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謝大柱已然沒有了往日大隊長的風光,伸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謝恒的臉上。


    “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秦征他媳婦真的是個軍人,他老丈人真的是………”


    謝恒捂著臉,原本低著頭的腦袋,現下更低了。


    謝荷花不願相信,繼續發著瘋道:“不可能,這不是真的。三哥你和我說,這不是真的。”


    “老三啊,你和娘說,這是假的對吧?”


    沒等謝恒說話,謝大柱低聲怒道:“還不快滾回家去,整天在外麵丟人。”


    謝大柱身後跟著大大小小謝家上下所有人回去了,當然除了張玉梅。


    謝家內,原本在屋內休息的張玉梅聽到院子外哐當哐當的聲音,湊在門口聽著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她才不出去呢。


    “老三,跪下。”


    謝恒聽著謝大柱的話,老老實實的跪了下來。


    “老三,你可知道你做錯了什麽?”


    謝恒狡辯道:“爹,是我的錯。可是又不是我讓荷花在外麵說許知意追過我的,是荷花自己管不住她那張嘴。”


    此刻的謝荷花早已經沒有了原先的張牙舞爪,她明白了,原先她的三哥其實就是個假把式,根本就不頂用。


    她不會真的被秦征和秦征他媳婦給抓進派出所吧?


    想著想著,謝荷花便開始獨自害怕了起來,聽著她那引以為傲的好三哥的辯解。


    “混賬,那你就看著你妹妹還有你爹娘在外麵被人欺負?”


    “爹,你以為我想嗎?要不是因為你們給我在老家訂了親事,還讓我成了鰥夫,我也會像秦征一樣給你們娶一個和許知意一樣優秀的女人,你們自然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受氣。”


    劉盼兒怒道:“老三,你這是在怨我和你爹?”


    謝大柱氣的差點兒暈倒,“老三,聽你這話你是對爹娘很不滿啊。你還有什麽話你就直說了吧,今天一氣說個明白。”


    謝恒滿臉淚水,哭訴著,仿佛是要將自己從秦征身上受的委屈全都要發泄出來一樣。“爹,娘,我是怨你們。我怨你們不經過我的同意就給我在老家說親。


    你知道嗎?在部隊秦征永遠是第一名,隻要有他在,我勢必會排在他後麵。這就罷了,可是憑什麽排在我身後的那些人,他們也比我過得比我好?


    秦征剛和許知意處對象,就升了職。而我呢,想在首都留下來難上加難。唯一一個看得上我的,不嫌棄我的,隻有張玉梅。所以,即便她爸隻是個區區首都部隊後勤部的營長,我也心滿意足,我也願意把張玉梅供起來。誰讓我是個二婚呢,誰讓我還有三個孩子呢。


    你們隻說我多麽多麽的有出息,可你們知道嗎?在部隊官大一級壓死人,更別說本身就有關係的那些官二代了。我在部隊謹小慎微,生怕被人嫌棄,就要滾回家種地。”


    謝大柱有些動容,無奈道:“老三,你起來吧。是爹沒本事,幫不上你。可你能不能和秦征他們兩口子好好說說,這件事情就這麽算了。不要讓他們去派出所,改天爹帶著玉梅給他們認錯,還不行嗎?”


    謝恒搖了搖頭,“爹,今天這個事情,我勸不了。”


    “老三,荷花可是你妹妹。”


    謝家二兒媳婦說道:“三弟啊,荷花你幫不了,那咱爹你能幫嗎?還是你能幫,故意不幫?”


    謝老二假意扯了扯謝家二兒媳婦的袖子,黑臉道:“你說什麽呢?”


    “二嫂,這件事情我幫不了。他們倆的軍銜哪一個都比我高,許知意背後更是有一個在首都當首長的爹。許家和我們軍校的校長是私交,這件事情許家一定會知道,我們校長也會知道,而我也會受處分。


    就因為謝荷花管不住她那張嘴,連累我回去後要寫報告,要受處分。爹娘,大哥大嫂,二哥二嫂,你們覺得我若是到了,咱家會怎樣?”


    “啥?你說啥?老三,這就是你妹妹和秦紅衣的事,怎麽就影響到你了呢?”


