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東徐鋼,那可是江北地界上響當當的名字,比銅鑼還響亮!


    在陳大師還沒嶄露頭角之前,徐鋼大佬就像江北的領頭羊,和唐遠清隔江相望,各自稱霸一方。


    更別提他背後那強大的靠山和神通廣大的關係了,簡直就像一張無形的網,罩住了整個江北。


    就說海州的楊副市長吧,他要是見了徐鋼,那肯定是得繞著走的。


    這不,徐鋼的名字一傳出來,陳家大院裏裏外外都炸了鍋,連陳政行都忍不住皺了皺眉,除了他、老爺子還有太叔公,其他人都跟彈簧似的,噌地一下就站了起來。


    “哎呀媽呀,這不是徐鋼嗎?”


    就連之前還吊兒郎當的陳驍,此刻也瞪圓了眼珠子,畢竟他是唐遠清手底下的一員大將,徐鋼的大名他怎麽可能沒聽說過呢。


    就在這時,陳家大院的門口,浩浩蕩蕩走進來一群人。


    他們個個膀大腰圓,滿臉橫肉,看起來就像是剛從山裏下來的土匪。


    可偏偏走在最前麵的,卻是個穿著中山裝,溫文爾雅的家夥。


    你要是不問他的名字,還真以為他是哪個大學的教授或者儒商呢。


    “我的天,還真是徐鋼啊!”


    楊副市長這下也坐不住了,直接迎了上去,滿臉堆笑地打招呼:“徐哥,你怎麽有空來啊?”


    徐鋼淡淡一笑:“新年新氣象,我等來給陳先生拜年祝賀。”


    他這麽一說,大家夥兒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陳先生不是陳政行啊!


    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古怪地看向了陳小凡,心裏都嘀咕著:這家夥又交了什麽大人物?


    陳安一聽這話,手裏的杯子都差點兒沒拿穩,酒水灑了一地。


    陳旭呢,更是覺得頭頂像是被雷劈了一樣,整個人都快懵了。


    陳寧就更別提了,他已經徹底麻木了。


    顏世高、鄭九齡、徐鋼……這些身價上億的富豪和大佬,一個個都衝著陳小凡而來。


    這個陳小凡,還是那個整天嘻嘻哈哈、跟大家一起打鬧的陳小凡嗎?


    隻見徐鋼先是遠遠地對著陳小凡拱了拱手,然後才帶著手下人走進了大堂。


    “老太爺、陳老爺子、陳秘書長。”


    徐鋼微微抱拳,雖然他是客人,但那股子氣場卻大得嚇人,就像是這裏的主人一樣,睥睨全場。連陳政行在他麵前,都顯得有些遜色。


    最後還是陳懷安出麵打圓場:“徐董客氣了。你從海州遠道而來,是我們怠慢了貴客啊。”


    徐鋼哈哈一笑:“陳先生過節,陳家年會,我哪能不來湊個熱鬧呢。”


    徐鋼的笑聲如同春雷炸響,震得整個屋子都嗡嗡作響,然後他瀟灑地轉身,對著陳洛西和王曉雲這對神仙眷侶深鞠一躬,那姿勢優雅得如同古時的俠客在向武林盟主致敬。


    “哎喲喂,陳縣長、陳夫人,新春大吉啊!咱們這群江北的土老帽,特地趕來給您二位拜年啦!”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調侃,幾分真誠,讓人聽了心裏暖洋洋的。


    “祝您二老福如東海,壽比南山,歲歲平安,年年有餘!”


    話音未落,一群江北的大佬們也跟著他整齊劃一地鞠了一躬,那氣勢,簡直像是山洪暴發,瞬間就把整個大堂給填滿了。


    陳家大院裏外,靜悄悄的,連根針掉地上都能聽見。


    大家夥兒都屏息凝神,生怕一不小心就惹毛了這些大佬。


    別看這裏是金陵,遠離江北,很多人對周鐵冷、光頭劉這些名字陌生得很,但看他們那眼神,銳利得跟鷹似的,凶狠得跟狼一樣,就知道他們每個人的來頭都不比鄭九齡小。


    陳政行表麵上不動聲色,但抓著太師椅的手卻跟篩糠似的抖個不停。


    徐鋼對他隻是拱了拱手,但一見到陳小凡的父母,立馬就像見到了親爹親媽一樣,恭恭敬敬地鞠了個大躬。這待遇,差別也太大了吧?


    陳小凡的父母一看這位江北的大佬對自己這麽客氣,嚇得連忙站了起來,王曉雲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


    “徐董事長,咱們這可是第一次見麵啊,您這禮也太大了,我們可受不起!”


    徐鋼哈哈一笑,搖了搖頭,輕聲說道:“陳夫人,您就別客氣了,您家陳小凡那可是咱們江北的明日之星啊,誰不知道他的大名?”


    “陳小凡?”


    在場的所有人一聽這話,全都愣住了。


    雖然之前大家心裏都有那麽點猜測,但從徐鋼嘴裏說出來,還是讓人覺得跟做夢似的。


    陳小凡,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怎麽能讓江北這麽多大佬,甚至包括海東的徐鋼這樣的大人物親自來祝賀呢?


    “你們是不是搞錯了?就陳小凡那窮酸樣……”陳小凡的二伯母忍不住脫口而出。


    話還沒說完,徐鋼的臉色就沉了下來,背後的光頭劉更是冷笑連連:“你要是在江北敢這麽說,老子早就把你的腿給卸了!”


