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異常的態度
盜筆：當弟弟的哪有不瘋的 作者：Vaswen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大自然的偉力哪裏能是他們幾個人抗衡得了的呢？
這小皮筏劃來劃去根本就到不了岸上，每次靠近都會被一股水流重新推回來，他們都已經輪流在努力劃了，然而根本沒有起到任何作用，最後隻能在水中央擺爛。
吳念把外套遞給吳邪，他古怪地看了吳念幾眼，接過去又丟到他頭上，讓他趕緊先睡覺。
疑惑，他不是這個意思啊。
吳念摸不著頭腦，他可不會謙讓啊？不管了，總之先睡。
話是這麽說，但這種環境下他也不可能還能睡得有多安穩，沒過幾個小時，在王盟過來要拍醒他之前就睜開了眼睛，王盟也沒管這些細節，讓人挪了個地方，自己就這麽一躺，就開始打起呼嚕。
黎簇睡得也很沉，一點動靜都沒有，特別安詳，而吳邪待的位置則是完全沒有變化，吳念閉眼之前是什麽樣，現在還是什麽樣，唯一的區別可能是又開始抽煙了。
“你不睡覺嗎？”
他試圖往那邊靠了靠，又在一大股煙味麵前敗下陣來，這可不止抽了一根啊，他娘的到底帶了多少盒煙，能給他這麽個抽法？
吳念悲慘地發現，在壞與更壞之間對比，如果隻是一支煙的程度，居然已經算還能接受了，人的適應性就是這麽強。
“睡過了。”
吳邪敷衍了一句，看起來倒像是在想事情，吳念也沒再打擾，換到了皮筏的另一邊待著。
說起來水底下那個黑耗子跑哪去了？都不用換氣的嗎？
吳念好奇起來，眼看著天色已經大亮，他幹脆扒拉著船邊就開始對水麵探頭探腦。
水裏依然十分渾濁，但比起之前晚上的那個狀況還是好很多，這些沙子應該過不了多久就會全部沉澱下去。
可吳念花了好一會功夫，把能看清的範圍都仔細觀察了一遍，依然完全沒看見人影，連屍體的影子也沒見到，這到底是怎麽做到的？難道是之前在海子移動的同時也順便拋屍了？
“你在看什麽？”
好像因為他過於聚精會神，以至於把吳邪也吸引了過來，吳念轉頭，才發現他居然已經站到自己旁邊來了。
吳念也知道，他自己現在的眼神肯定興奮得完全收斂不住，索性就大大方方地承認了：“我在找有意思的東西，但是沒找到。”
“你能看得見水裏有東西？是什麽？”
吳邪的話聽得他扶著船沿樂得不行，怎麽看都覺得這一幕很有意思。
瞧啊，某種程度上也算是親兄弟的兩個人，在演一場各自都心知肚明的戲碼，他以為他已經明示自己知道黑瞎子跟著了，可吳邪還在試探，那他也隻好裝傻了。
“隻是感覺而已，我們好像快到了。”
吳念猜測，他們應該在古潼京裏有補給，就在他睡覺的時候，那個瞎子可能已經上了岸進去拿了。
他們真是很盡職盡責的演員，演戲都演全套啊，學到了。
吳邪一下子率先上岸開始觀察周圍的情況，黎簇也跟了過去，隻剩下吳念和王盟麵麵相覷。
王盟不爽道：“你可是收了錢的，別吃幹飯行不行？”
“你就不能連我帶船一起拖嗎？”
吳念其實沒什麽所謂，不過看王盟敢怒不敢言是一件很好玩的事，他跟王盟邊吵邊把皮筏拖到沙地上，鬆鬆垮垮的沙子很快就被帶散了，露出底下的秘密。
之後的發現都沒什麽新鮮的，無非就是沙裏驚現幹屍，牽扯出更多的東西出來。
這種流程要是放在當年，不管哪個吳邪都會忍不住要追根究底，但是這不意味著吳念就會想去搜幹屍的身，更何況這種屍體上再怎麽搜都不會有什麽好寶貝。
他拋下這倆個還在糾結的人，跟著吳邪繼續挖，刨出來更多的屍體。
