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得查,還得查個徹底,看看是誰居然敢在青凰通緝她這個青凰女王爺,她頓了頓,回身,說道:“雲釋,把奶娘叫出來。”


    “嗯!”單雲釋點頭,不一會兒,奶娘抱著懷顏就走了出來,說道:“王爺,不知道你找奴婢來有什麽事情?”


    帝煙遙低頭看了那粉嫩嫩的孩子一眼,唇邊勾起溫柔的笑容,畢竟是自己的孩子,事情忙了,也沒顧得上,這樣想著,心裏出現一抹愧疚,她五指快速的翻動,結出了一個印,打入懷顏的身上,說道:“今晚有點危險,奶娘,你就在房間裏待著,哪裏也別去,我凝結了召喚之力在懷顏的身上下了一個咒語,除了我們幾人,任何碰到他的人都會死。”


    “靈兒,過來,今晚你就呆在奶娘身邊,千萬不要出去聽到沒有,好好保護自己。”帝煙遙吩咐著,心裏才安心了些。


    月,漸入深沉,窗外掛起寒風,呼呼作響,正好掩蓋了一陣細微的響動汊。


    兩人偎依著睡在床上,卻都沒有睡意,眼神晶亮而犀利,聽著那越發輕微的腳步聲,兩人都麵色一冷,果然來了,還是一大批。


    帝煙遙的秀眉揚起,揚成桀驁不馴的角度,她一臉冷漠的笑容,聽著外麵的動靜。


    單雲釋也知道來了一大批,而且都是高手,隻不過自己已經邁入了九品,對付這些人並不擔心,他緊緊的摟著帝煙遙,唇邊反而漫出一絲笑意朕。


    終於,一人從屋頂上破窗而入,見到床上睡著的兩人,手上的長劍立刻刺去。


    即使是黑暗,帝煙遙也能看見周圍的情況,她兩根白嫩的手指一彈,勁氣將那劍大力的彈落在地,那黑衣殺手愣了一下,幹脆不掩飾動靜,直接攻擊起來。


    兩人同時從床上翻騰而起,連衣服都完好的穿在身上,這讓那群殺手倒是愣了一下,不過隨即,幾十條人影擠滿了這狹小的空間,手中的劍都紛紛向兩人刺去。


    “雕蟲小技。”帝煙遙不屑的冷哼,在她的麵前使用黑暗的功夫實在是不夠看啊!她一閃,匕首就是奪命利刃,收割一條條人命。


    血光四濺,進了屋的幾十個殺手全部死掉,帝煙遙也不等那些殺手進來,直接飛身出去,同外麵的殺手交戰起來。


    單雲釋眼眸一閃,跟了上去,外麵又是幾十條人影在舞動著,召喚獸咆哮著,估計整個寶和城都會被驚醒了。


    很快,那聲音消失,院子裏一地的屍體,帝煙遙站在月光下,纖塵不染,手中的匕首還在滴血。


    解決了,帝煙遙往奶娘的位置去了,發現三人都沒事,心也放了下來。


    別人沒有見識過她的實力,趙越庭可是見識過的,她總覺得趙越庭這個人很神秘,請個九品召喚師也不是沒可能的事情,難道是她多心了?


    剛從奶娘的房間裏走出來,單雲釋忽然將她拉住,急忙一躲,接著一道光刃擦過單雲釋的肩膀打到門上,那精致的門就被打成了碎片,順著光刃的方向望去,帝煙遙看見了一人站在樹尖上,一隻腳踮著,宛如神臨。


    然而,這樣帥氣的姿勢帝煙遙沒什麽心情欣賞,雙目裏充滿戒備,這個男人――很強!或許,不止九品一級。


    那男人從樹尖上飛下來,見她們躲過,眼神裏一陣殺氣閃過,掌心翻轉,一本紫色的召喚書就浮立出來,黑色的,至少是九品。


    勁敵!


    心中的警報鈴拉響,那人居然召喚出了一頭獨角獸,九品獨角獸!


    好大的手筆,趙越庭居然請了個九品的召喚師來殺她,帝煙遙從地上站起來,眼睛跟狼一樣狠戾孤絕,手中拿著匕首,跟那男人冷冷對峙。


    “不錯,九品一級,你就是月晴天吧?”男人冰冷的聲音不帶任何溫度,說道:“不錯,配死在我的刀下!”


    帝煙遙不禁慍怒,這男人未眠太自大了吧!這世界上除了她帝煙遙自己,還有誰能奪去自己的命?但是她還是壓製心中的努力問道:“請問,你是誰?誰派來的?為什麽要殺我?”


