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朝忠。”這時陳斷左邊的那位男子站了起來,衝肖嶽伸出了手,笑著說道,肖嶽趕忙雙手握住了他的右手,說道:“許副市長好!”但也隻是笑了笑後,就算是認識了。許朝忠個頭和肖嶽差不多,了是一米七二的樣子,留著一頭花白的男式長發,而麵色白裏透紅,眼角沒有一絲皺紋,且眼睛明亮,身材也是不胖不瘦的,如果染成黑發,看上去也就三十幾歲。


    “這第一道菜叫折籮,又叫作合菜,指的是把酒席上沒動過的菜混在一起留著下一頓吃,也就是殘羹剩飯,以前人們不富裕,吃剩的飯菜舍不得丟掉,於是留下混在一起吃,酒席上的菜肴比平時好,折合在一起更多,有時候辦酒席的主家還會把剩下的飯菜混合後送給來幫忙的大媽們,大家也不會覺得羞愧,而是端著一大碗飯菜回家和家人一起分享,衍生到後麵,就有人專門收購大飯店的殘羹剩飯,自己開店賣折籮,因為性價比高所以不少窮人都喜歡光顧。”許朝忠介紹道,同時,服務員幫每人都盛上了一小碗。


    “而現在的折籮可不是剩飯剩菜而是每天現炒的新鮮菜,而且有葷有素營養豐富,一份折籮菜能滿足你吃多個菜的想法,反而變得更方便了。壹冠餐廳的折籮總共十四個菜,且全是硬菜,有火腿片、蒜薹炒肉、魚香肉絲、醬肘子等等,先燒好後,再一盤盤倒入鍋裏拿著大鏟子開始攪拌,酸甜苦辣各種味道混合在一起,感覺是一塌糊塗,卻意外的好吃,各種肉菜沒有失去口感,味道還更加出彩,不愧是勞動人民智慧的結晶啊!來,肖副主席,我們一起品嚐!”見肖嶽仔細的看著碗中和盆裏的菜,許朝忠笑了笑,繼續說道。


    眾人也都不客氣,就開吃了,肖嶽自是細細的品味著,還真是菜菜保持有原味,且能夠讓你吃出不同的感覺,大腸、肉片兒都特別的有味兒,一小碗幾下就吃光了,就自行又盛了一碗,也不說話,繼續幹完了,才意猶未盡地將小碗放下。這時關彤彬也拿餐紙巾擦了一下嘴,說道:“‘長別冷灶憶清鍋,盡歎杯盤壘滿桌。若有殘肴休入桶,餘餐共燴享折籮。’真美食也!隻是這裏所用的大腸和五花肉,是從專門養殖的半歲公豬身上取得,一隻豬也僅夠這盆菜用啊!”眾人也是連連稱讚,肖嶽對食材還是了解一些的,對關彤彬的話深以為然。


    第二道菜是炒葷素,一邊品嚐,關彤彬給肖嶽繼續介紹著,原來這壹冠餐廳烹炒時的肉片,用的是一半的專養公牛的裏脊肉,刀功十分講究。需要先將將麵筋和肉片分別炸至酥脆和軟嫩,然後快速的翻炒、調味即可。品嚐了幾口,感覺麵筋酥脆、肉片軟嫩,口感十分豐富?,就笑了笑,意猶未盡的摸著下巴道:“嗬嗬,‘錦卷鋪陳火上開,辛鹹甜辣滿心懷。 惹得金筆一揮灑,香溢文章爭品來。’人生如此,別無可求啊!”


    “切!真酸!”陳倩看著肖嶽搖頭晃腦、十分陶醉的姿態,切了一聲道。眾人不由都哈哈地大笑了一陣,隻是陳斷笑了幾聲就停住了,然後眯著眼又看了看肖嶽,微微的皺了一下眉。


    “肖副主席,來,我敬您一杯,感謝您能來津門投資,我期望咱們盡快達成合作、實現雙贏啊!”見肖嶽放下了筷子,許朝忠端起了酒杯對肖嶽說道。兩人的中間隔著陳斷,他也沒有站起來,但人家是地主,又是常務副市長,肖嶽不能不站起來,以表示尊敬。