但他幹的事也僅限於此了，之後他們任何的討論吳念都完全沒有參與，隻是從頭沉默到尾。
吳邪早就察覺到他的異常，隻是沒有當場就點明，而是等他們把當務之急都解決完以後才開始發難。
“你怎麽一句話都不說？是有什麽其他發現嗎？”
黎簇還處於一個叛逆心理，就是想跟吳邪對著幹，偏要在這個時候替吳念說話，就是說的內容不怎麽靠譜：“說不定他是被屍體嚇到了呢？老板，你不能要求每個人都跟你一樣。”
吳念隻好搖搖頭，非常平靜地說出可能會讓他們，尤其是黎簇心態爆炸的話：“我沒什麽事，隻是在等你們的結論。”
“什麽叫等結論？”
還沒等黎簇對他指指點點，吳邪先追問起來。
他皺著眉問道：“你的意思是我們說什麽你都能接受？”
聰明人確實厲害啊，自己這麽語焉不詳都能聽出來意思。吳念驚訝地看了他一眼，給了他肯定的答複。
“那我要是說其實你是我兒子，你也會信？”
“你會嗎？”
“我會說你是個蠢蛋。”
“如果你需要的話，那我就可以信。”吳念很平淡地回答他。
這一下讓在場的三個人全都皺起眉頭，黎簇顯然非常奇怪他的態度，就問：“吳老板到底給你下了什麽迷魂湯？你就沒有一點自己的想法嗎？”
確實是迷魂湯，但是是從小喝到大的迷魂湯。
吳念想了好一會也沒想到有什麽理由能說服他們，但剛剛真情實感的態度他們又完全不相信，真他娘的叫人為難。
“可我做出這種決定不就是我自己的想法了嗎？”
“你這樣是不對的！”
吳念又疑惑起來，“哪裏不對了？”
黎簇驚訝得都要說不出話來了，急得跑過來抓住他的肩膀猛搖：“哪裏都不對！哥，我都要叫你哥了！你這樣不就完全是個機器人了嗎？不，更像個人偶！人要有自己的思想！就算我老爹經常揍我，我也不可能一直老實挨打啊！更何況，他們可是綁匪！”
“看不出來你一個高中生居然有這麽深的人生感悟啊。”說得好像他就會一直樂意挨打似的，他們兩個是不是在雞同鴨講啊？
“我是在開導你！傻x！”黎簇都在吼了。
被罵了，可是自己隻是感慨了一句而已，這小鬼的脾氣可真火爆啊。不過他還是太年輕，看事情看得太淺了，如果真的隻是人偶，那一路上是誰在操縱自己跟他聊天？難道是吳邪嗎？
吳念完全沒有生氣，隻覺得這樣的無效溝通很有意思，他心平氣和地給人發了一張好人卡：“你真是個好心人，不過我覺得你可能想岔了，我這樣挺好的。”
不如說這樣非常好，如果真的能因此導致有人小看他的搞事能力，那他簡直能樂得左腳踩右腳原地起飛。
黎簇氣得說不出話來，但是好像對吳念的氣憤莫名其妙轉移到了吳邪他們身上。
這小鬼該不會真的在懷疑是吳邪導致他變成這樣的吧？那他就要笑瘋了。
吳邪似乎是在考慮另外的問題，他沒有從黎簇的角度看這件事，而是問起吳念的家人：“你從小到大都是跟你的家人一起生活的嗎？比如你哥哥？”
我靠，擱這人口普查呢？
雖然但是，要讓他失望了，這隻是信息差導致的而已，就像他現在也如此冷靜一樣。
吳念惡趣味地笑了起來，如果不是條件不允許，他甚至想翹個二郎腿。
“一定要說的話，我跟我哥當然是形影不離。你可能在懷疑是家庭因素導致我這樣，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他們都是很好的人，我很愛他們，而且，以我的本事，也沒人能把我怎麽樣。”
雖然這話由他自己說出來似乎有點傲慢，但他還真是這麽想的，曾經他二叔也提過一嘴，說他在某些方麵太自信，但也沒說哪裏不好，現在就算讓他改，他一時間也改不過來了。
“我覺得現在不是該糾結我的這些小問題的時候，你們不如多想想我們是什麽處境。”
