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謙,你抱得實在太緊了,能不能先鬆開我。”寒蕊一臉無奈地說道,她輕輕推了推墨謙環抱在自己腰間的手臂。聽到寒蕊的話語,墨謙這才如夢初醒般意識到自己剛才有些失態,他趕忙鬆開雙手,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尷尬,但很快又恢複成那副高冷的霸總模樣,仿佛剛剛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隻見他麵無表情地對寒蕊說道:“走吧,我們一起去看看王凱現在情況。”此時,其他人都已經蘇醒過來,唯有王凱依舊昏迷不醒,狀況看起來不容樂觀。當墨謙和寒蕊來到王凱所在之處時,一眼便瞧見木辰正神色凝重地為王凱把著脈。站在一旁的蘇文滿臉焦慮,迫不及待地開口問道:“到底怎麽回事?王凱為什麽還沒醒過來?”


    木辰緩緩放下為王凱把脈的手,輕輕地搖了搖頭,語氣沉重地回答道:“他之所以遲遲無法醒來,原因在於他的魂魄此刻並不在其體內。若想讓他清醒過來,必須要將他失散的靈魂找回來才行。”


    經過這些天的所見所聞,蘇文正已經由一個無神論者,變成了有神論者了,對木辰的話沒有一絲疑惑,聽了木辰的話,著急的問:“木醫生,他的魂魄在哪裏?我這就去找。”


    木辰緩緩地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神情說道:“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大夫而已,又不是那些精通玄學的大師,至於他的魂魄究竟在哪裏,我可真不知道。不過呢……也許會有人有辦法算出他魂魄的下落。”一邊說著,木辰一邊抬起頭,目光朝著門口的方向望過去。


    就在這時,隻見墨謙和寒蕊兩人肩並著肩一同走了進來。木辰見狀,連忙伸手指向寒蕊,並開口說道:“說不定這位姑娘能有法子找到王凱靈魂所在的地方!”


    剛剛走進門來的寒蕊還沒弄清楚狀況,一臉疑惑地問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由於她來得稍晚一些,所以並沒有聽到之前木辰所說的那番話。站在一旁的蘇文正趕忙將王凱魂魄丟失這件事從頭到尾詳細地講述了一遍。聽完之後,寒蕊這才恍然大悟地點點頭應道:“原來是這樣,要想找到他靈魂的所在之處倒也不難,隻不過嘛,得麻煩蘇院長幫我找些東西才行。”


    蘇文正聽到這句話後,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連忙追問:“那具體需要我去哪裏找這些東西?有沒有特定的要求或者地點?”


    寒蕊微微皺起眉頭,思索片刻之後說道:“墳頭土,最好去那種年代久遠、陰氣較重的墳墓周圍挖取;至於地圖和白紙,普通的商店應該就能買到。”


    蘇文正聽完,毫不猶豫地點點頭,表示明白了,隨後轉身迅速離去執行任務。而寒蕊則再次向前走了幾步,靠近病床仔細觀察起來。隻見躺在病床上的王凱麵色如灰土一般灰暗無光,氣息微弱得仿佛風中殘燭,若不是依靠那些先進的醫療儀器勉強維持著生命體征,恐怕此刻早已斷了氣。


    一旁的墨謙同樣將目光投向了王凱,臉上露出凝重之色。稍作停頓後,他轉頭看向站在旁邊的木辰,語氣嚴肅地說道:“這家夥眼看就要不行了,無論如何你得想個法子先保住他這最後一口氣,等我把他的靈魂找回來再說。”


    然而,木辰卻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雙手抱胸,懶洋洋地回應道:“我說老兄,你說得倒是輕鬆。像他這樣的狀況,想要吊住性命可少不了大量珍貴的藥材!而且依我看,不過就是個小屁孩罷了,何必費這麽大勁兒?幹脆由他自生自滅算了!”


    墨謙狠狠地瞪了木辰一眼,那眼神仿佛能噴出火來,他咬著牙說道:“這次所有的花銷都由我來出!”聽到這話,原本一臉苦相的木辰瞬間換上了一副諂媚的笑臉,湊到墨謙跟前小心翼翼地說道:“墨總,您看我這辛苦一趟,這診費......”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墨謙粗暴地打斷了。


    隻見墨謙的臉色變得異常黑沉,猶如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一般壓抑可怕,他冷冷地哼道:“我什麽時候缺過你那點診費?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麽算盤!你要是再敢多說一句廢話,信不信我馬上停止對你研究室的資助!”這番話如同晴天霹靂般砸在了木辰的頭上,讓他頓時噤若寒蟬。


    本來還因為能趁機多要點診費而沾沾自喜的木辰,此刻在與墨謙淩厲的目光對視後,心中不由得一緊,再也不敢有絲毫的造次。他像隻受驚的兔子一樣,急忙轉身跑到王凱的病床前,手忙腳亂地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巧精致的瓷瓶。那個瓷瓶看上去有些陳舊,但卻散發著一種神秘的氣息。


