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啦啦啦
盜筆：當弟弟的哪有不瘋的 作者：Vaswen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反正也是沒事幹，救下來好處更多嘛。不然無邪心裏不得對我有疙瘩了？
吳念正了正表情，摸出小刀給這醜臉來了一下。
這玩意其實挺菜的，幾刀就死了，比起魯王宮裏那些妖魔鬼怪，這玩意還是太嫩了，大概強度堪比一隻相同大小的屍蹩吧。無邪見狀也顧不得什麽鬼船不鬼船的，轉過身來扶住阿檸，讓他趕緊把長手的鬼東西丟開。
吳念自然是聽無邪話的，叉起那張臉，連刀帶肉全往海裏扔，反正刀是船老大的。這時，鬼船那邊的燈光下突然出現了一道人影！
此時那艘鬼船跟吳念他們的漁船非常近，這讓吳念不由得開始懷疑，那人影會不會就是失蹤的老張？
想到這，他幹脆踩著護欄跳了過去，著地的時候，鏽蝕的甲板發出咯吱一聲慘叫，這讓他有點犯怵，這船的慘狀比他想象的還要糟糕，別等會他人還沒走這破船就沉了吧？
那道影子似乎聽到了動靜，轉身就往船艙裏跑，那裏麵黑洞洞的，一點光都沒有，人影仿佛融進了黑暗之中。吳念倒是看清了人影身上的線條，不是張起靈，但也不算菜雞。
不管這家夥是人是鬼，他今天還非得抓住他不可！
他趕緊追上去，但沒走幾步，腳底下突然一空，這甲板承受不住他的重量，如一片脆海苔一樣碎了。
吳念不得不緊急迫降到下層的船艙，這裏的光線依然很暗淡，但好歹頭頂的洞能讓甲板上暗黃色的燈光照進來。
吳念倒是對這種模糊不清的環境適應良好，轉了一圈，艙門鏽得隻有一個旋轉密封鎖露在外麵，他暫時也沒想著從門口出去。
這房間似乎是船工宿舍，有一塊大的鐵架子，上麵的木頭床板已經爛完了。他四下看了看，從一邊的鐵櫃裏翻出來一個老舊的防水袋，裏麵是本幾乎散架了的筆記本，他走到有光的地方，把整本筆記抽出來，封麵上寫的是：西沙碗礁考古記錄。
無邪肯定對這個很感興趣，他翻開扉頁，入眼的就是“1984年7月，吳三省贈陳文錦”。
居然是他三叔跟他老相好的東西！
吳念沒繼續看下去，小心地裝回防水袋，把袋子整個揣到衣服裏，打算拿回去給無邪去研究。
這次貿然到鬼船裏其實非常莽撞，他沒有帶武器，順來的刀剛剛扔海裏了，老張也沒找到，再待下去感覺會出意外。他把找到防水袋的那個鐵櫃挪過來墊腳，就想原路返回，艙門卻突然傳來大力的撞擊聲。
在那撞擊聲裏，艙門一麵的船艙都開始變形，吳念趕緊看去，那線條結構依然不是他心心念念的張起靈，看體型，甚至大概率不是人類，該不會他之前看到的也是這玩意吧？早知道上船之前就應該用魔眼看看的！
怎麽這年頭怪物都知道耍陰謀詭計騙人了，吳念一陣懊惱，一邊加快動作，攀上鐵櫃，頭頂的洞口突然冒出來一個禿頭腦袋。
草，這次倒確實是張教授本人了。
他暗罵一聲，朝上方伸手，老張教授一把將人提溜上來，甲板再次不堪重負，不過這次在上麵的人都有準備，兩人分開從不同的方向往漁船跑。
到了護欄那邊，吳念還沒來得及起跳，腳底下的鬼船發出一聲巨大的扭曲聲，好像是某個關鍵部位變形了，接著整艘船開始從中間往下沉。
張教授以不符合他現在中年人外觀的身手跳回了漁船，然而吳念這邊卻因為船開始下沉，位置變得不太妙。
幸好還有一如既往的靠譜人士老張。
隻見他管臉色蒼白的船老大要來一根尾端綁了倒鉤的粗繩，在手上轉了幾圈，猛地一丟，鐵鉤劃出一道輕盈的弧線，最後落到了鬼船上。
吳念過去撿起帶鉤子那端，看了看鏽跡斑斑的圍欄，一下子陷入兩難之境。
與其去賭護欄和整艘船的腐朽程度，不如賭一把玩一回人猿泰山，從鬼船這邊蕩過去。
他抓緊了繩子，不再猶豫，縱身一躍，很快就借著繩子的牽引撞上了漁船側麵，他跑了兩步抵抗著慣性，隨後就感受到繩子上傳來的拉力。