他可以短時間內把這三個人都切成塊片成片，但卻沒有這麽做，這不就是他的思想了嗎？
吳念堪稱自負地想著，臉上卻還是笑眯眯的。
這小皮筏劃來劃去根本就到不了岸上，每次靠近都會被一股水流重新推回來，他們都已經輪流在努力劃了，然而根本沒有起到任何作用，最後隻能在水中央擺爛。
吳念把外套遞給吳邪，他古怪地看了吳念幾眼，接過去又丟到他頭上，讓他趕緊先睡覺。
疑惑，他不是這個意思啊。
吳念摸不著頭腦，他可不會謙讓啊？不管了，總之先睡。
話是這麽說，但這種環境下他也不可能還能睡得有多安穩，沒過幾個小時，在王盟過來要拍醒他之前就睜開了眼睛，王盟也沒管這些細節，讓人挪了個地方，自己就這麽一躺，就開始打起呼嚕。
黎簇睡得也很沉，一點動靜都沒有，特別安詳，而吳邪待的位置則是完全沒有變化，吳念閉眼之前是什麽樣，現在還是什麽樣，唯一的區別可能是又開始抽煙了。
“你不睡覺嗎？”
他試圖往那邊靠了靠，又在一大股煙味麵前敗下陣來，這可不止抽了一根啊，他娘的到底帶了多少盒煙，能給他這麽個抽法？
吳念悲慘地發現，在壞與更壞之間對比，如果隻是一支煙的程度，居然已經算還能接受了，人的適應性就是這麽強。
“睡過了。”
吳邪敷衍了一句，看起來倒像是在想事情，吳念也沒再打擾，換到了皮筏的另一邊待著。
說起來水底下那個黑耗子跑哪去了？都不用換氣的嗎？
吳念好奇起來，眼看著天色已經大亮，他幹脆扒拉著船邊就開始對水麵探頭探腦。
水裏依然十分渾濁，但比起之前晚上的那個狀況還是好很多，這些沙子應該過不了多久就會全部沉澱下去。
可吳念花了好一會功夫，把能看清的範圍都仔細觀察了一遍，依然完全沒看見人影，連屍體的影子也沒見到，這到底是怎麽做到的？難道是之前在海子移動的同時也順便拋屍了？
“你在看什麽？”
好像因為他過於聚精會神，以至於把吳邪也吸引了過來，吳念轉頭，才發現他居然已經站到自己旁邊來了。
吳念也知道，他自己現在的眼神肯定興奮得完全收斂不住，索性就大大方方地承認了：“我在找有意思的東西，但是沒找到。”
“你能看得見水裏有東西？是什麽？”
吳邪的話聽得他扶著船沿樂得不行，怎麽看都覺得這一幕很有意思。
瞧啊，某種程度上也算是親兄弟的兩個人，在演一場各自都心知肚明的戲碼，他以為他已經明示自己知道黑瞎子跟著了，可吳邪還在試探，那他也隻好裝傻了。
“隻是感覺而已，我們好像快到了。”
吳念猜測，他們應該在古潼京裏有補給，就在他睡覺的時候，那個瞎子可能已經上了岸進去拿了。
他們真是很盡職盡責的演員，演戲都演全套啊，學到了。
吳邪一下子率先上岸開始觀察周圍的情況，黎簇也跟了過去，隻剩下吳念和王盟麵麵相覷。
王盟不爽道：“你可是收了錢的，別吃幹飯行不行？”
“你就不能連我帶船一起拖嗎？”
吳念其實沒什麽所謂，不過看王盟敢怒不敢言是一件很好玩的事，他跟王盟邊吵邊把皮筏拖到沙地上，鬆鬆垮垮的沙子很快就被帶散了，露出底下的秘密。
之後的發現都沒什麽新鮮的，無非就是沙裏驚現幹屍，牽扯出更多的東西出來。
這種流程要是放在當年，不管哪個吳邪都會忍不住要追根究底，但是這不意味著吳念就會想去搜幹屍的身，更何況這種屍體上再怎麽搜都不會有什麽好寶貝。
他拋下這倆個還在糾結的人，跟著吳邪繼續挖，刨出來更多的屍體。
但他幹的事也僅限於此了，之後他們任何的討論吳念都完全沒有參與，隻是從頭沉默到尾。
吳邪早就察覺到他的異常，隻是沒有當場就點明，而是等他們把當務之急都解決完以後才開始發難。
“你怎麽一句話都不說？是有什麽其他發現嗎？”
