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分開之後,那個城主已經來過了,它附身到了念姿身上。念姿她……犧牲了。”嫚姐把剛剛的情況對炎淩鋒說了一遍,說到最後一句時語氣嚴肅了很多。


    葉塵看著嫚姐的表情,也露出一副緬懷的表情——嘴角下壓、眼皮下拉就可以了。


    “念姿?跟在你身邊的那個女孩的名字?”炎淩鋒挑了挑眉,一副一點都不意外的樣子。


    “沒錯,你知道些什麽嗎?”嫚姐看著炎淩鋒的表情,有些驚訝。


    炎淩鋒雙手插兜,“其實我也不太清楚,隻是覺得她身上的氣息跟之前不太一樣而已,在她來到這個空間的時候就有了。不過……這可跟我沒有任何關係,畢竟不管之前發生了什麽事,我都沒有參與。”


    “什麽氣息?我們怎麽沒有察覺到。”靈瑤最開始也能算是跟炎淩鋒一夥的,所以知道他沒有說謊。


    “一種隻有我自己知道的氣息。對吧?我的寵、物。”炎淩鋒心情很好地說了一句,還把一邊默默當透明“人”的紅影捎帶上了。


    突然被點名的紅影(雖然肯定了炎淩鋒的話,但其實什麽都沒有聽的某‘寵物’)一臉疑惑:“……?哦,對,對。”


    靈瑤看看紅影,又看看炎淩鋒,一臉懵逼,“所以到底是什麽氣息,跟你的‘寵物’有關的?”


    “一種不人不鬼的氣息。”林眜替炎淩鋒說了出來。


    “準確來說是不人不‘怪’。不過……你怎麽知道的?”炎淩鋒“噗嗤”笑了一聲。


    林眜直接指了指他揣進褲兜裏的手,淡聲道,“你的手上有傷痕。”說完,林眜又指了指那邊呆站著的紅影,“他曾經是一個人類。”


    “……誰告訴你的。”炎淩鋒嘴還是笑著的,可看向林眜的眼睛裏卻完全沒有了笑意。


    林眜也沒打算藏著掖著,直接說了出來,“你還記得上個副本裏的‘血腥瑪麗’——瑪麗瑞安嗎?是她的心髒告訴我的,這裏邊承載著她的記憶。‘血腥瑪麗的心髒’,副本結算時給我的一個s級治療道具。”


    “s級?!這麽高等級的治療道具可是很難得的,相當於一個免死金牌。你闖的是哪一關?”靈瑤聽見“s”時不怎麽稀奇,可在聽到“治療”時耳朵瞬間就豎了起來。


    不等林眜回靈瑤的話,嫚姐就打斷了他,認真地看向林眜,“在副本裏,泄露自己道具、武器的信息是大忌。”


    林眜搖了搖頭,“我知道。不過,比起道具,還是坦誠心、拉攏人心更重要。如果有人來搶,我會自己看著辦。”


    站在旁邊不想多嘴的炎淩鋒聽了,勝負心直接被林眜這話給“點爆”了,“你敢直接在我麵前說出來不怕被人搶,是覺得我搶不過?”


    說完,炎淩鋒又瞪著眼惱火地補了一句,“還有,姓林的,你就這麽明目張膽地把拉攏‘我’這件事說出口?就不能委婉點,真是反了你了。”——不知是因為剛剛這件事,還是因為林眜他知道了自己過往這件事。


    靈瑤看著炎淩鋒那自己從未見過的表情,突然起了壞心眼子,“哦呦,惱羞成怒啦?不過還真挺好奇,林哥你看到他的什麽事了啊……”


    “我……”


    炎淩鋒見林眜開口,以為他要把自己的事說出來,邁大步就朝林眜身前走去,打算去捂住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新手”的嘴。


    葉塵見炎淩鋒想要“打”林眜,以最快的速度閃身擋在了林眜身前,手裏冒出藍色火光就要把這個瘋子打回去。


    紅影也見勢不妙,脫離發呆狀態,猛地去拽炎淩鋒的手,把他拉回到了自己懷裏。


    嫚姐也第一時間把“口出狂言惹火”的靈瑤拉到了自己這邊,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莫名的,幾人就這麽憑空擺了個“對峙陣法”,三方各站一角。


    靈瑤一臉懵逼:“嗯?唔唔嗚?”


    林眜把自己沒說完的話麵無表情地說了出來,“……不會胡亂非議別人的私事……”


    嫚姐就這麽捂著靈瑤的嘴幹笑,“哈哈哈。”


    炎淩鋒的臉皮莫名紅了一秒:“……鬆開。”


    紅影在炎淩鋒胳膊肘攻擊下聽話地鬆開了他,“嗯。”


    葉塵手裏的藍色火焰並沒有收回去,眼睛也還是死死盯著那邊正“惱火”著的炎淩鋒,但戒備的姿態已經收回了大半。


    靈瑤看著這情形,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用手拍了拍嫚姐的手示意她鬆開。嫚姐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鬆開了。


    “對不起,我說錯話了……”說著,靈瑤還對著林眜鞠了一躬。


    “沒事。”林眜淡淡地接了。


    正沒有地方舒緩“羞憤”的炎淩鋒見狀,說了一句,“你明明做了對不起我的事,為什麽衝他道歉卻不對我說一聲‘對不起’。”


    ——聽著怎麽莫名有一種酸酸的感覺。


    這念頭一冒出來,靈瑤立馬在心裏甩了甩頭。


    ——真是,又想多了,炎淩鋒這瘋家夥怎麽可能會用這種語氣。


    “對不起。”


    炎淩鋒沒想到她會這麽真地對自己道歉,頓了頓,“……算你識相。”


    嫚姐及時打斷了這場鬧劇,“好了,靈瑤既然已經認錯了,那我們就接著說‘氣息’的事,怎麽樣?”


    提到“氣息”,就不免會想到“小念”被城主無聲無息殺死的事——不過,經過剛剛的一場鬧劇,大家的心情也變得不再那麽沉重了。


    林眜點了點頭,接過嫚姐的話頭,“按照炎淩鋒說的,念姿身上的氣息和他的氣息一樣,都是一股人類氣息和怪物氣息摻雜的感覺。”說著,林眜朝站在炎淩鋒身後的紅影指了指。


    “你是說,那個時候的小念……還沒有死嗎?”聽到這,靈瑤的鼻子又開始酸了。


    嫚姐搖了搖頭,“不,她很有可能已經死了。你還記得最後那些突然跑走的怪物人嗎?怪物會至死一直追擊玩家是副本的鐵律。”


    “這麽說的話……那些怪物是因為害怕,或者說是忌憚什麽東西才突然跑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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