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東西裝的還挺像。


    皇上心裏想著,麵上卻沉聲道:“不是在籠子裏嗎?怎麽一會兒功夫便不見了?!”


    “本來是在籠子裏,而且那籠子還是上了鎖的,”


    福公公著急道:“可是...可是小家夥不見了!籠子上的鎖也是好的。”


    “哦?快派人去找!”皇上厲聲道。


    沒想到自己剛剛出的主意,這老東西演的這樣像。


    福公公則擠眉弄眼急的眉毛直打架。


    忍不住上前耳語。


    “什麽?”皇上一巴掌拍向龍椅扶手,“當真不見了?”


    福公公看了一眼低下站著的沈清棠,低聲道:“回皇上,是真不見了。”


    “快派人去找啊!還愣著幹什麽?!”


    “是,是。”福公公趕緊退下。


    禦書房的羽林衛全被調派去找一隻老虎。


    沈清棠看著上座的急的走來走去的皇上,


    輕聲道:“父皇不必擔心,許是貪玩自己跑出去了。”


    怎麽回事?她的寵物丟了她還要反過來安慰別人。


    皇上的心稍稍落下,福公公便跑了進來。


    因為著急還不小心摔到了禦書房的門檻上,


    整個人趴在地上顧不得尷尬和疼,捂著腰快步走了進來。


    “可是找到了?”皇上著急的問道。


    “回皇上不好了,”福公公聲音似是快要哭出來,“羽林衛的人在河邊發現了半張虎皮。”


    “什麽?!”皇上震怒,“確定是那小家夥的?”


    此刻皇上悄悄看了眼沈清棠。


    見其麵色如常,許是聽到此事一時之間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除了小家夥,別說這皇宮了,就是整個京城內也找不出誰家養虎的啊!”


    福公公說著竟老淚縱橫,“皇上,一定要將此賊人繩之以法。”


    他自打進宮以來,從不曾在皇上麵前如此失言失禮過。


    可那小家夥別看是隻畜生,通靈的很。


    晚上渴了看到皇上已經睡了便聶著爪子輕輕走到他旁邊扒拉他,


    用腦袋頂著他的手,示意他水盆裏沒水了。


    自己給它親手縫製了好些玩具,它玩累了便會自己收起來。


    還會在他守夜睡在地上時用嘴叼一床被子蓋在他身上,趴在他身邊給他取暖。


    還會在後宮的那些貴人刁難的時候跳出來嚇唬她們。


    還會...


    福公公越想越哭的厲害。


    沈清棠揉了揉眉心,剛安慰了一個,又要安慰一個。


    羽林衛首領拿著半張帶血的虎皮走了進來,


    一時不知這殿內發生了什麽。


    皇上一臉痛苦的樣子,大總管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旁邊坐著的辰王妃穩如老狗般的喝著茶。


    “皇...皇上,這是屬下發現的半張虎皮,看樣子是半個時辰前扒下來的。”


    “旁邊還發現了這個。”


    說完放下東西趕緊退了出去。


    總覺得殿內的氛圍有些奇怪,待久了容易惹火上身,還是乖乖在殿外候著。


    福公公一把扯過半張虎皮,


    又看了看沾著血漬的蝴蝶結,那是他給小崽子縫製的,綁在尾巴上。


    福公公‘噢’的一嗓子哭了出來。


    “福公公。”


    “福公公。”


    沈清棠聲音略略提高了一番,福公公這才收住了眼淚。


    猛然抬頭,“皇上,老奴去請國師,讓他推演一番,看看那狠心的賊人是誰!”


    國師剛走,現在去應該在他閉關前趕得上。


    “不必去。”


    皇上慕容衡剛想說好,便被沈清棠先一步阻止。


    “這虎皮不是咪咪的。”


    此時殿內一個半男人雙雙抬頭向著沈清棠看過來。


    “王妃可確定?”皇上道。


    畢竟是他為了將小家夥留下才關到偏一些的地方,出了事,他也是有些愧疚。


    聽到沈清棠這樣說,他心裏稍微舒服了一些。


    “父皇莫急,咪咪不輕易跟陌生人走,除非是它見過的熟人,又或者是...”


    “是什麽?”


    皇上急道。


    這皇宮它見過的人可太多了。


    總不該是哪個官員報複?


    這膽子也太大了,就不怕朕誅他們九族嗎?!


    “是它覺得蠢的人。”


    “再者這張虎皮您仔細看看便能看出是假的。”


    “覺得傻的人?”皇上皺眉思索著,“傻的人...”


    忽然抬頭道:“去!傳周也和陵容!”


    福公公現下也緩了過勁兒來,


    “父皇不必著急,”沈清棠淡定道:“正好兒媳要出宮。”


    “順道兒去看看。”


    “皇上,如真是郡主和小世子,那也是好的,他們不過是太喜歡,不會傷害小家夥。”


    “再者太後的壽宴這兩日也要舉辦了,各國使臣也陸陸續續的到了。


    這宮中人多眼雜,萬一小家夥出個什麽事兒或者傷及旁人就不好了。”


    皇上點了點頭,“福公公說的在理。”


    “你派人去查,看看今日進宮的都有誰。”皇上又道,“查清楚了將他們宣進宮。”


    該問罪的還是要問罪!


    竟然敢弄張假皮嚇唬他!


    “是,老奴領旨。”


    ......


    “爹,你這法子真不錯。”


    陵容摸著揉著咪咪的臉。


    “那是,”駙馬爺一副嘚瑟的樣子,“你老子我可是為了幫你偷它連著上了好幾日的早朝了。”


    “幸好咱家有錢,這馬車造的結實,不然跟剛剛那輛似的,真沒法子將這家夥偷出來。”


    駙馬說著還掀開簾子看了看身後被咪咪壓垮的馬車,上麵印著一個‘周’字。


    他特意用周府的馬車運出來,半道換的自家馬車。


    “不過你這樣怕是辰王妃會傷心,萬一被知道了你小子的皮怕是要鬆上一圈了。”


    駙馬爺繼續道,他那個大舅哥倒是可以用銀子解決,就是這辰王妃,聽說是個不好惹的。


    那張假虎皮他可是花了重金請的仿真大師連夜趕製的,


    又去禦廚偷了些雞血,


    可惜啊~那銀子就那樣白白糟踐了,隻為偷這隻吞金獸。


    駙馬瞅著肥胖的老虎歎了一口氣。


    “沒事兒,到時候本郡主命人去山上抓個小獅子還給她。”


    “再說這老虎上又沒有寫她名字,怎麽就是她的了?明明是本郡主買的。”


    “萬一被發現了不是還有細狗頂著嘛?”


    陵容心虛的替自己辯解。


    “你沒聽過燙頭的幹不過紋身的嗎?”


    駙馬冷哼道:“這老虎可是萬獸之王。”


    “且這大蟲我瞧著雖然胖但極通人性,必定不是一般山野裏的老虎,你還想用一隻小獅崽子換?”


    “什麽燙頭?什麽紋身?駙馬爺你腦子又犯病了?說一些別人聽不懂的話。”


    陵容頭也不抬揉著老虎的腦袋,“咪咪乖啊~回家給你肉肉吃。”


    “你瞧瞧那尾巴上誰給你綁的蝴蝶結,又醜又俗,等回家本郡主給你打造個純金項圈戴到脖子上。”


    “威武又霸氣!”


    “以後你不叫咪咪了可好?聽著不威猛!”陵容想了想,“就叫你金爺!”


    “以後你就乖乖跟著本郡主吃香的喝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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