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似是非是
盜筆：當弟弟的哪有不瘋的 作者：Vaswen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黑眼鏡摘下偽裝，把自己打理清楚以後，又開始過來糾纏。
“念——念念念~你這身手，是誰教的？還是說你偷學了誰的？”
“關你屁事！”
吳念一陣氣悶，看來是他對他瞎子師父濾鏡太重了，以至於現在遇到這黑眼鏡一時間讓他反應不過來。
“我覺得，這還真有我的事~”黑眼鏡語氣玩味，但又十分篤定，“你剛剛打架的那一身習慣，還有對我招式的熟悉程度……哈哈！”
“你是不是會什麽妖術，讓我教會你東西以後失憶？”
“我要是這麽牛，現在就讓你變成傻子給我當沙包！”
“那就是說確實是我教的咯？”
“才不是你！”
吳念凶狠地瞪著他，這個神經病實在是太煩了！
“我也覺得不是我，但是——”黑眼鏡重新攬過來，手指還在不停比劃，“你跟我也太像了吧，簡直就像是有另一個‘我’從小養出來的一樣。”
吳念心裏一跳，隻覺得危。
但他話鋒又一轉，“你不知道，咱們吳邪吳老板，剛剛才讓我放你和黎簇回去呢，說什麽，你太天真了，處理不好事情，之類的。”
這話就有點挑撥離間的意思了，就算是這邊的吳邪也不會這麽評價一個人，聽著倒像是他對自己的第一印象。
吳念嗬了一聲，完全沒信。
“哎，為什麽我在你這裏信譽這麽低？”
“你自己幹了什麽你心裏沒點數嗎！一上來就搶我的刀，還騙我！”簡直就是在他的雷區蹦迪！
“原來隻有刀是重點！”黑眼鏡恍然大悟，然後展示了一下剛從他身上摸走的金鈴鐺，“那這個就可以給我了嗎？”
這他媽是什麽強盜！
吳念目瞪口呆，雖然他自己壓根也忘了身上還有這個，但是這人怎麽什麽都要過過手？想到這裏，他趕緊確認了一下胸口的鬼璽，還好鬼璽沒事。
“你就這麽缺錢……？”他有些艱難地開口，看來這個黑眼鏡跟黑瞎子是完全不一樣的人啊，是他先入為主了？
“非也！我隻是對你更感興趣而已，但是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隻能從你身上拿點紀念品咯！”
啊對對對，還是逃不過興趣論是吧？
得虧黎簇這小子現在還暈著，吳念不禁又開始無語起來，就問他：“所以你之前故意隻朝我開槍，大半夜拍我帳篷，就是因為你對我很感興趣？你真幼稚。”
“我隻要跟著你們，確保吳邪的安全而已，那個時候很閑啊。”
黑眼鏡不置可否，十分自然地承認了，“晚上那會其實是想拉你起來辦事的，我一個人搬那麽多設備，費時費力不說，還很無聊！”
“不過，你居然那麽早就發現是我了麽~一定是心裏有我~”
“不是，少做夢行不行！還有，你現在又為什麽要給我透露這麽多信息？又是說跟吳邪有關係又是要辦事的，你們終於要殺我滅口了嗎？”他這麽有問必答讓吳念很慌。
“我這是在試圖換取你的信任~”他依然樂嗬嗬地，“既然這鈴鐺對你沒那麽重要，我就不還了。”
他又提了一嘴鈴鐺，這讓吳念突然想起來個事，既然當時在那邊用能有概率跟這邊互通，那他現在在這裏用，能不能互通回對麵去？！
“你先等等！”
他馬上興奮起來，伸手過去問黑眼鏡要東西：“把鈴鐺給我一下，用完就送你！”
隻在這一點上黑眼鏡還蠻幹脆的，直接就丟了過來，以吳念對“黑瞎子心理學”的了解，這家夥肯定也在好奇會發生什麽。
吳念也不廢話，拿掉自己塞的紙塞子就開始搖鈴，然而讓他非常失望的是，他居然聽到了很普通的搖鈴聲。
他索性多搖了好一會，果然什麽也沒有發生。