    “嗬嗬,為了梅花實業快速、健康的發展,這也是我做為董事長的期望啊!我代表梅花實業全體員工感謝您的支持與鼓勵!”肖嶽就趕忙站了起來,和他碰了一下杯子,先一飲而盡,然後說道。許朝忠微笑著也一口幹了杯中的酒,並示意示意服務員將酒加上。這時肖嶽才感覺到了這酒口感非常地純正,讓他滿口留香,隻是中午的酒勁兒還沒完全緩過來,咽下酒時,讓肖嶽從嗓子眼兒到胃裏都是灼熱的,說明這酒在五十五度以上。


    “‘歎素光如舊,朱顏非昔。老去歡悰無奈減,向來酒量常嫌窄。’是指我也!肖副主席不但人長的年輕,身體也非常的棒,聽說還是好酒量,來,老夫也敬你一杯!”肖嶽剛要伸手去筷子,陳斷竟然也坐著端起了酒杯,說道。


    他吟出的是宋代劉克莊的《滿江紅(丁巳中秋)》,全詩為:“說與行雲,且撋就、嫦娥今夕。俄變見、金蛇能紫,玉蟾能白。九萬裏風清黑眚,三千世界純銀色。想天寒、桂老已吹香,堪攀摘。湘妃遠,誰鳴瑟。桓伊去,誰橫笛。歎素光如舊,朱顏非昔。老去歡悰無奈減,向來酒量常嫌窄。倩何人、天外挽冰輪,應留得。”這首詩以中秋節為背景,表達了詩人對逝去美好時光的懷念和對時光流轉的感慨。


    劉克莊是福建莆田人,宋末文壇領袖,辛派詞人的重要代表,詞風豪邁慷慨。在江湖詩人中年壽最長,官位最高,成就也最大。晚年致力於辭賦創作,提出了許多革新理論。但知道他的人和詩詞的現代人並不多,陳斷能吟出此詩句來形容自己和現實的場景,也是博學之人。


    “感謝陳老,還是晚輩敬您吧!我幹了,您隨意!”說著,就又站了起來,恭敬的和他碰了一下杯子,然後一飲而盡,然後輕輕的將酒杯放在了桌子上。隻見他那雙鷹隼一般的眼睛盯了一下肖嶽,笑了笑,一仰脖子,也一口幹了杯中的酒,酒盞中八錢是有的。


    “肖副主席,我也敬您一杯,希望在您支持下,招商局的工作能夠更上一層樓啊!”趙兩海看了看許朝忠、關彤彬和陳斷的表情,恭敬的端著酒杯站了起來,肖嶽不由在心裏罵了幾人每人幾句:“這他媽的不是明明的欺負老子嗎!”


    但還是客氣地道謝了一句,端著酒杯和他碰了一下,兩人就一起幹了杯中的酒,然後肖嶽笑著道:“真是感謝各位領導的真情啊!不過,我可是要吃點菜壓壓酒了,不然就會丟醜的!”趙兩海就尷尬的笑了笑,陳斷和許朝忠則是麵無表情的也拿起筷子。


    “肖嶽啊,陳氏集團在餐飲和旅遊行業沒有投資,和津門的投資項目,可不可以帶上我們啊?”陳斷在肖嶽放下了筷子,盯著他的眼睛問道。


    肖嶽心道:“這難道是陳倩所說的重要地事情嗎?”就笑著道:“嗬嗬,這個是要梅花實業董事會來決定的,但我想隻要津門市政府同意,我們也會同意的,因為能夠和陳氏集團合作,梅花實業來講,是件大好事兒啊!”然後也盯著他的眼睛,看他如何作答。


    “哈哈哈,好!在津門的所有項目中,我們就占28%的股份好了。”陳斷笑著道。看樣子很開心的樣子,但他那雙眼睛告訴了肖嶽,他這就是在和自己談判,說白了就是開始算計自己了,因為他畢竟是陳氏集團的掌門人,對於利益方麵,一言一行都是馬虎不得的。


