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昏,打遠處,一個人影出現了。


    快要站著睡著的季末馬上打起精神:難道是墨染白來了?


    隻見那人騎著毛驢,身披儒袍,鞍座左邊掛著酒葫蘆,右邊掛著一把鋒利的鋼劍。


    季末豎起耳朵,聽得夕陽下低吟道:


    “來也多,去也多,來來去去有幾波?


    風一波,雪一波,風花雪月幾蹉跎?”


    不對,這是男人的聲音啊。


    他頓時有點失望。


    刀狂笑立身馬上扯著嗓門喊道:“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驢站定了,那人拿起酒葫蘆,先喝上一口,然後斜歪著身子,頗有些倨傲的吟誦道:


    “雲非我,霧非我,雲裏霧裏不是我,


    你非我,他非我,安知紅塵無有我,


    莫念我,莫說我,人前無你也無我。”


    一聽這首詩,刀狂笑馬上臉色大變,在馬背上恭敬道:


    “閣下是天山派‘獨行劍’嶽非我嶽大俠?”


    “大俠不敢當,無名山人嶽非我,我聽說江南十二刀客在此地設下生死局,誓要除了那魔頭,故騎著驢,挎著劍,帶著我的酒葫蘆,趕來助陣。”


    刀狂笑撾掌道:“甚好甚好!不知嶽大俠和那魔頭有什麽恩怨?”


    嶽非我喝了一口葫蘆裏的酒,然後漫不經心道:


    “那魔頭奪了我天山派‘子午滄溟劍’,我想跟她討回來罷了。”


    子午滄溟劍?


    【子午·滄溟】?


    季末·馬再次忍不住一聲嘶鳴。


    感覺越發的興奮了。


    正在這時候,那邊又有人影出現。


    來者七八人,都騎著馬。


    “想來各位也是吃了那女魔頭的虧吧,但還請千萬當心。”


    “這是自然,俺們十幾個鏢師兄弟橫死在那個魔頭手上,今天不在她身上給討回來,絕對不罷休!”


    為首那人背著一雙金錘,一臉憤憤不平道。


    嶽非我抱著劍在驢背上道:“老兄是‘錘通天’王金錘,王老英雄吧?”


    “哦哦,這不是嶽大俠嗎?”


    各位好漢在馬背、驢背上打著招呼,自我介紹,然後,很快再次陷入沉默。


    這,用得著這樣嗎?


    就是殺個女人,竟然這麽大的陣勢,這什麽江湖豪傑都湊到一塊了。


    而且,就這麽幹等?


    既然確定她會來,那你們至少也得商量個戰術,至少挖幾個陷阱吧?


    ……


    不過話說回來,他看著這些男人們的打扮,果然都是一身古代俠客的感覺。


    青衫短打,樸刀鋼劍。


    一股子江湖氣息。


    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是他前世的那個世界的古代嗎?


    總不可能是現在這個黑暗版塊的某個地方吧?


    可看那如血殘陽,感覺上根本不可能,黑暗版塊唯一的一處“陽光”是在黃昏十字嶺。


    顯然,這裏不可能是黑暗版塊。


    ……


    颯颯西風,殘月晚照。


    身後鐵籠裏麵的“烏煙踏雪·季末·馬”也有點不難煩了。


    要知道,稀有的夢境是很危險的,最大的危險是會迷失自我。


    現在,他成了馬,季末明顯感到自己的身心正在向馬靠攏,甚至連嶽非我騎著的那頭驢看著都特別的眉清目秀……


    為毛我看驢眉清目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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