他重新塞好塞子就準備遞還回去，誰知道這黑眼鏡居然還沒回過神來，他一下子疑惑起來，難道是黑眼鏡看到了什麽不得了的幻覺？
不過那些暫時都不重要。
吳念趕緊趁這個機會悄悄靠近，試圖把他的刀偷回來。
明明他手都還沒摸到刀柄，就被黑眼鏡當場抓獲了。
“你想幹嘛呢？”
他握著吳念的手腕，臉上是奇怪地笑。
吳念有一瞬間的心虛，之後馬上理直氣壯起來：“我在拿我的刀！”
“不可以喔，都說了是刀質。”
失敗了，意料之中，但感覺這家夥的態度一下子變了好多，之前一直縈繞在周圍那股若有若無的危險感也都消失了。
吳念心生疑竇之下，問起他剛剛的事：“你剛剛看到幻覺了？看到了什麽？”
“你猜？”
黑眼鏡從他手上拿走鈴鐺，又搖了搖，這次他們兩個人都沒什麽反應，看起來似乎是沒有效果了。
“你這小玩意還挺好使的，可惜黑爺不會用，隻能當裝飾品咯。”
吳念對這樣的變化完全摸不著頭腦，問他又完全不聊這方麵，隻能猜測他在幻覺裏看到了一些自己那邊的事。
有事情要思考，他的火氣很快就下去了，但是耐不住身邊有這個臭雞掰一直在沒話找話想讓他發脾氣，他隻感覺前幾天的那個噩夢就像他娘的預知夢一樣，太糟心了。
黑眼鏡坐在車頂，擦著新找出來的子彈，嘴上也完全不消停：“念寶？幫個忙，把這小子綁到吊車上去，就是旁邊那個滑輪。”
？
吳念豁然回頭，“又換了個稱呼，這也是你剛剛在幻境裏收獲的結果？”
“看來你其實還挺在意別人怎麽叫你的嘛？”
他在打岔。
吳念頓時心裏有數了，這家夥是想保密，所以他居然不打算把這個發現告訴吳邪他們？果然都是一樣的惡劣！他差點笑出來，馬上就不怕了，“是啊，我師父就喜歡這麽叫我，一般人哪會給人起這種綽號？”
“我覺得還是叫念念比較好聽。”
“你覺得有什麽用？你又不是我師父。”吳念正糾結吊車上的繩子該留出來多長，就隨意地回了他一句。
一陣毛骨悚然感，他隻好回頭瞪眼譴責：“你就不能專心擦你的零件嗎？”
短短幾個小時啊，隻要他不搭理人，黑眼鏡就拿槍口指著他，再這麽下去他可要擺爛了！
“你看啊，你那個師父當得有多不稱職，居然把你一個人丟在這，他能教什麽？不如讓黑爺來教！”他樂嗬嗬地自薦，想得還挺美。
看來這家夥確實看到了自己跟黑瞎子相處的某些場景，吳念安靜地把還在昏迷的黎簇吊起來，再確認一遍安全性。
“我看你是沒有意識到那些人對我的重要性，或者是覺得自己能做得更好，”他慢慢從吊臂上往下走，也沒想到他還能有說這種話的一天，“從來沒有人可以取代誰。我也不知道你通過幻覺看到了多少，但是你永遠都不可能成為他，也沒必要成為他啊。”
吳念很坦然地俯視著他，沒怎麽考慮就脫口而出：“我不想跟你打啞迷，也不想在這猜來猜去的，太費勁了。挑明了說吧，我師父，是黑瞎子，但不是你，可是現在是你在跟我聊天，不是他……你能不能懂？”
說得有點繞了，不過看黑眼鏡一臉的驚訝，還是讓吳念小小得意了一下，這一通輸出夠突然了吧？雖然他也是臨時起意。
“當然了，你要是能把刀還給我就更好了，那我覺得我們確實能成為朋友。”
“……哈！你是猜到我不會跟其他人說這個秘密才願意坦白的吧？好一個陽謀。”黑眼鏡笑得特別違和，非要形容的話，就像……陽光開朗大男孩？？“為什麽你會覺得一定要我來說呢？我看還是你自己去跟吳邪解釋吧。”
話音落下的瞬間，他嘴角垂下，突然就變得非常有壓迫感，仿佛先前暫時平和下來的氣氛都是假的似的。
他拿出那把短刀，說：“我這人很公平，想要拿回你的東西很簡單，兩個選擇，一，你自己老老實實下去找吳邪，跟他聊聊；二，等我處理好黎簇的事，把你抓下去，咱們幾個一起聊聊。你覺得哪個好？”
看到他這個變臉，吳念突然福至心靈，如果再有人說他有精神分裂，他就說是跟黑瞎子學的，還是雙份的黑瞎子！
