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並沒有強行要求寒蕊做什麽,隻是在她停止幹活之後,丟下了一句狠話:“按照家中的規矩,如果活兒幹不完就不能吃飯,晚上還要被關進地下室的小黑屋度過一整晚。”說完,管家便轉身離去。


    接下來的整個下午,沒有人再理會寒蕊,但到了晚上六點,管家帶領著一群人再次前來檢查衛生情況。他們發現寒蕊那邊的狀況依然如故,管家毫不客氣地讓人將寒蕊關進了小黑屋。


    這個寨子原本並沒有這樣的房子,而是夫人特別指示將地下室側麵的車庫騰空改造成小黑屋,顯然,這位婆婆有意要給新媳婦立下規矩。


    而這位王演的夫人,名叫薛雪,正是當今炙手可熱的影後。她剛剛完成一部電影的拍攝,回到家中休息數日。此時,她聽聞自己的好繼子的未婚妻已經搬進家中居住。


    薛雪本身就不是一個好相與的人,她性格高傲,自視甚高,對他人常常抱有輕蔑和不屑的態度。再加上這麽多年來,她一直處於被人吹捧的高位,習慣了高高在上的感覺,更使得她目中無人,認為自己比別人更加優越。


    她不喜歡王星海,這種厭惡之情甚至延伸到與王星海有關的任何人身上。今天打掃衛生的事情,正是她吩咐管家去做的。不僅如此,她還特意吩咐以後家裏的保姆做任何活時,都要把寒蕊拉去一同幹活。說白了,她就是想通過這種方式折磨兒媳婦,讓她感到痛苦和無奈。


    薛雪深知寒蕊的底細,她來自海城普通的豪門家庭,被送到這裏隻是為了攀附王家的關係。在寒家,她也不過是一個棋子,生死由不得她做主。而現在,薛雪卻可以隨意拿捏她的命運。


    此刻,薛雪正悠閑地坐在沙發上,享受著保姆洗好的進口車厘子。紅紅的車厘子看起來十分誘人,但當薛雪伸出那塗滿指甲油、纖細修長的手指夾住一顆車厘子時,她的臉色突然一變,直接將車厘子吐在了身邊那個捧著盤子、半蹲著的保姆臉上。


    保姆被吐了一臉都不敢伸手擦,身體顫抖著,小心翼翼的把腰彎得更低了。“呸!你怎麽做事的?這麽澀的車厘子也給我端上來吃?”薛雪罵道,然後把保姆手中的盤子拿起來,狠狠地扣在了保姆臉上。保姆的臉上瞬間沾滿了斑斑點點的車厘子汁,看起來狼狽不堪。一個瓷盤子兜頭砸下來,保姆被砸得頭暈眼花,眼冒金星,但她卻不敢有任何反抗或抱怨。就算這樣,保姆也是站在那裏,動都不敢動一下。


    薛雪罵了一會兒,覺得無趣,就揮揮手讓保姆趕緊把這裏收拾幹淨,自己則起身往樓上走去。當她走到樓梯中間時,突然看到了正在著急尋找什麽的王興海。王興海一看到薛雪,立刻焦急地問道:“薛姨,你看到寒蕊了嗎?”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擔憂和緊張,似乎發生了什麽重要的事情。


    薛雪其實隻比王興海大不了幾歲而已,王興海一直都是稱呼她為薛姨。


    然而,就在聽到王興海如此稱呼之後,薛雪卻不禁微微皺起眉頭,眼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厭惡之色,但很快就恢複如初,並展露出她那標誌性的笑容說道:“星海真是心疼自己的媳婦呢,這才一起床看不到人就開始著急了嗎?”說著,薛雪還特意用手捂住嘴巴,嬌笑著,然後繼續說道:“你的小媳婦不會丟的啦,你就放心吧。我保證在睡覺之前一定讓你看到一個完整無缺的她,所以你就別再操心了。”話音剛落,不等王興海回應,她便立刻吩咐管家將王興海帶回到他的房間裏去。


    盡管王興海的身體狀況已經有所好轉,但仍然相對較弱,因此隻能任由管家將他架回房間。而寒蕊則走進了地下室,一股陰冷的風迎麵吹來,帶來了陣陣寒意。寒蕊眯起眼睛,她似乎察覺到了什麽異常,這裏的陰氣變得異常濃厚,甚至比她最初來到這裏時還要濃重許多。


