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論壇總結時,李哲發表了一個熱情洋溢的講話,鼓勵大家開支腦子、打開格局,大幹、巧幹,快速恢複民生經濟,然後在一片掌聲中離開了會場,直接就回去綠城去了,金誠宣布了論壇第一期勝利結束,其他地市的領導也紛紛就離開了。


    而肖嶽剛和金誠回到房間,想休息一下,卻收到周清年的信息,說:“兄弟,你能否到我房間裏一趟?1820。”


    肖嶽低頭沉思片刻後,抬頭看著金誠,眼中閃過一絲思索之色。他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道:“領導,周清年和董偉軍想要與我見麵,我想他們可能已經在義陽有所行動了。”


    金誠微微皺起眉頭,眼神變得銳利起來。從上次見麵後,就知道早晚會有一定的動作,如果他們真的有什麽計劃,那麽對於整個局勢來說都將產生重大影響。沉默片刻後,金誠點了點頭,表示同意肖嶽的想法。接著,他又提醒道:“肖嶽啊,你可以去見見他們,但一定要把握好分寸。記住,這些事情你並不適合直接參與其中。更何況,你自己還有一些問題需要解決。”金誠的語氣中透露出對肖嶽的關心和擔憂。


    肖嶽感激地看了一眼金誠,明白他的好意,就輕輕地點頭表示接受領導的建議,並向金誠保證會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就轉身出了房間。


    1820房間是在下麵的17加層,也就是大廈的第十八層,人們都忌諱十八層地獄的說法,所有大部分酒店都將18層改為17加,也不過是個心理安慰罷了。


    1820 房間靠近步梯,此時正是各地市人員離開的時候,肖嶽便沿著步梯來到了 1820 的門前。他並沒有按響門鈴,而是輕輕地敲了兩下門。門很快就被打開了,開門的是董偉軍,他微笑著向肖嶽打了個招呼,並伸手請他進入房間。


    肖嶽走進房間後,發現除了周清年之外,房間裏還有另外一個人。當他們看到肖嶽到來時,就迎上前去。那人主動熱情地握住了肖嶽伸出的手,自我介紹道:“肖副主席您好!我是義陽市檢察院的柦遙。”


    柦遙看起來大約四十來歲,眉宇之間透露出一股英氣,顯然是一名轉業軍人出身。然而,他的神情略顯疲憊,這兩天似乎經曆了一些艱辛和勞累。


    “嗬嗬,桓院長好!看您的氣勢,應該是一名轉業軍人啊!”肖嶽笑著說道。其實也是為了緩解緊張的氣氛,桓遙應該是昨天晚上就到了的,到這個時間了還在,可見幾人的慎重和內心中的壓力。


    “嗬嗬,肖副主席說的對,我是2017年從工程旅總部轉業的,一直在檢察院工作。當年我可是去150醫院看過病,隻是當時無緣與您相識、以聆聽教誨啊!”他笑著說道。


    “桓院長您太客氣了!有誌之士,四海皆為兄弟,我們這不是和領導們坐在一起了嗎!”肖嶽笑著說道,他連連稱是,幾人就坐了下來。


    周清年給肖嶽倒上了茶,看著肖嶽的神色問道:“肖副主席,請問上次從義陽離開後,領導對於義陽的事情有什麽安排沒?”


    “我隻聽說相關領導開了個專題會,內容是保密的。”肖嶽喝了一口董偉軍倒上的茶,回道。三個人就互相看了一眼,又看向了肖嶽。


    “由於一直有人舉報農行的行長範有山,所以我們商量了一下,就從他著手。但這個人的父親就曾經是市農行的領導,褲帶關係錯綜複雜,與劉長天等人也有密切的關係,雖然可以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但也會迎來強力反撲!加上沒有見到省紀委的領導,這讓我們舉棋不定啊!”周清年歎了一聲,說道。