    “嗬嗬,不管如何融資,都必須答應三個條件。一,梅花實業占股51%,負責一次性出資20%的資本金;二,市政府出資10%,並一次性為項目公司解決五個億的長期低息貸款;三,融資工作由河南省亞威置業有限公司負責。”肖嶽雲淡風輕地說道,然後就看了看幾人。許朝忠麵無表情、也沒有任何的表示,關彤彬微笑著看看這個、看看那個,趙兩海的表情則是有點吃驚,陳斷又眯著眼睛打量了肖嶽幾眼。


    “將梅花實業其他合作項目的協議發我一份吧,下周的市長辦公會上,我會提出專門議題,進行研究。”許朝忠在和陳斷對視了一眼後,說道,這就是答應了肖嶽所提出的條件。


    肖嶽就端起了酒杯,笑著道:“陳老、許副市長、趙局長,合作愉快!”三人又互相看了一眼,端起了酒杯,一起幹了。


    “‘便好開尊誇酒量。酒闌莫遣笙歌放。’今日能夠結識肖嶽副主席這樣的大才,這實乃大幸!來,我也敬你一杯!”關彤彬見事情說完了,也就端起了酒杯,對肖嶽說道。他吟出的是歐陽修的《漁家傲·臘月年光如激浪》,肖嶽記得全詩為:“臘月年光如激浪。凍雲欲折寒要向。謝女雪詩真絕唱。無比況。長堤柳絮飛來往。便好開尊誇酒量。酒闌莫遣笙歌放。此去青春都一餉。休悵望。瑤林即日堪尋訪。”是一首著名的吟酒詩。隻是肖嶽感覺他就是故意的。


    肖嶽雖然高興,但感覺再喝就真的高了,但也隻能也端起酒杯,說道:“嗬嗬,‘霽雪好風光,恰是相逢時節。酒量不禁頻勸,便醉倒人側。嚴城更漏夜厭厭,應有斷腸客。莫問落梅三弄,喜一枝曾折。’關副主席才是真正的大家,來!”就和他一起幹了杯中的酒。


    那知陳倩也端起了酒杯,肖嶽也沒有辦法,隻能在她壞壞的笑意中,和她幹了一杯,隻是覺得腹中一陣翻江倒海,喝了兩口茶,才勉強壓住了要吐的感覺。肖嶽就喝了幾口湯,才感覺好多了......


    “下車!”陳倩拍了肖嶽的肩頭一下,說道,肖嶽這才睜開了眼睛,一看她將車停在了一家叫小酒館的門前,就疑惑的看了一她一眼。


    “看什麽看,我今晚隻喝了幾杯,還過癮,你必須陪我再喝點兒!”她瞪了肖嶽一眼,又道,肖嶽就搖了搖頭,下了車,跟在她的後麵進了酒館。


    小酒館的門口不大,五彩玻璃門外圍是青磚裝飾,左邊繪了一個很有動感的酒杯。門內就是吧台和酒櫃,酒櫃上麵有一幅字,寫的是“把酒問清風”,意境倒是不錯,一看就知道字是電腦製作的,差了點文化的氣氛。有三位服務員和一位調酒師正在忙碌著,說明生意還是不錯的。在肖嶽打量酒館的裝飾時,陳倩過去要了兩杯酒、點了兩個菜,就示意肖嶽往裏走。轉過了吧台,才看到是一間麵積隻有一百來平米的店,牆上什麽飾物都沒有,靠兩邊擺了十二張茶幾,每張茶幾上都放著一盞暗光台燈,都用沙發和綠植隔開了,成為了一個獨立的區域,雖然大部分的位置上都有客人,但十分的安靜。音樂聲傳來的是悠揚的鋼琴聲,肖嶽出來了,是維瓦爾第的《四季·冬》,讓人的內心不由就會沉靜下來。


    陳倩坐下來也不講話,而是輕輕的閉上了眼睛,似是在欣賞音樂,又像在思索著什麽,肖嶽自是不會去打擾她,就靜靜的坐在她的對麵,由於酒喝的有點多,什麽事情也不想理會,正感覺無聊時,兩位服務員分別端著酒和菜過來了。


