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奕那張英俊的麵龐上透露出無比堅定的神情,他目光炯炯地說道:“依我看,我們還是去找找程教授好好談一談吧。倘若她能夠自覺承認罪行,那麽我們還可以盡力為她爭取從輕發落;可要是她執迷不悟、不肯主動認罪,那咱們也定要徹查到底,將所有證據一一找出!”緊接著,他又語氣溫和地安慰道:“我們身為人民警察,所肩負的使命不正是守護法律的公平與正義嘛!所以啊,別給自己太大壓力啦,隻需專注於把分內之事做到最好就行。”


    白奕這番話語猶如醍醐灌頂一般,讓原本內心迷茫的秦晴頓時豁然開朗起來。隻見她那原本迷茫的神色逐漸變得堅毅,用力地點著頭回應道:“謝謝您的開導,現在我已經清楚明白自己應該如何去做了。”


    隨後,秦晴像是下定了決心似的提議道:“既然如此,不如我們今天就先去探望一下張教授還有程教授吧!”聽到這話,白奕毫不猶豫地點頭表示讚同,並迅速收拾起相關物品,準備與秦晴一同前往醫院。


    值得慶幸的是,由於寒蕊救援行動及時得當,張立夫和程雪兩人並未遭受實質性的傷害。不過,他們的身體還是不可避免地被鬼氣所侵染,目前顯得較為虛弱,但醫生表示隻需要留院觀察兩天左右便能夠康複出院了。


    在這間彌漫著消毒水味道、略顯冷清的病房裏,兩個人靜靜地坐在病床兩側,彼此之間仿佛隔著一層無形的厚障壁,誰也沒有先打破這令人窒息的沉默。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良久之後,程雪終於緩緩抬起頭,目光堅定卻又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痛楚望向對麵的張立夫,嘴唇輕啟,用一種近乎絕望的語氣說道:“立夫,我們離婚吧!”


    這句話猶如一道驚雷在寂靜的病房內炸響,張立夫瞬間瞪大了眼睛,滿臉都是無法掩飾的震驚之色。他呆呆地看著眼前這個與自己共同走過風風雨雨二十個春秋的女人,怎麽也想不通為何她會突然提出這樣決絕的要求。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如夢初醒般喃喃問道:“為什麽?”那兩個字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一般,充滿了疑惑和不解。


    程雪深吸一口氣,似乎想要平複內心洶湧的情緒,但微微顫抖的聲音還是出賣了她此刻的心情。“這些年都是我偷來的,每一天我都活在良心的譴責之中。然而,當初看到年幼的兒子,我選擇了逃避,選擇將真相深埋心底。但如今,我再也無法繼續欺騙自己,立夫,我必須去為我所犯下的過錯負責了,真的對不起,以後不能再陪伴在你身邊了。”


    張立夫何其聰慧,聽到程雪這番話後,腦海中立刻閃過多年前那件一直縈繞心頭的往事。他的臉色變得煞白,雙唇哆嗦著,難以置信地說道:“難道當年的事情另有......”話說到一半,他猛地意識到什麽,硬生生止住了後麵的話語,改口道:“不,當年的案子不是早就結案了嗎?”


    程雪輕輕搖了搖頭,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就在她準備開口進一步解釋的時候,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突兀地響起——“咚咚咚!”這突如其來的聲響讓兩人皆是一驚,原本緊繃的神經更是險些斷裂。短暫的慌亂過後,他們迅速收拾起各自的情緒,張立夫定了定神,清了清嗓子喊道:“請進!”


    隨著一陣輕微而沉悶的聲響,那扇緊閉著的大門緩緩地敞開了。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兩位身著整齊警服的身影,一男一女並肩而行,邁著沉穩有力的步伐走進房間。走在前麵的女子正是秦晴,她英姿颯爽、氣質幹練,進門後便毫不猶豫地從口袋裏掏出自己的警察證,並將其展示在眼前這兩人麵前。


    坐在沙發上的張立夫看到這一幕,原本還算平靜的臉色瞬間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微微抽搐了一下,但很快又恢複了常態。然而與他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一旁的程雪卻始終保持著鎮定自若的神情,對於這兩名警察的突然到訪似乎並未感到絲毫驚訝或疑慮。


    隻見秦晴目光犀利地直視著張立夫和程雪夫婦,開門見山地說道:“我們今天來找二位,是想重新調查二十年前那起宿舍投毒案的相關情況......”話音未落,張立夫心頭猛地一緊,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地攥住一般。他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望著秦晴,聲音略微有些顫抖地質問道:“當年那件事不是早就已經結案了嗎?怎麽現在又要重新調查?”說話間,他不自覺地向前跨出一步,下意識地張開雙臂,如同母雞保護小雞般將身後的程雪緊緊護在了自己的身體後麵。