    “還有就是建行的行長程彤,有人舉報她收受賄賂、違法亂紀,我們調查過一次,發現她收受賄賂是真,但數額不大,在調查過程中,發現了她是利用美色當上行長一職的,而且現在還與上麵的人有染,但這個人的能力比較強,對市裏的貢獻也不小,所以暫時不想動她。”見肖嶽沒說話,董偉軍接著說道。


    “除了銀行係統外,還有一家國有企業的董事長,叫常洪恩,他已經六十二歲了,但靠著多年來積累的關係和劉長天的庇護,一直占據著位置不讓,雖然企業還在發展,但明顯已經跟不上形勢了,還就是,他亂搞男女關係造成了惡劣的影響,據調查,他竟然與三十多位已婚女性有不正當關係,被人多次舉報,經濟問題也是有的,不過,我這邊還沒有確切的證據。”桓遙接著道,然後三人就看著肖嶽,看來他們目前就選了這三個人,沒有選擇政府係統的人,也說明他們是非常慎重的。


    “你們采取什麽行動沒?”肖嶽想了一下,問道。


    “我已經讓信得過的兄弟做好了準備,就等我們定下來,立即就可以采取行動!”桓遙坐直了身子,說道。肖嶽點了點頭,卻看向了周清年。


    “定下來策略後,我和偉軍今晚就去綠城,一定當麵給李海商書記匯報,上下統一才能清除毒瘤、治病救人啊!”周清年就說道。


    這時肖嶽也明白了,其實周清年和董偉軍一直在做一些工作,隻是因為幾次行動都沒有結果,變得更加謹慎了,也可以說兩人就獵豹一樣在蟄伏。


    肖嶽不知道的是,周清年和董偉軍之間原來並不了解,而且兩個人都是從外地調任的,剛工作不久,就各自遇到了許多的麻煩,他們都想尋找突破口,但他們之間一開始也敢相信對方,還是這次考察時,金誠和於捷召見兩人,才促成了兩人一次認真的溝通,也就結成了強力的同盟,這也是兩人為了自己的前途必須要做的。


    “那這三個人你們準備怎麽選?”肖嶽問道。


    “我們考慮再三,為了兩個項目和配合省裏的行動,還是從範有山身上下手,不管省裏怎麽說,我們明天都要行動!”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周清年目光堅定的說道。


    “嗬嗬,範有山和常洪恩有什麽瓜葛沒?”肖嶽想了想,笑著問道。


    “有,據說早年兩個家族還有一些恩怨,而且常洪恩有一個農業項目,在市農行有四筆共3.1億元的貸款,其中肯定也有一些貓膩。”桓遙說道。


    “既然這樣,是不是‘渾水摸魚’,才能‘擇肥而噬’,甚至是一箭雙雕呢!”肖嶽喝了一口茶,說道。三人一聽,就互相看了一眼,然後都陷入了沉思。


    “肖哥,您的意思是這幾個都動一下,然後‘擇肥而噬’!”董偉軍有點恍然大悟的說道。


    “對!如果我們將這三個人都拿下,那麽他們就不知道我們的目的是什麽,他們也就隻能慎重行事,反撲的力量說不定就會小很多,我們也就能掌握主動!”桓遙一拍大腿,說道。


    “而且,明天上午我們先將常洪恩拿下,直接拉到外地進行看管,並封鎖一切的消息,然後在下午四點,同時將範有山和程彤控製起來,什麽都不問他們,後天一早,就將程彤送回單位,並通知他們單位和上級管理部門,她沒有任何問題!然後突擊審問常洪恩和範有山!”周清年想了想,說道。


    “將程彤放回去的同時,控製住常洪恩的財務總監,然後在控製住農行主管業務的副行長!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常洪恩的身上,不用我們講什麽,所有人都會認為是常洪恩招供出了其他人!”桓遙慢慢的分析道。


