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嶽正握著楊琳的手輕聲細語時,一個高瘦的身影從前邊走了過來,看著兩人依偎著的情形,就笑著說道:“哈哈,‘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為兄唐突而來,不好意思了啊!”


    “哈哈‘交情通意心和諧,中夜相從知者誰?’鄉野田間,隻此樂而!”肖嶽牽著楊琳的手迎了過去,同時笑著說道。


    來人正是代省長金誠,他說的吟出的乃是漢朝司馬相如的《鳳求凰》中的詩句,全詩為:“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無奈佳人兮,不在東牆。將琴代語兮,聊寫衷腸。何日見許兮,慰我旁徨。願言配德兮,攜手相將。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全詩寫時,寫景,寫琴,寫人,步步深入,環環入扣,章法整齊,層次分明。描摹琴聲,重於反襯,使琴聲越發高妙、更加動人。其實表達的是對肖嶽夫婦真摯感情的向往,所以肖嶽就回了評論《鳳求凰》最有名的詩句。


    “嗬嗬,您這一省之長,怎麽還拿我們這小老百姓開玩笑啊!”楊琳就笑著說道。


    “哈哈,我和你秋璿姐每每通話,都會提到你們夫婦的‘牽雙手,雙手牽’,你們夫婦可是讓我們羨慕嫉妒啊!”金誠就開玩笑的說道。


    “嗬嗬,省長,要是這樣的話,我就給秋璿姐說一下,讓她來鄭州工作好了!”肖嶽就笑著說道。


    “嘿嘿,‘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她要是有這心就好了喲!可惜的是,她看自己的事業,比我這個人可重要多咯!”金誠故意憨笑說道,肖嶽知道,他是想將鄭秋璿調到省裏來工作的,但鄭秋璿有一個重要的課題在研究,就沒有成行,這也是許多幹部家庭的現狀,但他憔悴的身影絕對不是因此。


    “‘執手看歌敲金釵,笑語落珠明眸睞。忽然蝴蝶春風滿,焉教冷鏡瘦朱顏。’省長,請!肖嶽就回複道,並伸手作了個請的姿勢,兩人就進了聽濤閣,楊琳則是招呼了一聲就回前邊去了。


    “肖嶽啊!我不到兩個月就要召開會議了,我這個省長前麵的代字才能去掉,最近十來天,出現了一些情況啊!”肖嶽給他斟上茶後,他品了一口,輕輕的將茶杯放在茶托上,皺著眉說道。


    肖嶽心中不由一驚,代省長是需要在2023年大會上進行通過的,省人大代表那絕大多數都是堅定擁護黨領導的人,按常理說,他就是不能全票當選也會高票當選的,怎麽會出現意外的情況呢?


    “省長,雖然我幫不上您什麽忙,但我真心希望您能一切順利!到底怎麽回事?”肖嶽說道,也不由就皺起了眉頭。


    肖嶽之所以這樣講,有三個原因。一是,就兩之間來說,私人的友誼是比較深的;二是,金誠的能力和品德也是令人信服的,肖嶽從各方麵觀察他,他也定是一位好官;三是金誠和其他省領導的關係處理的也非常好,特別是與李哲,兩人可以說是工作上的良好搭檔。而且上麵為了保證班子的團結,已經將有想法的原常務副省孔照京調到了別處任代省長了,可以說金誠是沒有對手的,怎麽會出現讓他和李哲都壓力巨大的情況呢?


    “嗬嗬,也不知道我得罪了誰,我早年的一些事情被無限誇大的在代表和市井中傳開了,說我這個代省長原是個貪汙腐敗份子啊!”金誠苦笑了一下說道,然後就講起了他早年的一些事情。


    原來,在2008年3月到2010年11月,他做為部委的支援幹部到內蒙古赤峰市當過兩年多的副市長,期間由於常務副市長身體出現了問題,就去北京就醫了,能力突出的他,又有國務院一些部委的關係,引來了好幾筆資金和幾個大項目,雖然沒有被明確,但他實際上就承擔了當時常務副市長的職責,由於當時缺乏基層工作經驗,又隻是一門心思的想將工作做好,方式方法上就有些欠缺,不知不覺中就得罪了不少的人,包括當時的市委書記包向前和市長王元章。


    2010年5月時,他帶著工業局、科委、工商聯合會等單位和一些企業家,組團去香港招商,結識了一個叫劉梓勤的女港商,當時33歲,是繼承了父親的基業,擔任的香港郝匯集團董事長,郝匯集團是香港排名第七的大集團,有意到赤峰投資進行巴林石的開發與加工,就受邀一起到當地考察。一心想將這一大投資商引進,金誠就下了很大的功夫,每天陪著劉梓勤考察和研究,最後順利的達成了投資意向,準備投資36億港幣,建設高科技巴林石工業園區。