隨即思緒回籠，幽默黑眼鏡，他肯定完全沒想到自己還真想去找吳邪！
吳念差點沒繃住，趕緊把他的刀也拿出來，生怕他反悔，“我選一我選一！我們趕快換回來，我好去找吳邪他們！”
可能是意圖太明顯，看得黑眼鏡反而如鯁在喉，但又不好再反悔，隻能跟吳念換回來。
仔細確認了確實是自己的刀，吳念立刻眉開眼笑起來，快樂得簡直想激情作畫好幾天，再看他的時候都覺得順眼了不少，“辛苦你了黑眼鏡！黎簇這個小屁孩人還是挺不錯的！相信我，他很好玩！我這就去找吳老板！啊哈哈哈哈哈！”
在黑眼鏡怪異的臉色中，他蹦蹦跳跳地去把他那台收音機提走，音量拉滿，往之前王盟消失的位置扔，沒幾分鍾小綠手就被吸引出來，他主動上去握住一根，一下子就被拖進沙子裏。
黑眼鏡一個人坐在車頂，愣了好一會才回過神。
他在想剛剛的事——
他本來還在幻境中湊熱鬧呢，結果突然感覺到有一雙手摸到了他身上，很快就讓他脫離了那場匪夷所思的幻覺。
那雙手的主人也是幻覺的主角之一，吳念。
不久前這個小家夥還是一副要跟他拚命的模樣，現在居然瞬間就收起爪子，眼神都清澈了不少，口口聲聲說不認識不認識，結果這都開始撒起嬌來了？他沒看錯吧？這小孩這麽心大？
黑眼鏡饒有興致地觀察著麵前這個極其不老實的小鬼，他確實看到了一段幻覺，不多，但卻仿佛身臨其境。
他看到的是二十多歲的吳念，滿身是血地從更大的巨蛇腹內鑽出來，眼巴巴地看著他，還在朝他傻笑，一對像是藍色托帕石的眼睛在極度黑暗的環境下卻仿佛在發光。
他聽到自己的說話聲，卻控製不了自己，這讓他不得不多了一些猜想，結果還沒來得及驗證，就被這小鬼直球完了。
知道是陌生人還這麽放心，真牛。
而後續更是完全超出他的預料，他以為這小孩應該是不樂意讓吳邪知道這些的，這樣就可以在上麵多待一會，最後名正言順地跟黎簇離開這裏，反正吳邪也是這個意思。
可事情居然會變成現在這樣，難搞了啊……
“念——念念念~你這身手，是誰教的？還是說你偷學了誰的？”
“關你屁事！”
吳念一陣氣悶，看來是他對他瞎子師父濾鏡太重了，以至於現在遇到這黑眼鏡一時間讓他反應不過來。
“我覺得，這還真有我的事~”黑眼鏡語氣玩味，但又十分篤定，“你剛剛打架的那一身習慣，還有對我招式的熟悉程度……哈哈！”
“你是不是會什麽妖術，讓我教會你東西以後失憶？”
“我要是這麽牛，現在就讓你變成傻子給我當沙包！”
“那就是說確實是我教的咯？”
“才不是你！”
吳念凶狠地瞪著他，這個神經病實在是太煩了！
“我也覺得不是我，但是——”黑眼鏡重新攬過來，手指還在不停比劃，“你跟我也太像了吧，簡直就像是有另一個‘我’從小養出來的一樣。”
吳念心裏一跳，隻覺得危。
但他話鋒又一轉，“你不知道，咱們吳邪吳老板，剛剛才讓我放你和黎簇回去呢，說什麽，你太天真了，處理不好事情，之類的。”
這話就有點挑撥離間的意思了，就算是這邊的吳邪也不會這麽評價一個人，聽著倒像是他對自己的第一印象。
吳念嗬了一聲，完全沒信。
“哎，為什麽我在你這裏信譽這麽低？”
“你自己幹了什麽你心裏沒點數嗎！一上來就搶我的刀，還騙我！”簡直就是在他的雷區蹦迪！
“原來隻有刀是重點！”黑眼鏡恍然大悟，然後展示了一下剛從他身上摸走的金鈴鐺，“那這個就可以給我了嗎？”
這他媽是什麽強盜！
吳念目瞪口呆，雖然他自己壓根也忘了身上還有這個，但是這人怎麽什麽都要過過手？想到這裏，他趕緊確認了一下胸口的鬼璽，還好鬼璽沒事。
“你就這麽缺錢……？”他有些艱難地開口，看來這個黑眼鏡跟黑瞎子是完全不一樣的人啊，是他先入為主了？
