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溫暖的陽光透過玻璃映照在少年的臉上。


    少年雙手交叉放於胸前,思緒神遊天外看著外麵道路上的車水馬龍。


    病房的門突然被從外麵打開,護士推著小推車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名手上拿著本子的醫生。


    楚子航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打斷了發呆的狀態,扭過頭來看著那個小護士給病床上的男人換藥。


    ‘病人家屬是哪位?’


    醫生看了一眼坐在窗戶旁邊的楚子航,又看向另一張床上已經睡著的空白。


    ‘我是。’


    楚子航下意識的應道,等話已經出口,才想起來已經沒人知道他是了。


    ‘病人這段時間有沒有蘇醒的跡象,比如說手指動這些小動作。’


    醫生翻開自己手中的小本子,伸手從口袋中掏出筆,認真的看著楚子航,等待記錄他的回笞。


    ‘沒有。’


    楚子航看向床上安靜躺著的男人,眼中閃過了一抹失落,如實回答。


    醫生低下頭在本子上寫著,無任何康複跡象。


    楚子航看向醫生,緊張的詢問道:“他還能醒來嗎?”


    醫生抬起頭對視著楚子航緊張的眼睛,歎了口氣,語氣無奈的說道:“現在他是什麽情況,我們都檢查不出來,明明身體上隻有擦傷,機器檢查的大腦神經係統也沒有任何問題,可他不知道為什麽一直醒不來,這種情況我們也是第一次遇到。”


    楚子航依然堅定地看著醫生,再次詢問道:“那能醒來嗎?”


    醫生再次歎了口氣,這種希望有奇跡出現的家屬他見多了。


    為了打破他那可悲的幻想,選擇了告訴楚子航事實說:“都這麽久過去了,病人現在還是沒有一點動靜,醒來的概率很小。”


    ‘那就是有概率嗎?’


    楚子航眼中閃過希望的光芒,聲音不由的也大了幾分。


    ‘有,但是很小。’


    醫生也不忍心繼續在這打擊病人家屬,看見護士已經搞好,招呼著一起走了出去。


    楚子航看著醫生消失的背影,又看了也躺在床上的男人。


    口中自言自語道:“那終歸還是有希望的。”


    看見一旁空白也安靜的躺在那兒睡覺,楚子航眼中閃過了複雜的情緒,思緒開始回到剛逃出來的那一會。


    雨,還是很大的雨,雨水模糊了車子裏麵的視野,令人看的不真切。


    邁巴赫平穩的在高架橋上疾馳,副駕駛上的楚子航隻感覺好困,好想睡覺,在不知不覺靠在車門上緩緩的暈厥了過去。


    ‘放下武器,雙手抱頭。’


    一段嘈雜的聲音,將昏睡中的楚子航吵醒,邁巴赫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停靠在路邊,外麵還有人不斷的說話聲。


    楚子航晃了晃昏沉的腦袋,感受著胸腔帶來灼熱的刺痛感,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下車後,楚子航便看見,空白與幾個民警對峙著。


    空白猩紅的眼睛看向麵前的民警是那種看向獵物時一樣的眼神,右手握著那把破碎的長刀,渾身肌肉放鬆,整個人愜意無比。


    對麵的民警就沒有空白那樣淡然了,雙手舉著槍對著空白,不停的讓空白放下手中的武器。


    雙方的氣氛劍拔弩張,好像下一刻就要打起來一樣。


    民警注意到剛從車上走下來的楚子航,看著他的胸腔上那明顯可以看出粘合過的巨大傷口。


    對著旁邊的人大喊道:“有傷員,快搶救。”


    立刻有兩名民警上前查看楚子航的傷勢,發現過於嚴重,馬上撥打120。


    ‘他是和我一起受傷的人。’


    楚子航向民警大聲解釋道。


    他剛才看到空白的手微微用力,緊了緊手上長刀的力量,好像下一刻就要出手一樣。


    楚子航可不敢賭現在空白的狀態,連忙出聲打斷這緊張的氣氛。


    ‘小夥子,你確定嗎?’


    一位看起來年長點的民警皺著眉頭向楚子航再次確認到。


    ‘我確定。’


    楚子航連忙回事,生怕晚了一秒空白就要動手。


    空白扭頭深深的看了一眼楚子航,兩眼一翻。


    直接栽倒在了地上,手上的長刀也在掉落的一瞬間碎裂開來。


    這可把那些民警嚇壞了,連忙收起手中的電擊槍,上前檢查了空白怎麽回事?


    這一檢查可把他們嚇了一跳,剛剛空白的被鮮血染紅了上衣下有著一個還在往外流血的傷洞,可依稀可以通過血液看到裏麵粉嫩的肌肉。


    ‘你們快去拿醫療箱,先幫他止血。’


    年長一些民警連忙招呼那些年輕民警去拿醫療箱幫空白止血,自己則先用手堵住了那片傷口,試圖減少一些血液流出來。


    ‘用這個管用,又快。’


    楚子航在發現後,顧不得身體的虛弱,從空白口袋中掏出了個小瓶子。


    ‘這是?’


    民警震驚的看著楚子航,他已經認出了這是什麽玩意。


    ‘你按住,我來滴。’


    楚子航向著民警交代到,手中擰開了瓶子上的蓋子。


    ‘這不會出事吧?’


    民警係有些猶豫,但手依然按住了空白傷口旁的皮膚。


    ‘再不止血,肯定得出事。’


    楚子航倒了一堆上去,發現膠水已經黏住傷口旁的皮膚,不再出血便停止了手上的動作。


    ‘嗯。’


    民警點了點頭,雖然這個辦法有些粗暴,但也認可了這個說法,這時那幾個去拿醫療箱的年輕民警總算小跑的回來。


    ‘磨磨唧唧的,等到你們黃花菜都涼。’


    年長一些的民警用力拍了一下年輕民警的腦袋,恨鐵不成鋼的道。


    ‘這不是下雨嗎?而且我還跑太急,摔了一跤。’


    年輕民警一臉委屈的指了下自己身上的泥汙,感到了冤枉極了。


    年長民警低頭掃了眼年輕民警上的汙漬,冷哼一聲,但是沒有繼續責怪年輕民警。


    救護車總算趕到,‘嗶卟嗶卟’的叫喚著。


    要不是因為天氣惡劣,他們早就趕過來了。


    一群人衝下了車,將空白與楚子航放到了擔架上,抬入的救護車內。


    ‘車後座上還有一個人。’


    楚子航強頂著滔天的困意,拉著民警的手說完後,然後便頭一歪昏死了過去。


    民警將邁巴赫後麵的男人一起抬上了另一輛救護車上,等救護車走後,留在這兒的民警便開始收拾了現場。


    在一棟高樓上,一個小男孩用著淡金色眼睛看著救護車逐漸遠去。


    對著空無一人的天台上說著令人聽不懂的話:“又欠我個人情,等下次我要收點利息。”


    狂風攜帶著暴雨呼嘯而過,男孩原本待的地方再次空無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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