    “是不是直接將常洪恩直接移交給省檢察院啊!這樣的話不但我們的壓力小了,而且水也會更渾!”董偉軍思索著說道。


    “我看可以!老桓,你今晚就去見省檢察院的人,帶上相關的案宗,記住,人一定要可靠!”周清年眉頭微皺,低頭沉思片刻後,抬起頭來,目光堅定地看著桓遙,語氣嚴肅地叮囑道。


    桓遙微微頷首,表示明白周清年的意思。他知道這件事情非常重要,不能有絲毫馬虎。就笑了笑,說道:“嗬嗬,這您放心!一處的處長和我是大學同學,有過命的交情,還有就是,他的秉公是出了名的,而且和義陽沒有任何關係!”桓遙自信滿滿地回應道,眼中閃爍著自信的光芒。


    聽到這裏,周清年微微點頭,表示滿意。他了解桓遙的能力和為人,相信他會把事情辦好。


    其實,對於這樣的大案,聰明人都知道應該按照正常的法律程序來處理。無論是誰,隻要涉及違法犯罪行為,都應該受到應有的懲罰。而桓遙和他的同學作為一名經驗豐富的檢察官,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他深知自己肩負的責任重大,必須要確保案件得到公正、公平的處理。因此,他會全力以赴,不辜負上級領導的信任和期望。


    “嗬嗬,那你們就出發吧!我回去了,不過,請二位領導記住了,你們可欠我一頓好酒!”肖嶽一看所有的事情都已經有了定論,就站了起來笑著說道。


    “哈哈,下次義陽見麵時,我們連請有三天,我看看你這位大才子,到底有多能喝!”周清年笑道,幾人也就哈哈大笑了一陣,肖嶽就出了房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一進門,看到金誠正坐在沙發上看書,就走了過去,將他麵前的茶杯續上水,在他的對麵坐下,在腦海中將剛才的情況回憶整理了一下,這時金誠也合上了書,抬頭看著他。


    “領導,有三個人在,分別是周清年、董偉軍和檢察院的桓遙。他們先是問了上次我們從義陽離開後,省裏對那件事有什麽安排沒,我就告訴他們省裏相關領導開了專題會,內容是保密的。他們就說還沒有見到省紀委的領導,對於如何展開相應的工作有所顧及。然後就講了他們的計劃,說是幾個有重大問題的人,分別是農行行長、建行行長和一家國企的董事長,他們計劃從那位董事長著手,來配合省裏的統一行動,我提醒了他們可以同時著手、一箭三雕。他們感覺是對的,就做了安排,並決定今晚就趕到綠城,分別去見李海商和省檢察院的一處長,下麵將密切配合省裏的行動。”肖嶽匯報道,沒有做任何的解釋和分析。


    金誠閉上了眼睛,右手的中指輕輕的敲擊著沙發的扶手,這是他思考時的習慣,肖嶽就一動不動的等著他說話。


    “專題會議上做出了三個決定。一,堅決查處任何一個人民的罪人,不管是什麽職位、多麽有資曆,決不放過、決不姑息;二,嚴格保密、責任到人,要做到證據確鑿、一擊而中,誰出了問題嚴肅處理誰;三,由紀檢、公安、檢察院成立專案組,聯合辦案。李哲同誌已經給上麵匯報過了。”過了一會兒,金誠緩緩的說道。


    然後,突然睜開了眼睛,同時坐直了身子,看著肖嶽,接著說道:“從現在開始,你不要有任何參與此事的動作或跡象,也不要和任何人提起此事!”肖嶽趕忙點著頭,做了保證。


    “你的事情會有人聯係你,你照他們說的做就是,不要多想,做好應該做的事情。”他見肖嶽神色沒有什麽變化,就繼續說道。


    “感謝您對我關懷!”肖嶽挺了一下身子,說道,他就點了點頭。


    “好了,收拾一下,我們去吃飯吧。”金誠站了起來,拍了拍肖嶽的肩頭,說道,然後就轉身進了他的房間。


    義陽,一輛晉西牌照的加長林肯轎車停在雲景酒家的門口,從車上下來了兩位老板模樣人,說笑著走進了飯店,來到了預定的包間裏,然後是三位很不顯眼的人從另一個方向步行來到了酒店,也進了同一包間。


