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伯江建明和大多數本地人的想法一樣,不希望女兒遠嫁,近一點逢年過節有事的時候還能幫襯下。


    嫁的太遠的話,就相當於沒有這個人了,有點事也指望不上。


    不過,雖然江然的大堂姐江美娜嫁得遠,但她基本上每年過年都要回娘家一次以上,而且大多是在過年的時候回來,每次回來都是拖家帶口回來。


    上次江然擺升學宴的時候,這位堂姐也百忙之中抽空趕了回來,為家族出了一個名校大學生而感到自豪。


    江然記得小時候,和這位堂姐的關係極為要好,對方有什麽好吃的都緊著他,經常帶他去山上摘野果,可以說是除了爺爺之外,與他最為親近的人了。


    “昨天下午 4點多到的家裏,不錯啊,江然,聽說你都自己開公司掙錢了,蠻厲害的。”江美娜看著眼前的堂弟,眼中滿是欣慰與自豪。


    雖說並非親生姐弟,但那份親情卻絲毫不減。


    在她心裏,江然能有如今的成就,就如同自己的親弟弟有了出息一般,讓她打心底裏感到高興。


    “也就一般吧,姐你昨天回來的時候也不打電話告訴我一下,剛好大家一起回來。”江然笑著回應道。


    他記得很清楚,這位堂姐嫁的老公家裏條件一開始也就一般,不過兩夫妻都是踏實肯幹的性子,後來靠種植香菇讓日子一天天好了起來,這些都是後話了。


    對方家庭不算好,這也是大伯之前極力反對這門婚事的原因之一,畢竟現實因素不得不考慮,以堂姐的自身條件,在本縣找個家裏條件比較好的家庭並非難事。


    每次堂姐他們回娘家,基本上都是先乘坐火車,再轉坐班車,然後打摩的,拖家帶口的,回來一趟確實是有些麻煩。


    “吃點薯包吧,剛炸起來的。”江美娜端起桌上的一個盆子遞到江然麵前。


    那剛出鍋的薯包,整個散發著誘人的香氣,油炸之後金黃酥脆的外皮看著就令人有食欲。


    在老家,基本上逢年過節,家裏都會準備一些諸如薯包之類的特色小吃,也算是地方特色小吃了。


    對於江然來說,從小就喜歡吃這些香酥的東西,即使每次吃完上火喉嚨痛他都還控製不住。


    楊美華這邊呢,正耐著性子等江建林把這一局的牌打完。


    隻見牌桌上,幾個人玩得正起勁兒,江建林手氣不錯,他們打的是 5塊錢的底,炸彈還翻倍,他連續 3把叫了地主並且都贏了,此刻正忙著給另一個人找 5塊錢呢。


    “有什麽事在這說不行麽?”江建林邊說著,邊把錢遞給對方,語氣有些不耐煩。


    “你讓別人先玩著,你跟我出來我有事給你說。”楊美華皺著眉頭催促道。


    或許是察覺到妻子的神情有些不對勁兒,江建林便朝著旁邊觀看的侄子說道:“連海,你來幫我玩吧。”


    “好啊。”江連海早就看得心癢癢了,聽到這話,欣然應允,趕忙在江建林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在江寧這邊的農村,賭博的風氣確實比較盛行,尤其是過年這段時間。


    年輕人從外麵打工回來,兜裏揣了幾塊錢,心裏就難免有些癢癢,再加上鄉下娛樂活動不多,打牌打麻將就成了最盛行的娛樂活動了。


    過年這段時間,從吃完早餐開始,就會有人聚在一起開始打牌打麻將。


    吃午飯的時候停一下,吃完繼續,日複一日,年年如此。


    大多數人打的都不算大,輸贏最多幾百,但也有搞得大的,用麻將“滾筒子”的方式,輸贏幾千上萬都大有人在。


    每年都會有誰誰誰過年揣了幾萬塊錢回家,年後兜裏隻剩幾百又出去打工了的傳聞。


    鬥地主這玩意兒,在這邊幾乎是家喻戶曉,上至老人,下至小孩,大多數人都會玩。


    與鬥地主處於同等地位的,還有一種叫做“升級”的 4人牌類遊戲,也是村民們閑暇時消遣的熱門選擇。


    楊美華和江建林兩個人一前一後來到了院子外的竹林裏。


    竹林鬱鬱蔥蔥,冷風吹過,竹葉沙沙作響,本是一片清幽寧靜的景象,此刻卻籠罩著一層略顯緊張的氛圍。


    “美華,到底有什麽事啊,這麽神神秘秘的,還要出來說?”江建林一臉不解地問道。


    “哼,還能有什麽事,你們家的人一個個連最基本的教養都沒有,一個個都這麽自私。”楊美華沉著臉冷哼道,臉上滿是不悅之色。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大過年的生這麽大的氣幹嘛啊。”江建林板著臉問道,心裏也有點惱火,對方這句 aoe(範圍攻擊)的話,可是把他自己也包含了進去。


    “還有誰,還不是你弟弟家那個江然,哼,賺了點錢尾巴都不知道翹到哪裏去了,一點都不把我這個長輩放在眼裏,真以為有幾個錢就了不起啊。”楊美華氣呼呼地說道,眼中滿是憤懣。


    “他不是剛回老家麽,怎麽就惹你了。”對於妻子的話,江建林並沒有全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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