    酒是用兩隻非常精美的高筒杯端過來的,肖嶽看了一下標簽,是百加得。百加得調酒以其醇厚的口感和多樣的選擇著稱,尤其是莫吉托酒,用戶評價其細節到整體品質都無可挑剔,也不知道這家店的調酒師有沒那樣的水平。菜是一份法式燒鵝肝和一份?白灼三脆?,白灼三脆這道菜是以牛百葉、牛黃喉和牛光元為主要原料,經過精心處理和快速汆燙而成,不但保持了食材的鮮嫩和爽脆,搭配香料粉和熱油激香,口感豐富,味道鮮美?。


    見陳倩隻是看了一眼酒和菜沒有動,肖嶽則是伸出筷子先嚐了嚐,別說,兩個菜都非常的地道,估計這兩個菜的價格在幾千元以上,還真是有錢好啊!


    肖嶽端起了酒杯,剛要開口時,陳倩放在桌麵上的手機震動了,她看到陳倩的眉頭皺了皺,但還是拿起手機按了接聽。


    “趙開學,我已經告訴過你了,我倆是不合適的,請你以後不要再提這件事了!我這有朋友在,掛了!”陳倩語氣低沉的說道。


    “倩倩,我對你的感情你是知道的,雙方的家長都同意,我們還是先處一處的好,畢竟我們這幾年接觸少了點。你在哪裏啊,我去陪陪你吧!”由於酒館內比較安靜,趙開學的聲音從話筒中傳了出來,肖嶽聽的真真的,他的緩慢、堅定的語氣浸透著真誠。


    “我不是告訴你了嗎,我有朋友一起。好了,就這樣吧!”陳倩道,然後就直接掛了電話。


    但她還沒有將手機放下,就又震動了起來,陳倩的臉色非常的不耐煩,但還是深吸了口氣,再次按了接聽鍵,隻是沒有說話,停了幾秒,話筒中就傳出了陳開學的聲音:“你是不是和那個肖嶽在一起,我看到你的車在小酒館門前,那個人可不是什麽好人,他可是有好幾個情人的,勸你少跟他接觸!他還......”他這次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怒氣。


    “我的事兒你少管!”就在陳開學說著什麽時,陳倩打斷了他,然後再次掛斷了電話,可肖嶽的手機立即就震動了起來,一看還真是陳開學的來電,因為中午吃飯時,他們互換了電話號碼,不過,這家夥也太不理智了吧!


    肖嶽想了想,還是按了接聽,隻聽他道:“肖嶽,你自己的情況你自己清楚,我勸你離倩倩遠一點,以她的身世,她不是你能夠招惹的人!”


    “嗬嗬,陳處長,你和倩倩隻是同學關係,我招不招惹她,是我自己的事兒,好像和你沒有什麽關係吧。”肖嶽就笑著輕聲道,語氣中充滿了不屑。其實肖嶽是想惡搞一下陳開學,一是幫陳倩擺脫他的糾纏,二是想搞出點事情來,看看來上麵領導的反應。


    “肖嶽,有種在那兒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他咬牙切齒的說道,看來這家夥真不是個能沉得住氣的人,這樣飛揚浮躁的人,也不是知道是怎麽混上處長職位的,肖嶽感覺事情開始有意思了,就繼續笑著說道:“嗬嗬,肖某等著,你有什麽本事盡管使出來。”趙開學就哼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肖嶽,趙開學從小習武,在學校時我見過他一打四的。要不,我們還是走吧。”陳倩看著肖嶽,有點擔心地說道。


    “嗬嗬,沒有關係,現在是法製社會,他要是敢動我一根毫毛,我讓吃不了兜著走!來,我敬你,感謝陳副董事長的幫助!”肖嶽笑了笑,說道,然後就悠然的端起了酒杯,陳倩雖然表情還有點凝重,但看到肖嶽那平靜的神色,就端起酒杯和肖嶽輕輕的碰了一下,一起喝了一口。肖嶽想了解一下相關市領導的情況,然後兩人就小聲的聊著。


    那知,約有一刻鍾,肖嶽的手機震動了,一看還真是陳開學,肖嶽就將音量調小了點,按了免提,隻聽他道:“肖嶽,有膽量你就到對麵的小公園裏,我在門口裏麵等著你!”