    此時的程雪靜靜地凝視著擋在身前的丈夫,眼中流露出一抹溫柔而感動的神色。歲月如梭,時光荏苒,盡管他的脊背已不如年輕時那般挺直硬朗,但此刻這個熟悉的背影依然能帶給她無盡的溫暖與安全感。


    白奕的態度顯得頗為委婉,當他將視線落在張立夫身上時,僅僅通過對方那抗拒的神情和舉動,便已然心知肚明——張立夫絕對不可能乖乖配合調查工作。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一直安安靜靜坐在一旁的程雪反倒更有開口坦白的可能性。


    想到此處,白奕毫不猶豫地將目光轉向了程雪,並以一種誠懇且嚴肅的口吻說道:“程教授,眾所周知,您向來都是個極為理智之人。關於當年的那個案子,經過我們深入細致的調查,可以說是已經全盤掌握了所有情況。不可否認,您的確也是整個事件中的受害者之一,但同樣無法回避的是,您觸犯法律這一既定事實。所以在此,我衷心地期望您能夠主動向我們如實交代相關細節,如此一來,我們定會根據實際情況為您爭取到適當的減刑機會。”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麵對白奕這番話,程雪竟然連一絲一毫的猶豫都未曾有過,她直接伸出自己那雙纖細而略顯蒼白的手,平靜地說道:“沒錯,當年的毒藥確實是由我投放的,請你們現在立刻帶我走吧!”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在場所有人都始料未及,尤其是站在一旁的張立夫,他目睹此景後瞬間情緒失控,滿臉漲得通紅,一邊大聲喊叫著“不要!”一邊試圖衝上前去攔住即將帶走程雪的警察。然而就在這時,秦晴眼疾手快地出手製止了張立夫衝動的行為,使得他根本無力掙脫束縛。就這樣,張立夫隻能瞪大雙眼,滿心絕望地眼睜睜看著白奕動作利落地給程雪戴上冰冷的手銬。


    程雪靜靜地凝視著眼前這個讓她深愛了整整二十個春秋的男人,嘴角緩緩揚起一抹釋然的微笑。那笑容裏既有對過往歲月的追憶,又有放下一切的心安。


    曾經,無數次夜深人靜時,她輾轉反側,苦苦思索著那個令她心碎的問題——他究竟愛的是她程雪,還是另一個女子楚瑤?這些年來,她時常懷疑自己是否僅僅隻是他那顆空洞心靈的填充物而已。然而此時此刻,這一切似乎都已不再重要。


    即便明知他或許愛著旁人,但隻要能夠與他相守相伴,哪怕隻是短暫的時光,於她而言,也是一種莫大的幸福。回想起和他共同走過的風風雨雨,那些甜蜜的回憶如潮水般湧上心頭,讓她心中充滿感慨。


    但命運總是如此弄人,她深知自己無法陪伴他走完人生的全程,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深深的歉意。


    \"雪兒!\" 望著程雪漸行漸遠的背影,張立夫再也抑製不住內心洶湧澎湃的情感,淚水如決堤之洪,傾瀉而下。


    而程雪則步伐堅定地緊跟著白奕和秦晴,一步一步朝著病房門外走去。當快要走到門口時,她突然停下腳步,像是被某種無形的力量牽引一般,緩緩轉過身來。


    她的目光再次落在那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臉龐上,臉上綻放出一個淒美絕倫的笑容。那笑容中飽含著無盡的眷戀、不舍以及對未來的期許。


    \"立夫,如果日後你遇到合適的話,就再找一個吧,也好有個人能一直陪伴在你身旁。至於咱們的兒子……希望你能替我向他好好解釋一番,告訴他,媽媽真的對不起他。\" 話音未落,她生怕再多看一眼便會失去離開的勇氣,於是決然地轉過身去,頭也不回地踏出了病房,隻留下身後那扇緊閉的門扉和房間內滿臉淚痕的張立夫。


    “雪兒……我會一直等你回來的!哪怕等到頭發花白、牙齒掉光,我都不會放棄等待!”張立夫滿臉淚痕,雙手顫抖著向前伸去,試圖抓住那逐漸遠去的身影——他深愛著的妻子。然而,一切都是徒勞,妻子毅然決然地離開了,隻留下空蕩蕩的病房和獨自呆坐著的張立夫。


    清晨時分,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了寒蕊和蕭錦然的房間裏。兩人早早便起了床,因為今天他們肩負著一項特殊的使命——帶著葫蘆裏的幾個靈魂去探望它們久別的家人。


    這些年來,世事變遷,有些家庭早已搬離了這座城市,遷往他鄉。麵對這種情況,寒蕊隻能帶著那些靈魂去看看曾經溫暖的家園,讓它們在回憶中感受那份親情的餘溫。而對於仍然留在本地的家庭,寒蕊則親自引領著靈魂們前往,親眼目睹親人們如今的模樣。