    謝恒氣笑道:“娘啊,我剛剛說的,你都沒聽到嗎?還是你沒聽到許知意最後說的話?


    這件事情我就算是不受處分,我回去也要被校長說一頓,也會過的不順心。而且荷花被派出所判了罪,隻怕我的資料上也會說明。”


    眾人默不作聲,這一次他們知道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謝大柱的聲音嘶啞著:“老三,許家的本事就這麽大?那玉梅家裏呢?”


    “爹,你還不死心嗎?根本就沒有可比性。玉梅他爸是在後勤,就是個閑置,而且上頭還有人管著。許知意她爸可是上過戰場的,就連我們軍校的校長也比不過。”


    謝恒看著謝大柱的臉色,慢悠悠的說道:“爹,咱們大隊的賬本沒什麽錯吧?要是賬本出了錯,你的大隊長隻怕也做到頭了。”


    謝大柱臉色越發難看,這一切都怪謝荷花,要不是謝荷花不聽他的話,非要出去亂嚼舌根的,也不會和秦家發生爭執,許知意和秦征也不會出手。


    “去,明天就去,找個媒婆把謝荷花嫁了。”


    劉盼兒想要求情道:“孩子他爹,荷花………”


    “你要是敢多說一句話,你明天也給我滾,滾回你們劉家去。”


    劉盼兒頭一次看到這麽生氣的謝大柱,連忙答應到道:“孩子他爹,我知道,明天我就讓媒人上門說親。”


    謝荷花掙紮著:“爹,我不要嫁給泥腿子,我不要。娘,你跟爹說說,我不要嫁給泥腿子。三哥,我錯了,我今後再也不亂說話了。大哥,二哥,你替我跟爹說說啊!啊!”


    “你再多說一句話,老子把你給賣了。”


    “爹,我是你閨女啊!爹………”說著,謝荷花就被劉盼兒拉進了屋內。


    謝家的人麵麵相覷,沒有一個上前求情。腦海裏都擔心謝大柱這個大隊長的位置是不是要被人拉下來了?那他們家會不會受到牽連?


    屋內的張玉梅原本在聽到謝恒的話的時候,心裏有些埋怨。但現在,張玉梅嘴角的笑容徹底掩蓋不住,洋洋得意道:“謝荷花啊謝荷花,你也有今天。哎呀,許知意你可真是給我報了個仇,你可要好好感謝感謝你啊。”說完,張玉梅繼續回了炕上,躺著。


    秦家內,秦征和許知意檢查了一下秦天華和秦紅衣身上的傷,沒發現什麽大問題才得以鬆心。


    秦紅衣支支吾吾道:“二嫂,你真是軍人?你還是個當官的?”


    許知意點了點頭。


    “二嫂,那你和我哥誰的官大?”


    許知意看向秦征,“我雖說是軍人,但我和你二哥的兵種不一樣。這個沒法說,不過你二哥今後肯定比我走的遠。”


    “那就是你大。”


    許知意剛想反駁,就聽到秦紅衣接下來的話。


    “這下好了,我徹底放心了。我還擔心我二哥會欺負你呢,現在沒有顧慮了。”


    許知意看著秦征那臉色,笑出了聲。


    秦征揉了揉額頭,“你……我怎麽可能會欺負你二嫂。”


    “那誰知道呢。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秦天華歎了一口氣道:“老二啊,謝大柱的大隊長位置真的能拽下來?”


    “爹,咱們大隊宗族觀念你還不了解嗎?要說謝大柱這個大隊長在職期間沒有貓膩,那才是假的呢。”


    秦紅衣開心道:“太好了,他們謝家終於下來了。謝家那幾個人沒一個好東西,整天說什麽自己的爹啊,爺爺的是大隊長的,整天不是欺負人,就是在背地裏罵這個,罵那個的。


    就他們謝家的那些人,隻要是有親戚關係的,幹的活都是些輕鬆且工分高的。真好,今兒個真開心,可算是出了一場惡氣,今晚我要好好慶祝慶祝。”


    “老二,萬一他們提前把賬本改了呢?那些證據不就沒了?”


    許知意說道:“爹,你放心。小趙今下午就能把人帶來。”


    秦天華有些震驚,自己這個二兒媳婦真的是不一般啊!老二配得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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