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員外癱坐在地上渾身發抖,緊閉著雙眼絲毫不敢睜開,隻是一個勁的求饒。


    “大師,我真的不知道啊!求求你們救救我吧!”


    謝流雲撚著胡須嗤笑一聲,緩緩說道:“倘若你真不知情,為何又要在城中網羅人手,以五兩銀子一人的高價聘一群孝子賢孫來給你娘哭靈。”


    他猛地湊近到趙員外的耳邊,語調輕揚:“難不成,你是想用活人的陽氣來鎮壓她的陰氣?如此一來,即便真的出事,這行屍也找不上你趙府的家眷。”


    趙員外瞪大了雙眼,口中驚呼著向後竄去。


    “你在說什麽,我根本就聽不懂!我要離開這裏!”


    李蓮花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又將人給推了回來。


    “趙員外,方才交手之時我便發現,你的母親並非是正常死亡。她的脖頸上有一道勒痕,雖然用白粉遮掩過,但因淤血凝滯呈青紫色,依舊能很明顯的分辨出來。”


    鈴鐺送完賓客,扶著姚伯從門口走了過來,聽到這話不由得張口罵道:“什麽?趙員外的母親居然是被人給勒死的?先前他可說的老太太是因病去世!早知道是枉死的,我們就不來接這個差事了!我和姚伯一人五兩的銀子,可不許抵賴!”


    趙員外哆嗦了幾下,倏地跪在地上哭嚎起來:“別說是五兩銀子,隻要幾位大師能救我的性命,就算是百兩千兩也使得啊!”


    謝流雲的眼中冒出一抹精光,飛快的掠到他麵前撥弄起手上的算盤珠子。


    “趙員外,這行屍快要成煞,可不好對付著呢。不過看在你是我們‘棺材鋪’的老主顧麵上,給你打個折,隻需一千五百兩銀子便可保你性命無虞。”


    李蓮花不動聲色的湊到了寸心的跟前,側頭小聲問道:“謝道長一向如此行事嗎?畢竟趙府的其中牽扯著命案,會不會有所不妥?”


    寸心篤定的搖了搖頭:“謝流雲這人自有分寸,定然不會去助紂為虐。你且看他是如何敲這筆竹杠的。”


    不等李蓮花回答,一隻冰涼的小手滑進了他的掌心。


    李蓮花的呼吸一滯,下意識的將其包裹在手中。餘光往四周掃視了兩眼,見沒有人注意到他們,這才鬆了口氣。


    他輕咳一聲,唇角忍不住的上揚:“咳..怎麽了?如今還在外麵..這般..會不會有些於理不合。”


    寸心純純是被他身上的龍息所吸引住了,一靠近就控製不住的想要接觸。見他誤會了自己的用意,當即便開口解釋道:“的確是有些不合適。不過,我的手好冷,小花弟弟可以勉為其難的幫我暖一下嗎?”


    哎呦喂,敖姑娘暗自唾棄了一番自己的茶言茶語。想著,還是等此事過後再跟他好生解釋吧。


    李蓮花的耳尖泛起薄紅,被她那聲‘小花弟弟’叫得心口癢癢的,又垂頭小聲反駁道:“敖小心!我才不是你弟弟,不許再叫...你另一隻手呢,冷不冷?”


    寸心的眼睛一亮,絲毫不扭捏的將另一隻手也塞進了他的掌心,整個人幾乎都倚靠進他的懷裏,兩人看起來好不親密。


    辦完事的宴昭見狀,將衣襟裏的手爐又塞了回去。抱著長劍,默默地守在自家阿姐的身後。


    他撇了撇嘴,心裏有些不是滋味。莫不是真讓這個窮郎中鑽了空子,討到了阿姐的歡心?萬一往後讓他改口叫此人姐夫,他可寧死不叫!


    那頭的謝流雲一抬頭,便看到了兩人親昵的姿態。嚇得他手上的拂塵都差點脫手,被那女魔頭瞪了一眼後,又趕忙扭過臉去繼續和趙員外討價還價。


    “咳咳..那個,趙員外!一千五百兩銀子,半個子都不能少!大庭廣眾之下拉拉扯扯的,實在是有礙觀瞻!”


    趙員外瑟縮著脖子,滿臉的為難:“大師,您說什麽呢?我沒有拉扯您啊。一千五百兩銀子我實在是一時湊不出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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