    正在這時出現了不該發生的事情,劉梓勤這位女富豪偷偷的愛上了外表帥氣、滿腹才華的金誠。劉梓勤的老公是香港遠航集團的高管,比她大九歲,兩人已經結婚五年了,平時各忙各的,感情也一般,但兩人都是有家庭的人,所以劉瑾還是克製住了自己,而金誠對漂亮能幹的劉梓勤也產生了好感,兩不由就走的比較近。


    雙方在港簽約期間,不知怎麽的,劉梓勤的老公季天昊發現了兩人的不對勁,就暗中指使他的弟弟季天威拉攏腐化金誠,季天威是匯能集團投資管理部的總經理,就連接帶拽的帶著他去了澳門,由於他也是金誠不敢得罪的主要人物,也隻能盡量的陪同了。


    在澳門的賭場中,他也就走了走過場,那知手氣不好,輸掉了四萬多港幣,而那卻是季天威換的籌碼,金誠要給他錢,他說什麽也不要,第二天回到港府就避開了金誠,金誠也不好對其他人說這事兒,就暫時放下了,幾天後就回了赤峰,金誠一直感覺內心不安,就將這件事情對市長王元章做了匯報,並要求王章潤為自己做證。


    “王市長,他的錢我一定會還給他的,他不要,我就將錢給劉董長,請她轉交,隻是我的銀行回執給您,麻煩您給我做證啊!”


    “哈哈,金副市長啊!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隻是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像季天威這樣的香港大集團高管,年薪都是在一千萬左右的,你老是和他計較這區區的幾萬塊錢,他會感覺你不拿他當朋友的,現在他們投資的項目馬上要啟動了,是雙方合作的重要時期,你可不能因小失大啊!”王元章就笑著說道,金誠就無奈的點了點頭,但他是下定了決心要還錢給季天威的,就給劉梓勤打一個電話,她卻笑著說見麵再說,金誠也是沒轍。


    但是由於整天忙著項目投資規劃和籌建的事情,金誠也忙的顧不上想這件事情了,在9月初,項目基地要舉辦開業儀式時,劉梓勤帶著集團的幾位高管就到了內蒙古,其中就有季天威。儀式後,他們在當地停留了一周的時間,為的是考察其他項目,金誠當然是要全程陪同了,但是在劉梓勤要求下,金誠單獨陪著她單獨出去玩了兩次,引起了季天威的注意,他認定兩人是有奸情的,就告訴了他的哥哥,他的哥哥就指示他舉報金誠。


    第二天一早,金誠就被市委書記包向前叫到了辦公室,包向前雖然對金誠有意見,但金誠是從國務院下來鍍金的幹部,那前途是一片光明的,自己當然也不好得罪,平時對金誠還是比較客氣的,何況這次還引來了36億的大項目,讓市班子全體都有了政績,但他卻一反常態的沒有讓金誠坐下來,而是嚴肅的看著金誠足足有兩分鍾。


    “金副市長,你看看這個吧。”直到金誠麵色這得鐵青時,他才拿起桌子上的一個信封遞給了金誠,說道,金誠疑惑的打開一看,原來是一匿名封舉報信,就是舉報他在港考察談判期間去澳門賭博並收受賄賂四萬港幣。


    “包書記,我絕對沒有收受任何人的賄賂,您可要為我做主啊!”金誠看完,非常生氣,但馬上就回過神來了,這是有人要陷害他,而這個人八成就是季天威,就將事情原原本本的給包向前講了一遍。


    “包書記,我就是不想得罪客商才陪著他們去澳門的,我輸掉了大概四萬一千港幣,我當時就要還錢給匯通集團投資部經理季天威的,但是他不收啊!我內心也是非常不安,回來就給王市長做了匯報!我冤枉啊!包書記!”金誠事情想了一遍,就說道。


    “金誠同誌啊,同樣的舉報信怕是市委市政府的所有領導都收到了,你這們的說辭怕是沒有人會相信啊!這樣吧,我現在問一下王市長你說的是否屬實,然後研究一下如何應對吧!”包向前道,他相信金誠是不會受賄且向對方索賄的,但隻有相信是起不了作用的,因為多數人都會認為無風不起浪!金誠就無奈的答應了一聲,出了包向前的辦公室,神情沒落的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坐在老板椅上的金誠想了又想,他真的想去找季天威,問問他為什麽要陷害自己,但他最終還是忍住了,就給劉梓勤打了一個電話,說有重要的事情要談,讓她馬上到辦公室。


    劉梓勤很快就敲門進來了,金誠就將事情講述了一遍,劉梓勤當場就罵道:“季天威這個混蛋,我一定饒不了他!”然後對金誠說道:““金副市長啊,那現在怎麽辦呢?我看我還是去見一下包書記和王市長吧,我給他們解釋一下,就該就不會有什麽問題了吧!”