黎簇還處於一個叛逆心理，就是想跟吳邪對著幹，偏要在這個時候替吳念說話，就是說的內容不怎麽靠譜：“說不定他是被屍體嚇到了呢？老板，你不能要求每個人都跟你一樣。”
吳念隻好搖搖頭，非常平靜地說出可能會讓他們，尤其是黎簇心態爆炸的話：“我沒什麽事，隻是在等你們的結論。”
“什麽叫等結論？”
還沒等黎簇對他指指點點，吳邪先追問起來。
他皺著眉問道：“你的意思是我們說什麽你都能接受？”
聰明人確實厲害啊，自己這麽語焉不詳都能聽出來意思。吳念驚訝地看了他一眼，給了他肯定的答複。
“那我要是說其實你是我兒子，你也會信？”
“你會嗎？”
“我會說你是個蠢蛋。”
“如果你需要的話，那我就可以信。”吳念很平淡地回答他。
這一下讓在場的三個人全都皺起眉頭，黎簇顯然非常奇怪他的態度，就問：“吳老板到底給你下了什麽迷魂湯？你就沒有一點自己的想法嗎？”
確實是迷魂湯，但是是從小喝到大的迷魂湯。
吳念想了好一會也沒想到有什麽理由能說服他們，但剛剛真情實感的態度他們又完全不相信，真他娘的叫人為難。
“可我做出這種決定不就是我自己的想法了嗎？”
“你這樣是不對的！”
吳念又疑惑起來，“哪裏不對了？”
黎簇驚訝得都要說不出話來了，急得跑過來抓住他的肩膀猛搖：“哪裏都不對！哥，我都要叫你哥了！你這樣不就完全是個機器人了嗎？不，更像個人偶！人要有自己的思想！就算我老爹經常揍我，我也不可能一直老實挨打啊！更何況，他們可是綁匪！”
“看不出來你一個高中生居然有這麽深的人生感悟啊。”說得好像他就會一直樂意挨打似的，他們兩個是不是在雞同鴨講啊？
“我是在開導你！傻x！”黎簇都在吼了。
被罵了，可是自己隻是感慨了一句而已，這小鬼的脾氣可真火爆啊。不過他還是太年輕，看事情看得太淺了，如果真的隻是人偶，那一路上是誰在操縱自己跟他聊天？難道是吳邪嗎？
吳念完全沒有生氣，隻覺得這樣的無效溝通很有意思，他心平氣和地給人發了一張好人卡：“你真是個好心人，不過我覺得你可能想岔了，我這樣挺好的。”
不如說這樣非常好，如果真的能因此導致有人小看他的搞事能力，那他簡直能樂得左腳踩右腳原地起飛。
黎簇氣得說不出話來，但是好像對吳念的氣憤莫名其妙轉移到了吳邪他們身上。
這小鬼該不會真的在懷疑是吳邪導致他變成這樣的吧？那他就要笑瘋了。
吳邪似乎是在考慮另外的問題，他沒有從黎簇的角度看這件事，而是問起吳念的家人：“你從小到大都是跟你的家人一起生活的嗎？比如你哥哥？”
我靠，擱這人口普查呢？
雖然但是，要讓他失望了，這隻是信息差導致的而已，就像他現在也如此冷靜一樣。
吳念惡趣味地笑了起來，如果不是條件不允許，他甚至想翹個二郎腿。
“一定要說的話，我跟我哥當然是形影不離。你可能在懷疑是家庭因素導致我這樣，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他們都是很好的人，我很愛他們，而且，以我的本事，也沒人能把我怎麽樣。”
雖然這話由他自己說出來似乎有點傲慢，但他還真是這麽想的，曾經他二叔也提過一嘴，說他在某些方麵太自信，但也沒說哪裏不好，現在就算讓他改，他一時間也改不過來了。
“我覺得現在不是該糾結我的這些小問題的時候，你們不如多想想我們是什麽處境。”
他可以短時間內把這三個人都切成塊片成片，但卻沒有這麽做，這不就是他的思想了嗎？
吳念堪稱自負地想著，臉上卻還是笑眯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