的相商攀爬,剛剛被雨水打濕過的的岩壁無比光光滑,為此韻兒戴的正是之前藥老訓練蕭炎練習八極崩之時所使用的手套。


    手套加大了摩擦力,隻是韻兒攀爬到一半之後便是感覺自己的高跟鞋十分的礙事,但是眼下若是直接踢下去一定會驚動上麵的人,隨即韻兒便是在中間計算著雷聲的傳播速度,隨即輕輕躍起,在接近頂部突起部分的一瞬間便是一劍插進了崖壁的縫隙之中,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這下韻兒終於可以聽清楚懸崖上的兩人交談內容了。


    但韻兒也因為掩護自己身形的突出部的原因,無法直接看到交談兩人的麵容或是體型之類的,所以隻能將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兩人的交談內容上,隻聽到兩人中的一人說道:“之前在加瑪帝國東北的那個墨家據點說突然被滅門了,你可知道具體是什麽人做的,這其中有沒有會暴露我們計劃的風險。”此人說話步步緊逼並且語氣嚴厲。


    “稟告大人,之前墨家被滅門的事情我已經派人去調查了,整個墨家堡被夷為平地,方圓數百米的沙地全部晶體化,根據逃亡的漠城的幸存者說那天墨承壽宴,突然了來了一個鬥皇讓墨承交出被抓到朋友,墨承不肯隨即雙方便是打鬥了起來。”


    “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當初就不該就讓人去教他們魔獸嫁接之法,你聽著眼下我族在中州與老對手的關係有些緊張,我需要離開加瑪帝國暫時返回中州去,後麵我會派一個人來和你對接,等到蕭炎上雲嵐宗的時候務必拿下他,記住要活的!”


    說完這人便是化作了一陣黑煙,拖著幾根鎖鏈便是朝著天邊略去,雲韻在懸崖邊所以也是看到了對方標誌性的鎖鏈,這讓韻兒一下子便想起了之前在沙漠最後決戰的對象,對方戰鬥的時候周身一直有著幾根詭異的鎖鏈,看來墨家隻是棋子中棋子,既然對方已經離開了,那麽留下的這個人便是這個神秘勢力留在雲嵐宗的“質”。


    但是眼下這個情況韻兒也不知道上麵的人有沒有離開,若是沒有的話自己貿然行動暴露了行蹤的話,對方便是會在次隱藏起來,到時候想要在找出來就難上加難了。


    就在韻兒左右為難的時候懸崖上留下的“質”犯了所有反派都會通病。


    韻兒隻聽見對方說道:“派了黑角域的人來代替你嗎?還真是大手筆呢,眼下雲山還在閉關,雲韻又下落不明,哈哈哈雲嵐宗到最後你終究是我的囊中之物,哈哈哈哈!”


    不久後韻兒聽到了懸崖上方傳來的腳步聲,腳步聲消失後身在峭壁的韻兒收回了佩劍緩緩的降落回了地麵,隨即便是朝著山下緩緩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果然是你雲棱,師傅閉關,我教導嫣然的這些年你們囂張跋扈就算了,沒想到竟然還懷有這等狼子野心,還有長老閣你們欠雲嵐宗的,我雲韻一定會一一討回。”


    小雨還在稀稀拉拉的下著,但是漆黑的後山已經沒有了來訪者,韻兒得知這個消息之後便是立刻返回了米特爾莊園,進入房間後看見蕭炎睡的正香,雲韻便是打算洗一個澡再睡


    好在米特爾家的客房不遠處的浴室是全天候開放的,池子底部的火晶石隻要注入很少量的鬥氣便是可以將水溫提上來,韻兒坐在池子裏仔細的回味著之前聽到的對話,思索再三之後雲韻也想不出除了雲淩,雲嵐宗還有誰能在自己和老師都不在的情況下一手遮天。


    看著自己微微發紅的手掌,雲韻小聲的自嘲道:“看來這肉體力量真不是一般人可以練習的,我隻是攀爬了一會這這手掌便是有些火辣的刺痛感,真不知道小家夥那堪比魔獸的身體強度是怎麽練出來的?”


    韻兒洗完之後回到屋子裏,看到了蕭炎留下來的薑湯,雲韻先是詫異而後微笑著坐到桌子旁,慢慢的喝掉了全部的薑湯,然後鑽進了被窩抱住蕭炎的胳膊緩緩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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