    男人睨了帝煙遙一眼,十分輕蔑,開口道:“記住我的名字,我叫刑蔑,是即將殺死你的人,沒有人可以指使我,趙越庭說有九品召喚師可以打敗我,讓我看看你們的實力吧!”


    雖然不是趙越庭派來的,但跟他還是有關係,這筆賬,她記下了,現在最重要的事情還是解決眼前的這個男人。


    “刑蔑,我不認識你,而且自認打不過你,你去找別人挑戰吧!我是不會跟你進行生死鬥的。”她確實打不贏這個男人,不過若是逼急了,發生什麽類似於同歸於盡的事情那她就不敢保證了。


    刑蔑打量了帝煙遙的幾眼,果真不肯放過她:“不,我們一定要打一場,如果你輸了,我可以饒了你一命。”自己九品,對方九品一級,欺負一個女人好像是不對的,有違自己的人格,不過這個女人看上去很厲害,激起了他的鬥誌,他一定要和她一場。


    “這不公平,如果我贏了呢!”帝煙遙紅唇輕啟,沒想到這個刑蔑還算個正人君子,而且腦袋有點單純,這麽好哄。


    “你不會贏。”刑蔑對自己的實力還是很篤定的,比他高出一級的人他都能滅掉,更何況這個女人比自己還低兩級。


    “如果我贏了呢?刑蔑,你敢不敢受我驅使?隻要你答應我的條件,我可以全力和你一戰,反正你覺得自己不會輸不是嗎?”帝煙遙挑眉,倨傲的說。


    刑蔑忖度了一下,覺得帝煙遙的話說得對,於是擰了一下眉,說道:“好吧!你一定要盡全力跟我打。”


    “當然,開始吧!”免費來了個試驗品是很不錯的事情,自己安逸了這麽久,是該活動活動一下了。


    “吧”字剛落完,她快速的閃身,匕首已近,哪知刑蔑腳尖一踮,瞬間往後退去,身子一停,已經是百米之外了。


    帝煙遙眼神一凜,沒想到這個刑蔑這麽厲害,瞬移的距離比她還遠,速度也比他快上幾倍。


    他手持大刀,彎刀在月亮的映襯下十分森寒而淩厲,半邊臉漸漸清晰,帝煙遙覺得那半邊堅毅的臉實在宛如刀削般完美,他的眸子如豹子一般清亮而漆黑,高深莫測與殺神般的煞氣在他的周圍縈繞,帝煙遙覺得,眼前的人才是真正的殺神。


    這一次,刑蔑先發製人,大刀一刮,一道勁風卷起地上的滾石向帝煙遙襲去,帝煙遙雙掌一合,喝道:“火鳳,出來!”


    火鳳從身體裏鑽出,刑蔑也手掌一伸,一隻大鵬從掌心飛出,與那鳳凰相撞起來,兩鳥相鬥,一黑一紅,看起來格外的驚豔,帝煙遙白色的真氣混合著召喚之力源源不斷的注入到火鳳的身上,居然占了上風。


    刑蔑見狀,黑色的元素也不斷的往大鵬的身上注去,大鵬的氣勢找回,兩獸打了個平手。


    就在這時,帝煙遙的內力忽然撤回,整個人都消散在空中,無緣無故的就不見了,刑蔑有些戒備,而後身後有了動靜,他輕蔑一笑,身形一閃,讓帝煙遙的暗殺撲了個空。


    兩人再次糾纏在一起,帝煙遙的古武和格鬥發揮到了極致,隻是刑蔑越打精力越旺盛,而帝煙遙有些力不從心,身上被刀劃下了幾道痕跡,讓她隱隱作痛。


    盡管這樣,刑蔑的眼裏第一次浮起讚賞,眼前的女子是第一個能跟他戰鬥了這麽久的人。


    “遙兒!”單雲釋按捺不住,衝上前去替帝煙遙擋住一擊,說道:“遙兒,不用再打了,你的傷”


    “雲釋,你退下,你該知道我的性格,不到最後一刻我是不會放棄的。”帝煙遙全身孤傲而清冷,阻止了單雲釋的靠近,她咬牙,吐出兩個字:“再來!”