    “也隻能這樣了,但也可能越描越黑,你看能不能帶著季天威一起去見包書記和王市長。”金誠想了想說道。


    “哎!這個狡猾的家夥!他上午八點就離開了,他被安排提前回港了!我這就去見包書記和王市長,我要他們不理會這封舉報信,不然我現在就撤資走人!”劉梓勤惱怒道,但她一時也沒有什麽好辦法,就在金誠讓她冷靜點時,就開門出去了。


    她個小時後才回來,對金誠說:“說好了,兩人都答應不予理會,但出了這檔子事兒,知道的人太多了,包書記負責去給自治區領導做個匯報,將這件事情說明白,讓你也給上層相關部門的領導也匯報一下。”


    金誠明白,這是最好的辦法了,所有的市委常委都已經看到了這封信,而且可能整個市委市政府都已經傳開了,一定說什麽的都有,長歎了一聲,就給國家發改委中自己的領導進行了匯報和說明。


    “唉!小金啊!不管你做錯什麽沒有,出了這樣的事情,你都不宜在呆在那個地方了,還是打個申請回來吧!”時任國家發改委的主管副主任趙河北說道,他是金誠的老師加領導,他很是看好金誠,並極力的對其進行培養,本來這次讓金誠下來,就是讓其豐富一下工作的經曆,好讓他更進一步的,所以出了這樣的事情,他感覺到萬分的不甘,但人家是港商,又是赤峰的大投資商,他是必須從大局考慮的,而且金誠確實還需要時間才能夠更成熟,快速的思考後,還是決定先給金誠換一個地方。


    金誠也知道自己的處境,他雖然問心無愧,但作為在重要部委工作多年的他,還是懂得權變的,就歎了口氣說道:“趙副主任,謝謝您了!我服從您的安排!”


    一周後,他就收到了自治區黨委組織部的調令,他被抽調到自治區發改委的技術部工作,他在趙河北的指導下,潛心研究了高科技的發展與管理,並發表了一篇論文在《創新與發展》雜誌上,讓時任常務副總看到了,很是欣賞,半年後就被調回到了國家發改委,任剛改組成立的國家發改委創新與高技術發展司副司長。


    金誠就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工作之中,去國內很多地方進行了調研,結合自己的工作實踐,不斷創新式的開展各項工作,得到了高層的一致好評,三年後就被破格提拔為國家發改委的副主任。周康也是他在自治區發改委工作時結識的。


    “奇怪的是,這麽多年的事情了,現在卻突然被人別有用心的人散播了出來,最令人擔心的是,我實在搞不懂這樣搞事兒的是誰?他們的目的是什麽?”金誠回憶了一下往事,歎了口氣,說道。


    “是很奇怪啊!省長的選舉是國家大事,一般的人物是不會有此動作的,何況,在省裏好像也沒有人和你競爭省長的位置啊!”肖嶽想了想,也不解的說道。


    “‘杜門惟一靜,夏日不知長。竹下小窗暗,燈前飛雨涼。棋低無對手,飲少信中腸。此意此時節,尋眠未用忙。’所以,我才不知道如何去應對這件事情啊!不過,我畢竟才來省裏工作了兩年,和大部分省人大代表並不熟悉,目前我國雖然沒有落選的省長候選人,但畢竟是差額選舉,我和李哲同誌都非常擔心啊!”他皺眉道。


    肖嶽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樣的事情,不管誰是當事人,那心裏的壓力都是巨大的,何況出了什麽狀況的話,第一個要負責任的就是身為省委書記的李哲,受打擊最大的當然就是金誠了,兩個人的前途必然會大打折扣,這對於正在上升勁頭上的兩人,打擊無疑是最大的,那麽想打擊兩人的一定不在省裏,而是在上麵。


    “‘諸天合在虛無際,清磬應聞縹緲間。秋拚今宵不成寐,遇風高處著仙班。’省長,您對上麵換屆的看法是怎樣的?”肖嶽想了想,說道,他就看了肖嶽一眼,低頭陷入了深思。


    “肖嶽,你的意思是?”他想了一會兒,抬頭看著肖嶽問道。


    “嗬嗬,省長,其實您和李書記都明白,出現這樣的事情那必然是上層的原因,一是有人不想你和李書記如此抱成一團,二是想拿來交換什麽,而你們兩人是不能因此有什麽行動,因為那樣正好給人以口實。”肖嶽想通了其中的關節後,笑著說道。


    “你的意思是,對方有所行動了!但也不像啊!我來省裏任職,本就是意見統一過了的!”他有點吃驚的說道。


    “省長,如果我想的沒錯的話,您和李書記是當局者迷啊!”一聽人這樣講,肖嶽就笑著說道。


    “怎麽說?”他疑惑的道,從他的表情看,他已經想到了,隻是自己有點不相信而已。


    “嗬嗬,李書記是團中央下來的,您是發改委下來的,本身就應該是不同陣營的人,你們兩人現在所有的表現都是步調一致,怕是你和他的陣營都不願意看到的吧!”肖嶽無奈的笑了笑,接著說道。


