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白卿寒預料得一模一樣,熱氣騰騰的飯菜剛上桌,白宴等人就出現在竹林前。


    “原來是在這麽。”白黎殊怔怔地看著麵前的竹林。


    少見地紅了眼眶,風吹過竹林,發出沙沙的響聲。


    她怎麽把這個地方忘了呢。


    那時她才十歲,黎傾竹帶著白宴和她偷偷來到這裏,告訴他們,這片竹林是父親和他定情的地方。


    一磚一瓦,一竹一石,都是他親自設計的。


    竹葉青,竹葉輕,道不盡的相思情。


    “父親太壞了,自己瞞著所有人偷偷躲這裏。”白黎殊趴在奧普肩上,聲音低啞。


    奧普雖然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但他知道應該是關於小狗的alpha爸爸。


    他的記憶裏,那是一位很溫柔,很穩重的alpha,從未冷過臉,對待所有人都是溫和紳士的態度。


    一旁的白宴也沉默許久,是啊,他也忘記了,時間是多麽可怕的東西。


    不知過了多久,夜幕像一張巨大的黑幕,緩緩地從天邊爬上來,吞噬著最後一絲光亮。


    “走吧,父親還在等我們吃飯。”白宴開口,打破寂靜。


    走進竹林小道,隻是腳步有些沉重。


    “你們來啦,飯好了呢。”熟悉的身影聽見腳步聲,轉過身。


    白卿寒從不做保養,金色的長發僅用一根發簪固定,身上也沒戴任何值錢的配飾。


    “父親......”白宴率先開口。


    “白叔叔。”奧普也跟著打招呼。


    白黎殊這會還覺得有些丟人,剛剛她怎麽就沒hold住呢。


    “小橙子在最裏麵那間。”白卿寒擺擺手,知道他著急自己的omega。


    跟他爸爸一樣,大情種。


    白宴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點頭。


    他實在是擔心橙虞,早在飛船上就收到塵叔消息,得知橙虞受傷了,他恨不得瞬移過來。


    “怎麽了,這麽安靜?”白卿寒扶著桌角坐下,拿起一旁的茶水輕抿一口。


    白黎殊扁扁嘴,摸了摸手臂,她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您還是別這麽溫柔和我說話,怪不習慣的。”


    白卿寒一直都不是這樣的性格,他雖然是3s級的omega,但是要想坐穩白家當家人的位置還是需要過硬的手段。


    以前莊園裏是養了好幾條鯊魚的,誰惹了他不快,直接就扔進魚缸讓魚飼料的。


    後來他20歲時遇到追殺,半路被書香門第出身的黎傾竹救了,一養好傷就把人擄回白家。


    跟土匪頭子下山搶媳婦差不多。


    黎傾竹性格又是溫溫柔柔,穩如泰山的性格,白卿寒做什麽他都不生氣,還總哄著白卿寒。


    她和白宴從小就是嚴父慈爸,天不怕地不怕,唯獨就怵白卿寒。


    但凡她老爸有一絲反抗的心,她現在估計還在瑪卡巴卡呢,哪來的老婆孩子熱炕頭。


    白卿寒扯了扯毛毯,踹她一腳:“死孩子,滾。”


    唉,這才對頭嘛。


    “帕子。”白黎殊把洗幹淨熨好的手帕從口袋裏拿出來給他。


    白卿寒接過,冷白如玉的指尖摩挲上麵的刺繡。


    房間裏,白宴躡手躡腳走進去,暖色調的燈光從床頭燈投射下來,在地板上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


    空氣中彌漫一股淡淡的藥味。


    床上鼓起一個小包,橙虞趴著,臉朝這邊。


    眉頭緊鎖,長長的睫毛投下陰影,薄唇抿成一條直線,額頭布滿細汗。


    “橙虞,寶貝,醒醒。”白宴觸摸他的肌膚,滾燙的溫度幾乎灼傷了他的掌心。


    不知道是不是傷口感染引起的發燒,白宴打開光腦讓人過來。


    阿塵接到電話急匆匆趕來,隨後還有白卿寒等人。


    “傷口感染。”阿塵給他拆掉紗布。


    猙獰的縫合口深深刺痛了白宴的眼睛,心如刀絞。


    阿塵給他注射一支抗生素後重新包紮,“好了,傷口要保持幹燥,這段時間盡量避免沾水,以免感染”


    白宴點點頭,坐到床邊,心疼的撥開額間的碎發。


    他的小橙子又受罪了,是他沒有保護好。


    白卿寒看著他倆,帶著其他人出去,白宴比誰都難受,這種心情,他懂。


    吃飯的人變成隻有白黎殊,奧普還有剛醒的白駱祈。


    “橙子是還沒醒嗎?”白駱祈擔心他的小夥伴。


    白卿寒給他夾了塊魚,“是的,他要一覺睡到天亮。”


    道了謝,白駱祈就開始他的沉浸式吃播。


    “你們倆什麽時候辦婚禮?”


    猝不及防的家長式盤問讓奧普差點噎住。


    白黎殊還算淡定放下碗,“下個月吧。”她等不及了。


    本來覺得可能還要費點時間找父親回來給她做司儀。


    現在既然不用找,那當然是有多早就多早,萬一老婆跑了她連哭的地方都沒有。


    白卿寒了然,沒再問下去,等白黎殊自己憋不住。


    怎麽不問了?


    白黎殊拿筷子的手遲疑了一下,有些欲言又止,不行!


    “我要在墨菲裏斯島辦,您要不這個月先跟我們回莊園住?”


    好猜的很。


    白卿寒思索片刻,“行吧,不過再等兩天,等小橙子的傷好一點。”


    一晃眼,他也到含飴弄孫的年紀了。


    白駱祈咬斷紅燒肉,抬頭問。“祖父要跟我們.......”


    話音未落。


    “小崽子,小崽子,好久不見好久不見。”小年飛到白卿寒的肩膀上,綠豆大小的眼睛盯著白黎殊。


    “喲謔,小年還在呢。”討厭的鷯哥。


    小年也討厭她,扭過頭,“誰理你,誰理你。”


    “切,不理就不理,不和單身鷯哥說話。”


    奧普好笑給她一肘,幼不幼稚,怎麽還有人和鷯哥吵架的。


    “別管她,一天天使不完的牛勁。”他的聲音清冷,壓著幾分嫌棄。


    白黎殊剛分化的時候,三天兩頭就要上房頂嚎,大晚上的不睡覺,在那擾民。


    氣得他棍子都打斷了好幾條,要不是白宴說會好好看著她,早被踢出家門了。


    白駱祈默默扒飯,心底忍不住附和,就是就是。


    ——


    小黑屋......


    後麵連寫親親都要斟酌一下了,心髒受不了 ( ?Д?)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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