    保姆將寒蕊關進車庫後,不僅鎖上了門,甚至還體貼地關閉了總閘,使得整個車庫陷入黑暗之中。這個車庫完全沒有窗戶,空間封閉且悶熱無比,而此刻正值盛夏,氣溫接近40攝氏度,這樣惡劣的環境讓人難以忍受。然而,令人驚訝的是,寒蕊進入車庫後並沒有哭鬧,反而安靜地坐在一個幹淨的角落,仿佛並不在意周圍的情況。


    在她身後,絲絲黑氣從牆角滲透而出,同時,空曠的車庫中傳出隱隱約約的女人哭聲,聲音淒慘哀怨。寒蕊被這哭聲驚醒,轉過頭看著黑氣,輕聲說道:“別再哭了,今晚禁錮你的封印即將解除,接下來的事情由你自己處理,但請記住,不要傷害無辜的人,也不可沾染上命案。你已是彼岸之人,過多地沾染因果隻會讓你無法投胎轉世。”


    那團黑氣似乎對寒蕊的警告置若罔聞,依然嗚嗚咽咽地向寒蕊逼近,顯然企圖附身於她。寒蕊眉頭緊皺,心中暗自思忖:對方想必已察覺到自己的靈魂與這具軀體的契合度並不高,如果想要奪回身體,恐怕會輕而易舉。


    想到此處,寒蕊毅然轉身麵對逐漸靠近的黑氣,手中的符紙閃耀著微弱的光芒,冷聲道:“倘若你執迷不悟,休怪我手下無情。”言罷,抬手一揮,手中的符紙便欲脫手而出。黑影感受到符紙上蘊含的強大力量,心生畏懼,連忙退縮回去。見此情景,寒蕊嘴角微微上揚,心中暗讚:倒是個懂得審時度勢的好阿飄。


    直至晚餐時分,王星海蘇醒後仍未見寒蕊身影,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慌亂。這個小丫頭不過陪伴了自己短短數日,自己卻已然習慣了她的存在,宛如相交多年的老友。每次醒來,總能看見寒蕊站在窗台邊擺弄她所種植的植物。


    窗台邊擺放著兩個大花盆,裏麵種滿了種子。然而,沒有人知道她種下了什麽樣的種子。有些種子已經破土而出,冒出嫩綠的芽尖,仿佛在向世界展示它們的生命力。這些芽苗看起來非常可愛,讓人忍不住想要摸一摸。寒蕊似乎對這些植物非常喜愛,每天都會站在窗台前仔細觀察它們的生長情況。有時候,她會輕輕撫摸著葉子,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有時候,她會對著植物喃喃自語,仿佛在與它們交流。


    王星海不自覺地將目光投向了窗台的花盆,發現兩個花盆依然靜靜地擺在那裏。芽苗們似乎長得更高了,嫩綠的葉片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像是在向他打招呼。王星海不禁微微一笑,心中湧起一股溫馨的感覺。突然,他意識到已經到了飯點,便決定下樓找寒蕊一起去吃飯。


    王星海快步走下樓,卻沒有在樓下看到寒蕊的身影。他感到一絲失落,但還是繼續四處尋找。就在這時,一名保姆從他身邊走過。王星海連忙拉住保姆,詢問寒蕊的下落。保姆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不清楚。然而,王星海注意到保姆的眼神閃爍不定,顯然是在說謊。更讓他疑惑的是,保姆的神情中透露出一絲恐懼,這讓他心生警惕。


    王星海是個溫和的性子,並沒有難為保姆,而是輕輕地揮揮手示意她離開。保姆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然後迅速轉身離去。


    王星海環顧四周,確定樓下沒有人後,便決定前往院子尋找。然而,當他走進院子時,同樣沒有看到寒蕊的身影。他的心開始慌了起來,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盡管他一直身體不好,但對於家中發生的事情還是有所了解。


    每年都會有一個年輕女孩在家中意外身亡,這已經成為了一種可怕的規律。這個家給他的感覺異常怪異,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冷漠和無情。而那些死去的女孩家庭都得到了巨額賠償,因此多年來這件事並未引起他人的關注。但實際上,這些死去女孩的魂魄並沒有去投胎轉世,而是被煉化為這座房屋的護衛。


    王星海心急如焚,四處尋找寒蕊的蹤跡。正當他焦急萬分之時,薛雪從外麵走了進來。薛雪今年三十多歲,容貌美麗動人,保養得宜,與王星海站在一起,兩人看起來如同同齡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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