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潔,你的那位長頭發朋友聯係過你沒?他剛剛獨自一人,當街做掉了那個叫做峰無救的小偷,並且重傷了其餘26個男人至一級傷殘。他現在是頭號危險人物,務必小心!若是有什麽消息,記得第一時間聯係表叔……”


    這是關小潔在拘捕局工作的親表叔嚴天明傳來的一段訊息,並且還上傳了一段由天眼監控抓拍到戰先生的作案視頻……


    嚴天明是霸江市拘捕局的總局長,發生了惡劣傷人事件後,嚴天明查詢了事故所在地的天眼監控。


    就在前幾天,關小潔曾托嚴天明在整個霸江市的範圍找一個小偷,而幫忙的對象正是關小潔的那位長頭發朋友。現在被當街做掉的正是那個偷走錢包的扒手,施暴者正是關小潔的那位長頭發朋友。


    這件事可大可小,若是處理方式不妥,嚴天明的烏紗帽可就要被摘掉了,畢竟作為“幫忙者”之一,嚴天明不得不小心行事……


    “啊?怎麽會這樣?”


    關小潔得聞此消息很驚訝,因為戰先生此刻正在浴室裏泡澡。關小潔畢竟隻是一介女流,心裏還是咯噔震蕩了一下,背後的冷汗直流!


    嚴天明又發了一條訊息:“這是一場報複行為,人心可是經不起揣測。總之有什麽消息,小潔你一定要第一時間聯係表叔!”


    還沒有來得及回複表叔訊息,關小潔見到戰先生已經從浴室裏洗好了澡出來,還大咧咧走到了關小潔麵前……


    “呼,好久沒有這麽舒服了!”戰先生將飄飄長發紮起了一個馬尾,看著平時話很多的關小潔,戰先生奇怪她此刻的沉默不語:


    “怎麽了?宵夜不合口味嗎?你都沒有動筷子!”


    “沒……沒有!”關小潔明顯被嚇到了,麵對戰先生,關小潔忍不住支支吾吾了起來心裏很是恐懼。


    意識到氣氛發生了微妙轉變的戰先生,拿過先前擺在餐桌上的香煙,撕開了煙紙抽出其中大量煙絲,就往身上被利器劃傷的幾處傷口敷了上去,然後用火機把身上的煙絲烤了烤,以達到消毒止血的效果……


    一個合格的武道者,不僅僅需要能打,更懂得保命為重的思維以及手段,一般傷勢都是能夠自我解決!


    “你都知道了?沒想到這麽快,我還以為至少等到明天你才能收到風!”炙熱的煙絲,將戰先生後背激出了一身冷汗,他對著關小潔隻是很淡定地說道。


    尊重,不一定是需要它人對自己的畏懼或恐懼才能得以保留。感覺與感情的複雜性,隻是得做到何等程度?人才能得到公平?戰先生如是想……


    沒有聽到關小潔的回答,戰先生麵無表情地說道:“你放心,我是被女人疼著長大的,我再怎麽下作,也不會傷害女人!容我處理好傷口,馬上就會離開!”


    不過幾分鍾,戰先生就忍著疼痛迅速的處理好了身上的傷口。臨走前禮貌對著關小潔鞠了一躬,感激地說了聲謝謝!轉身就走出了關家……


    臨近別墅門口,關小潔忍不住對著戰先生落寞的背影問道:“難道,你不覺得要跟我解釋清楚什麽嘛?”


    “不必了,我這個人,可是非常懶的!懶得跟任何人解釋我做了什麽,到底是為了什麽。我從來不需要得到任何人的理解,反正人們永遠隻會願意相信自己所願意相信的,真相並不是最重要的,被誤解了,那又何妨?”


    戰先生擺了擺手告別,推開了關家別墅的鐵門:“關小潔,謝謝你把我當過朋友!”


    說完這話後,戰先生輕輕的將關家大門給關了起來,抽著香煙緩緩離去……


    躲藏一處天橋底下坐下小憩,戰先生掏出了錢包裏的照片,看著照片裏的女人,忍不住露出微笑,自言自語喃喃道:


    “璃奈子,隻有你會永遠願意相信我,其實在我心底裏,你依然永遠是最美的!要怪隻能怪我,明明知道世間沒有完美,卻依然在追求完美的矛盾男人。像我這樣的家夥,能帶給你的……隻有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吧?”


    疲憊的雙眼漸漸合上,將戰先生拖入了回憶裏。


    (英雄運:若非大富大貴,必定窮困潦倒!


    天才就是用來夭折的,鶴立雞群的後果,遭圍攻是必然的!!!