    “嗬嗬,我先去會會這個陳開學,然後回來繼續陪你喝。”肖嶽依然笑著對陳倩道,說著就站了起來,穿上了羽絨服。陳倩道:“我們一起去,他要是敢胡來,我讓他後悔一輩子!”然後伸手讓服務員過來,小聲說了兩句,兩人就出了小酒館。


    在過馬路時,陳倩就挽住了肖嶽的胳膊,肖嶽知道她就是故意的,但也樂見其成,因為這樣可以狠狠地氣一下那個不知所以的陳開學。


    “嗬嗬,真沒想到,倩倩,我真沒想到,你竟然會喜歡肖嶽這樣的有婦之夫,不就是一個靠女人吃飯的男人嘛,他有什麽能耐!”一進公園的大門,就看到陳開學正站在大門內小廣場的花池邊上,冷笑著說道。


    “我就是喜歡上了肖嶽,他有老婆怎麽了,我就一輩子做他的情人,再說了,我有的是錢,我養得起他,關你屁事啊!”陳倩則是誇張的在肖嶽的臉頰上親了一口,然後衝著陳開學道,語氣中充滿了不屑。


    “好!肖嶽,你要是個男人,我們就用男人的方式了解恩怨,你敢嗎?”陳開學怒視著肖嶽,咬牙道。


    “嗬嗬,什麽恩怨不恩怨的,我和你沒有半毛錢錢的關係。不過,你想怎麽樣,我奉陪!”肖嶽笑著道。


    “陳開學,你要是敢動肖嶽一根毫毛,我會讓你後悔一輩子的!”陳倩抱緊了肖嶽的胳膊叫道,陳開學則是哼了一聲,就從口袋裏掏出了一雙打沙袋手套,戴在了手上,然後脫掉了外套,裏麵是一套運動服,巧的是和肖嶽身上的同款,也不知道這家夥是不是故意的,這讓肖嶽不由得想起了傅曉月。


    遙想著傅曉月時,肖嶽不由握緊了陳倩的手,陳開學則是活動了幾下拉開了架勢,火帽三丈地厲聲道:“姓肖的,今晚我非教訓教訓你不可!”


    陳倩以為肖嶽是緊張的才握緊了她的手,就要向前跨了一步,擋在兩人的麵前,肖嶽則是拉住她的手,抱了抱她,柔聲道:“乖,放心!你看好了,我是如何教訓這個雜碎的!”然後就向他走去,同時調整著自己的呼吸,在離他有三步的距離時,停了下來,一動不動的看著他笑。


    “你!哼!”陳開學不明就理,心道:“難道這個肖嶽認為自己不敢揍他嗎!那就別怪老子不客氣了!”就大喝一聲,一個箭步衝到了肖嶽的麵前,左手一個虛晃,右手一計直拳就打向了肖嶽的麵門。


    在陳倩“啊”的一聲驚呼中,隻見肖嶽住左邊飄然的一個轉身,就輕輕的躲過了陳開學這一計直拳。在這一段時間裏,他隻要有時間,就勤加練習站樁和運功,並積極向呂竹青請教,呂竹青自是好無保留的將自己的所學教給他,特別是兩人的一次推手練習,和內力勁道的使用,讓肖嶽受益匪淺,這幾天老想著找個人試試,何況自己從小也是習武之人,打架那可是好手,正好今晚陳開學撞到了槍口上。


    一看陳開學的架勢,也就是一個練習過點拳腳的半瓶水,在他的一計直拳後,肖嶽的心中就有了底,心道:“小子,這可就怪不得我了!”


    緊接著,陳開學又是一計左勾拳打向肖嶽的腦袋、一個彈腿踢向肖嶽的腰眼,都被肖嶽輕鬆的躲了過去。他不由大怒,道:“姓肖的,再來!”一套組合拳暴風驟雨般的撲向了肖嶽,隻見肖嶽如雲如霧般地來回的飄動了幾下,就輕輕地躲過了過去,肖嶽想著他會就此住手的,哪知他更加淩厲的一波攻勢緊接著就倒了,這次是拳腳相加,特別是中間的兩計擺腿,肖嶽認為他還是有點功夫的,也明白再不還手是不行了,就全神貫注地看著他的出手與收勢變化。