    大鵬擊傷了火鳳,帝煙遙幹脆將鳳凰收進召喚書裏,她忽地抬手,一枚袖箭淩厲的朝刑蔑射去,盡管知道擊不中,但是她還是這樣做了。


    在刑蔑躲避袖箭的同時,帝煙遙用盡所有的力氣,撲上去,正麵撞了上去,刑蔑的刀伸出,看到她直直的衝撞上來,頓時偏移了方向,緊接著,柔軟的身體就撞進了他的懷抱裏,一陣從未聞過的女兒香讓刑蔑的動作僵了一下,帝煙遙手肘拐住他的脖子,肘處的彎刀正對準了他脖間的動脈。


    帝煙遙咳嗽了幾聲,吐出大口的血,她反倒不介意,得意的揚眉一笑:“我贏了。”


    “你耍賴!”刑蔑甩袖,冷冷退後幾步。


    帝煙遙站起身體,唇邊綻放一縷輕笑,道:“你可沒說不能耍賴,再說,我贏了,這是鐵打的事實,你想反悔?”她就是在賭刑蔑堅守自己的話不殺她,她賭對了,於是她贏了。


    “我刑蔑說話算話,決不反悔,以後刑蔑任由你差遣,我先走了,有事情喚我的名字。”刑蔑深深看了她一眼,雖然不甘,但還是堅守自己的原則。


    他說完,踮腳,飛上了樹尖,然後瞬移,不見了。


    人影剛剛消失,帝煙遙退後幾步,臉色蒼白,再次哇的吐出大口血,她的眸裏充滿殺氣和冰冷,說道:“雲釋,我們該好好的拜訪拜訪趙府了。”


    “遙兒,不如我們明天再去吧!”單雲釋擔憂的說,這個樣子了還怎麽去討債?他在懷裏摸出瓷瓶,倒出幾顆藥丸,遞過去。


    帝煙遙接過,吞下,冷冷道:“現在就去!”


    “嘭――”大門被踹開,一個門衛被丟掉了地上,兩道挺拔的人影緩緩走進來,一路無阻的往趙府大廳走去。


    單雲釋畢竟善良,不願遷怒於別人,不過對於傷害遙兒的人她絕不放過。


    停下腳步,隻聽清冷的聲音響徹整個趙府:“趙越庭,給本官滾出來。”


    “喲!誰惹了縣官大人這麽生氣?越庭好生惶恐,大人深夜造訪,不知所為何事?”趙越庭打了打哈欠,剛醒的樣子,穿著紫裳,見到帝煙遙,睡意好像滅了一半。


    “趙越庭,少跟我裝傻,你敢派人暗殺本官。”帝煙遙怒喝,好像被逼得失去了理智。


    趙越庭的笑意不變,隻是眼底漸漸幽深,這麽說,他連同幾大商的人都被滅了個幹淨?還有那烏刀神刑蔑也一並死了?那月晴天的實力到底多強大?他連忙無辜的眨眨眼睛:“大人,越庭實在是不知道大人在說什麽。”


    “是麽?盡管本官找出了這個東西,你還是不知道本官在說什麽麽?”帝煙遙手中一枚金令閃閃發光,上麵雕刻著趙家的字樣。


    趙越庭臉色一變,他眸子半眯,問道:“那大人想怎麽辦呢?難道大人想滅了我?”


    “不錯,本官就是想滅了你,今日就是你趙府滅亡之時。”帝煙遙直接攻擊上前,不料趙越庭快速的一閃,躲開了她的攻擊。


    “八品巔峰?不錯,什麽時候寶和還有這種人才了?說,你是哪國的奸細?”帝煙遙身形更快,手一抓,就將趙越庭拎住,點了他的穴道。


    “來人,將趙府的人全部下獄。”帝煙遙冷喝,繼續說:“還有,寶和眾商聯手刺殺本官,全部抓起來,待本官明日定奪。”


    於是,寶和眾商華麗麗的入獄了,興風作浪的人瞬間都安靜了下來,隻是帝煙遙還是覺得這寶和不平靜,或許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單雲釋也覺得這寶和的氣氛越發的詭異,有點悶得緩不過氣來。


    於是,過了沒多久,這種壓抑正式爆發,爆發的源頭是趙越庭被人劫走了,然後寶和湧出了一大批鬧事的人,砸了商行,一些乞丐也全部湧進城來,嚴重破壞了寶和的治安。


    帝煙遙忙了幾天,感覺無果,刺殺她的人來了一批又一批,盡管都是來去無回,但頗為頭疼,就連半夜都不安寧,終於,在自己的衙門都快被乞丐踏碎了的時候,她冷冷的下了命令:“誰再鬧事,自己將親自出馬,捉到的人全部打入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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