“非也！我隻是對你更感興趣而已，但是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隻能從你身上拿點紀念品咯！”
啊對對對，還是逃不過興趣論是吧？
得虧黎簇這小子現在還暈著，吳念不禁又開始無語起來，就問他：“所以你之前故意隻朝我開槍，大半夜拍我帳篷，就是因為你對我很感興趣？你真幼稚。”
“我隻要跟著你們，確保吳邪的安全而已，那個時候很閑啊。”
黑眼鏡不置可否，十分自然地承認了，“晚上那會其實是想拉你起來辦事的，我一個人搬那麽多設備，費時費力不說，還很無聊！”
“不過，你居然那麽早就發現是我了麽~一定是心裏有我~”
“不是，少做夢行不行！還有，你現在又為什麽要給我透露這麽多信息？又是說跟吳邪有關係又是要辦事的，你們終於要殺我滅口了嗎？”他這麽有問必答讓吳念很慌。
“我這是在試圖換取你的信任~”他依然樂嗬嗬地，“既然這鈴鐺對你沒那麽重要，我就不還了。”
他又提了一嘴鈴鐺，這讓吳念突然想起來個事，既然當時在那邊用能有概率跟這邊互通，那他現在在這裏用，能不能互通回對麵去？！
“你先等等！”
他馬上興奮起來，伸手過去問黑眼鏡要東西：“把鈴鐺給我一下，用完就送你！”
隻在這一點上黑眼鏡還蠻幹脆的，直接就丟了過來，以吳念對“黑瞎子心理學”的了解，這家夥肯定也在好奇會發生什麽。
吳念也不廢話，拿掉自己塞的紙塞子就開始搖鈴，然而讓他非常失望的是，他居然聽到了很普通的搖鈴聲。
他索性多搖了好一會，果然什麽也沒有發生。
他重新塞好塞子就準備遞還回去，誰知道這黑眼鏡居然還沒回過神來，他一下子疑惑起來，難道是黑眼鏡看到了什麽不得了的幻覺？
不過那些暫時都不重要。
吳念趕緊趁這個機會悄悄靠近，試圖把他的刀偷回來。
明明他手都還沒摸到刀柄，就被黑眼鏡當場抓獲了。
“你想幹嘛呢？”
他握著吳念的手腕，臉上是奇怪地笑。
吳念有一瞬間的心虛，之後馬上理直氣壯起來：“我在拿我的刀！”
“不可以喔，都說了是刀質。”
失敗了，意料之中，但感覺這家夥的態度一下子變了好多，之前一直縈繞在周圍那股若有若無的危險感也都消失了。
吳念心生疑竇之下，問起他剛剛的事：“你剛剛看到幻覺了？看到了什麽？”
“你猜？”
黑眼鏡從他手上拿走鈴鐺，又搖了搖，這次他們兩個人都沒什麽反應，看起來似乎是沒有效果了。
“你這小玩意還挺好使的，可惜黑爺不會用，隻能當裝飾品咯。”
吳念對這樣的變化完全摸不著頭腦，問他又完全不聊這方麵，隻能猜測他在幻覺裏看到了一些自己那邊的事。
有事情要思考，他的火氣很快就下去了，但是耐不住身邊有這個臭雞掰一直在沒話找話想讓他發脾氣，他隻感覺前幾天的那個噩夢就像他娘的預知夢一樣，太糟心了。
黑眼鏡坐在車頂，擦著新找出來的子彈，嘴上也完全不消停：“念寶？幫個忙，把這小子綁到吊車上去，就是旁邊那個滑輪。”
？
吳念豁然回頭，“又換了個稱呼，這也是你剛剛在幻境裏收獲的結果？”
“看來你其實還挺在意別人怎麽叫你的嘛？”
他在打岔。
吳念頓時心裏有數了，這家夥是想保密，所以他居然不打算把這個發現告訴吳邪他們？果然都是一樣的惡劣！他差點笑出來，馬上就不怕了，“是啊，我師父就喜歡這麽叫我，一般人哪會給人起這種綽號？”
“我覺得還是叫念念比較好聽。”
“你覺得有什麽用？你又不是我師父。”吳念正糾結吊車上的繩子該留出來多長，就隨意地回了他一句。
一陣毛骨悚然感，他隻好回頭瞪眼譴責：“你就不能專心擦你的零件嗎？”
短短幾個小時啊，隻要他不搭理人，黑眼鏡就拿槍口指著他，再這麽下去他可要擺爛了！