上麵的人往上拉繩子，他也盡力穩住，不一會就重新踩上了結實的甲板。
看到吳念安全落地，周圍的水手們都歡呼起來，無邪氣勢洶洶地跑過來，那架勢就像要衝過來揍人似的，吳念趕緊閉上眼睛，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孩委委屈屈地站在原地不敢動，盡管他還不知道他哪裏做錯了。
沒想到無邪隻是過來緊緊抱住了他，什麽也沒說。
吳念不知道這是不是好事，但無邪總是能輕易地引出他的其他情緒，也許他現在所感受到的就是愧疚？他是不是該安慰一下無邪？
但是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麽做才好啊……
吳念猶豫著輕輕拍了拍他的背，看人還是沒鬆手，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隻好沒話找話悄悄跟無邪說：“我這次有大發現，等會拿給你看看！”
無邪還是沒說話，他沉默的樣子讓吳念很不知所措，終於沒再耍寶，輕輕問他：“你生氣了？”
“沒有，”無邪終於開口，“我還以為你出事了，畢竟隻有你一個人一直看著鬼船。”
一直看著這邊的張教授這個時候也說：“是啊小吳，你也太魯莽了，什麽都不管就往鬼船上衝，吳先生看到你在鬼船上消失的時候，嚇得跟失了魂一樣！”
真是人生滑鐵盧，吳念也沒想到無邪會這麽擔心他，幹脆老實道歉：“對不起啊哥，讓你擔心了。其實我是看到那上麵有個人影才追上去的，但是卻沒找到人。”但是對其他人是不可能道歉的，絕對不可能！
張教授在一邊陷入沉思。
“吳念你，你他娘的一個人在逞什麽英雄？”無邪這個時候終於緩過神來，拽著他的衣領開始咆哮，“看到人影就衝上去？你踏馬以為你是誰啊？”
既然都開口道歉了，那在這一點上他也不搞了，如果無邪是在意這個的話，那確實是他的錯，他會承認。
能承認自己的錯誤且反思過失並不是什麽羞恥的事，沒道理他做不到，前提是隻限於他在意的人。
“是我的問題，以後不會了。”吳念沒精打采地回複他。
“……”這下無邪反而啞火了，他沒想到吳念能這麽爽快，這倒是頭一回，甚至還給出了承諾。
也可能是以前從來沒經曆過這樣的險境，他沒見過吳念這麽不顧死活的一麵，無邪，你要冷靜，不能跟這個傻蛋計較。
無邪這麽安慰自己，拉著人回了船艙裏。
“你要給我看什麽？”他沒好氣地放下摟住吳念脖子的手。
他就看著吳念邀功一般，把衣服裏的防水袋拿出來遞到他眼前，“這是三叔他們的東西，我在鬼船裏發現的，你一定感興趣。”
無邪承認，他確實挺感興趣的。
他捧著筆記坐下，吳念也湊過來一起看。
這筆記本的字跡是女人寫的，估計是陳文錦本人做記錄的本子，寫得非常整齊清楚，第一頁是出發日期和人員名單，領隊吳三省，除了陳文錦還有其他人，無邪都沒聽過。
他指著一個名字跟旁邊的吳念說：“這應該是那張姓小哥全名，三叔之前跟我聊過，他那次隊伍裏有個跟小哥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然後就急急忙忙過來下海，之後的事你也知道了。”
吳念看向他指著的名字，張起靈，跟他二叔給他的資料一字不差 ，也許還真是老張的真名，起碼上輩子對這名字印象很深，他其實覺得這名字挺好聽的，但是好像有其他的什麽不好的深層含義。
之後的內容大概就是找到並確定海鬥具體位置的經過，非常詳細，無邪飛快地跳過，直接翻到了最後。
最後幾頁寫的是進入海底墓的記錄，反而非常簡短，吳念早就沒怎麽看了，無邪卻開始痛罵三叔不厚道。
他聽了幾句，發現無邪在罵三叔完全沒跟他說實話，甚至給他透露的都隻是事情的表麵。
這讓吳念很滿意，這個三叔還是不像他這麽老實，他可是什麽都說了。