    “服務員兒,額們是從晉西兒來的,聽說嘞們飯店滿有特色兒,這樣吧,給額們先來六道兒特色兒菜,葷素搭配開,另外,上兩瓶兒本地的名酒兒,要最好地!”見人齊了,首位上的中年人伸手招呼服務員來到身邊,操著一口的晉西口音說道。


    “不好意思先生,我是剛來的,菜還可以,酒我可不懂!您看這樣行不,我先將菜下單,然後我去問一下酒的情況。”年輕的服務員歉意的說道。


    “哦,那就請你們老板來一下,我看你們的白金會員充值兩萬元即可,我們還要在義陽呆一段時間,總是要招待客戶的嘛!”坐在旁邊的另一位老板模樣的人說道。那位服務員聞言後微微頷首,然後轉身離開。


    過了一會兒,馬雲兒麵帶微笑地走進房間。她依舊穿著那件樸素卻不失優雅的旗袍,身上散發著一種獨特的魅力,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她輕盈地走到桌前,臉上洋溢著熱情的笑容:“歡迎光臨!請問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聲音甜美而溫柔,仿佛一陣春風拂過臉龐。


    眾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住,一時間竟有些失神。馬雲兒注意到大家的反應,嘴角微微上揚,心中暗自得意。她知道自己的美麗和氣質總能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但她並不因此而驕傲自滿,因為她的心中充滿了仇恨。


    “我就是飯店的總經理馬雲兒,不知幾位貴客駕到,還請辯解!你們既然是慕名前來的,今晚就給各位打個八折吧!”馬雲兒展現著也迷人的風姿,款款的走到了首位的旁邊,一邊雙手遞上一張名片,微笑著說道。


    首位上的人竟然激動的站了起來,並且雙眼色迷迷的往馬雲兒跟前靠了靠,同時雙手接過了名片,看了一眼,說道:“啊喲,聽朋友說這家店兒的老板兒是位大美人兒,沒想到如此迷人喲!幸會幸會!這是額的片片兒,您也請收好!”說著,從上衣的口袋裏也掏出一張名片,雙手遞向了馬雲兒。


    馬雲兒伸手要接時,才看到來人的手掌上寫著兩個字“肖嶽”,不由的一怔,但是馬上反應了過來,朗聲笑道:“哈哈,原來是昨天領導交待過的劉董事長啊,是義陽來投資的朋友啊!真是不好意思,怠慢了!”


    然後轉身對那位服務說道:“小圓,你去安排將最好的菜都上一份,將我珍藏的烏龍酒取兩瓶過來。”那姑娘答應了一聲,就高興的出去了,因為如果客人衝了會員卡,她可是有提成的,那可是頂她一個月的工資啊!馬雲兒就挨著首位坐了下來。


    那位劉董事長就微笑著一揮手,另外幾人就開始聊起了生意,且馬上就爭論了起來,他這才笑著將手機放在了馬雲兒麵前,打開了證件讓馬雲兒看了看,在她點了點頭後,在上麵寫道:“我是省紀委專案組的劉進朝,以後我們單線聯係,這是我的微信號,所有信息即看即刪。”


    馬雲兒將自己的手機並排放好,加上了微信,然後寫道:“明白,需要我怎麽配合?”