“你看啊，你那個師父當得有多不稱職，居然把你一個人丟在這，他能教什麽？不如讓黑爺來教！”他樂嗬嗬地自薦，想得還挺美。
看來這家夥確實看到了自己跟黑瞎子相處的某些場景，吳念安靜地把還在昏迷的黎簇吊起來，再確認一遍安全性。
“我看你是沒有意識到那些人對我的重要性，或者是覺得自己能做得更好，”他慢慢從吊臂上往下走，也沒想到他還能有說這種話的一天，“從來沒有人可以取代誰。我也不知道你通過幻覺看到了多少，但是你永遠都不可能成為他，也沒必要成為他啊。”
吳念很坦然地俯視著他，沒怎麽考慮就脫口而出：“我不想跟你打啞迷，也不想在這猜來猜去的，太費勁了。挑明了說吧，我師父，是黑瞎子，但不是你，可是現在是你在跟我聊天，不是他……你能不能懂？”
說得有點繞了，不過看黑眼鏡一臉的驚訝，還是讓吳念小小得意了一下，這一通輸出夠突然了吧？雖然他也是臨時起意。
“當然了，你要是能把刀還給我就更好了，那我覺得我們確實能成為朋友。”
“……哈！你是猜到我不會跟其他人說這個秘密才願意坦白的吧？好一個陽謀。”黑眼鏡笑得特別違和，非要形容的話，就像……陽光開朗大男孩？？“為什麽你會覺得一定要我來說呢？我看還是你自己去跟吳邪解釋吧。”
話音落下的瞬間，他嘴角垂下，突然就變得非常有壓迫感，仿佛先前暫時平和下來的氣氛都是假的似的。
他拿出那把短刀，說：“我這人很公平，想要拿回你的東西很簡單，兩個選擇，一，你自己老老實實下去找吳邪，跟他聊聊；二，等我處理好黎簇的事，把你抓下去，咱們幾個一起聊聊。你覺得哪個好？”
看到他這個變臉，吳念突然福至心靈，如果再有人說他有精神分裂，他就說是跟黑瞎子學的，還是雙份的黑瞎子！
隨即思緒回籠，幽默黑眼鏡，他肯定完全沒想到自己還真想去找吳邪！
吳念差點沒繃住，趕緊把他的刀也拿出來，生怕他反悔，“我選一我選一！我們趕快換回來，我好去找吳邪他們！”
可能是意圖太明顯，看得黑眼鏡反而如鯁在喉，但又不好再反悔，隻能跟吳念換回來。
仔細確認了確實是自己的刀，吳念立刻眉開眼笑起來，快樂得簡直想激情作畫好幾天，再看他的時候都覺得順眼了不少，“辛苦你了黑眼鏡！黎簇這個小屁孩人還是挺不錯的！相信我，他很好玩！我這就去找吳老板！啊哈哈哈哈哈！”
在黑眼鏡怪異的臉色中，他蹦蹦跳跳地去把他那台收音機提走，音量拉滿，往之前王盟消失的位置扔，沒幾分鍾小綠手就被吸引出來，他主動上去握住一根，一下子就被拖進沙子裏。
黑眼鏡一個人坐在車頂，愣了好一會才回過神。
他在想剛剛的事——
他本來還在幻境中湊熱鬧呢，結果突然感覺到有一雙手摸到了他身上，很快就讓他脫離了那場匪夷所思的幻覺。
那雙手的主人也是幻覺的主角之一，吳念。
不久前這個小家夥還是一副要跟他拚命的模樣，現在居然瞬間就收起爪子，眼神都清澈了不少，口口聲聲說不認識不認識，結果這都開始撒起嬌來了？他沒看錯吧？這小孩這麽心大？
黑眼鏡饒有興致地觀察著麵前這個極其不老實的小鬼，他確實看到了一段幻覺，不多，但卻仿佛身臨其境。
他看到的是二十多歲的吳念，滿身是血地從更大的巨蛇腹內鑽出來，眼巴巴地看著他，還在朝他傻笑，一對像是藍色托帕石的眼睛在極度黑暗的環境下卻仿佛在發光。
他聽到自己的說話聲，卻控製不了自己，這讓他不得不多了一些猜想，結果還沒來得及驗證，就被這小鬼直球完了。
知道是陌生人還這麽放心，真牛。
而後續更是完全超出他的預料，他以為這小孩應該是不樂意讓吳邪知道這些的，這樣就可以在上麵多待一會，最後名正言順地跟黎簇離開這裏，反正吳邪也是這個意思。
可事情居然會變成現在這樣，難搞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