無邪最後確認了一遍，沒什麽其他重要信息後，把最後幾頁撕了留下來，又將筆記收回防水袋，說等會拿給阿檸他們看看。
吳念還有點不樂意，他其實是想扔回海裏，但是無邪不可能同意，就改口提議把這東西留下來，也好給三叔留個念想，畢竟陳文錦現在還是失蹤人口。
無邪向他晃了晃剛撕下來的紙，說這幾張就夠了，讓那老家夥自己睹字思人。
把筆記本收拾好以後，無邪就跟人告別，說他去找阿檸商量事情，讓吳念先休息，頗有一種老父親即將出門上工，臨行前叮囑家裏小孩別鬧騰的味道。
吳念乖巧地等他拐了個彎不見人影以後，也出門去甲板吹風。
剛經曆完鬼船那一出，他怎麽可能睡得著！
此時的天色比之前好太多，但也已經算是傍晚，太陽已經看不到了，隻能在水天相接處看見一點紅霞，海水也平靜下來，變得愈發清澈。
吳念人靠在船頭的護欄處，卻發現他們正往前方的一座海島行駛。
天色漸晚，船沿著這座島的海岸開到了港口，這時一個水手也站到他身邊，踩上護欄的格子朝岸上喊起來：“哦嘞嘞，做好準備，我們在這裏！”
岸上有幾個人聚在一起，其中一個噸位可觀，聽到吳念旁邊水手的喊話紛紛回頭，那胖子破口大罵：“哦你個頭啊，讓胖爺我在這裏吹了半個多小時的西北風，你們他娘的有沒有時間觀念？”
吳念不禁笑出聲，果然是那個胖子。
船並沒有因為要接他們而減速，那幾人做好準備，一個縱身都跳上了船。胖子因為體型大，還多跑了幾步才定住，看到船頭的吳念，開心地大笑：“小同誌，你也在這裏啊，怎麽出來還戴個美瞳？我們阿檸小姐呢？”
吳念瞬間樂不可支，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說道：“你他娘的認錯人了，我不是你的小同誌！”這時，無邪和阿檸剛好一起走出來，他指給胖子看，“那才是你的小同誌！”
胖子不愧是胖子，他麵不改色地改口：“那你一定是小同誌的血親，所以也是小同誌！”
無邪他們已經開始朝這走來了，吳念見好就收：“太對了，你眼光真好。”
吳念正了正表情，摸出小刀給這醜臉來了一下。
這玩意其實挺菜的，幾刀就死了，比起魯王宮裏那些妖魔鬼怪，這玩意還是太嫩了，大概強度堪比一隻相同大小的屍蹩吧。無邪見狀也顧不得什麽鬼船不鬼船的，轉過身來扶住阿檸，讓他趕緊把長手的鬼東西丟開。
吳念自然是聽無邪話的，叉起那張臉，連刀帶肉全往海裏扔，反正刀是船老大的。這時，鬼船那邊的燈光下突然出現了一道人影！
此時那艘鬼船跟吳念他們的漁船非常近，這讓吳念不由得開始懷疑，那人影會不會就是失蹤的老張？
想到這，他幹脆踩著護欄跳了過去，著地的時候，鏽蝕的甲板發出咯吱一聲慘叫，這讓他有點犯怵，這船的慘狀比他想象的還要糟糕，別等會他人還沒走這破船就沉了吧？
那道影子似乎聽到了動靜，轉身就往船艙裏跑，那裏麵黑洞洞的，一點光都沒有，人影仿佛融進了黑暗之中。吳念倒是看清了人影身上的線條，不是張起靈，但也不算菜雞。
不管這家夥是人是鬼，他今天還非得抓住他不可！
他趕緊追上去，但沒走幾步，腳底下突然一空，這甲板承受不住他的重量，如一片脆海苔一樣碎了。
吳念不得不緊急迫降到下層的船艙，這裏的光線依然很暗淡，但好歹頭頂的洞能讓甲板上暗黃色的燈光照進來。
吳念倒是對這種模糊不清的環境適應良好，轉了一圈，艙門鏽得隻有一個旋轉密封鎖露在外麵，他暫時也沒想著從門口出去。
這房間似乎是船工宿舍，有一塊大的鐵架子，上麵的木頭床板已經爛完了。他四下看了看，從一邊的鐵櫃裏翻出來一個老舊的防水袋，裏麵是本幾乎散架了的筆記本，他走到有光的地方，把整本筆記抽出來，封麵上寫的是：西沙碗礁考古記錄。
無邪肯定對這個很感興趣，他翻開扉頁，入眼的就是“1984年7月，吳三省贈陳文錦”。
居然是他三叔跟他老相好的東西！