    “將受他們迫害的重點人員列個清單給我,要能找到本人或家屬的。其他的不需要。明天早八點半,會有一位電信人員去你家檢查寬帶,手掌上會有我的名字,你交給他即可。”劉進朝在手機上寫道,馬雲兒就點了點頭。


    然後兩人就開始討論起了會員卡的事情,經過來回的拉鋸後,最終劉董事長高興的充值了一萬九千元,辦理了一張白金會員卡,除了優惠外,馬雲兒贈送了一箱烏龍酒,在馬雲兒和回來的服務員連連的致謝中,菜也就開始上了,馬雲兒給客人敬了酒後,就出了包間,直接拐進了衛生間。


    “蒼天啊,你終於開眼了!我馬雲兒終於有了出頭之日了!”坐在馬桶上的馬雲兒閉上了雙眼,雙手緊緊握住了放在胸前,在心裏默默的叨念著,同時,腦海中就浮現出了肖嶽那睿智的眼神和平靜如水的笑容,不由就將手機拿了出來,想給肖嶽打了一個電話,但還是抑製住了衝動,她明白,現在是黎明前的黑暗時間,她小心再小心才能挺過這一關。


    “肖嶽啊!你可一定要幫我幫到底啊!”將手機收起來,不由又在心中念道,然後連續的做著深呼吸,讓自己慢慢的平複了下來。


    劉進朝他們這一頓飯吃了有兩個小時,幾人才說著醉話離開了飯店,劉俊朝兩人上車回了賓館,他和老彭開的是一個房間,滿臉醉意的兩人一關上房門,馬上就恢複了常態。老彭去打開電視後,兩人先是坐在沙發上小聲商量了一下後,劉俊朝就給何寬做了匯報。然後給偵察人員發去了馬雲兒的家庭住址。


    第二天早上七點,馬雲兒才起床,將紙筆塞進內衣裏,打著哈欠進了衛生間,快速的在紙上寫了幾個人的名字、地址和聯係方式,又塞進了內衣裏,又回到臥室裏,在往衣櫃裏掛睡衣時,順手將那張紙夾在了一張五拾元現金中,放進了包裏,然後去掉了內衣進衛生間去洗澡。


    這幾個人是她昨天晚上躺在床上想了半夜,才梳理出來的,不但都是受害者,也都是有手中證據的人,馬雲兒之所以知道他們有證據,是因為他們都狀告過劉長天和劉本衍等人,她出都出庭去聽證過,她心中有數,可惜的是,那時義陽是劉長天的地盤,是沒有人能告贏他的。


    特別是被他們輪奸致死那個女孩的父母,始終沒有屈服於劉長天他們,隻是因為被威脅要對付他們上高中的兒子,那女孩的父母才將仇恨埋在了心中,假意接受了經濟賠償,當時去送錢的就是馬雲兒,她從女孩父母的臉上看到的是仇恨和不屈的眼神,馬雲兒就將他們的地址和聯係方式記在了心中。


    任由溫水在身上流淌的馬雲兒想起了那位女孩撕心裂肺的哭喊,默默說道:“小妹妹,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


    正在吃早餐的馬雲兒聽到了敲門聲,從獨眼裏看到外麵是一位身穿電信工作服的男士,就打開了對講,問道:“請問您有事嗎?”


    “哦,請問您是房主馬雲兒嗎?我是電信派來幫您查看網絡故障的,我叫毛文棟,工號是,這是我的工作證。”那人說著,就將工作證舉到了貓眼前,馬去兒就看到了他手掌上寫著的“劉進朝”三個字,就打開了門。


    那人仔細的檢查了線路,更換了解調器,試驗了一下,網絡正常了,說道:“馬女士,請您付維修費用一百零三元。”


    馬雲兒就說了聲稍等,就轉身進了房間,拿著手包出來了,將兩張疊在一起的五十元和一張十元遞給了他,說道:“師傅,辛苦您了,錢就不用找了。”


    “我正好沒顧上吃早飯,那就謝謝您了!”毛文棟將錢裝進了衣袋裏,說道,然後就出了門,到樓下騎上電瓶車離開了小區,那個矮個子男人,從另一個樓道裏走了出來,抬頭看了一眼馬雲兒的窗戶,轉身騎上他的電瓶車,也出了小區,他原來是住在馬雲兒對麵樓上的,目的就是為了監視馬雲兒的一舉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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