    大家雖然不知道光頭劉是什麽來頭,但看他那滿臉橫肉,就知道他不是在說笑。


    陳小凡的二伯母哪裏見過這種陣仗,嚇得跟鵪鶉一樣,頭都不敢抬。


    “咳咳,徐董啊,你手下人也得管教管教嘛。”陳政行看不下去了,開口打圓場。


    徐鋼微微一笑,淡然道:“陳先生那可是咱們江北的驕傲,對他不敬,就是跟我們所有人過不去。”


    誰也不想跟海東的徐鋼結仇啊,陳家雖然厲害,但徐鋼背後的勢力也不是吃素的。


    更何況他身後還跟著一群江北的大佬呢,一看就不是善茬。


    “陳叔叔,王阿姨,新年好呀!”就在這時,徐鋼身旁突然蹦出個穿著雪白羽絨服,頭頂毛絨球小帽的少女,她個子高挑,模樣嬌俏得跟朵花兒似的,聲音清脆悅耳,就像春天裏最動聽的旋律。


    “祝您們新的一年裏,還是那對甜甜蜜蜜的夫妻檔,三口之家幸福美滿,四季都有歡笑相伴,五福臨門好運連連,六六大順事事如意,七喜臨門財源滾滾,八方來財鴻運當頭,九九歸一吉祥如意,十全十美幸福滿滿哦!”


    少女長得那叫一個傾國傾城,說話的聲音又輕又軟,像似的,一口氣說完這麽長的祝福詞,還擺了個萌萌的表情,真是讓人看了就心生歡喜。


    王曉雲一看這小姑娘,心裏頭那叫一個喜歡,立馬就笑著拉住了她的手:“小姑娘,你叫什麽名字呀?怎麽想到來給阿姨拜年呢?”


    “我叫許淑蓉,徐鋼是我老爸。”許淑蓉說著,小臉兒上泛起了兩朵紅雲,“還有啊,我和陳小凡哥哥是同班同學呢。”


    “哎呀,王阿姨,這是我攢了一年的零花錢給您買的禮物,您可一定要收下哦。”


    許淑蓉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趕緊從她那卡通小包裏掏出一個精致的小禮盒。


    王曉雲笑著接過來,在許淑蓉滿懷期待的眼神中緩緩打開。


    裏麵是一塊閃閃發光的香奈兒女士手表,王曉雲一看就知道,這東西價格不菲,少說也得幾十萬呢。


    她深深地看了許淑蓉一眼,心裏頭那個滿意啊,不過麵上還是一副淡然的樣子,收下了這份厚禮。


    賓客們一看這場景,心裏頭那是明鏡似的,都暗暗琢磨開了:“看來陳小凡這小子是把徐鋼家的千金給泡到手了。”


    “難怪呢,難怪陳小凡今天能來這兒,敢情是帶著‘未來嶽父’來的呀。”


    “你們說,徐鋼這是不是帶著女兒來提親的呀?”


    有人忍不住偷笑起來。


    雖然陳小凡和許淑蓉看起來也就十七八歲的模樣,但在江南這些大家族裏,高中時訂婚那可是家常便飯,有的搶手的,甚至高一高二就被預訂了。


    陳家人也紛紛看向了陳洛西夫婦,陳洛西一臉尷尬,他這個人古板得很,哪裏想得到兒子會在高中就談起了戀愛。


    倒是王曉雲笑得合不攏嘴,心裏頭那個美啊,自己兒子能找到這麽漂亮的女朋友,那可是兒子的本事啊!


    大伯母、二伯母、小姑她們幾個,那是滿眼的嫉妒啊,心裏頭那個酸啊:“這陳小凡何德何能啊?怎麽能找到這麽一個既可愛又聰明,還家世顯赫的女朋友呢?”


    老爺子和陳政行倆人心頭沉甸甸的,跟壓了塊大石頭似的。


    徐鋼那樣的大人物,怎麽可能僅僅因為女兒親家的關係,就變得這麽畢恭畢敬呢?


    “他說陳小凡地位了得,名聲響當當,在整個江北都數一數二,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啊?”陳政行撓破了頭皮也想不通。


    自家那個侄子,到底有啥三頭六臂,能讓徐鋼這些大佬心甘情願地俯首稱臣?


    不過很快,陳政行就不用費腦筋琢磨了,因為外麵已經跟潮水一般,一波接一波地湧進來大人物。


    “凱龍製藥的胡董、萬象控股的魯總、清北集團的張總……”


    一個個在江南響當當的大富豪、大老板,排著隊往裏進,就沒有一個身價低於十億的,甚至還包括了三個上市公司的董事長,以及兩位市級首富級別的大佬。


    他們一個個先來跟陳小凡打個招呼,然後才步入大堂,向陳洛西、王曉雲道賀。


    眨眼的功夫,陳家大院裏仿佛匯聚了半個江北的名流。


    一雙雙眼睛齊刷刷地看向那個獨自坐在堂下,悠然自得的少年,裏麵有驚訝、有猜測、有嫉妒、有懷疑、有憤恨。


    無數目光交織著各種複雜的情緒,但陳小凡卻跟沒事人一樣。


    他仍舊穩穩當當地坐在高台上,淡定得跟個沒事人似的,好像這些富豪們不是衝著他來的。


    陳旭瞅著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堂弟,心裏頭好像突然間開了竅。


    那句“任憑你千軍萬馬,也敵不過我一個人”的豪言壯語,他算是明白了。


    隻有陳安低頭悶聲喝著茶,雖然手在微微發抖,但心裏頭卻在咆哮:


    “你就算把全天下的富豪都請來又怎樣?你終究不過是個高中生!你爸也隻不過是個芝麻小官!”


    “這裏是陳家,是靠著權勢撐起來的金陵陳家,錢再多能頂啥用?我才是陳家這一代最耀眼的明星!我和我老爹,才是陳家未來的頂梁柱!”


    他眼裏閃爍著不容置疑的堅定,仿佛勝券在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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