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怎麽可能……怎麽可能……”他顫抖著手一張張翻,不敢相信自己藏的最深的秘密,怎麽就被翻了出來。


    “王、王上冤枉啊,這都是……都是有人陷害的,您明鑒。”此時此刻,他再也不直呼什麽淩風了。


    赫連淩風是半句都不聽他說的,直接揮了揮手。


    “來人,將赫連祈壓下去,聽候發落。”


    “不要啊,我是被冤枉的,我沒有勾結外邦,我真的沒有啊 。”


    他被往外麵拖,聲音越來越小。


    跪在旁邊的中原使臣卻抖的越來越厲害。


    這其中包括上次被打傷了膝蓋還沒有好,又跪了一個晚上的許明哲。


    他跪在大殿裏,眼睛時不時地掃一眼坐上大殿上的塗清予。


    身為大家子弟,他在十五六的時候就已經有了通房丫頭了。


    所以他太清楚塗清予眼角眉梢那點媚態是因為什麽了。


    再聯係到昨天晚上赫連淩風的中藥,還有什麽是不明白呢。


    他在這裏跪了一晚上,腿幾乎要廢掉了,她卻與別人春風一夜。


    此刻,他恨極了塗清予。


    “就剩你們了。”


    赫連淩風的聲音將他的思緒拉回。


    他慘白著臉抬頭,正好對上了漠北王高高在上卻又無比淡漠的眼神。


    “來人……”


    他緩緩開口,許明珠卻以為這是要將他們都殺了。


    她連滾帶爬地往前挪了一點,“王上,王上饒命啊,我們是中原的使臣,我們是來和親的,王上……”


    “我、我不當小妃了,當個普通妾室也可以,奴婢也可以,王上……”


    許明哲不可置信地看向她,似乎不明白她怎麽能這麽的卑微。


    可是生死關頭,若求饒有用的話,他早就開始求了。


    赫連淩風甚至沒有給她一個正眼,直接就開口定了幾人的下場。


    “至於你們,對本王下藥,按理來說,千刀萬剮也不為過。”


    他嗓音淡淡,說到千刀萬剮的時候,下麵跪著的人還是抖了抖。


    赫連淩風接著道:“不過,鑒於你們是使團,本王現在就先不殺你們。”


    “明日起,你們就全都跟著牧民放牛放羊去。”他說完又看向許明珠和許明哲兩人,“你們兩人,去挑糞。”


    眾人:????


    所有人都沒想到一向殺伐果斷的王上會說出這樣的懲罰來。


    一般不都是先殺了再說嗎?


    這生不如死的懲罰,真的是王上能想出來的嗎?


    有些聰明的人將視線放在了塗清予身上。


    猜想,是不是這位大妃改變了王上的行為處事。


    可是這可能嗎?


    王上那樣鐵血手腕的人,會因為一個女人而改變自己嗎?


    不是的話,這又怎麽解釋呢?


    再是猜測,那些人也被拖了下去。


    許明珠和許明哲都是大家出身,從小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在家裏連掃把都沒有扶過得人,自然做不來挑糞這種事情。


    也沒有人打他們,隻是告訴他們,要是活做不完,就沒有飯吃。


    開始的兩人心裏都想著,就算是餓死在這裏,也不會動一下手!


    可惜,第一頓他們能抗,第二頓也勉強,等餓了三頓之後,他們看著牛吃草都會下意識的咽口水。


    第二天早上起來,兩人已經餓的沒啥力氣了。


    一望無際地大草原並沒有讓他們有半點心胸寬闊的感覺,隻覺得寂寥、恐慌。


    這麽大個地方,處處都有漠北王軍把守,逃也逃不出去。


    第二天下午,許明哲實在是餓的不行了,他拿起了產糞的工具。


    “你、你怎麽可以做這種事情。”許明珠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他一邊幹嘔一邊做著手上的事情,“不然呢?不做……嘔……不做餓死在這裏嗎?嘔……”


    從來沒有做過粗活的公子哥兒自然不能按要求完成所有的活兒。


    可管理的人還是給了他一個幹巴的餅子,他拿起就啃,毫不顧忌所處的環境。


    許明珠就在一旁眼巴巴地看著,咽了下口水後,嬌柔地喊了一句,“堂兄……”


    許明哲背過身去,“就這一個,根本不夠我一個人吃的,要吃你明天自己掙去。”


    “你!”許明珠顯然沒有想到許明哲會這麽的絕情,竟是一點都不肯給她。


    第二日一早,兩個人就都乖乖的開始幹活了。


    塗清予每天都在寢殿的榻上看著大寶給的實況轉播,樂不可支。


    “看什麽呢?這麽高興。”赫連淩風進來,一把將她手中的書拿起來。


    “兵法?兵法有什麽可樂的嗎?”


    “當然有。”塗清予坐起身,翻著其中一頁,“看這裏,宋楚戰於泓,他一再‘仁義’,最終成為天下笑柄。”


    她隨意地翻了翻,“我像是看了一個荒唐的故事,很好笑。”


    赫連淩風在她旁邊坐下,“確實愚蠢,他想要天下,卻以為前麵的霸主是以仁義奪得的天下,沒有絕對實力的仁義可不就是笑話。”


    說完他伸手往旁邊一攬,輕而易舉的就將塗清予抱到自己的腿上。


    兩個人又就著兵法討論了一會兒,他發現,塗清予真的不是一般的聰明。


    他長於大漠,即便是看兵法,也是用大漠人慣有的思維。


    可塗清予不一樣,她對這些計策往往都是一針見血,給了他不少的啟發。


    “你可真是個大寶貝。”他低頭,用下巴蹭了蹭塗清予的頭頂,“那你覺得,中原那些人,要不要放回去?”


    說完他垂著眸,看似隨意,實際上時時刻刻都在關注著塗清予的變化。


    沒想到 下一瞬 ,塗清予就抬起了頭,四目相對間,他幾乎能聽見兩人的呼吸聲。


    良久,她緩緩勾起嘴角,“怎麽?王上這是在試探我嗎?”


    實在沒有料到她會這麽的直接,他心中有一瞬間的慌亂。


    “不是,我是在很認真的尋求你的意見。”


    “既然你都問了,那我說……”她拖長了尾音,“當然要放。”


    “為何?”這些日子兩人都已經過上了沒羞沒臊的生活了,赫連淩風倒也不像之前那樣,覺得塗清予一開頭就是是在為許明哲求情了。


    “他們也幹了有些日子了,咱們這兒又不是真的缺這麽兩個挑糞的,拿去換些東西不好嗎?”


    “等來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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