吳念沒繼續看下去，小心地裝回防水袋，把袋子整個揣到衣服裏，打算拿回去給無邪去研究。
這次貿然到鬼船裏其實非常莽撞，他沒有帶武器，順來的刀剛剛扔海裏了，老張也沒找到，再待下去感覺會出意外。他把找到防水袋的那個鐵櫃挪過來墊腳，就想原路返回，艙門卻突然傳來大力的撞擊聲。
在那撞擊聲裏，艙門一麵的船艙都開始變形，吳念趕緊看去，那線條結構依然不是他心心念念的張起靈，看體型，甚至大概率不是人類，該不會他之前看到的也是這玩意吧？早知道上船之前就應該用魔眼看看的！
怎麽這年頭怪物都知道耍陰謀詭計騙人了，吳念一陣懊惱，一邊加快動作，攀上鐵櫃，頭頂的洞口突然冒出來一個禿頭腦袋。
草，這次倒確實是張教授本人了。
他暗罵一聲，朝上方伸手，老張教授一把將人提溜上來，甲板再次不堪重負，不過這次在上麵的人都有準備，兩人分開從不同的方向往漁船跑。
到了護欄那邊，吳念還沒來得及起跳，腳底下的鬼船發出一聲巨大的扭曲聲，好像是某個關鍵部位變形了，接著整艘船開始從中間往下沉。
張教授以不符合他現在中年人外觀的身手跳回了漁船，然而吳念這邊卻因為船開始下沉，位置變得不太妙。
幸好還有一如既往的靠譜人士老張。
隻見他管臉色蒼白的船老大要來一根尾端綁了倒鉤的粗繩，在手上轉了幾圈，猛地一丟，鐵鉤劃出一道輕盈的弧線，最後落到了鬼船上。
吳念過去撿起帶鉤子那端，看了看鏽跡斑斑的圍欄，一下子陷入兩難之境。
與其去賭護欄和整艘船的腐朽程度，不如賭一把玩一回人猿泰山，從鬼船這邊蕩過去。
他抓緊了繩子，不再猶豫，縱身一躍，很快就借著繩子的牽引撞上了漁船側麵，他跑了兩步抵抗著慣性，隨後就感受到繩子上傳來的拉力。
上麵的人往上拉繩子，他也盡力穩住，不一會就重新踩上了結實的甲板。
看到吳念安全落地，周圍的水手們都歡呼起來，無邪氣勢洶洶地跑過來，那架勢就像要衝過來揍人似的，吳念趕緊閉上眼睛，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孩委委屈屈地站在原地不敢動，盡管他還不知道他哪裏做錯了。
沒想到無邪隻是過來緊緊抱住了他，什麽也沒說。
吳念不知道這是不是好事，但無邪總是能輕易地引出他的其他情緒，也許他現在所感受到的就是愧疚？他是不是該安慰一下無邪？
但是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麽做才好啊……
吳念猶豫著輕輕拍了拍他的背，看人還是沒鬆手，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隻好沒話找話悄悄跟無邪說：“我這次有大發現，等會拿給你看看！”
無邪還是沒說話，他沉默的樣子讓吳念很不知所措，終於沒再耍寶，輕輕問他：“你生氣了？”
“沒有，”無邪終於開口，“我還以為你出事了，畢竟隻有你一個人一直看著鬼船。”
一直看著這邊的張教授這個時候也說：“是啊小吳，你也太魯莽了，什麽都不管就往鬼船上衝，吳先生看到你在鬼船上消失的時候，嚇得跟失了魂一樣！”
真是人生滑鐵盧，吳念也沒想到無邪會這麽擔心他，幹脆老實道歉：“對不起啊哥，讓你擔心了。其實我是看到那上麵有個人影才追上去的，但是卻沒找到人。”但是對其他人是不可能道歉的，絕對不可能！
張教授在一邊陷入沉思。
“吳念你，你他娘的一個人在逞什麽英雄？”無邪這個時候終於緩過神來，拽著他的衣領開始咆哮，“看到人影就衝上去？你踏馬以為你是誰啊？”
既然都開口道歉了，那在這一點上他也不搞了，如果無邪是在意這個的話，那確實是他的錯，他會承認。
能承認自己的錯誤且反思過失並不是什麽羞恥的事，沒道理他做不到，前提是隻限於他在意的人。
“是我的問題，以後不會了。”吳念沒精打采地回複他。
