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妮撓撓頭:“嘿嘿!忘記你們沒去過了,用的是煮過的玉米做餌。魚鉤就隨便了,補衣服的針或者細鐵線都行。俺哥去年還想偷俺娘的針被俺娘追著打,後來還是國良哥哥分了一點鐵線給他”想起這事大妮同誌就捂著嘴偷笑。


    “行,我們知道了,讓你哥他們先去我們準備好就來。”李曉說,反正也知道地方了自己去就行。


    等大妮走後,他們就開始行動了。玉米倒是簡單,就是那個魚鉤難找,最後還是用的針。拿出幾枚針輕輕的把他們掰彎,再找出幾條縫被子的粗線把彎鉤綁上去,一個簡易版的釣鉤就做好了。


    六個人包裹的嚴實,提著木桶和斧子帶著玉米和釣鉤就興致勃勃地出發了。到了那條大河仔細一看河麵還挺寬,上麵冰釣的人還不少,這裏一窩那裏一堆的。


    他們走下斜坡來到河邊就看見大妮和她的哥哥已經來了,大妮正在向他們招手。


    李曉和馬冬梅也熱情地揮手回應,馬冬梅抬腳就想往大妮那邊走去,去看看他們弄得怎麽樣了?結果才走兩步就呲溜一下滑倒,引得河麵上的人都哈哈大笑!小夥伴們也不厚道地跟著笑了。


    李曉也笑著搖搖頭,她小心翼翼地上前輕輕一拉就把馬冬梅拉起來然後回到岸邊。


    這時候大妮走過來了,她歉意地道:“冬梅姐姐,俺忘記告訴你們在冰麵上走路鞋子要套上這個了。”她抬起腳給大家看,大家這才看見她的鞋子上套了一層類似草鞋的保護套。


    應該是某種幹草編成的,他們現在再編明顯來不及。李曉左右看看,在一旁枯萎的草叢裏扯出一些比較堅韌的枯樹藤


    。用它們把腳連鞋纏繞幾圈打個結,左右腳一樣操作。弄好後在冰麵上試探性走上幾步,果然不滑了。


    李曉得意的對著小夥伴們笑笑,大家紛紛給她豎起大拇指。然後有樣學樣,不一會大家就能輕鬆自如地在冰麵上行走了。


    他們先是去看了其他人怎麽冰釣的,然後再找一個遠離他們一點的地方準備開始。他們帶了一把斧子和一把鋤頭,沒辦法,沒有專業的工具隻能有什麽用什麽了。


    大家準備鑿兩個洞,這樣一會就不會擠在一起。顧恒和趙斌自告奮勇地一人拿一樣工具開始鑿冰,女生則是在一旁看著。


    剛開始還興致勃勃,看著、看著李曉逐漸失去耐心。這都過去五分鍾了,才鑿出淺淺一個坑。她上前一步一把奪過顧恒的斧子,對著他們道:“你們稍微站遠一點,我怕我控製不好力度。”


    等到大家後退幾步後,李曉用了三分力度試探性地往下鑿了一下。被鑿到的地方出現了幾條不規則的裂縫,她滿意地點點頭稍微加重一點力度,鑿了四五下就聽見嘣的一聲有冰塊碎裂的聲音。那個地方被鑿出了個六七十公分的洞口,碎掉的冰塊還浮在那裏。


    “哇!曉曉姐姐好厲害,曉曉姐姐是大力士。”大妮同誌很捧場,正在給她使勁鼓掌呢。


    李曉傲嬌地抬起頭:“哼!不要崇拜姐,姐隻是個傳說。”那傲嬌地小模樣逗得大家哈哈大笑!緊接著李曉又去趙斌那邊接手,這下有經驗了就更快了,三下五除二就鑿出一個大冰洞。


    大家拿著帶來的笊籬把冰洞裏漂浮著的冰塊撈出來就可以開始釣魚了,玉米粒都沒掛上去就聽見馬冬梅興奮的聲音:“魚、真的有魚。你們快一點我都看見好幾條魚了。”


    大家無奈地搖搖頭加快了手上的動作,用鉤子串上兩粒玉米粒然後輕輕地把鉤子放入冰洞裏,接下來就是等待了。


    就在大家逐漸失去耐心的時候有一根魚線動了,“呀!動了。”趙斌本來是蹲著的,急忙慌張地站起來手忙腳亂地往上拉線。


    大家的視線也隨著他的魚線往上移,一條比巴掌大一點的鯽魚被提了上來。顧恒也跟著站起身幫他把魚弄到桶裏,緊接著就是趙斌興奮得意的聲音:“哈哈!我釣到魚了,我是第一個釣到的。”


    其他人:你了不起。


    大家齊齊對著他比了個噓的動作,趙斌這才意識到自己會驚擾水裏的魚,他悻悻地閉上嘴去串魚餌了。接下來就是大家接二連三的釣到魚了,雖然個頭都不咋大,可正經釣到不少有二十幾條呢。


    他們也不貪心,適時地收手了。本來想分一點給大妮他們的,畢竟是他們叫大家過來的。結果人家也釣了不少也就作罷了。


    路上給幾位嬸子家送去了幾條也就堪堪一碗的樣子,剩下的就提回知青院了。


    然後隻拆夥一天的幾人今晚又要聚餐了。不對,一天都沒有,中午是冬梅姐回來烙的餅子送到河邊啃的。


    這一次大通鋪的知青學聰明了,看見他們提著那麽多魚回來也沒有陰陽怪氣。而是幾個人商量一番拿出了五個雞蛋,讓最老實的也是和他們沒有糾紛的徐明過來跟他們換魚。


    他們也沒有為難徐明,畢竟人家拿著雞蛋過來,算是公平交易吧!趙斌給徐明帶來的盤子裏裝了五六條巴掌大的小魚,剛好夠一盤。徐明說了聲:“謝謝!”就樂顛顛地端著魚回去了。


    看著桶裏還剩下不少的魚,幾人麵麵相覷。這要怎麽處理?最後還是馬冬梅拿主意,今晚吃鐵鍋燉魚。剩下的就放在雪裏埋起來明後天再說,反正現在魚就已經冰硬了。


    於是燒水的、殺魚的、洗菜的大家各司其職,忙得不亦樂乎!似乎又有了一種年夜飯的感覺。當大家圍坐在餐桌前看著小爐子上咕嘟、咕嘟的魚鍋,一時之間竟不知從何下手了。


    “吃啊,愣著幹嘛?盯著就能飽啊?”馬冬梅看著他們說。


    “嘿嘿!就是沒想到這麽快能吃到冬梅姐煮的飯菜。”李曉憨笑道,沒想到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讚同。今天又是吃到扶牆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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