    就在陳開學收住了腿、雙手合向胸前、重心下移、要展開下一個攻擊時,肖嶽突然向前移動了一步,右手就叼住了他要揮出的左手腕,同時將內力攻入他渾身的關節,隻感覺陳開學整個身子一顫,同時“啊”了一聲,手臂就沒有了一絲力量,肖嶽則是又向前了一步,向下一沉,就靠進了他的懷中,隻見肖嶽一計肩靠,正中陳開學的胸部,在肖嶽一聲喝中,陳開學的整個身子就飛了出去,在肖嶽收勢時,陳開學碰的一聲摔在了五米開外的地上,痛苦地叫了幾聲,握住胸口顫抖地道:“你、你、你怎麽會如此厲害?”


    肖嶽舉步來到了他的身邊,蹲下身來,陳倩也在驚詫中快步跟了過來,隻見肖嶽看著陳開學的眼睛,笑著回就他道:“嗬嗬,不是我厲害,是你的功夫太差了!怎麽樣,服不服?”


    “算我栽了!”陳開學滿眼恨意的說道,然後慢慢的起了身,徑直走出了公園的門口。


    “嘻嘻,肖嶽,你怎麽還會功夫啊!剛才的打鬥就像是小說裏一樣,真是讓人大開眼界!”陳倩又抱住了肖嶽的胳膊,有點癡的抬眼望著肖嶽,笑嘻嘻地說道。


    “嗬嗬,我什麽時間說過我不會功夫了嗎?”肖嶽回道,兩人就相視著哈哈大笑了一陣,一邊聊著,並肩往回走去。


    回到小酒館,兩人又點了兩個菜和一個湯,一邊開心的小聲聊著,一邊喝著,肖嶽不知怎麽的也打開了話匣,後來也不知都給她說了些什麽,隻依稀的記得,兩人酒後打了一輛車,在下車後,互相攙扶著才回到了酒店的房間......


    在睡的迷迷糊糊之中,肖嶽感覺是韓瑾那溫柔的身體擁進了自己的懷中,他就輕輕的撫摸著她的光滑的肌膚,在她的輕喃中,兩人就動情地吻在了一起......


    不知睡到了何時,肖嶽的大腦恢複了清醒,馬上就感覺到了一個女人正光著身子睡在自己的身邊,並不是自己熟悉的女人,一個激靈就睜開了眼睛,看到的是陳倩還趴在自己身邊熟睡著的俏臉,一隻手臂還放在自己的胸膛上。肖嶽不由得心裏一陣的突突,這可如何是好?不由感覺頭馬上就大了幾圈!想來想去也不知道該怎麽辦,肖嶽感覺隻能逃了,就輕輕的將她的手臂拿開、放好、慢慢的坐了起來,然後稍稍地起了身,從地毯上和沙發拿起了自己的衣服,慌亂地穿著,又生怕弄出響聲來,由於緊張,頭上不由就冒出了汗。


    “喲,肖副主席這是幹什麽呢,是不想負責任了嗎?”哪知,肖嶽剛穿上內衣,身後就傳來了陳倩質問的聲音,肖嶽一怔,做了兩個深呼吸,努力地讓自己平靜下來,才轉過了身,看到陳倩已經赤裸著上身坐了起來。


    “嗬嗬,我想去上個衛生間,隻是在陌生女人麵前赤身裸體我可不習慣!”肖嶽就笑著說道,並故意用色狼一樣的眼神盯著她暴露著的上身。


    “哦,那我們一起上吧,咱們都這樣兒了,還算是陌生人嗎!”陳倩卻微笑著道,然後,竟然光著身子下了床,?嫋嫋婷婷地向肖嶽走來,她的整個身子光潔而完美,勻稱且充滿了健康的氣息,溫柔的笑臉和那顫動的雙峰竟然盡透著溫柔,肖嶽不由一怔,這時他發現陳倩原來還是挺漂亮的。


    “我每天都堅持練習瑜伽的,怎麽樣,老娘的身材還可以吧!”她來到了肖嶽的麵前,看著肖嶽說道。


    “不是可以,是非常可以!”肖嶽實話實說道,她嫣然一笑,兩人就牽著手一起進了衛生間,一會兒,又牽著手一起鑽進了被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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