    木辰緊緊握著瓷瓶,臉上露出極為不舍的神情,似乎這個瓶子裏裝著的是什麽稀世珍寶。他猶豫再三,最終還是緩緩打開了瓷瓶的蓋子。刹那間,一股奇異的藥香撲鼻而來,彌漫在整個房間之中。眾人定睛一看,隻見從瓷瓶中倒出來的竟然是一顆圓滾滾、晶瑩剔透的藥丸。


    木辰一邊將藥丸輕輕送入王凱的口中,一邊嘴裏還念念叨叨地說著:“這可是我耗費了無數心血,用上好的幾十種珍貴藥材,曆經七七四十九天精心煉製而成的回春丹!本想著留著自己吃,沒想到今天居然要先便宜你這家夥了,嗚嗚嗚......我都還沒嚐過一口!”木辰眼中滿是惋惜和心痛之色。


    “你生病了?”寒蕊眨巴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滿臉呆萌地望著木辰問道。隻見木辰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沒有!”


    聽到這個回答後,寒蕊微微皺起眉頭,不解地追問道:“既然沒生病,那你幹嘛要吃藥?”接著,她便像個小大人似的,一本正經地開始講述起來:“俗話說得好,‘是藥三分毒’。想當年魏晉時期,就有好多人因為亂吃藥而丟了性命!所以我覺得,你這身體沒啥問題,可別隨隨便便就吃藥!再說了,正所謂寶馬配英雄,如果一味良藥用在了真正需要它的病患身上,並成功將其治愈,那才能算得上是發揮出了自身最大的價值!”


    寒蕊這番話說完之後,木辰一下子愣住了,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他隻能呆呆地看著眼前這個看似呆萌、實則能言善道的小姑娘,心裏真是有種說不出的滋味。想說點什麽反駁一下吧,好像又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可要是啥也不說吧,又感覺特別憋屈。


    於是乎,他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墨謙,略帶抱怨地說道:“老墨,你倒是快管管她!哪有女孩子像她這樣說話的,一點都不可愛,也不招人喜歡!”然而令木辰萬萬沒想到的是,墨謙壓根兒就沒搭理他,甚至連看都懶得看上一眼。此時此刻,墨謙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寒蕊身上,那雙深邃的眼眸裏滿滿的都是似水般的柔情。


    木辰簡直無奈到了極點,他忍不住用力地抖動著自己的身體,似乎想要把這種無語的情緒甩掉。而就在這時,蘇文正以驚人的速度行動起來,眨眼間便拎著滿滿一袋子東西走進了房間。


    蘇文正快步走到寒蕊麵前,將那沉甸甸的袋子遞給她,並微笑著說道:“這就是你需要的所有東西。”寒蕊滿心歡喜地接過袋子,臉上綻放出如春花般甜美的笑容,嬌聲向蘇文正道謝:“謝謝你!”


    一旁的墨謙見狀,好奇地湊過來,探頭往袋子裏瞧了瞧,然後抬頭看向寒蕊問道:“這些東西你打算用來幹什麽?”寒蕊輕輕瞥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揚,略帶一絲俏皮地回答道:“你心裏應該很清楚才對?還故意來問我,真是明知故問。”說完,寒蕊便不再理會墨謙,自顧自地從袋子裏取出各種物品。


    站在旁邊的墨羽一直靜靜地觀察著寒蕊的一舉一動,當看到她拿出一把剪刀和一張潔白的紙張時,他心中頓時明白了寒蕊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於是,墨羽默默地退後幾步,找了個位置安靜地坐下,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過寒蕊手中的動作。隻見寒蕊手法嫻熟地拿起剪刀,小心翼翼地沿著紙張的邊緣裁剪起來,不一會兒功夫,一個栩栩如生的紙人便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你這是要做什麽?”木辰滿臉好奇地問道,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拿起寒蕊剛剛精心剪好的紙人仔細端詳起來。就在這時,隻見寒蕊快步走到王凱身旁,迅速剪下了幾根他的頭發。隨後,她拿出火折子點燃這些頭發,看著它們慢慢燒成灰燼,並小心翼翼地將其與一些泥土混合在一起攪拌均勻,最後再加入適量的水,揉合成一團柔軟的泥巴。接著,寒蕊用手指蘸取些許泥巴,輕輕地塗抹在那紙人的身上,仿佛在給它穿上一件特殊的外衣。


    “快把燈關上,還有窗戶和窗簾也要全部拉上......對了,門也趕緊關上!”聽到寒蕊的吩咐後,蘇文正沒有絲毫猶豫,立刻按照她說的去做。隨著燈光熄滅、門窗緊閉,整個房間瞬間變得昏暗無比,僅有的一絲光亮也被厚重的窗簾遮擋在外。