    當女孩子們終於見到自己年邁的父母時,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洶湧而下。看著父母那滿頭的白發和蹣跚的腳步,她們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悲傷與思念。歲月無情,卻割不斷血濃於水的親情。


    經過一整天的奔波,寒蕊和蕭錦然成功幫助了五個孩子實現了心願。在與親人重逢的那一刻,積聚在它們身上多年的怨氣也漸漸消散,化作一縷縷輕煙,消失在空氣中。


    然而,此刻還剩下最後一個靈魂——楚瑤。相較於其他孩子,楚瑤的命運顯得格外悲慘。她的父親已然離世,母親也因遭受巨大打擊而精神失常。曾經溫馨的家如今已支離破碎,再無往日的歡聲笑語。望著眼前這個孤獨無助的靈魂,寒蕊和蕭錦然不禁心生憐憫,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為楚瑤找到一絲心靈的慰藉。


    兩人此次出行選擇的交通工具是一輛小巧玲瓏的電動車。隻見蕭錦然動作利落地跨上那輛可愛的小電驢,他修長筆直的雙腿穩穩地支撐在地麵上,然後轉頭看向一旁的寒蕊,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等待的意味。


    \"咱們是不是就剩下楚瑤家沒去啦?她家到底在哪兒啊?要不幹脆把楚瑤叫出來給咱帶路得了。\" 蕭錦然開口問道,語氣中帶著些許疑惑和不確定。


    聽到這話,寒蕊輕輕歎了口氣,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憂傷,緩緩說道:\"唉,楚瑤如今已經沒有家了......她的父親不幸去世,家裏就隻剩下她的母親還在了。所以呀,咱們這次直接帶她去見見她的母親吧。\"


    \"哦?原來如此。\" 蕭錦然微微點頭表示理解,但緊接著又追問道:\"那她母親現在人在何處呢?而且既然連楚瑤自己都不知道具體位置,咱倆要怎樣才能找到她媽媽呀?\"


    麵對蕭錦然一連串的問題,寒蕊卻是不慌不忙,甚至有些得意洋洋地揚起眉毛,自信滿滿地回答道:\"哈哈,你難道忘了我的身份嗎?我可是大名鼎鼎的玄學大師!想要算出一個大活人的所在之處,對我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輕而易舉的事兒嘛!\"


    寒蕊微微眯起雙眸,纖細的手指開始快速地掐算著,口中念念有詞。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她的動作越來越快,額頭上也漸漸滲出一層細汗。終於,沒過多久,她猛地抬起頭來,目光直直地望向蕭錦然,開口問道:“我們這兒的福利院究竟在哪裏呀?經過我的推算,我發現她如今過得相當不錯呢!雖說算不上大富大貴,但那所福利院被管理得井井有條,完全不存在虐待兒童之類的惡劣事件。”


    聽到寒蕊的話,蕭錦然不禁眉頭微皺,略作思索後回答道:“如果要滿足你所說的這些條件,那麽在海城,恐怕隻有一家福利院能夠與之相符——那家福利院正是由墨氏集團開設的......”說到這裏,他稍稍停頓了一下,接著補充道:“也就是住在我們家對門那位墨總的名下產業。”


    “哈哈哈,真是太巧啦!”寒蕊忍不住笑出聲來,興奮地拍著手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趕緊出發吧!爭取今天就能將所有事情處理妥當,這樣一來,明天就可以毫無顧慮地上課咯!”


    ……


    墨謙已經在福利院整整待了一整天,而蘇文正則始終陪伴左右。他默默地看著墨謙與老人們愉快地聊天、興致勃勃地下著象棋;又看到墨謙和孩子們圍成一圈,歡快地下著五子棋。蘇文正心中暗自嘀咕:“老板今天到底怎麽回事啊?難道他一點都不忙嗎?”


    不論是跟老人們對弈象棋時,還是與孩子們玩五子棋期間,墨謙的手機鈴聲就沒停歇過,一個接著一個的來電讓他應接不暇。然而,即使如此忙碌,墨謙似乎完全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蘇文正手頭其實也有著不少工作需要處理,但見墨謙絲毫沒有動身的跡象,便決定不再繼續跟隨。反正這福利院裏十分安全,應該不會出什麽問題。於是,蘇文正轉身離去,開始專注於自己手頭上的事務。


    時間過得飛快,眼看就要到下班時分了。就在這時,蘇文正突然聽到門衛傳來消息,說是有兩個人指名道姓要找他。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玄學大師竟然這麽年輕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無梅非酋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無梅非酋並收藏玄學大師竟然這麽年輕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