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割了舌頭的男人痛苦萬分,顫抖的雙手捂著自己的嘴,可是血液依舊控製不住的從指縫滲透出來。


    看到雲川出現在自己麵前,瑟瑟發抖的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做夢都想不到雲川師祖竟然會下手狠到這種地步!


    雲川鬼魅的走了過去,陰柔的絕美麵容俯視的看著他。


    “痛不痛?”


    男子受不住這種注視,剛剛還氣勢淩人,現如今恐懼的硬生生往後退了幾步。


    “唔…唔…”


    痛到麻痹的半截舌頭徹底的說不出任何話,神色慌張表露著自己的求饒。


    “我老眼昏花?”


    雲川笑的邪魅,揮了袖子把雙手悠哉往後放,輕輕的問著。


    男子立馬害怕的猛甩頭!


    “我耳聾聽不清?”


    陰森可怖的笑容逐漸凝固,幾乎是凝固了周圍所有的一切。


    事情發展的越來越嚴重,幾個門派的長老和掌門也走了過來。


    看到雲川師祖,再看看地麵上的鮮血和半條舌頭,老臉紛紛變色。


    男子望著周圍的人,抬眼甚至都不敢正視雲川,隻是全身發抖拚命的搖頭。


    “挑撥離間。”


    “挑釁我天雲派弟子。”


    “對本師祖不敬?”


    雲川說完這三句話,眼神冰冷一隻手猛的揮起,那男子整個身子直接懸在半空。


    “啊!啊!啊!”


    斷舌的男人掙紮萬分都沒有辦法掙脫,深厚的內力控製住了他所有!


    所有名門正派弟子和德高望重的長老都被嚇得猝不及防!


    望著這一幕甚至大氣都不敢喘!


    “殺了吧?”


    雲川嗜血的眼神望著周圍的人,一條命說的如此隨意,讓所有人都望而卻步,生怕一個越矩自己也是像那人一般的慘痛下場。


    “師祖!”


    縹緲峰的掌門趕過來看到這裏,也是被嚇得半死,為了門下弟子的安危卻不得不阻攔。


    可是喊下聲的那一刻,雲川輕輕一揮。


    那男人脖頸瞬間出現一條直線,鮮血瞬間直直的飆出。


    甚至不等他喊叫,就摔在地麵上抽搐,兩眼瞪的老大,像隻被放了血的鴨子無聲做出最後的掙紮,很快的死亡。


    蘇鴻從頭到尾看著,望著雲川的所作所為,突然覺得自己活得像是正派裏守規矩的弟子,而雲川才是手握生死大權無情冷酷的魔教教主。


    縹緲峰的掌門看著自己門下死去的弟子,雙手去扶起不是,開口說些什麽又不是,完完全全沒有一個掌門的威嚴……


    “原本是大喜的日子,總有人不怕死來搗亂,被人挑唆利用當出頭鳥都不知,你縹緲峰弟子有什麽資格當我的徒弟?”


    雲川一句話狠狠打了整個門派的臉。


    李懷的臉更是如同被狠狠打了一巴掌,火燒火燎的完全沒了尊嚴。


    天雲派掌門雲虛看到這場麵,內心也驚愕的想著。


    師祖老人家多少年沒動過手了……


    上一次動手好像是師祖老人家在山腳養的老母豬生了小豬,小豬被附近的農戶給偷了。


    師祖火冒三丈,把人家的牲口全部烤了送上門派給弟子們品嚐。


    那農戶哭天喊地再也不敢了,師祖老人家最後心軟把自己最能生的老母豬送給人家。


    雲虛立馬收神,然後低聲讓弟子把屍體處理幹淨。


    “師祖,拜師大典要開始了,誤了吉時就不好了。”


    雲虛立馬主持大局。


    雲川這才收回殺氣扭頭看蘇鴻。


    “徒兒,跟師父走。”


    蘇鴻點了點頭,在眾人的目光下跟隨雲川去了主殿。


    撇開剛剛發生的一切。


    吉時?


    眾目睽睽?


    怎麽一個拜師大典搞得好像成親現場?


    蘇鴻瞬間熄滅這個想法,這個想法要是說出口。


    雲川這個老無賴能當場給你換上一身喜慶紅衣,摟著你不要臉的一拜天地,夫妻對拜。


    完了還能在眾人麵前狠狠的親你一口。


    拜師大典正式開始。


    縹緲峰的掌門和李懷,臉色不知道有多難看,可卻不敢說一句翻臉的話。


    別說天雲派的弟子的資質和閱曆比縹緲峰要好上多少。


    光光弟子數量就是縹緲峰的好幾倍。


    或許根本不需要天雲派出手。


    雲川師祖一人就能屠了整個縹緲峰!


    強者為大,不光光在江湖,就連守規矩互不侵犯的名門正派也是如此。


    敢在天雲派如此重要的日子給出下馬威,尤其是關乎雲川師祖。


    縹緲峰無理在先,挑撥離間之人被殺也是活該!


    這條人命隻能硬生生的吞下去,當作什麽都沒有發生。


    拜師儀式極其繁瑣,宣讀天雲派門規,蘇鴻在眾人矚目下跪在大殿中央。


    而雲川坐在大殿之上望著蘇鴻。


    門規上百條,蘇鴻隨便聽了兩條,都覺得自己要被逐出師門。


    不得與魔教中人勾結。


    那還了得?自己就是殺人如麻的魔教教主。


    不得欺師犯上。


    欺師到沒有,犯上?騎在上麵算不算?


    不得放縱放蕩,懂得自愛。


    那徹底完了!徒弟和師父整日淫暄,還有沒有的救?


    一條條聽著蘇鴻都覺得像是在審判自己,不像是拜師,像是在宣判自己的罪行…


    “弟子雲夜謹記!”


    長老宣讀完畢,一本正經的問道。


    蘇鴻行禮規矩的磕頭,“弟子雲夜謹記。”


    此時的雲川隱隱的勾了勾嘴角,很快的又收斂了起來。


    “賜香囊。”


    蘇鴻一愣,選妃嗎?還他媽賜香囊?晚上不會還要翻牌子吧?


    另外一位長老端著木盤,上麵放著一個精致香囊。


    蘇鴻雙手把香囊接了起來,賜香囊就香囊吧,就當清除清除雲川身上的老年臭了。


    接過香囊的那一刻,蘇鴻聞到了一股淡淡的的香味。


    香味說不出來的好聞,從來都聞過這種味道,好像是什麽獨特的香料放進去的。


    蘇鴻在思考著,送香囊的長老輕輕的說,“雲夜,快讓你師父給你佩戴香囊。”


    蘇鴻一聽,立馬回神!


    “師父,請您親手為弟子佩戴香囊。”


    這一套禮儀蘇鴻是沒記住幾條,隻見雲川緩緩的走過來,滿眼都是自己的倒影,絲毫不忌諱的占有。


    似乎無形之中在跟蘇鴻說著。


    “你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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