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這些人的名字,則是毫無例外地會進入南朝的海捕文書上,讓疆域浩瀚上居住了一代又一代的南朝人恨不得親手除之而後快,這其中自然包括武者與那神秘地修士,兩者所因原因卻是不同,武者因為血氣,修士因為律法與自身的驕傲與威嚴。


    一個北莽修士竟然跑到了南朝的疆域上來胡作非為,這都不是在挑釁,那這挑釁又究竟是什麽意思!


    修士本就是天之驕子,其威嚴都被挑戰了,又還怎麽能無動於衷呢?


    最終的結局,無非就是兩個,其一,在南朝的疆域之上出現了一具無名屍體,其二,在南朝那最為陰暗潮濕地監牢之中多了一個無名的“南朝人”,老老實實地在這裏度過餘生,而生活也很是簡單,每天不是在幹活,就是在幹活的路上。


    望著這個林北握緊的雙手,還有聆聽著那句音調稍微顯得有些急促的話語,李石雲不禁有些驚訝。


    “關於找到那個隱藏在暗中的修士,北莽這家夥怎麽心裏表現得比我還急!”


    李石雲哪能知曉,個北莽武者在南朝疆域遇見一個南朝修士的忐忑感。


    林北發覺到李石雲望著自己,整理了一下心中的驚嚇心情,臉上掛著微笑,再次勸說道:“天這麽冷,若是李少俠還是無法想到辦法,要不這麽著,我去遠處給宋敏姑娘弄條棉被?”


    李石雲的眼睛開始聚焦了一些,心想:“這家夥是在說,如果自己不忍心下手,那就將他給放走吧。沒門,不要說,你不是一個普通的北莽人,是一個北莽軍隊中的先遣小隊,就你這陽二境界的武者實力,如果隨便放走了你,那誰知道,你這家夥會不會又繼續如禍害其他邊疆小村,而且說不定,你丫的,這一走,就去尋找其他北莽先遣小隊,轉過頭來就來找我報仇,雖然我跟這家夥,還沒有什麽仇怨,刀畢竟南北有別,這人不能走。”


    李石雲帶著那聽起來讓人覺得很是愉悅的口氣說道:“天這麽冷,林兄還是不要隨便跑了,至於敏兒,我自然會親自出手救她。”


    林北明白了過來,自己的心思已經全然被這位青年郎給看穿了,衝著李石雲拱了拱手說道:“李少俠,有主意就好就好。”


    李石雲一笑,沒有再與這北莽人說話,轉頭蹲了下去,伸手撫摸起了宋敏的臉龐,柔手,歎了一口氣,道了一句:“今朝也算同淋雪,來生也能共白頭。”


    說完這麽一句自己創作即興創作的言情詩句後,李石雲沒有再廢話,直接伸手掏出匕首,向著宋敏的心髒上插了下去。


    由於那匕首所引起的小型旋風,周邊的雪花紛紛飄散開來,沒有繼續落到這位地上安靜躺著的女子的心髒部位,轉而流向了他處,而落在這女子心髒部位的是一柄小型匕首。


    而匕首的主人,麵上帶著溫柔的笑,淚水珠子卻如同這大槐樹上的枯枝敗葉,任性地從眼睛四溢而出,落到了李石雲的右手之上,順著他的手滾落至了匕首上,然後沿著匕首一直滑落到了匕尖處,正要墜向那位女子的心髒衣衫處,卻瞬間給禁止住了,那滴最先趕到匕首尖端處凝聚成珠子的淚珠,就那樣靜靜地停留在了匕首上,沒有下落的態勢。


    不僅僅是李石雲的淚珠,還有他手裏迅速下落的匕首,也瞬間停止在了空中,像是被封禁了一般。


    李石雲自然也發現了這一現象,他忘了所有,用力的按住那匕首向下插去,那匕首像是被萬山阻擋住了一般,即使他用盡了全力,依舊沒有絲毫前進的趨勢。


    李石雲瞪大了眼珠子,手上的力量也停了下來,不再用力,嘴唇微動,說了一句讓一旁的林北摸不著頭腦的話“這祖宗是真活了過來了!”


    “你說的什麽啊,趕緊插啊!”眉毛都快擰成一根麻繩狀的林北沒有來的及說一個字,就被兩個字給震得口不能言,隻是張著,眼不能閉,也如同李石雲那般瞪成了一個球。


    在不遠處李月眼中,四周的天地依舊沒有任何的改變,雪仍舊下著,濃霧彌漫著視線,北風呼嘯著寒冷。


    但是在她的耳朵裏卻清楚地聽到了一句不大不小聲音響動,隻是關於那話語聽得不夠清楚,隱隱約約隻能聽到一句模糊的話語。


    “妻……兒!”


    這聲音是李月在這個世界上聽到過得最好聽的兩個字。


    其中的原因不是因為發出這兩個字的人聲猶如黃鸝鳥鳴唱那般悅耳,相反,這兩個字的人聲顯得很普通,隻是言語之中帶著些許感歎與留戀。


    李月覺得這聲音很好聽的原因來自於自己的懷中。


    就在這兩個字響起的時候,懷裏那個讓自己心心念念的男子,慢慢地睜開了眼睛,看著自己,傻笑了起來。


    王三郎醒了!


    李月喜極而泣的同時,給這個傻笑的男子胸口處就是一擊,口中振振有詞的說道:“醒了,還不快滾起來,躺在老娘的懷裏,很舒服嗎!”


    王三郎沒有回答,而是發出了一聲“哎吆。”


    李月一聽,又瞧見王三郎捂著自己剛才所擊打的地方,臉上擔憂又起,忙問王三郎:“你怎麽了,我剛才用力也不大啊,你怎麽還痛起來了,是不是又在騙我!”


    王三郎齜牙咧嘴,抽著被雪花而降了溫度的寒氣解釋並暗罵道:“月兒,天地良心,我王三郎這一輩子騙誰,都不會欺騙你的,痛是真痛,不過不是因為你剛才的那一拳,而是那個該死的牛鼻子老道!”


    李月聽著前麵,心裏甜蜜蜜地,尤其是聽到王三郎的那一句“騙誰,也不會騙你。”


    但是聽到後麵,就迷糊了起來,不解地問道:“王三郎你說什麽胡話呢!這梅角村就我們幾個人,和那已經死了的幾個北莽人,哦……還有一個站著的,除此之外,哪裏見到過什麽牛鼻子道士,人都沒有,你又怎麽會被他所傷?你又騙我?”


    聽著李月不相信的語氣,粗獷的王三郎一時急迫了起來:“月兒,我王三郎寧願去死,也不會騙你的,牛鼻子道士,真的有,就是他將我一拳給打暈了的。”


    瞧著一臉篤定的王三郎,李月也逐漸相信了起來,出聲問道:“那牛鼻子老道聽上去應該很厲害了,竟然一拳就將你給打暈了過去,他長什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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