“……”這下無邪反而啞火了，他沒想到吳念能這麽爽快，這倒是頭一回，甚至還給出了承諾。
也可能是以前從來沒經曆過這樣的險境，他沒見過吳念這麽不顧死活的一麵，無邪，你要冷靜，不能跟這個傻蛋計較。
無邪這麽安慰自己，拉著人回了船艙裏。
“你要給我看什麽？”他沒好氣地放下摟住吳念脖子的手。
他就看著吳念邀功一般，把衣服裏的防水袋拿出來遞到他眼前，“這是三叔他們的東西，我在鬼船裏發現的，你一定感興趣。”
無邪承認，他確實挺感興趣的。
他捧著筆記坐下，吳念也湊過來一起看。
這筆記本的字跡是女人寫的，估計是陳文錦本人做記錄的本子，寫得非常整齊清楚，第一頁是出發日期和人員名單，領隊吳三省，除了陳文錦還有其他人，無邪都沒聽過。
他指著一個名字跟旁邊的吳念說：“這應該是那張姓小哥全名，三叔之前跟我聊過，他那次隊伍裏有個跟小哥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然後就急急忙忙過來下海，之後的事你也知道了。”
吳念看向他指著的名字，張起靈，跟他二叔給他的資料一字不差 ，也許還真是老張的真名，起碼上輩子對這名字印象很深，他其實覺得這名字挺好聽的，但是好像有其他的什麽不好的深層含義。
之後的內容大概就是找到並確定海鬥具體位置的經過，非常詳細，無邪飛快地跳過，直接翻到了最後。
最後幾頁寫的是進入海底墓的記錄，反而非常簡短，吳念早就沒怎麽看了，無邪卻開始痛罵三叔不厚道。
他聽了幾句，發現無邪在罵三叔完全沒跟他說實話，甚至給他透露的都隻是事情的表麵。
這讓吳念很滿意，這個三叔還是不像他這麽老實，他可是什麽都說了。
無邪最後確認了一遍，沒什麽其他重要信息後，把最後幾頁撕了留下來，又將筆記收回防水袋，說等會拿給阿檸他們看看。
吳念還有點不樂意，他其實是想扔回海裏，但是無邪不可能同意，就改口提議把這東西留下來，也好給三叔留個念想，畢竟陳文錦現在還是失蹤人口。
無邪向他晃了晃剛撕下來的紙，說這幾張就夠了，讓那老家夥自己睹字思人。
把筆記本收拾好以後，無邪就跟人告別，說他去找阿檸商量事情，讓吳念先休息，頗有一種老父親即將出門上工，臨行前叮囑家裏小孩別鬧騰的味道。
吳念乖巧地等他拐了個彎不見人影以後，也出門去甲板吹風。
剛經曆完鬼船那一出，他怎麽可能睡得著！
此時的天色比之前好太多，但也已經算是傍晚，太陽已經看不到了，隻能在水天相接處看見一點紅霞，海水也平靜下來，變得愈發清澈。
吳念人靠在船頭的護欄處，卻發現他們正往前方的一座海島行駛。
天色漸晚，船沿著這座島的海岸開到了港口，這時一個水手也站到他身邊，踩上護欄的格子朝岸上喊起來：“哦嘞嘞，做好準備，我們在這裏！”
岸上有幾個人聚在一起，其中一個噸位可觀，聽到吳念旁邊水手的喊話紛紛回頭，那胖子破口大罵：“哦你個頭啊，讓胖爺我在這裏吹了半個多小時的西北風，你們他娘的有沒有時間觀念？”
吳念不禁笑出聲，果然是那個胖子。
船並沒有因為要接他們而減速，那幾人做好準備，一個縱身都跳上了船。胖子因為體型大，還多跑了幾步才定住，看到船頭的吳念，開心地大笑：“小同誌，你也在這裏啊，怎麽出來還戴個美瞳？我們阿檸小姐呢？”
吳念瞬間樂不可支，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說道：“你他娘的認錯人了，我不是你的小同誌！”這時，無邪和阿檸剛好一起走出來，他指給胖子看，“那才是你的小同誌！”
胖子不愧是胖子，他麵不改色地改口：“那你一定是小同誌的血親，所以也是小同誌！”
無邪他們已經開始朝這走來了，吳念見好就收：“太對了，你眼光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