    寒蕊不慌不忙地將一幅地圖平鋪在一張寬闊而又平坦的桌子上。此刻,圍坐在桌邊的眾人麵麵相覷,心中充滿疑惑,完全猜不透寒蕊究竟想要幹什麽,但他們卻都下意識地緊盯著寒蕊的一舉一動,甚至連呼吸都不自覺地放輕放緩,生怕發出一點聲響會打擾到她。


    在所有人緊張而又期待的目光注視下,寒蕊緩緩蹲下身子,靠近那張糊滿泥巴的紙人。隻見她輕輕撅起嘴唇,對著紙人輕輕吹了一口氣。刹那間,令人瞠目結舌的一幕發生了——原本安靜躺在桌上的紙人突然動了起來!它先是微微顫抖了幾下,然後慢悠悠地站了起來,身體左搖右晃,就像是一個剛剛睡醒、迷迷糊糊尚未清醒過來的孩子一般,讓人不禁嘖嘖稱奇。


    眾人麵麵相覷,完全摸不透他究竟意欲何為。木辰心中充滿好奇,剛想張口詢問,卻見一旁的墨謙迅速伸手將其攔下,並衝著木辰比劃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木辰瞬間領悟到此刻保持安靜的重要性,原本已經微微張開的嘴巴,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緊緊閉合。


    而另一邊,寒蕊則小心翼翼地湊近那個紙人,用無比輕柔的聲音說道:“小紙人,你能不能幫姐姐指一指,你如今所在的位置?”然而,那紙人仿佛迷失在了茫茫世界之中,隻是晃晃悠悠地擺動著身體,一臉茫然無措、找不著北的模樣,這滑稽的場景讓站在不遠處的木辰差點兒就憋不住笑出聲來。


    寒蕊察覺到周圍眾人投來的滿含疑惑的目光,頓時覺得雙頰一陣發熱,不由自主地泛起一抹紅暈。但她並沒有因此退縮,深吸一口氣後,再次對著紙人輕聲細語道:“小紙人,你給姐姐指一下,你現在的魂魄到底在何處?”可惜,紙人的表現依舊沒有任何改變,依然在那張地圖上漫無目的地胡亂晃動著,似乎對自己的魂魄所在之處也是一無所知。


    隻見寒蕊雙頰緋紅,麵露窘態,那模樣仿佛一隻受驚的小兔子般惹人憐愛。而一直默默觀察著她的墨謙終於按捺不住,緩緩地開口說道:“你這招魂之術所需要的乃是本人的身體和頭發,但你有沒有想過,或許此刻這具身軀之中所承載的靈魂並非原本之人?”


    聽到這話,寒蕊先是微微一愣,發出一聲驚呼:“啊?”隨即便轉頭看向墨謙,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僅僅片刻之後,她便強作鎮定,嘴硬地回應道:“哼!誰要你來提醒?如此淺顯易懂之事,本姑娘自然是在第一眼時便能洞察清楚的。隻是……隻是方才一時疏忽,漏掉了其中一個關鍵步驟罷了。”


    墨謙望著眼前這個倔強得可愛的女子,嘴角不禁泛起一抹笑意。然而就在這時,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隻見寒蕊突然伸手從桌上抓起一把鋒利無比的水果刀,邁著輕盈的步伐徑直走向墨謙。她來到墨謙身前站定,目光灼灼地凝視著他,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熱切期盼,輕聲說道:“墨總,借點血!”


    隻見墨謙原本帶著微笑的嘴角突然不受控製地抽搐了一下,但他並沒有絲毫的遲疑,迅速而果斷地從寒蕊那白皙纖細的手中接過了那把鋒利無比的水果刀。


    他深吸一口氣,然後毫不猶豫地將刀刃輕輕地劃過自己修長的手指。刹那間,殷紅的鮮血如同一顆顆晶瑩剔透的紅寶石般從傷口處湧出,一滴滴地滴落下來,準確無誤地濺落在那張蒼白的紙人身上。


    令人驚奇的一幕發生了!就在鮮血接觸到紙人的瞬間,它仿佛被賦予了生命一般,原本僵硬呆板的身軀開始微微顫動起來。緊接著,這個紙人竟然搖搖晃晃、步履蹣跚地朝著地圖上所指示的南方緩緩移動過去。


    墨謙和寒蕊兩人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個逐漸遠去的紙人,心中充滿了期待和緊張。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紙人的步伐雖然依舊有些不穩,但卻始終堅定地向著目標前進著。


    終於,經過一段漫長的路程之後,這個神奇的泥紙人晃晃悠悠地來到了交趾的地界,並在那裏戛然而止,穩穩當當地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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