    “我明白了!是我上麵和他上麵的人,對我們同時都有了意見!唉!”金誠思索了一下,伸手拍了一下腦袋說道。


    “省長啊!您和李書記都是我欽佩的好領導,我真的希望你們能夠一帆風順啊!”肖嶽語氣肯定的說道,他看了肖嶽一眼,點了點頭,這時他的手機響了兩聲,他趕忙看了一眼,說:“李哲同誌到了,我去接一下!”說完就站了起來,出門去了。


    看著他出門的背影,肖嶽不由就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他明白自己已經陷入了一個困境,因為高層這樣的政治博弈,可不是他應該參與的,但金誠和他討論這一個問題,他要是不能做到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那麽就會得罪李哲和金誠,下場也會令人堪憂。


    肖嶽想了想,就站了起來,走到了門口的小橋上,看著橋下的流水發呆,這時李哲和金誠一邊聊著,慢慢的走了過來,肖嶽再想回房間裏,已經是不可能了,就站著沒有動,兩人來到了小橋上,也停了下來,繼續小聲交流著,約有五分鍾,肖嶽感覺就像過了一個世紀,李哲才向他示意了一下,讓他一起回到聽濤閣。


    “肖嶽,我認為你的分析是對的,但我們也不能這樣被動下去,你認為怎麽辦才好啊?”李哲品了一口茶,問肖嶽道。


    “嗬嗬,金省長說他下月初要去各地市進行調研,我認為在此之前應該去首都一趟,然後在金省長去調研時,您也去首都一趟,表決心、立誌願,加上看望老領導,還是有必要的!”到了這個份兒上,肖嶽也隻能豁出去了,就說道,兩人就對視了一眼,然後都點了點頭。


    然後兩人就聊起了省裏一些事情的安排,沒有讓肖嶽回避的意思,搞的肖嶽內心好不適應,但也沒有辦法,就殷勤的給兩人分別斟著茶。


    “嗬嗬,肖嶽啊,駐京辦的工作你是怎麽想的?”就在肖嶽內心不安時,李哲突然問道。


    “領導,由於這一周多都在處理公司的事情,也是為了去首都沒有後顧之憂,這件事情我還沒來的及請示蔣副市長和高主任,我想著他們是有一定的安排的!”肖嶽回道。


    “你這家夥!我問的是你的想法?”李哲看著肖嶽說道,金誠的嘴角也露出了笑容,肖嶽不由在心裏罵了兩人一句。


    “嗬嗬,我在這方麵並沒有工作經驗,但我想應該首先幾件事情。第一,我還有一個市政協副主席的身份,雖然沒有承擔什麽工作,去首都後要不要繼續擔任這一職務,這個組織上應該有明確的指示;第二,由於有省駐京辦,新城區駐京辦的工作和事務相對單一,那麽部門和人員的配置也應該從簡從精,這個也要有個明確的指示文件;第三,我是省駐京辦的副主任兼新城區駐京辦主任,那麽,有沒有隸屬關係也要給予明確。”肖嶽思索著說道。


    “那你的意思呢?”這次是金誠問道。


    “前兩點由組織上定,第三點中,我認為不應該有隸屬關係,但又要保持良好的溝通,以達到相輔相成的效果,而且,關係定下來後,日常的溝通就由兩個機構自行處理。我必須要承擔起所有的責任啊!”肖嶽認真的說道。


    “好!前兩點暫時不變,其他的就按你說的辦!但初期的工作重點是什麽,你考慮過沒?”兩人對視了一眼後,李哲說道。


    “嗬嗬,在省市區的領導下,要錢、要人、要政策。”肖嶽笑著說道。


    “哈哈哈,就是如此!”“隻是,你要給省市要什麽人、什麽政策啊!”李哲笑道,旋即又嚴肅的問道,這臉變的可真夠快的!


    “人就兩個副主任吧。政策就是多給點錢,首筆就五千萬吧,我好樹立起新城區的形象!”肖嶽信口就說道。


    “你這個家夥!錢還真敢要!幹什麽呀,要這麽多錢!”金誠道。


    “搞個高檔的開業儀式,做一個讓所有駐京機構都認可的宣傳活動!”肖嶽回道。


    “什麽叫高檔的開業儀式?”金誠不解的問道,李哲則是眯眼看著肖嶽。


    “國務院主管部門領導、中科院院長、主要部委領導、省市區領導參加的掛牌儀式。”肖嶽故作思索的說道,兩人對視了一眼,就哈哈的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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