    曾經,滿腔熱血的少年不知收斂鋒芒,以為能力越大,得到的隻會越好,怎料荒唐塵世給他狠狠上了一課!


    超度的個體強大,令少年得到的隻有無盡的猜忌與陷害。最終“信任”二字,成為了少年最不願提及的侮辱……


    嫌其不爭,恨其繁華!)


    ——————


    少年黃毅原是富貴之後,據族譜記載,百年之前,先祖為避內部鬥爭族群禍亂,孤身帶著一妻四妾九子離開了故土梅縣。


    一百六十來年的光陰,再也沒有人回去過,後世也沒人再記得更早的祖先究竟姓甚名誰。矛盾可謂之深,人是群居動物,不應孤獨的生存。


    但,事與人願怎可控?


    想來,先祖也是當時的雄才或家族明珠。在那個饑荒遍地的年代,仍能一個不落下帶著雄厚財富,養活了一家老小,南下過活,自此開枝散葉!


    百年之離,難辨故土。隻是還知道屬客家一係。客家人脾氣雖盛,但聰慧、勇敢、勤奮拚搏也是生在骨子裏的。到了少年黃毅一脈,南下也是源遠流長人興鼎盛,分布更廣。


    少年黃毅的太爺爺是獸皮商人,發家很早,可惜天恩人妒,未至四十不惑,便已遭同村莫須有之責罪迫害英年早逝,隻留下一妻二子。


    黃毅的爺爺提及當時情況,慘急落淚。年幼的爺爺,是靠吃樹澤才勉強活了下來,直到給當時的鄉紳老財當牛做馬,才令家中老母與胞弟再嚐過葷腥味……


    黃毅的爺爺從小便沒有了父愛,對子女可謂疼愛之至。早期,全靠著一身蠻力修火車軌道,為發展武華國工業添磚加瓦!


    黃毅的奶奶旺夫,爺爺積攢到第一桶金後,一入商海苦盡甘來。摸爬滾打至壯年時,已經成為鎮上財富值屈指可數的成功商人……


    父輩幾兄妹是鎮子裏有名的太子黨,與同齡人相比吃過的苦較少。在沒步入武華國新紀元前,整個鎮子裏也隻有黃毅的爺爺才能完全鎮得住它們。


    太子黨雖有敵對,但友朋遍地,金錢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時勢有時,運有終時。步入武華國新紀元後,整個武華國迎來了井噴式的高速發展。但沒幾年,黃毅的奶奶便已長辭,好似也帶走了運……


    黃毅的父母結婚很早,母親是當時鎮上有一名號的美人,人也精明勤快。雖家道中落,但亦不離不棄。


    母親夜以繼日的辛勞,勉強糊口養活了這一家子。黃毅的父親也曾從過商,做過很多工種,直至三十壯年才算穩定下來。


    黃毅也算經曆過富貴蔭萌,隻是從十歲起就開始與母親每日街巷販賣衣物,也因此受到了太多它人帶來的冷嘲熱諷!


    當時年紀尚微的黃毅隻徒增憎惡!嬌貴的傲骨,令黃毅不甘與市井之徒同化,但也隻得無能惱於惡毒之人的嘲聲之中……


    隨著年紀的增長,黃毅的脾氣也開始大了起來,甚至無懼與誰人作對,性格很是強硬無解。


    十歲開始,黃毅便能獨自卸運重貨物。一次天災,毀了家裏絕大多數的商品,黃毅還清楚的記得那天風暴很大,其中還夾雜著雨水……


    母親正在外地進貨,不能及時趕回來。留下年幼的黃毅街頭營生,麵對天災黃毅隻得趕忙抓緊減少損失!


    急中出錯,推貨車時與隔壁同行攤主大叔相撞了個滿懷。黃毅倒在地上後意識清醒,甚至從沒有如此清醒過……


    被撞得左腿失去知覺,隻得躺在地上,看著烏雲密布的天,任暴雨梨花早已灌濕了全身。黃毅卻傻傻的盡力睜大了雙眼,看著這灰暗色的天空,雙拳緊握牙齒都快被咬碎了:


    “我到底做錯了什麽?我不服!我不服!”


    ——————————————


    從睡夢中醒來,天已經大亮。戰先生回想起少年時的種種奇葩行為,戰先生其實也很是不解。內心孤獨時,也會偶爾笑問當時究竟是怎麽想的,連戰先生自己也都給忘卻了。


    不過自始至終,戰先生還是很感激,感激少年時雖家道中落,仍傲骨不屈,隻想一心變強大,想要超越家族前人的那個少年時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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